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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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霍意遲: 她氣得一下就收下了。 兩人之間沒有說半句話,裴釉看她收了賬,才滿足地關了手機,打開了袋子,將手套拿了出來。 手套躺在了一個小盒子里,是裴釉喜歡的淡藍色,而且款式很新穎。 裴釉正好今年還沒買新的手套,她有些心動地把手套拿了出來。 只是還沒試戴,金姐就走過來敲了她的桌子:小裴,開會了。 裴釉把手套放回盒子里。 金姐笑著看著她:朋友送的嗎? 裴釉開始演了起來,她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眼神:是,也不是。 霍意遲接送她上下班好幾天了,期間老是遇到這些長輩。 只是這些叔叔阿姨們非常能壓制自己的好奇心一般,就沒一個人來問她跟霍意遲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現在! 就是現在! 終于有人問了! 裴釉覺得自己得抓緊機會。 金姐問了句:是天天等你的那個女孩嗎? 是。裴釉毫不避諱地應了下來。 金姐感慨了下:友情真好。 不裴釉想否認,但是金姐沒給她機會。 因為已經在催著開會了。 裴釉: 果然很容易被誤會成友情。 裴釉突然就想通了。 正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是友情,所以才覺得沒什么好問的。 可是除了牽手之外,她跟霍意遲也做不出來任何事情了。 她們在人前的營業非常單純,什么親臉接吻,不存在的。 擁抱已經是極限了。 裴釉突然就覺得有些頭疼。 她的眼前突然間浮現出來了那天在斯山基地里看見的霍意遲的脖子。 燈光不是很明亮,但也看得出來霍意遲的脖子修長且細膩。 讓她當時產生了一種想要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這算什么? 自己是吸血鬼嗎? 裴釉想了一個早會的時間,等再次回到工位上打開手機,就看見霍意遲發來了好幾個搞笑段子的鏈接。 霍意遲最后還附帶了一句話:【這些很有趣,你看看?!?/br> 裴釉放下本子和筆。 她還是覺得自己在跟父親聊天。 不過她還是把這些鏈接都點開了,是真的都很好笑,裴釉看了心情大好。 可是一轉回微信,就是霍意遲的像是通知的消息,她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裴釉敲字:【霍意遲,你知道嗎?你這時候應該發一串哈哈哈,而不是這么正經正式?!?/br> 【是嗎?】 【是啊,你覺得好笑,你當然要笑出來,否則別人不點開的話,不會覺得好笑的?!?/br> 霍意遲懂了:【我學習了?!?/br> 霍意遲立馬發了一串哈哈哈,后面還跟了幾個字:【好好笑啊?!?/br> 裴釉揉了下眉心。 她又有些頭疼了。 公司也有了圣誕節的氛圍,明明又不放假,但大家看起來都很開心的樣子。 裴釉也有些被感染到,在剛下班的時候,她走到公司布置的圣誕樹角落里,摘了一個醒醒捏在了手里,舉起手機對著鏡頭自拍了幾張。 她想發朋友圈,但又不太想。 猶豫了半天,她發給了霍意遲。 但是霍意遲現在在開車,所以沒有一下就回消息,裴釉是知道的。 她坐在椅子上,等著霍意遲告訴她自己到樓下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堵車了,時間一分一秒地走了二十分鐘,霍意遲也還沒到。 公司的人都走差不多了,裴釉百無聊賴,甚至已經將手套給戴了好幾次。 戴上、摘下。 如此反復。 到了五點半,裴釉不想再這樣等下去,她給霍意遲撥了電話過去。 嘟了起碼十多下,就在裴釉想要掛掉的時候,霍意遲接聽了。 剛剛開車遇到有人倒路邊了。 我剛從醫院出來,現在就過來。 霍意遲的聲音有些焦急,解釋起來也有些認真:等我很久了嗎? 裴釉盯著自己的桌面:沒有等很久,你過來吧,注意安全。 很快,霍意遲就到了樓下。 不過今天換過來了,是裴釉在大堂等著她。 霍意遲慢慢走過去,站到了裴釉面前:我來了。 裴釉關心地問了句:那你呢? 我怎么? 你沒事吧。 霍意遲笑了笑:我只是送人去了醫院,能有什么事。 裴釉抿著唇沒說話。 霍意遲忐忑了起來:怎么了嗎? 裴釉眨了下眼睛: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們什么時候停止營業。 是在我或者你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嗎? 第25章 小幸 裴釉不是無緣無故問的這個問題。 因為等待霍意遲的時間里, 她就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習慣。 她每天被霍意遲這么接送,那之后呢? 她跟霍意遲不可能就這樣營業一輩子。 于是裴釉有些焦慮,她陷入了思考,并且還將問題問了出來。 她想知道答案。 否則這樣的生活到最后, 或許就是她離不開霍意遲。 跟兩年前一樣。 她們在大學期間也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 這導致分手了之后,裴釉沒適應好一段時間。 比如她在晚上回家的時候, 想給霍意遲發車的信息, 但列表里已經沒了霍意遲。 裴釉為此苦惱了一陣子。 這樣的習慣伴隨到她現在。 霍意遲很明顯有些疲憊, 這樣冷的冬天, 她卻有些熱的樣子,額頭和鼻尖都有一層細汗。 她去幫忙了,的確很累。 聽見裴釉的問題, 霍意遲愣了一下,沒有立馬回答:怎么突然間這么問? 裴釉搖了下頭,她就是感到了些許的煩躁,所以問了出來。 可是現在她反應過來, 現在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霍意遲還沒完全緩過來, 她卻在這出難題。 裴釉又嘆了口氣,并且從包里取出了紙巾, 遞了過去:沒事,只是突然間想到了。 周圍都沒其他人, 裴釉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我只是在想, 我們也沒簽合約, 就不算合約情侶, 光是口頭上的默契, 可是一方要是不想繼續了,是不是就也只是口頭上表達一下就行。 霍意遲跟她一邊走一邊擦著自己的汗:那不然呢? 裴釉抿了下唇:我覺得 我們可以擬定一個合同。 霍意遲失笑:內容呢? 沒想好。裴釉老實說道,因為在你今天沒來的時間里,我好像有些不習慣。 霍意遲的表情一僵:會有點不習慣嗎? 會。裴釉說,明明我之前都是坐的公交車,你不來,我也可以繼續選擇公交車,可是我就是想等到你。 但是我想啊,在之后你總會遇到你喜歡的人,那么到時候接送上下班的,就不會是我,而是那個人。 她們已經走到了馬路邊,裴釉沒像往常一樣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而是繞了過去:我來開車吧。 行?;粢膺t也沒扭捏,自己坐進了副駕駛。 裴釉系好安全帶:事實上,我在幾年前就在想,我們什么時候才算是合作結束,是直到其中一個遇到了喜歡的人的時候嗎?還是不想繼續了,就結束這樣的關系。 都隨意?;粢膺t捏著擦了汗的紙團。 裴釉點頭,握著方向盤:我希望你可以給我時間再想一想,因為我今天突然間就意識到,我們也不小了,這樣的行為似乎有些 她給了形容詞:幼稚。 霍意遲笑了笑:嗯,有點。 我送你回家吧。裴釉揚起一個笑容,對你今天做的英勇事跡的獎勵。 霍意遲看著窗外,應了一聲:好。 車內的氛圍就此沉默了下去。 裴釉一直都把雙唇抿成了直線,她腦子里一團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著這個一會兒想著那個。 她也一直沒往旁邊看,沒注意到霍意遲的神情。 霍意遲將紙團還捏在掌心,并且越捏越緊。 這跟她預想的走向不一樣。 她猜到了裴釉或許會有些不習慣,但沒想到這個不習慣的表達來得這樣早。 更沒想到裴釉已經在思考兩人什么時候結束合作了。 霍意遲閉上眼睛,她的思緒一片混亂。 直到裴釉將她又送到了小區門口,她才睜開眼睛。 裴釉解開安全帶:那我打車回去了,你回家之后好好休息。 霍意遲一把拉開了裴釉的手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裴釉神色平靜:怎么了嗎? 我霍意遲張了張嘴,沒事,只是想問你,今晚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你奶奶讓你晚點回去,現在才六點過。 裴釉看著她的眼睛:今天也要營業嗎? 嗯?;粢膺t揚唇,她掃走那些奇怪的情緒,當然要營業。 來都來了,就去我家吧。 裴釉思索了兩秒鐘,就答應了下來:也行。 她問道:是點外賣還是?我不會做飯。 我做飯吧,冰箱里還有菜,自己做的可能更容易讓別人相信?;粢膺t拉開車門。 紙團被她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進小區,又走了一小截路。 進大樓,又上了寬敞的電梯。 裴釉沒來過這里,只是她有些疑惑了:那你之前大學的時候住的那套公寓呢? 也是拿給親戚住了?;粢膺t說,跟車一樣。 裴釉:你的房產真多。 還可以。 大學的時候,霍意遲是有自己的住的地方的,不過是每個周末回去,平時還是在宿舍里待著。 裴釉去那個公寓的次數要多些,大家表面上看見她倆同進同出,事實上進去以后就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裴釉學習,霍意遲打游戲。 兩個人都很安靜,互不打擾,到最后或許連十句話都說不到。 那樣的環境下,其實很適合考研,可是裴釉不想考研。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那樣的安靜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她跟霍意遲像是兩個陌生人。 這也是今天裴釉猶豫著回答是不是朋友的原因。 因為她們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往的相處,都實在是不夠朋友。 她們的和諧僅次于表面,僅此而已。 裴釉就這樣回憶了一會兒,就到了霍意遲的門前。 霍意遲拿出鑰匙,插/進孔里,擰了一下。 歡迎?;粢膺t笑了下。 裴釉又問了句:你平時是住在這里嗎? 對啊?;粢膺t把鑰匙放在了鞋柜上,我奶奶又不喜歡我,我待家里的話,她不高興我也不開心。 裴釉明白了:這樣啊,確實,兩個人會越看越煩。 她踏進房間,就看見了一只躺在沙發上的貍花貓,正在慵懶地伸腰。 裴釉愣了一下:這是你頭像的那只貓嗎? 是?;粢膺t彎腰,從柜子里拿出拖鞋。 裴釉一邊扶著柜子一邊換著鞋,不過視線還在貓身上:它有些眼熟。 是嗎?霍意遲率先換好了自己的拖鞋,它叫小幸。 裴釉聞言,像是聽見了很震驚的消息:小幸?! 嗯?;粢膺t的酒窩又露了出來,是它。 裴釉瞪大了眼睛:我沒想到你把它帶回來養了,這過了很久了。 快三年了?;粢膺t的心情好了一點,因為裴釉還記得小幸。 小幸一點兒也不怕人似的,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還認識裴釉,它下了沙發,走到了裴釉的身邊,用腦袋蹭著裴釉的小腿,尾巴還在甩著。 裴釉原地蹲了下來:好乖啊,小幸。 她緩緩地伸出手,揉了揉小幸的腦袋,而后抬起頭對著霍意遲感慨:你養得好好,我記得她那時候好小一只。 拜托。 三年了。 人的變化都能很大,更何況還是一只貓。 小幸很享受裴釉的撫摸,依舊睜著圓圓的眼睛,它的眼里有些好奇。 裴釉在它琥珀色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她覺得好神奇。 因為她知道霍意遲很喜歡狗,所以就從來沒想過霍意遲會將小幸帶回來養。 霍意遲從浴室洗完手出來:洗手臺上有洗手液。 好。 我洗個手再好好來摸小幸。 霍意遲看著她這幅模樣,掩飾住了自己的驚訝,裝作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忘了它。 裴釉已經站了起來,但目光還是很不舍地放在小幸身上。 她從見到小幸起,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我怎么會忘,這只小貓咪,哦,不對,現在已經是只大貓咪了,當初是我跟你一起救的。 裴釉說著說著,才看向了霍意遲,眼睛彎了一點弧度:我還記得,那是個很冷的冬天,我們在學校遇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