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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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想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霍意遲卻一把摁住她的手。 裴釉閃了閃眼睛,表情有些困惑。 不過也就一秒鐘,她就懂了霍意遲的意思,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她們以前演戲多認真呢? 大概就是連安全帶,霍意遲也會給她解開。 不是每一次,但是一到這種人多的情況下,就會這樣子。 兩年沒當主角,裴釉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提醒著自己。 她們到現在都沒被看出來是假的,原因就是她們很有默契。 而就在剛剛,她居然卡了一下。 還好車內也沒其他人在。 霍意遲面無表情地傾過上半身,緩緩地捏著安全帶的扣子,等著它慢慢地松到一旁。 在這期間,她離裴釉非常近。 近到裴釉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不知道是哪一款香水,裴釉對這個沒什么研究,但是很好聞。 裴釉又忍不住聞了兩下,并且還被霍意遲發現了。 霍意遲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她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周身的氣場也跟軟化了一般,輕聲問道:嗆著了嗎? 兩人的目光相對。 間隔不過十厘米。 裴釉覺得自己都快在霍意遲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意遲演技太好了,裴釉在這一瞬間,恍惚了一下。 沒。過了幾秒,裴釉緩過來,她搖了搖頭,也移開了自己的眼神,只是簡單地答道,很好聞。 霍意遲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能在私下里被夸,好難得。 裴釉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的我好像很吝嗇對你的夸獎一樣。 是有點?;粢膺t聳了下肩。 兩人沒有著急著下車,而是就坐在這里。 附近的車位都快停滿了,陸陸續續有不少人從車上下來。 大家穿得都很正式,要么西裝革履,要么裙擺搖曳。 跟參加娛樂圈活動的晚會似的。 霍意遲的雙唇抿成線,指著前面剛下車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有些發福的男生,問了句:這男生是不是叫阿豪來著? 不知道。裴釉看了看她說的,沒認出來。 霍意遲: 她清了下嗓子,有些不自然地道:她以前大一向你表白過。 沒印象了。裴釉淡淡的語氣,你怎么記那么清楚? 霍意遲扯了下唇角:記憶力好。 剛說完她的車窗就被敲了一下。 是蔡向羽這時候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自己的女友。 車窗是防偷窺的,蔡向羽也才剛下車,自然看不見車內還有裴釉。 因此在霍意遲將車窗降下來他看見裴釉之后,一時間腦子都沒轉過來。 林放喊了她一聲:表姐。 霍意遲應了一聲:嗯。 蔡向羽看著裴釉,嘴巴驚訝到一直沒合上,都是林放拍了他一下,他才瞪著眼睛開口:裴、裴釉? 裴釉揚起一個笑容:是我,怎么了? 你們 怎么回事啊 林放扯了下他的手臂,給了裴釉一個冷冷的目光:走了,先進場了。 哦,好。他依舊很懵,但還是先走了,那我們先進去了。 人一離開,霍意遲又把車窗升了上來。 車內本來開了暖風,待久了會有些熱,裴釉的臉被烘得有些粉,剛剛這么一會兒,又恢復到了正常。 霍意遲沖她挑了下眉: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裴釉拿起自己的包,我們也該進去了。 好。 四面八方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們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 可是一到下了車,裴釉覺得自己可能是很久沒跟霍意遲一起扮演情侶,演技生疏了,她開始感到了一絲緊張。 但并不影響別人看見的。 她穿的比較顯成熟一點,但霍意遲還是看起來跟個大學生似的。 外套牛仔褲馬丁靴,很襯腿長。 兩個人下了車,剛路過的以往的同學就把目光投了過來。 隨后表情比蔡向羽還要夸張,眼神在她們兩個身上逡巡,最后笑著打招呼:柚子,遲姐,你們倆哈哈,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啊,誠哥。裴釉的眼睛彎了彎。 霍意遲走到了她身邊,也跟這個被叫誠哥的男生打了下招呼,而后拉過裴釉的右手,揣進自己的外套兜里:別凍著了。 誠哥一怔,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等反應過來就打著哈哈:哎呀,你們兩位 !跟以前一樣好啊。 還不錯?;粢膺t臉頰上的兩枚酒窩出現了。 裴釉的手涼得很快,而霍意遲的衣服兜里非常溫暖。 其實這個動作曾經沒少做過,但現在能跟那時候比嗎? 這感覺太久違了。 裴釉跟霍意遲一起往里走,一起接受著目光的洗禮。 手部傳來的溫熱太清晰,讓裴釉徹底分了神。 她剛剛覺得,霍意遲比起以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可是哪里不一樣,她又具體說不上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霍意遲的下頜線更優越了,眼睫毛也好像更長了點。 等走完了階梯,霍意遲才松開了她的手,一雙桃花眼里綻放著笑意,柔聲問她:想什么呢?這么認真。 裴釉立即元神歸位,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衣服兜里抽出來。 她抿唇笑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甜一點:沒什么。她頓了下,又看了眼霍意遲,營業得很認真,在想你眼睫毛是不是又長了一點。 不知道。 沒量過。 霍意遲說到這里,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想,等散場后,你可以親自幫我量。 第18章 捂耳朵 霍意遲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閃爍著點點的笑。 只是,現在的笑容不會是從心的,裴釉深知這一點。 因為她們已經披上了營業的外衣,那么就得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直到沒再在人前。 生氣是假的,快樂也是假的。 裴釉這么想著,也就不把霍意遲的話當真,也就回了場面話:好。她挽起了霍意遲的胳膊,我們進去吧。 嗯?;粢膺t收起心里的想法,跟著裴釉繼續往前。 門口的迎賓小姐一直都露著職業的微笑,并且還在鞠躬說著歡迎光臨,做著請進的手勢。 斯山基地是個吃喝玩樂的場所,每日的營業額都很高。 這場晚會的發起人是系里一直都很有名的土豪,叫謝一馳,他新搞的投資又賺了不少錢,開心之下就干脆辦了這樣的一個活動,免費邀請大家來玩。 裴釉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謝一馳家里生意做的很大,一直都很有錢,耳濡目染之下,他上大學起就開始創業,而且非常有商業頭腦,錢也越賺越多。 為人一向闊綽,也很看心情。 像今天他一個人把斯山基地包場的行為就能看出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進了大門以后,就被暖風包裹。 貼心的服務員走過來詢問需不需要放衣服,裴釉本來想將自己的大衣掛著,但被問起來又拒絕了,只是將扣子沒再系著。 會不會熱?霍意遲關心地問。 裴釉搖了下腦袋:不會。她看著霍意遲的眼睛,熱的話,一會兒再脫掉吧。 室內已經來了不少人,她們站在大廳內,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大家的客套的交流 好久不見啊,你比以前越來越好看了。 在哪兒高就啊哥,這么久沒見了。 嗨呀,聽說你又升職了,這得月薪多少??? 裴釉不想聽,她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只覺得有些吵鬧。 霍意遲看她這樣,溫柔地笑了笑:去人少的地方休息下嗎? 好。裴釉點了頭,臉上也掛著禮貌性的微笑。 大廳內放了不少的酒水飲料甜品水果,裴釉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她跟霍意遲剛在稍微角落一點的位置坐下,就聽到了一聲驚呼:哎喲!柚子,遲姐! 來人正是組織這場晚會的謝一馳。 謝一馳戴著副眼鏡,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斯文,他說著就走到了她們面前,將手中端著的酒杯遞了出去,笑著道:太久不聯系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把我忘了。 是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 不好意思,你是?裴釉作出一副思索的神情。 霍意遲彎唇,接過謝一馳遞過來的酒:她酒精過敏。 謝一馳點頭:我知道柚子不喝酒,這杯就是拿來讓你喝的。 霍意遲失笑,耳邊響起來裴釉的聲音:少喝點。 霍意遲偏過頭,目光跟她的對上,又聽見她輕聲說:喝醉了,是會受到懲罰的。 不是吧!謝一馳表情夸張,之前還聽說你們鬧得不太愉快,現在怎么又給我塞狗糧吃,以前可就給我吃撐了。 霍意遲跟他的杯子碰了下:怎么會?馳哥還在單身嗎? 是。謝一馳說,才分手沒多久。 裴釉眼睛彎彎:下一個更帥。 她們跟謝一馳的關系一直都還不錯,因為謝一馳以前總逮著時間來找她們說自己的情感故事。 他是個gay。 那必須的。 不跟帥哥談戀愛,我會死。 謝一馳說完指了個方向:你們先玩,我去招呼下其他的同學。 好。 霍意遲手中的酒喝了小半杯,裴釉看了眼,將腦袋湊過去小聲說:你別喝了。 外界看來是在說悄悄話。 霍意遲眉頭微揚:為什么? 我很久沒開車了。裴釉又坐正了自己的身體,眨了下眼睛。 霍意遲被她這副模樣給看得心跳都仿佛停了下。 過去了幾秒,霍意遲抬起手來,用另一只手揉了下裴釉的腦袋。 沒事,可以叫代駕。 裴釉輕聲嘆了口氣,她移開了視線,就看見蔡向羽又朝著她們走過來。 你表妹叫什么?裴釉想起來又悄悄問了句。 林放。 表弟叫林肆。 她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林放是以蔡向羽的家屬身份來的,她現在就牽著蔡向羽的手,從冷著的一張臉來看,就跟裴釉欠了她很多錢一樣。 之前在射擊館也是這樣,剛剛在停車場也是這樣。 可是在這之前,她們都不認識。 裴釉覺得好奇怪。 霍意遲: 霍意遲無奈:你是忘記了,蔡向羽之前向你表白過嗎? 我記得啊。裴釉應完聲,才恍然大悟,不至于吧!這都多少年了! 她們剛剛說完,蔡向羽就已經笑著走到了她們身邊,用埋怨的語氣道:你們倆,跟我還是不是朋友了?把我瞞這么緊。 他可是沒有忘記之前在凌苒苒的生日上,這兩人差點就打起來的感覺。 可是現在的畫面卻這么和諧。 和諧到讓他覺得自己眼花了。 驚喜。裴釉笑著回答。 那有被驚喜到。蔡向羽笑了笑,開始介紹起來,柚子,這是我的女朋友,叫林放。 你好。裴釉主動伸出手,她不喜歡林放的態度,干脆先囂張起來,我是你jiejie的女朋友,裴釉。 裴釉仔細回想了下,這個林放似乎有些怕霍意遲的樣子。 所以她決定拿這個身份壓制一下對方。 林放擰起眉來,她正欲開口說點什么,霍意遲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就熄火了。 老實回握了裴釉:你好。 距離六點半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大廳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蔡向羽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認識了其他的人,沒在這邊怎么逗留。 裴釉和霍意遲像是兩座大山似的,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廳內的人員走動。 她們不時地耳語,一如以前大家看見的那么恩愛。 但是具體在聊什么,只有她們知道 這個同學叫什么名字,那個同學之前的八卦。 裴釉已經習慣了霍意遲身上的香氣,只是仍然還沒適應霍意遲的發絲,偶爾擦過她的鼻尖的癢意。 霍意遲已經將酒杯放在了一邊,耳邊是裴釉說話時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時間慢慢地在走,就到了正式開始的六點半。 廳內的音箱事先沒有調整好音量,突然間就放起了音樂,只是一開頭,很像是在打雷。 裴釉很明顯被震懵了一下。 霍意遲下意識地就抬起手來,將她的兩只耳朵捂住,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以一個保護的姿勢。 音箱很快調整好,工作人員拿著話筒道歉,謝一馳皺著眉在數落著。 廳內很多人都被嚇到了,還有的在后怕地拍著自己的心口。 裴釉被霍意遲捂住了耳朵。 她聽不見周遭的別的,但聽見了自己異常清晰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三下。 裴釉的眼睫禁不住顫了顫,等霍意遲松開了自己的手,她才緩了過來一般,抬起頭來看著霍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