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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恰飯就是唱晚的生命。 她立馬轉頭,拉起容華的手:“長老,你看這事還有回轉的余地嗎?” “有啊?!?/br> “你明日好好記就行了?!?/br> 唱晚:…… * 學堂的人發現,趙吏今日吃飯額外的慢。 不僅兩顆兩顆的叼米飯,還時不時望向門口,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這就導致了,他雖是第一個來吃飯的,卻是最后一個離開,還是食堂的人要打掃衛生,將他攆出去的。 下午,正式開始第一節授課。 高等班級早已不學理論知識,每節課都是實際cao作。 下午第一節剛好撞上武術課,弟子兩兩一組,上擂臺比拼。 遠處云卷云舒,臺上打斗熱火朝天,唱晚沒有心思看菜雞互啄,直接幻化出一張小桌子,奮筆疾書—— 抄規矩。 她覺得自己搶救一下,應該還是能吃到晚飯的。 本想直接施法,結果這墨水居然遇法褪色。 除了在鮫人族那會兒,唱晚再沒有這樣抄過書。 為了得到沈霓杳的下落,她付出了太多,找到沈霓杳后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這位班級優等生坐姿端正如松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是以沒有不開眼的去打擾她。 但趙吏就不一樣了,多的是人上趕著當狗腿。 以往遇上武術課,最期待上臺的就是他,今日卻只是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著某個方向。 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趙吏的小跟班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老大,你今天咋回事兒?” 趙吏撐著腦袋,冷冷瞥他一眼:“累了,不行?” “行行行,老大盡管飛,我會永相隨!你揍人我給你補刀,你休息我給你撐傘!” 小弟討好的笑著,給趙吏撐了把油紙傘,將斥巨資置辦的冰鎮橙汁遞過去。 趙吏不耐煩的揮揮手:“滾遠點,一天天打傘,娘兒們唧唧的?!?/br> 他話音落下,跟班便掃視了一下周圍,果不其然看到許多女弟子三兩成群的打著油紙傘,模樣悠閑。 不知到底是來上課的,還是來郊游的。 除了—— 埋著頭,奮筆疾書的唱晚。 在眾多打傘防曬的女弟子中,她簡直就是一股泥石流。 即使毫無防備的在太陽底下曝曬,也還是白得驚人,姿容清絕。 趙吏越看她,越覺得郁悶。 虧他今日特地放慢了吃飯的速度,就是想等唱晚來食堂,然后狠狠嘲諷她一波,出口氣。 沒想到唱晚這么絕,連小測都沒通過,直接被罰不吃午飯。 臺上的人剛打完一場,授課長老滿意的點評兩句,想把下一組叫上臺。 結果他轉頭一看,發現候場處已經沒人了。 這才打了幾組,怎么就沒人了? 長老看向觀賽席,發現女弟子打傘的打傘,男弟子發呆的發呆,拳頭瞬間硬了。 “把你們的漫不經心收起來,迅速上來對打!” “窸窸窣窣”一片聲音,大部分弟子正襟危坐,等待長老挑人。 長老盯上了一個人。 從剛才起,就一直埋著頭,動也沒動的,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他走近一看,發現這位弟子居然還在寫別的課的東西。 “你叫什么名字?” 唱晚的手還在動,只有嘴巴抽出空回了長老一句:“唱晚?!?/br> 回完,突然覺得不大對勁,這才抬頭看去,發現剛才還站在擂臺旁邊的長老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 所有的弟子都在看著她,有的甚至悄悄拿出了一袋瓜子。 哦豁。 長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問:“你是第一?” 潛臺詞大概是,你打得過所有人嗎就擱這開小差。 唱晚覺得這些小菜雞是打不過她的,但不宜太過招搖,于是模棱兩可的回復道:“可能?” “可能?!” 長老差點被氣笑了。 他指了指唱晚,又指了指擂臺:“既然不確定,你就上去試試?!?/br> 至于和她對打的…… 長老摸了摸胡子,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示意道:“趙吏,你上去和她打?!?/br> 周圍瞬間躁動起來。 昨天的傳說,今天居然有機會能親眼見證歷史重演,這難道不讓人激動? 趙吏其實有點慫。 昨天,臺下眾人只看到她和唱晚激戰許久,最后還是唱晚略勝一籌戰勝了他。 然而,到底是棋輸一招,還是貓捉老鼠,他這個當事人心知肚明。 而且趙吏總有種感覺,今天唱晚怕是不想和他玩了,一招把他擊下臺也不是沒可能。 自信點,應該不是感覺。 趙吏猶豫的這一會會兒,唱晚已經不耐煩了,雙眸盯著他,非常不友好。 戰,他取代郁驚寒成為首席弟子的夢肯定會破碎; 不戰,怕是臉都丟光了,可能還要攤上個懦夫的稱號。 趙吏嘆了口氣,飛身上到擂臺。 兩秒鐘后。 唱晚一招制敵,擂臺結界自動退去,她迫不及待的飛身下臺,抓起未抄完的書繼續寫。 趙吏直接被打飛到十多米遠,一口鮮血吐出來,染紅了純白的雪地,面色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