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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發現當他說謊的時候,吐出來的花瓣就會增多,白菊花特有的甘甜中帶著苦澀的味道就會充滿他的口腔,他才終于找到了怎么暫時制止持續吐花瓣的方法。 既然說謊就會吐花瓣,那他不說話就好了。 這個時候的六道骸諷笑一聲,完全沒把花吐癥放在心上。 直到他收到了來自沢田綱吉的中秋節宴會邀請。 鑒于上一個中秋節的月餅味道還是很不錯,他也就答應了。 當然,如果早就想到這該死的花吐癥會帶來的麻煩的話,他絕對會選擇在自己房間里發霉。 那是在中秋節當天, 六道骸剛剛回到總部見到沢田綱吉的事, kufufufu~你就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節日才叫我回來的嗎,沢田綱吉。六道骸一踏進房間,就看到了沢田綱吉和他那忠犬在商量著晚上賞菊的事,而沢田綱吉則站在某個看起來就很不順眼的花盆旁邊輕輕撥弄著菊花的花瓣,唇邊的笑容溫和地對著獄寺隼人說著什么。 一看到菊花就想到自己這些天的遭遇的六道骸心情瞬間就降了下去了,陰陽怪氣的話脫口而出。 然后, 上一秒還覺得上一年的中秋節很有趣的六道骸就感覺到胸口一陣憋悶,熟悉的感覺讓他臉色一變,硬生生將花瓣又咽了回去。 骸,明明很有趣不是嗎......你怎么了?骸。聽到熟悉的話無奈地回頭反駁的沢田綱吉一下子就看到了六道骸那難看的臉色,下意識上前想要查看六道骸的情況。 ku、kufufufu~六道骸不著痕跡地避開沢田綱吉的手,心情越發差,喉嚨的瘙癢讓他根本無心思考太多,還是這么天真啊,沢田綱吉。 居然會對你的敵人產生多余的同情, 骸......沢田綱吉不贊同地皺眉,不要說話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你還是收起你多余的關心吧,六道骸完全無視了站在后面滿臉不善的獄寺隼人,捂住嘴緊皺著眉忍耐著,我不過是為了奪取你的身體才留在彭格列的,這一點請你不要忘了。 糟了,喉嚨越來越癢了。 六道骸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看著那雙全是關心和擔憂的棕色眼眸,習慣性的話就脫口而出, 沢田綱吉,你不過是我的獵物而已。 這估計是六道骸對沢田綱吉說過的最大的一個謊,或者說是最重要的謊言。 所以當六道骸說完之后,臉色一變,握著三叉戟的手顫抖著,狠狠敲擊了一下地板,霧氣彌漫,隔絕了不遠處獄寺隼人的視線,才終于劇烈的咳嗽出聲,白色的菊花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沢田綱吉的身上,在沢田綱吉一臉懵逼的視線中,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導致癥狀加深的六道骸眼角微紅,因為劇烈咳嗽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淚讓他看起來比平時要柔軟不少,連續的咳嗽讓他有些腦充血,過多的花瓣似乎讓他難以呼吸, 六道骸身形一晃,倒在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 花吐癥?!沢田綱吉一下子扶住六道骸,喊出了這個名稱,骸,你為什么也...... 你......似乎是聽到了沢田綱吉的話,六道骸下意識抓著沢田綱吉的衣領似乎想說什么,然后又是一聲咳嗽,白色的花瓣再次從六道骸的口中吐出,撒滿了沢田綱吉的肩膀,甚至有一些從襯衫領口掉到了里面。 你先不要說話,骸。沢田綱吉反應過來,緊皺著眉解釋,之前隼人也中過夏馬爾的三叉蚊,這種花吐癥好像是根據個人體質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效果的。 解決方法很簡單,只要反過來就行了。沢田綱吉似乎看出了六道骸的病癥已經很嚴重了,語氣有些急切地解釋,之前隼人是只要對我說一些宣誓忠誠的話就會吐花瓣,所以只要隼人說討厭我病癥就可以解除了。 不過因為隼人始終不肯說才導致病癥拖到了后期,花瓣越吐越多甚至還咳出了血,差點就死在了這奇奇怪怪的疾病上。 要不是他想辦法開導了隼人硬是讓他憋出了相關的話現在都不知道會怎么樣。 骸,你的是什么,主要做一些相反的事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 相反嗎。 六道骸捂著因為咳嗽而有些抽痛的胸口,眼前甚至已經有些模糊, 謊言的背面是真實。 可事實上他是和沢田綱吉開始說話之后才開始想要吐花瓣, 而在和沢田綱吉說的話里面, 沒有謊言。 六道骸是為了奪取沢田綱吉的身體才會留在彭格列。 是為了毀滅黑手黨才會想要奪取沢田綱吉的身體, 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 只是他的獵物而已。 ???!沢田綱吉焦急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忽遠忽近,就像是幻覺一樣。 吵死了。 ?。。?! 真是吵鬧的孩子。 六道骸皺著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 暗無天日的復仇者監獄,綠色的營養液,堅硬的鎖鏈,就好像剛才的聲音只是個幻覺而已。 復仇者監獄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漂浮在罐體中央的六道骸緩緩闔上眼, 他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撐他的精神體多次離開身體去找(peng)樂(ge)子(lie)。 在這里,就連時間也會被模糊。 六道骸的內心異常平靜, 真是無趣。 好了,今天也來思考一下毀滅黑手黨的計劃吧。 根據上一次離開身體時收集到的資料,那個家族似乎可以利用...... * 反復推敲著毀滅黑手黨的計劃是他的日常, 在六道骸自己創造出來的幻境里,六道骸半昏迷地靠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上, 偶爾去找沢田綱吉是對自己想到了一個好的計劃的獎勵, 也是對無聊的日常的調味劑。 他想要實施自己的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沢田綱吉,他當然要好好看著自己的獵物不被其他奇奇怪怪地東西搶先, 六道骸再次闔上眼。 * 沢田綱吉本來就是他先發現的。 六道骸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在那個莫名其妙地外來者還控制著其他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沢田綱吉的存在了, 雖然他那個時候的情況也同樣不怎么好。 所以才想要靠近。 只不過是在一次意外中闖進了那孩子的夢境, 只不過是意外發現了那孩子和自己相當契合的精神力, 只不過是因為那孩子的夢境太過溫暖,所以留戀地多待了一會, 誰會想到那個看起來柔弱的東方男孩, 卻擁有著能夠將彭格列摧毀的力量。 漂浮在罐體中央的六道骸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再好不過了, 只要有這股力量,他就能逃脫...... 逃脫...... 什么? * ??!沢田綱吉搖了搖六道骸的肩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 ??!熟悉的聲音帶著難掩的驚訝,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kufufufu~當然是為了我的摯愛。 可你不是說過你最討厭黑手黨嗎?!金紅色眼眸里的澄澈讓人無法直視。 你在說什么?她怎么會一樣呢~ ......骸,原本有些慌亂的聲音重新變得沉穩,帶著讓人心悸的堅定,抱歉,我沒有時間和你糾纏了。 耀眼的火焰在眉心燃起,金紅色眼瞳倒映著熟悉的,卻帶著陌生表情的臉,熾熱的橙紅火焰被有意壓制在一定溫度下,溫暖卻不灼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臉龐帶著難言的難受,緊皺的眉從一開始就沒有松開過...... * 真......難看。微弱的聲音因為嘴里含著的花瓣而有些模糊,六道骸靠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上,幾乎是在沢田綱吉的耳邊說道。 真耀眼。 你......是我的獵物。這是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在心底深處做下的決定。 因為我需要那個火焰,那個能讓真實的六道骸從意識深處里那暗無天日的監獄拉出來的火焰, 誒???完全沒想到六道骸昏迷了都在說這些話的沢田綱吉臉上抽了抽,又因為目前的情況不敢反駁,憋著一口氣,好好好,獵物。 我只是為了奪取你的身體...... 好好好,我知道。沢田綱吉眉心微抽,語氣越發溫和免得刺激到他。 因為那么耀眼的火焰只有你才有。 我沒......說謊。嘴里的花瓣越來越多,白色的花瓣幾乎要將兩人覆蓋,幾乎要將肺都要咳出來的咳嗽聲讓人聽了就覺得心悸。 我知道。為什么我要在這里聽他一遍遍重復這么羞(zhong)恥(er)的話。仿佛能從沢田綱吉臉上看到這句話, 我是為了......奪取你的身體...... 我知道了??!沢田綱吉真的被弄得沒脾氣了,下意識回答。 我是為了......奪取...... 我知道......沢田綱吉深深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和病人糾結的自己太幼稚了。 再不治療骸說不定都要......可是他現在根本無法離開??! 我是為了......你的身體...... 是是。沢田綱吉隨口應道,有些焦急地看著周圍毫無漏洞的幻境, 隼人他們還沒有想到辦法破解嗎? 我是為了...... 嗯,我知道。沢田綱吉不厭其煩地重復著相似的回答。 ......你, 虛弱的聲音越發顫抖,當第一片染血的白色花瓣從嘴里吐出之后,咳嗽停止了下來, 沢田......綱吉。 因為你是, 唯一一個, 將那無趣的, 灰暗的, 惡心的人生, 照亮的人。 * 果然, 六道骸絕對不會對沢田綱吉說出你是我的光這種rou麻兮兮的話, 不是嗎? 第962章 番外團子養成記四 自從云雀恭彌開始養綱團之后,每天的心情比起之前支線上漲了很多,這讓沢田綱吉多多少少有些欣慰,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只要能減少維修費用的開支都是好事。 而藍波當然不會就此滿意,為了能讓他的游戲成功上市,不得不說他還是做了很多調查和努力的,所以,這個守護者內側版本,其實還有一些小小的驚喜。 云雀恭彌會不會喜歡這個驚喜這倒不是很重要,反正不會討厭,但庫洛姆那邊應該會相當滿意。 所以藍波在將霧守專用的綱團匣子交給庫洛姆之后,還特意叮囑她綱團會產生二次進化,至于進化的契機要靠自己發掘。 為了這個二次進化,庫洛姆.髑髏想盡了辦法,一有空就陪著綱團玩,刷好感,喂食火焰,但還是比云雀恭彌慢了一步。 云雀恭彌那邊的綱團突然進化只是個意外,在此之前云雀恭彌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直到某一天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自家養的綱團躲在匣子里不肯出來了。 在鬧別扭嗎?云雀恭彌也沒有生氣,甚至饒有興致地坐到了旁邊戳了戳匣子,難得這只小動物會鬧別扭了,這種時候當然要好好觀察一下。 唔......紫色的匣子被戳得微顫,軟軟的聲音從匣子里面傳出來,帶著明顯的委屈。 但是就是不肯出來。 看起來事態有些嚴重,云雀恭彌挑了挑眉,要是之前的話這只團子早在他回來的時候就會撲到他的肩膀上然后蹭著他的臉說歡迎回來了。 好了,快出來吧。對于小動物他一向很有耐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這只小團子一向很好哄,就和沢田綱吉本人一樣。 雖然倔起來的時候誰都攔不住。 云雀恭彌點燃了火焰,再次往匣子里輸入紫色火焰,刻意壓低了聲音,表示自己有些生氣了,然而唇邊那微小的弧度卻表現著他頗好的心情。 嗚......放在桌面上的匣子明顯抖了抖,然后頓了頓,匣子蓋從里面被慢慢推開,大概手掌大小的棕發小人從匣子里鉆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云雀恭彌的表情。 ! 云雀恭彌臉上一閃而過地驚訝似乎刺激到了棕發小人,棕色眼眸里瞬間冒出眼淚泡泡,然后再次縮回了匣子里。 大概猜到應該是什么原因的云雀恭彌看著再次緊閉的匣子心情微妙地上升了不少, 出來。云雀恭彌把玩著匣子,唇角的弧度帶著些許興味,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哦。 最終還是爬出來了的棕發小人坐在云雀恭彌的掌心上,鼓著臉背對著云雀恭彌,表示自己有小情緒了。 能變回去嗎?云雀恭彌將右手食指伸到棕發小人面前,紫色火焰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燃燒在指環上,然后惡劣地晃了晃。 棕發小人控制不住地看向云雀恭彌點燃的指環,小小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偷偷瞥了瞥云雀恭彌,在看到那帶著些許惡劣地笑的時候僵住,頗有骨氣地再次轉身背對著指環,然后在以為云雀恭彌看不到的角落委屈地揉了揉肚子,有些僵硬地說,現在不行。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可以吃到火焰了QWQ 可是他現在變得這么奇怪的樣子,恭彌還笑! 不吃了! 不吃! 不...... 紫色火焰再次加強,誘得已經變成棕發小人的綱團再次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 哦?現在不行?云雀恭彌再次晃了晃手指,待在食指上的指環上的火焰越發耀眼,也就是說以后就可以了是嗎? 這些天他可是用最精純的云之火焰喂食這只小動物的,定時定點喂養,每次看到這只小動物在吃完之后眼淚汪汪地攤在他掌心上打著小小的飽嗝說再也吃不下去了的時候就讓人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