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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晚小心翼翼的將靈氣分成極細的絲絲縷縷,剔除郁驚寒體內的魔氣,再以木靈的生機促進他經絡和靈脈的重新生成。 她的靈根經過無數次的淬煉,是難得的精純,治愈的效果遠遠超過一般人,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就讓郁驚寒干涸枯萎的經脈重新煥發生機。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也是最難的一點。 零碎的經絡和靈脈重塑好,便要將它們按照順序連接起來。 唱晚失了一半的修為,靈氣效果雖好,但親和力不夠,不再像之前那樣可以隨意融入他人體內。 這時候,就需要鈴玉蓮的輔助了。 鈴玉蓮具有聯結融合的功效,雖然稀有,但效果比較雞肋。 在并不缺乏鈴玉蓮的天宮,多用于道侶成親時所喝的合巹酒內。 道侶各滴入自己的一滴血,混著鈴玉蓮的汁,兩人一起喝下,往后便可互相感應,從某種意義上算是海誓山盟。 也就是說,唱晚一旦使用鈴玉蓮,往后只要她和郁驚寒沒死,隨時都可以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可能還不準確,因為唱晚不準備喝一滴郁驚寒的血,所以只是他單方面的感應。 而她,仍然對郁驚寒一無所知。 唱晚不太在意這些。 畢竟她是因為下凡來幫人才用的本體,郁驚寒是正常渡劫,自然要用□□凡胎。 等她回到天宮,郁驚寒脫離這副軀殼回歸原位,兩人就再無干系了。 她維持著輸送靈氣的姿勢,抽出右手,幻化出匕首在左手手臂處劃了一小刀,及時接住流下來的血珠,冷聲:“張嘴?!?/br> 先前,因為二人隔的有點近,郁驚寒在唱晚開始動作時便閉上了眼,防止和她“深情對視”,是以沒有看到唱晚的一系列動作。 聽到唱晚的話,他不明所以的張開嘴,緊接著一小滴液體就順著口腔流入喉嚨,微微冰涼,還有點苦。 郁驚寒還在想唱晚給他喂了什么,剛睜開眼想看看,伴隨著“叮叮當當”的清脆鈴聲,嘴巴又被人粗暴的塞進了兩片鈴玉蓮的花瓣。 如果說剛才的液體沒什么味道,鈴玉蓮的汁一定更勝一籌,酸澀無比,讓人難以下咽。 郁驚寒下意識的抗拒,只讓花瓣留在嘴里,眉頭輕蹙。 美人擰著眉也是美的,尤其是現在的郁驚寒因為微微痛感,有一種破碎美。 唱晚沒有閑心欣賞美人含花之景,看他磨磨蹭蹭,只恨不得手動讓他把鈴玉蓮嚼了吞下去。 “快嚼碎了吞下去?!?/br> * 夕陽西下,層林盡染上晚霞的余暉,紅橙輝映,雪色流光溢彩。 唱晚卡著晚飯的點將郁驚寒的經脈修復鞏固好,滿意的把人放了出來。 “之前還懷疑我的技術,現在感覺舒服吧?” 用一半的實力治療成功的唱晚有些興奮,邊推著郁驚寒的輪椅邊走出來,清冷如皎月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之前被壓制這么久,終于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唱晚微仰著下巴,走到郁驚寒面前,眉眼間都是招人的小得瑟。 “我們現在的關系,以后你對我還是好一點,予取予求的那種?!?/br> 予取予求…她莫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唱晚要是告白,這意思豈不是挾恩圖報,讓他答應? 郁驚寒一臉凝重,正糾結自己要不要答應她,突然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他抬起腦袋緩緩望去,對上了向煒迸射著好奇精光的眼神。 唱晚也感受到了,順著望過去,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 向煒:…… 郁驚寒:…… 唱晚:…… 場景本來沒有什么問題,問題就出在向煒那“你們倆發生了什么”“你們居然背著我好了”的驚奇眼神上。 時間倒回一刻鐘前。 惦記著竹筒飯的向煒早早完成了執事堂的事務,歡天喜地的蹦跳著來到銀粟谷。 此時已是飯點,外面卻空無一人,整個銀粟谷只有被捆住的一小堆竹竿和他的竹筒飯有點關系。 向煒走到郁驚寒的寢殿,發現人不在,剛一出來,正巧碰到了唱晚和郁驚寒。 二人姿態親密的,一起從唱晚的寢殿內出來。 唱晚有些疲勞,白皙的臉頰微紅,郁驚寒的額角沁出點點汗珠,衣衫凌亂。 向煒瞬間覺得這事不太簡單。 他屏了呼吸,湊近了一點,開始聽墻角。 唱晚的技術…感覺舒不舒服… 他們倆的關系…予取予求… 向煒越聽,瞳孔中的八卦愈發的閃動。 只可惜他迸射的精光過于明顯,被當事人察覺到了,沒能聽到更多內幕,有點可惜。 尷尬在空氣中漸漸彌漫,最后還是向煒出口打破了沉默,他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都沒聽到,你們別這樣?!?/br> 什么都沒聽到,會是這種隨時準備掏出瓜子看戲的樣子?! 唱晚和郁驚寒不約而同的扯起唇角,皮笑rou不笑。 不愧是夫妻倆。 向煒在心中暗暗感嘆一聲,擔心他們繼續不自在,就此轉過了話題:“我都餓了,驚寒你快去煮飯?!?/br> 夜幕緩緩拉開,由于還要從頭開始煮飯,郁驚寒準備了簡易的燒烤,讓向煒和唱晚先烤著吃。 歸一宗水資源稀缺有多方面的原因,其實若能將雪融化成水再過濾干凈,供一大宗的弟子用是綽綽有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