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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打算配合了。 啊啊,居然能對十年前的首領動手什么的貝爾看起來倒是很興奮,雙手放在腦后顯得特別輕松。 倒是列維在旁邊嘀咕著,分明是在糾結著要不要假裝失手。 一群垃圾。 斯庫瓦羅冷哼一聲,這些家伙都想太多了,哪怕是十年前的混蛋Boss也不是這群渣滓能贏的。 吵死了。斯庫瓦羅揮舞著手里的劍,一腳踹到列維的腰上,讓眼前這群沒什么干勁的懶貨動起來,馬上去準備!瓦利亞,全員出動! 以沢田綱吉的性格,居然發下了一開始就全員出動的命令。也就是說哪怕他們全部出動都無法威脅到那位十年前的Boss。 從實力上說應該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混蛋Boss絕對比十年前的xanxus要強。不過這些家伙,最好還是不要想得太天真了。 另一邊, 某個私人別墅里。 云雀恭彌半躺靠在床上,睡衣衣襟微敞,眼尾有些上挑的丹鳳眸闔著,仿佛是在閉目養神, 他的臉色似乎同樣有些差,臉上倒是依舊清冷,或者說,看起來并不好惹。 旁邊的床頭柜上是剛剛放下的手機,顯然他已經收到了消息,不過看著倒是完全沒有動起來的打算。 窗戶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云雀恭彌的眼皮微動,卻也沒有睜開。明顯是意識到了有人進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管,或者說懶得管。 絲絲涼風從窗戶縫隙鉆進,又很快被重新關上的窗戶擋在了外面,來人的腳步極輕,卻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 他很快就來到了床邊。 這次連浮萍拐威脅都沒有了嗎?那個人的音色低沉溫和,似乎在開著玩笑,只是情緒又很快沉了下來,仿佛在喃喃自語,情況這么糟嗎? 很吵。云雀恭彌緩緩睜開了雙眸,瞥向了一點都不客氣地坐到了床邊的棕發青年,臉上并不意外,眉宇間有些懶散,似乎在有意控制著什么。 那還真是抱歉了。棕發青年不走心地道著歉,他微微嘆了口氣,一臉我就知道你沒動的無奈表情,我是特意來拜托你的,云雀學長。 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用上敬稱。 就這一次,好嗎? 第908章 787 云雀恭彌緩緩睜開眼,黑眸里倒映著眼前笑得溫和的棕發青年,眼里似乎帶著一絲打量和探究。 沢田綱吉臉上的表情不變,仿佛沒有察覺到云雀恭彌的意思一樣。 這次的情況的確有些不同。 沢田綱吉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目的,而這個暫時隱瞞的做法同樣沒有隱藏,只表明了需要所有人配合的態度。 云雀恭彌的眼里同樣有些失焦,只是被強行壓制在了眼底,至少從表面上看,不了解的人恐怕并不會覺得有哪里不同。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默。兩人似乎都沒有退步的想法。 突然,云雀恭彌猛地皺了皺眉,朝著沢田綱吉伸出了手。 沢田綱吉垂放在床沿的指節微動,反手就避開了那只手,反抓住了云雀恭彌的手腕。 比看上去的還要削瘦一些,顯然即使是云雀恭彌也被那些記憶摧殘得不清。 這些自尊過度驕傲的家伙絕對不會仍由自己屈服于欲望,尤其是莫名其妙升起地,違和感十足的欲望。 并不完全是自己的想法,記憶和看到的畫面哪怕隔了那么多年疑點也依舊存在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放縱沉淪。 需要幫忙嗎?沢田綱吉問得直白,盡管他明知道這么問的話就像是在挑釁一樣。 你看起來忍不住了,如果需要的話讓我來幫你吧。 但是如果這么說的話,云雀恭彌給出的答案完全可以想象,所以沢田綱吉實際上根本沒有詢問的意思。話音剛落,他就直接動了起來,欺身壓了下去。 直接壓住了云雀恭彌的雙手,沢田綱吉直視著那眼里已經有些恍惚,卻依舊在掙扎著的眼眸。云雀恭彌額前的發絲已經被冷汗打濕,盡管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 需要我的命令嗎? 這種話,沢田綱吉是絕對不會問的。 對于那個云雀學長來說,任何人的命令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屈辱??墒乾F在想要暫時壓制,這卻是必須的。 幫我。沢田綱吉盡量讓平視或者說微微仰視著眼前的靠躺在床上的黑發青年,距離并不算太近,用盡了所有方法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弱勢一些,云雀學長。 不過顯然云雀恭彌本人并不喜歡他這種做法,尤其是眼前看起來示弱的棕發青年實際上那雙棕眸里卻卻是毫不退讓的攻擊性。 這么做只會讓他更加想要咬殺了。 想要直接握著浮萍拐抽過去然后和這只已經成長起來的草食動物戰斗一場的沖動,以及另一種想要翻身將眼前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沖動不斷交織。一種是屬于云雀恭彌本身的野獸般的本能,另一種是屬于一般男人都會有的本能,兩種欲望在腦海里距離斗爭翻滾著云雀恭彌臉上表情未變,就連呼吸似乎也沒有多少變化,只有被壓在兩邊,那微微顫抖的手指似乎才能表明他的真實想法。 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是在壓制了,但是沢田綱吉的語氣平靜穩重,音色磁性仿佛輕易就能鉆進別人的耳蝸深處,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戰栗,忘掉你現在和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面,云雀恭彌。 棕發青年的視線仿佛一把利刃一般直射那雙看似平靜地黑眸,他壓在云雀恭彌兩邊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生怕他反抗一般。沢田綱吉緩緩湊到了云雀恭彌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然后,去找現在在我們的世界的,主世界的xanxus。 這不是請求,嘴唇微啟,語氣淡漠,是命令。 抱歉了,云雀學長。 這次,就算是再討厭也要用這種方法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沢田綱吉緩緩直起身子,看著那雙瞳孔驟然微縮的鳳眸,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轉身離開。 窗戶再次打開,有些涼意的風吹了進來,掃過了云雀恭彌額前的發絲。沢田綱吉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似有若無的嘆息,轉眼就消逝在風里, 所以,這次就請配合一下吧。 突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闔上了眼眸的云雀恭彌緩緩睜開了眼,原本眼里還在翻涌的某種欲望已經徹底消失,剩下的,是最強烈的、仿佛要將一切都咬殺殆盡的滔天殺意。 他緩緩掀開了被子下床,陰影微微擋住了那雙黑眸,卻難掩縈繞在他身邊的毀滅氣息。他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隱約仿佛能聽到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卻不帶任何笑意。 沢田綱吉。 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嚼碎,一筆一劃都刻印在腦海里一般。有些蒼白的修長手指搭在了床頭柜上的手機上,隨意撥打著熟悉的號碼。 【云雀先生?】那頭是草壁有些不解的聲音。 哲,云雀恭彌的語調極其平穩,聽上去和以往似乎沒什么不同,十年前xanxus的位置發給我。 沢田綱吉的命令無法違抗,哪怕是云雀恭彌也一樣。所以才會那么順利就將那些折磨了他許久的東西暫時清除這是沢田綱吉第一次對云雀恭彌用這個方法,持續效果會比獄寺隼人他們要長一些。 也更強效一點。 不過對于云雀恭彌本人來說,這種事根本無所謂。 他只要,在完成了那個所謂的命令之后,將那只膽大包天的草食動物徹底咬殺就足夠了。 將手機放在耳邊,云雀恭彌語氣平靜地下達著命令,可那雙被睫毛投下的陰影所遮擋的黑眸里,卻完全沒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那雙仿佛墨玉寒星般的眼瞳內,倒映著的是某個下了命令就逃跑了的棕發青年的臉。 就連平時溫和得讓人放松的笑容都顯得礙眼了幾分,云雀恭彌知道沢田綱吉之后肯定會滿眼歉意和心虛地,頂著熟悉的討好笑容蹭過來道歉, 但是, 云雀恭彌的指尖劃過了泛著冰冷寒光的浮萍拐,隨手掛掉通訊之后,走進了浴室。不多時水聲嘩啦啦地響起,等云雀恭彌搭著毛巾,渾身裹著熱氣和濕意走出來時,眼眸深處隱藏著危險,卻依舊沒有柔軟下哪怕半分,相反,似乎更躁動了。 這完全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對瓦利亞還能用彭格列和死炎令壓一壓,對云雀就要親自出馬了。 阿綱,慘。 第909章 788 xanxus前往彭格列總部的路程并不算太順利。因為沒走多久,他就遇到了來自這個時代的勢力的阻攔。 大概是知道普通的方法不可能攔得住他,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浪費時間的試探或者是派些雜魚來拖延時間。 Xanxus很快就和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對上了。 最先趕到的是就在附近的山本武,他的手里是早已出鞘的時雨金時,刀鋒泛著寒光,藍色火焰如同水流一般散開。 山本武站在了xanxus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黑發劍士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眼眸微垂,褐色眼眸里似乎蘊含著些什么,卻又很快壓了下去。 Xanxus顯然沒有和他聊一聊的打算,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臉上帶著囂張肆意的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下面的黑發劍士。 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里的槍。 轟??! 火焰如同野獸般呼嘯著朝著山本武嘶吼而去,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般,炙熱的溫度將周圍的空氣都燒灼扭曲。 如同水流般的藍色火焰被時雨金時裹挾著擋在了身前,山本武反手握著刀柄,如同潤雨般洗凈戰場的雨之火焰在面前形成了屏障,讓那過于暴烈的火焰都被迫鎮靜了下來,在他眼前一兩步的位置中停滯不前。 阿綱為什么要這么做? 眼前的xanxus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山本武這么想著,只有努力思考著才勉強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否則恐怕很快就會被那些畫面所吞噬吧。 他們這個狀態并不適合戰斗,阿綱應該也清楚。這種會讓他們陷入危險的事,阿綱是不會做的。 除非 山本武的重心微微下壓,腳下微動,移步收力一氣呵成,避開了從身邊擦過的火焰,借著火焰朝著xanxus的方向沖了過去,不過一瞬間就來到了xanxus的面前。 側身避開槍口,揮刀,藍色火焰在半空中化出一個半弧,帶著刀鋒的冰冷銳利,從xanxus的眼前閃過。 嘖。xanxus的槍口向下,借助著火焰的沖擊力躲過了這一擊。 十年后山本武的實力的確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不過更讓人火大的是眼前這家伙根本沒想認真戰斗。 剛才那一瞬間的對視,xanxus明白了眼前這家伙和剛才那只跳馬一樣。 戰斗起來也根本沒有意義。 不過,逃跑當然也不是他的風格。 Xanxus抬起手上的槍,對準了山本武,他眼里的意思非常明顯。 只要將礙事的垃圾全部清除,就沒人妨礙他了。 Xanxus的做法在一的預料之內,他看著屏幕上的一切,臉色不變,心底卻在暗暗思索。 目前為止沢田綱吉并沒有出現,是覺得還沒有必要嗎?還是因為傷還沒好。 如果是后者,是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既然這樣,那就再加點料吧。 一的指尖微動,對面的沢田綱吉只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擔心著自己的同伴,還什么都沒有發現。 屏幕里, 山本武的動作一頓,臉上微滯,一瞬間,他似乎有些窒息,眼眸緩緩睜大,他透過了幾乎要沖到眼前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那從剛才為止就出現在了腦海里,明明暫時被他壓了下去的一幕。 那是在一個有些陌生的地方。 荒蕪寂寥,一眼望去仿佛只有黃沙和石塊,而周圍散落著各種陌生的武器,以及倒下的尸體。 那些人是誰,無論是在上一世的記憶還是這一世里都沒有見過。身上似乎有著奇怪的花紋,他們倒在了那片荒地里。 而擋在他們面前,站在他們之間正中央的,是一個熟悉的棕發青年,遠比他們所知道的還要削瘦蒼白,身上的西裝因為戰斗而有些殘破,手臂和腰上,都有著仿佛被什么割破刺穿的傷痕,鮮紅的血液不斷滲出,讓那一處的西裝顏色更深。 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生機和活力,只有那片天空依舊是澄澈干凈的藍色。 棕發青年的呼吸已經有些微弱,可臉上卻帶著有些輕松的笑,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擔一樣,周身縈繞著的是仿佛凝集已久無法散去的憂郁。他抬頭似乎遙望著天空,額前略長的發絲擋住了那雙棕眸, 他的身體微晃,似乎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周圍的硝煙正在緩緩散去,散落滿地的黑色血液和尸體讓人觸目驚心。他的手有些顫抖,手上的手套早就已經退匯了熟悉的白色毛絨手套,而在他的手腕上,還有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還有著一些本不該出現的曖昧痕跡。 終于,他仿佛撐不住了,緩緩向后倒去。 山本武下意識伸手想接住他,可卻毫不意外地穿過了他的身體。 就像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一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下死去,心臟被驟然攥緊,好像一瞬間空了下來,風呼嘯穿過。 他一直護著的首領就這么死去。 在他們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在那個這一世里他們那個胡來的大空早就建設好的戰場上。 而按照以往的記憶,恐怕是從他們的手里逃出來的。 逃到了戰場,然后一個人擋下了所有入侵的敵人,最后死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山本武的瞳孔微縮,眼前的憤怒之焰越來越近,可他已經看不到了。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臟不自覺抽搐,某種憤怒和恐懼逐漸蔓延到了四肢, 阿綱是因為上一世的他們而死的。 不對。 阿綱直到最后也沒有怪過他們明明可以不用管的。 那些都不是真的。 明明任由那個時候的他們被入侵者殺死就好了,那些家伙對阿綱做了這么過分的事。 不對,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做那些事的,他不可能對阿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