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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來感謝一下您了?!彪游穆冻鲆粋€笑。 滕世杰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說起來可笑,他雖然看不起這個侄子,但卻害怕這個侄子。 滕子文看了傭人一眼,道有些私房話想對二伯說。 滕世杰讓滕子文有話直說。 滕子文道不想丟了二伯的臉面。 滕世杰本來心虛,被滕子文這么一說,猶豫了一會,叫傭人下去。 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 滕子文帶著一臉笑意,戚宇一臉沉靜。只有滕世杰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滕子文也不賣光子,直接開門見山:“二伯,你平日里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計較,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好歹是我二伯,平日里占的那些,也就當我這個做侄子的孝敬您了。但再怎么樣,您也不該把主意打到侄子的這個位子上。更何況,還是跟外人攪和在了一起?!?/br> 滕世杰被滕子文一番話說得臉色微微發白,但還是強撐著臉面:“子文你這說得是什么話。外面有些人的挑撥之言,你可不能相信了啊?!?/br> 滕子文悠然道:“是真是假,相信二伯心里有數。戚宇,把那些東西拿給二爺好好看看?!?/br> 戚宇聞言,打開公文包,抽出了一大疊文件,遞給滕世杰。 滕世杰疑惑地接過,看了幾眼,臉色大變,一頁頁往后翻。 等到翻了一半,已經是冷汗涔涔。 滕世杰以為自己干過的事情,收尾都已經收干凈了。沒想到現在樁樁件件,都落到了滕子文手里。 除了他在公司里占的那些便宜,還有他吃里扒外的一些事情。 “你,你從哪里得來這些東西的?!?/br> 滕子文沒有解答滕世杰疑問的準備,笑吟吟的不說話。 滕世杰一邊在心里罵著笑面虎,一邊開口:“說吧,你要些什么?”聲音里帶著兩分沮喪。 他知道,他謀劃的一切是徹底落了空,而且接下來很有可能被踢出董事會。 因為他背后做的一些事情,已經侵犯了歐盛的利益。 “侄子怎么敢跟二伯要東西?!彪游拇?。 滕世杰捂著胸口,覺得胸口一陣疼。 滕子文不提要求,看似寬宏大量,實際是要他自己掂量,如果代價付少了,滕子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滕世杰咬牙,最后給了滕子文一句話。 他知道滕子文一直想要他手上的股份。 他告訴滕子文,只要滕子文出足夠的價錢,他愿意轉出手上的大部分股份。 剩下的股份,每年的分紅當做他以后在國外的養老金。 滕世杰這么做,也是一種放棄在歐盛的經營的表現。相信這份誠心,足夠讓滕子文放過他了。 滕子文對于滕世杰的識趣非常滿意,直接讓戚宇拿出文件,叫滕世杰簽字。 滕世杰喉嚨涌起一陣腥味。 他知道滕子文是有備而來,但沒想到滕子文準備地這么齊全!這是要逼死他??! 滕世杰抖著手在文件上簽了名。 滕子文看今天的目的都告成了,又給了滕世杰最后一擊:“二伯,我差點忘了謝謝你。多虧你介紹了施小姐給我,不然你跟施董的那些個交易,我還不能這么容易就得到證據呢?!?/br> 滕世杰聽了侄子的話,幾乎昏厥。 施雯慧的父親曾經跟他說過,施雯慧最是聽話,所以二人才選擇了施雯慧當棋子。沒想到兩人都走了眼,被這個棋子反將了一軍。 “相信二伯養老的時候不會太寂寞,因為施董會去跟二伯您作伴的?!彪游牡囊痪湓捓锿赋鎏嘈畔?。 滕世杰卻沒功夫去思考了。 他挫敗地癱在沙發上,仿佛老了好幾歲。 滕子文毫無同情之心,直接告辭。 對于覬覦歐盛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 —— 繼施雯慧的婚訊之后,施雯慧即將接手施父事業的新聞又成為了頭條。 因為施雯慧頭上還有兩個哥哥,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施父會越過兩個兒子,把產業直接交到一向不重視的女兒手里。 不過不管外人如何議論,施雯慧成為施家所有產業的真正主事人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為此,施家還專門準備了一個宴會,宣布這件事情。 收到請帖的人很多都打算去看熱鬧。 滕子文也收到了施雯慧的請帖,還是找施雯慧了解她跟言晏之間的談話內容的時候,施雯慧親自交給滕子文的。 請帖上還寫了言晏的名字。 自己跟言晏的談話內容,施雯慧并沒有完全跟滕子文說實話。 對于施雯慧好心卻歪打正著讓他跟言晏之間產生了縫隙的事情,滕子文是很想遷怒施雯慧。 但施雯慧并沒有做錯什么,滕子文也做不出隨意遷怒那么丟份的事情,只能自個兒更加懊悔。 在跟施雯慧見過面之后,滕子文對言晏越發好了。 在祝賀施雯慧上位的晚會這天,滕子文帶著言晏參加。 言晏這還是第一次作為滕子文的正式男伴參加這種晚宴。他不知道,滕子文也是第一次在這么正式的場合帶了男伴。 言晏本不想這么招搖。但之前他說不跟滕子文一起出席晚會,滕子文都是答應的,這次卻要求言晏必須當自己的男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