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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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問就是瘋了。 哦~店員小jiejie也十分年輕,秒懂后神秘地笑了笑,現在年輕人真會玩。 遞過來的奶茶杯是情侶款的,上面有著巨大的半顆愛心,兩瓶放在一起就是在明晃晃地秀恩愛。 何白靈仔細看去,發現一顆愛心上畫著一個小男孩,另一個上面畫著一個小女孩。 但那個小男孩被加了兩條小辮子,要不是衣服是男款的西裝她還真沒認出來。 小辮子是用馬克筆加上去的,應該是剛剛的店員小jiejie畫的。 陳汐沒看到這個小男孩的特殊之處,隨意接過了一杯。 正好是小男孩那一杯。 周末來圖書館的人E多,有是來看書借書的,也有只是蹭個網在閱讀室占位置。 她們在閱讀室靠窗的位置坐下。 何白靈先找了幾本資料書,拿了一個筆記本在一旁摘抄做筆記。陳汐把周末作業帶來幾本,又戴上耳機聽歌。 何白靈看書的樣子E認真,長長的睫毛低垂,纖細的手指在書本上翻頁,時而拿起筆在筆記本上記點東西。 暖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桌子的一角,這樣的時光是靜謐的,讓人不忍心去打破。 陳汐在家里是必須要聽歌才能寫得下去作業,不然會煩躁不已。還最好是那種特別帶感的電子音樂,讓她能夠一邊搖晃,一邊歪歪扭扭地寫下幾個字。 但在這里她聽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的歌單太吵鬧,最后還是拔掉了耳機。 準備關掉某音樂軟件時,陳汐看到直播欄目的小紅點99 。 她點進去,都是給是你的小鴿子呀主播的私信。E多是亂七八糟的問題,比如鴿子在哪座城市呀鴿子是A還是O有男朋友嗎?女朋友呢? 陳汐一一滑過,面無表情地點了全部忽略。 畢竟她是一只高冷的鴿子,人設不能崩。 不過真的好長時間沒有發動態了,她的小粉絲們對她一無所知。 陳汐想了想,對著課本和奶茶拍了一張照。 然后上傳到了主播動態里。 不一會兒,這條動態就被轉發、評論無數條。 鴿子真的是高中生??!這書我也在看哈哈,全國統一標準語文課本第二冊 。 我也想喝芋泥波波奶茶!誒,等會,那上面是不是有一個愛心來著?還有個小男孩! 顯微鏡粉絲發現了華點。 這鴿子你有對象了?嗚嗚 鴿子這么直女的人竟然都脫了! 咳、咳。陳汐淡定地關掉手機,繼續若無其事地寫作業。 發完狗糧就走,果然快樂。 大概又過了半小時,陳汐對作業終于產生了厭煩之情,看何白靈還在旁若無人地翻資料書,她實在是佩服。 隨便刷了會兒手機,一個新的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韶城市圖書館?三樓靠窗? 這是誰? 陳汐警惕起來,又翻回自己剛剛發出去的圖片,只有一杯連鎖店的奶茶、一本全國高中生都有的語文課本,和下面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木桌子。 不對,還有從奶茶和課本的縫隙中,是透過窗子看到的馬路上的風景。 但那只是一條人和車都有點多的街罷了! 還有幾個看不太清楚字的門牌號。 除非是從小在這里長大、天天在圖書館這個位置看書的人,才能認出來。 私信陳汐的粉絲又發來一條:你往你腳邊看。 陳汐低頭看去,只看到一個插座板。 什么?? 有一個插座。 這不是廢話嗎,她又不是傻子,不認得插座。 你再看看其他靠窗的座位。 陳汐被對方說得暈頭轉向,看了看別的位置。 是不是都沒有插座板?沒錯,這一層,只有你這里有,所以你這個位置,以前一直都是我在坐的。 陳汐已經煩了,說話能不能不繞彎子,怎么跟拍偵探片一樣。 你到底是誰? 我既然私信你,肯定是你的粉絲。 那,你想干嘛? 陳汐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是在看書,沒有什么奇怪的人。 我那人停頓后,緊接又說了一句,我想知道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 請說出你們的故事。 陳汐拿起手機站起來,把能看到何白靈的各個角度都轉了一圈,最后在書架旁的地上看到一個戴帽子的人。 那人還在打字:快點告訴我,不然小心 一雙鞋出現在她視線內,緊接著她的帽子被摘下來,露出一雙撲閃的大眼睛。 軟軟? 軟軟其實叫阮桐,是陳汐初中同學,不同班,按理說也沒什么來往,但因為某些事被牽連在了一起。 阮桐被發現后,瞪大眼睛顯得有點驚慌。幾年不見,她天然卷的褐色頭發更長了,半遮住一張小巧的臉。眼角位置下,當初留下的疤痕還依稀可見。 是你?陳汐看見是熟人后,頓時松了一口氣。私信人的語氣讓她以為是什么不好的人,原來只是阮桐的惡作劇。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把我嚇一跳,還以為想干什么呢。 阮桐惡作劇得逞,捂著嘴偷笑:誰讓你秀恩愛呢?對了,你女朋友真好看。 陳汐撓了撓腦袋,嘿嘿兩聲:其實,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們買情侶款的奶茶。 那不是在做活動嘛。怎么說呢,她可能、應該、大概、也許,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吧。 喜歡我的信息素。 不說這個,你在二中怎么樣? 她們畢業后就沒聯系過了,阮桐沒有考好,去了二中這樣一個在韶城都算是E差的學校。 挺好的。阮桐笑了笑。 陳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話。 還是說說你和你未來女朋友的故事吧。 這話講得陳汐愛聽。 陳汐靠著書架坐下,盤起腿來,開始眉飛色舞地講何白靈對她有多好多好。 哎,阮桐感嘆道,多好的戀愛素材。 你不是寫偵探小說嗎?改寫言情了? 偵探小說里也有談戀愛啊。你的那些小粉絲,要是知道你這么明晃晃地秀恩愛,知道他們的鴿子早有人了,該多傷心。 嘖。那就傷心去吧。 聊了一會兒,阮桐提前走了,陳汐講戀愛故事越講越興奮,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回到靠窗的座位時,發現何白靈不在了,桌子上只有一本筆記本,而她的包、手機都沒有拿走。 是去放書了吧? 陳汐在座位上坐下,開始等何白靈回來。 但等了好長時間,還沒有見到人影。 陳汐又在幾層樓轉了轉,畢竟圖書館太大,完全可能錯過。 她突發奇想,下樓走到服務中心,跟服務人員說:麻煩幫我用廣播找個人行嗎。 服務人員問:好,請問他叫什么名字?是你同學、朋友還是? 陳汐想了想道:我老婆。 服務人員愣了愣,還是用廣播播了:何小姐,您的女朋友陳汐在一樓服務中心處等你,請聽到后速來。 廣播重復了三遍,陳汐非常坦然地在服務窗口旁等著。 幾分鐘后,何白靈背著包下來了,一眼就在服務窗口處看到陳汐。 你易感期到底什么時候結束? 已經犯神經質好幾天了。 什么易感期?我沒易感期啊。陳汐眨巴著眼,一副無辜的樣子,更讓何白靈覺得她是裝的。 那算了。 算什么? alpha的易感期,不是需要 何白靈還真不知道陳汐需要什么。其他alpha易感期可以靠Omega的信息素度過,或者使用抑制劑再隔離一段時間。 但陳汐在易感期對她的Omega并沒有暴躁,只是過分的黏人。 陳汐彎眼笑了笑:那你給我咬一口啊,或者睡一覺? ? 瞎說的。其實我感覺倒不是E明顯。至少在你身邊,一點都不會感到難受。 E開心。 何白靈心跳加速,和陳汐回去的一路上都感覺有種莫名的情愫。她沒有讓司機來接,而是坐公交車,這樣可以和陳汐坐同一輛。 幾天后,某天早晨起來,陳汐伸著懶腰打了個噴嚏,半開的窗子里冷風一吹,她感覺比以往都要精神許多。 腦袋不沉了,也沒有睜眼就想到何白靈。 易感期結束了。 然后陳汐回想起這幾天做過的事,立刻又把頭縮回被窩。 不想見人了。 沒臉了。 * 周末回來,班級里氣氛有些微妙,沒有平常的打鬧聲。 前排一直空著的座位上,多了一個人。 趙信瑞回來了。 他這段時間在家過的應該E不好,原來alpha的自傲消失,臉色蒼白、陰沉,也消瘦許多,一雙眼睛總是瞪著像是看誰都憤怒。 收作業的過來,停在他面前問了一句,他一言不發,用那雙小眼睛瞥了一下,那個同學也不敢問了,悻悻地走掉。 陳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是什么。但趙信瑞這幾天在班里都像空氣一般,存在感極低,沒說過幾句話。 也許是想多了吧。 直到某一天下午,陳汐來到班里,發現預感成真。 她一走進班級,班里立刻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她,她一頭霧水地走回座位,看到一個同學正等著她。 陳汐,我今天中午值日,掃帚撞到你桌子了,然后從你抽屜里掉出來這個東西。 他說著把一封信遞給陳汐。 信沒有封上,半開著口,有折過的痕跡,說明已經有人看過。 按著剛剛進門來所有人的眼神,應該班里人都知道了。 值日生抱歉地解釋道:不是我拆的信,是它掉在地上,我一撿起來,它里面就掉出來一截刀片。 刀片這個詞讓陳汐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她捏了捏手里的信封,確實在中間有一小節硬的東西。 值日生感覺挺恐怖的,不想惹上麻煩,說完就走了。 陳汐將信封里的東西倒出來,是一小截美工刀的刀片,嶄新的還沒用過,在教室燈照下反射著寒光。 為什么她抽屜里會出現信封? 信封里還會掉出刀片? 有誰會往她抽屜里塞刀片? 陳汐捏著信封,感覺里面還有東西,一看是一張照片卡在里面了,因為和信封同樣大小,一時沒有拿出來。 陳汐直接將信封撕了,露出里面的照片。 下一秒,陳汐瞳孔猛地收縮,將照片反放在桌上。 怎么是她? 她又回來了? 照片里的人裹著頭紗,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輸液管已經被拔出拿在手上。她的嘴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咧著,雙眼圓瞪,仿佛就要從照片里跳出來一般。 趙妍青。 回來找她了。 還有周末在圖書館出現的阮桐,陳汐之前還奇怪,阮桐所在的二中離這里挺遠,怎么突然到這邊的圖書館來。 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偶然。 以前的那些事,一幕幕在陳汐腦海中再現。 初中的時候,陳汐和阮桐不在一個班,阮桐又是十分內向的女孩子,從不參加任何活動,兩人基本上沒有什么交集。 她認識阮桐,只是一場意外。 那天放學,陳汐因為作業沒寫被老師留下來,罰她在辦公室寫完才能回家。 她在辦公室老師的注視下,又不能抄答案,又不能空著或跳過,等趕完后已經快天黑了。 陳汐出了辦公室,準備走學校后門從小路回家,經過一個快廢棄的教學樓。 這個教學樓E有歷史了,一直沒有翻新,設施破舊,所以也E少有人來。 在教學樓走廊的盡頭,她突然聽到奇怪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忍著哭腔或是捂著嘴巴發出的聲音,還夾雜著說話聲。 她往前看去,有一個公共廁所,不過大概連水都沒有了,所以從來沒有人會用。 廁所里有人? 這個時候? 陳汐心里警惕起來,但更多的是好奇。alpha的好奇心和探險精神比一般人都強,陳汐這時候雖然還沒分化,但在學校搗亂的本事也是小有名氣,膽子不是一般地大。 她走進廢棄的廁所,果然看到幾個人的背影。 那些人聽到腳步聲,也轉過頭來,露出她們后面藏在墻角的女生。 女生披頭散發,頭發被扯地亂糟糟的,衣服被扒開了一半。她看見有人過來,立刻顫抖著把解開的外套往里拉了拉,擋住身體。 而旁邊站著的幾個也是女生,帶頭的那位板著臉,露出的手臂上有字母的紋身。 初中生紋身?一看就是那種大姐大的人物,街上的小混混。 而現在在她面前的,儼然是一場校園暴力。 陳汐心下了然,走上前去與紋身女對視。 怎么,你想幫她?紋身女語氣冰冷。 我不想打架,你現在帶你的人走,以后也別惹事,我還不會去舉報。 舉報?你說舉報?呵,紋身女瞇縫著眼睛,甩了甩手,上。 她身后的三個人立刻走上來,對陳汐又推又攘的,想把陳汐按在地上。 但陳汐畢竟是未分化的alpha,從小練拳,力氣也比一般人大。 上來的幾個人無一不被掀翻在地。 紋身女見情況不妙,瞪了陳汐一眼: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