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算了 #9439;o#9329;to.o#9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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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喬其就坐在沙發上,脫了鞋,一雙腳來回搖晃。蔣斯與打開客廳的吊燈,乍亮的光線讓齊喬其微微閉了閉眼,隨即睜開,朝他輕笑:“你現在還有外出的業務啊?!?/br> 蔣斯與表情很淡,拎著繆攸的睡裙,繞開齊喬其就要上樓。 “客人送的?”齊喬其朝他手里的包裝袋吹了聲口哨,站起身走到旁邊,手指勾住紙袋的邊緣,探頭朝里望,“這是什么秋冬新款,我看看——”齊喬其剛要伸手去拿,被蔣斯與一掌打落。 “這么晚你來干什么?”蔣斯與把袋子換到遠離齊喬其的手上,側身倚在樓梯扶手上打了個哈欠,“二樓空房隨便挑,我先去睡了?!?/br> 齊喬其手背被打得紅了一塊,邊揉邊抱怨:“你脾氣這么差,怎么有客人肯光顧?!?/br> 蔣斯與二話不說,轉頭就往樓上走。齊喬其跟在后面,忍不住又問:“這個袋子誰送的???今年大牌都流行作舊?感覺不像男士款啊……喂蔣斯與,你就這么對你哥?” 蔣斯與忍無可忍,停下來,把齊喬其堵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告誡:“你要認親去老宅找蔣蘊章,是他睡了你媽。我跟你沒什么關系?!?/br> 齊喬其攤開手聳了聳肩,表示認輸:“我睡二樓?!?/br> 事實上,蔣斯與對齊喬其沒有什么討厭或者喜歡的情緒,對待陌生人沒必要有情緒。齊喬其跟他也沒有血緣關系。老頭的性愛觀很傳統——封建上位者的那種傳統,嫡庶分明,睡再多女人,也只有蔣斯與一個名分正位的血脈。齊喬其的mama是蔣蘊章睡過的其中一個,沒什么特別。齊喬其父親不明,齊家單親mama,為了養兒子,依附有錢男人無可厚非。蔣斯與一貫權責分明,他對他父親的那些女人從無怨恨。 齊喬其在二樓隨便挑了一間,倒也老實住下。蔣斯與回到叁樓的臥室,關上門,疲憊地躺到床上,裝著繆攸睡裙的袋子一同倒下,敞口朝著他手邊的方向。蔣斯與遲疑了一刻,伸手探進去碰到棉布柔軟的觸感,指間輕輕摩擦,竟覺一絲心安。 接下來的一周,齊喬其都住在16號別墅。蔣斯與懶得問來龍去脈,齊喬其也厚臉皮地當自己是半個主人。蔣斯與的手機一直丟在車上,來的都是熟客,有時候齊喬其看見了,還會調幾句情。有的客人不反感,被逗樂了笑得花枝亂顫,問他是誰。齊喬其沒敢再提“哥哥”,只說自己賣藝也賣身,問小jiejie要不要試一試。搭他話的女客叫「沉屑」,長相甜得很,小巧玲瓏,說話也老道得很,雙手抱臂唇角一揚:“那敢情好。小哥哥多少厘米呀?能堅持多長時間呀?一次能來幾回呀?口活行嗎?舔到過潮吹嗎?”末了還說,“你身高不太行啊,那里不會也短吧?!饼R喬其目瞪口呆,不服氣,問她:“蔣斯與他就能行?”沉屑問:“蔣斯與是誰?” 蔣斯與適時打斷,說:“來嗎?”沉屑朝齊喬其眨了眨眼,摟著蔣斯與的腰進了二樓邊上的房間。 蔣斯與每次和客人上床,都不需要什么心理生理的建設。他已經把性欲和zuoai變成了一種機械式的條件反射。但這次,一個赤裸的女人跪坐在他身上環住他肩膀時,蔣斯與忽然想起密室里的黑暗通道。沉屑撐著腿起起落落,把蔣斯與的性器蹭得水潤通紅。她把頭輕輕靠在蔣斯與的肩上,湊近去吻他耳邊的碎發,邊吻邊發出女性情欲里特有的誘惑之聲,然后問他:“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蔣斯與喘了一聲,沉屑說話時噴出的熱氣激得他耳廓發紅,忍不住偏頭,下身用力向上一頂?!鞍?!”懷里的人不由得收緊了手臂,蔣斯與聞見了女子發間香氛的氣味,是脂粉甜膩的花香,在每個大牌的香水專柜都常常能聞見。沉屑身型很小巧,蔣斯與可以托著她直接站起來。他把人抵在墻上。沉屑的眼睛里有鮮明的情欲,她一只手勾住蔣斯與的手臂,另一只手握在蔣斯與的脖頸上,微微用力,讓他直視自己,又問了一遍:“回答我呀小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嘛?” 蔣斯與不想回答,突然加快速度,撞得沉屑手一軟,失去了控制他的力氣。沉屑不服輸,兩臂緊緊攬住蔣斯與的脖子,把他拉過來,張口就要親上去。蔣斯與移開臉,吻落在了頸側,沉屑齒間一用力,吮住蔣斯與側頸上的肌膚,頓了一會兒再松開,一個鮮紅的吻痕明晃晃地留了下來。蔣斯與神色不對,放慢動作問她:“你干嘛?”沉屑用力夾了他一下,趁不備又要湊上去親他的嘴唇。蔣斯與突然松手,把人結結實實放回地上,抽出性器取了套子,轉身就朝浴室走。 沉屑沒生氣,從后面追上去抱住蔣斯與的腰,把他攔在浴室門外,一邊伸手探到前面揉了揉蔣斯與還在硬挺的性器,一邊說話:“小哥哥你別走嘛,我還想要?!笔Y斯與只覺得身上黏膩不適,想去洗個澡,于是把沉屑的手移開,說:“算了吧?!背列紱]聽懂,問:“什么算了?”蔣斯與轉過身望著她說:“我不想做了?!?/br> 沉屑走后,齊喬其湊過來笑得輕挑,說的話怪里怪氣:“小哥哥,那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嘛?”蔣斯與洗完澡,換了一件淡青色短袖,配一條寬松的淺灰色中褲,下樓到客廳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幾大口。齊喬其忍不住嘖嘖感嘆:“難怪這些客人非要打聽你有沒有女朋友,你這一看,怎么還像剛回國的大學生?” 蔣斯與不理他,叁兩口喝完啤酒,隨手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要上樓。齊喬其習慣了被他視而不見,心態很好地半癱在客廳靠窗的長沙發上,悠悠道:“這周六晚上,校友晚餐會,在湖濱。李清致讓我通知你,她說打你電話沒人接?!甭牭竭@話,蔣斯與難得停下腳步,問他:“李清致什么時候讓你通知我?”齊喬其朝他莞爾一笑,說:“你猜?!?/br> 蔣斯與的手機被他扔在車上過了快一周,早就沒電了。等待開機的時候,蔣斯與腦子里突然閃過上周五傍晚開車送繆攸時打來的一個陌生電話。他把未接來電的號碼遞到齊喬其面前問:“這是李清致?”齊喬其湊過去仔細看了一會兒,說:“我哪記得她的號碼?!笔Y斯與不說話,就這么站著看他,齊喬其忍不住退讓:“我看,我看還不行嗎!”他打開通訊錄點出李清致名字下備注的手機號,又對比了蔣斯與給他看的這條,點點頭說:“沒錯,就是她?!痹拕傉f完,齊喬其眼睛驟然一亮,盯著蔣斯與的手機屏幕想再多看兩眼,被蔣斯與迅速抽回。 “喂喂,你不會真有女朋友了吧!”齊喬其滿臉洋溢著八卦的熱情,追問:“這個妙妙是誰啊,你還和她一起玩密室?不會就是我來的那天晚上吧……” 蔣斯與不知道齊喬其看到了多少,他不想和他說起繆攸,于是轉移話題:“李清致讓你上周五通知我,你這周五才說?”齊喬其無所謂地說:“往年你不是都不去嘛,什么時候告訴你還不一樣?”蔣斯與不和他爭辯,點頭說:“今年我去?!?/br> 齊喬其從沙發上坐起來,奇道:“李清致追了你好幾年,怎么,今年想通了?”蔣斯與問他:“今年還是西式晚餐會?”齊喬其說:“以李清致那股歸國高華的姿態,打死她也不會搞什么圓桌轉盤大團圓式中餐宴?!笔Y斯與不置可否,看了眼時間,說:“我去睡覺了,你明天之后就滾吧?!币膊还荦R喬其答不答應,拿起手機就上了樓。 這一周過得快也不快。 周五下班,繆攸收拾好東西正在關電腦,對面工位的同事挎了包要走,看見繆攸也站起來,隨口問了一句:“繆繆,這周五你男朋友不來接你???”繆攸含糊其辭,尷尬“嗯”了兩聲。倒是洪柳還記得,湊過來和繆攸邀功:“繆繆姐,你男朋友的事,我沒跟其他同事說?!笨娯鼪]想明白,問她:“什么事?”洪柳說:“他長得帥這件事啊?!笨娯读艘幌?,之后忍不住說:“其實他不……”話還沒說完,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跳出一則陌生號碼的來電。洪柳主動說:“你接電話吧,那我就先下班啦,拜拜繆繆姐?!?/br> 繆攸看她走遠,又把視線落回屏幕上。這是繆攸的舊號碼,用了十年。其實繆攸有兩個手機號,工作之外就是這個。遠離從前的人和事后,極少再有人打她這個電話,她也從不隨便把這個號碼告訴別人。來電持續了很久,并不像廣告或詐騙??娯攘艘粫?,背起包,又把椅子推進桌里,才拿著手機朝外走。期間,電話斷了很快又打過來,繆攸走出電梯,看見公司大樓外蔚藍的天空,心里一動,想起一周前蔣斯與寶藍色的轎跑就停在前面的空位上,他按下車窗對她說“先上車”。之后他們,不,是她,度過了這幾年難得的愉快夜晚。 繆攸仰頭長長呼吸,等到胸腔肺管都充滿勇氣,才終于敢面對手機,按下接聽鍵。 “妙妙小姐?!笔Y斯與的聲音帶著笑意,從另一端輕而易舉地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