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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沢田綱吉的眼神有些悠遠,回憶起那個他曾經努力保護過的銀發少年,現在應該成為了優秀的青年了吧,那就好。 想要保護的人,是哥哥吧...... 不過不管怎么樣,還是希望他能先保護好自己。沢田綱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頭疼地皺眉,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這一點有沒有成長。 ......銀發女性微微側頭,漂亮的翠眸里倒映著溫潤的棕發青年,會的。 銀發女性眉眼微彎,溫柔地看著這個被惡意所針對著長大,卻比任何人都要熱愛生命的孩子, 哪怕他已經成為了優秀的青年,在她的眼里也依舊是當初那個朝她伸出手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的棕發少年呢...... 有些蒼白的唇角勾勒著溫柔的弧度,銀發女性微微斂眉,腦海里逐漸回憶起過去的事,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哪怕只有一瞬,都會顯得格外漫長, 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誰也看不見的幽靈。 或許是因為她還有執念吧,她跟在了小小的隼人身邊,看著他無意間聽到了真相,看著他沖動之下離家出走,看著他在黑暗的里世界里闖蕩,好幾次都差點死掉, 可她卻什么都不能做,哪怕再心疼,最后也只能在隼人逐漸被惡靈纏上的時候努力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他,哪怕最后自己也會消亡也沒有關系, 只要能保護好她的兒子就行了。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她實現了在她生前未完成的愿望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點點的長大成少年, 只是總有些遺憾,作為一個母親,她果然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染上一些對身體并不好的惡習,例如抽煙之類的。 她的力量越來越弱,自己也變得越來越透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會就此消失的吧。 并沒有多大后悔,更多地只是擔憂,隼人才十幾歲,她要是消失了的話,誰能保護他不被那些惡靈吞噬呢。 她知道自己有些自私,明知道那孩子沒有保護隼人的義務,可為了自己的孩子,她還是去拜托那孩子了, 那孩子也只有十幾歲,可她第一次見到那孩子時,就知道那個棕發少年或許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的第一印象果然沒錯,那個棕發少年是個非常溫柔的孩子,僅僅是因為第一次被別人拜托保護別人這么重要的事,就答應了下來。 可那孩子明明能看到那些企圖吞噬隼人的惡靈有多恐怖,明知道隼人沒有辦法看到她,也不可能會知道是她的委托,更明知道隼人并不會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危險,對他也或許不會有個好臉色, 可那孩子還是答應下來了。 當初為什么要答應我無禮的請求去保護隼人呢?她記得自己曾經這么問過那位棕發少年,卻陰差陽錯之下并沒有得到完整的回答。 嗯?沢田綱吉看向身邊的銀發女性,在反應過來她在問什么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獄寺并不是壞人,他的靈魂很干凈。 沢田綱吉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桀驁的銀發少年的時候,干凈的靈魂讓他第一眼就對那個好看的銀發少年有了好感, 結果后來也的確確認了,纏著獄寺的惡靈要不就是他的家族留下的罪孽,要不就是獄寺在之前流浪的時候干掉的壞人。 成長在黑手黨的家庭里,卻又被那種家庭所牽連,年紀輕輕就被那種惡靈纏上......和他很像不是嗎? 我只是覺得,反正我能幫他,如果可以的話,被惡靈纏上的痛苦,果然還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當時只是一時不忍而已,那么純粹的靈魂,被吞噬就太可惜了。 沢田綱吉輕描淡寫地說道,隨手將剛剛做好的一個壽司放進嘴里, 只是這個任務他也沒有做多久,因為在那個指環爭奪戰之后,獄寺拿到了嵐之指環,就被一種力量所保護上了,也就不需要他了。 而在指環爭奪戰的途中,也因為有瓦利亞的在場,煞氣太重周圍的鬼都不敢靠近,反而很安全。 果然是這樣嗎......銀發女性輕輕闔眼,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多大意外, 這孩子真的很溫柔呢, 可正因為如此, 才會錯過那么多啊。 第524章 411 沢田綱吉享受地將壽司放進嘴里,棕眸里沒有半點陰霾,仿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眼前的美味里,看起來再普通不過,誰能想到他其實一直都被籠罩在死亡的陰影里呢? 溫柔憂郁的銀發女性沒有再說話,帶著淡淡的笑意傾聽著沢田綱吉和山本剛的聊天,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特別容易陷入回憶里...... 普通人大概是沒有辦法想象從小就被惡靈纏著的痛苦的,這孩子能夠成長成現在的樣子,卻沒有被那些怨恨所吞噬,那雙漂亮的棕眸也依舊保持著澄澈,是很不容易的。 雖然她直到隼人來到日本之后才認識了這孩子,但在那段時間里,她曾經親眼看到被惡靈纏上之后對這孩子的生活造成了什么樣的威脅, 那個時候,僅僅只有十幾歲的棕發少年還沒有現在的心境,對于總是會突然出現的鬼也沒辦法做到無視,經常會被嚇一跳然后被其他普通人投向奇怪的眼神,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孩子才沒有什么朋友, 對于現在的沢田綱吉來說,沒有朋友或許還會松一口氣,這樣就不會牽連別人了,可對于當時還是少年的綱吉君來說,即使知道自己最好不要隨便靠近其他普通人,在很多時候卻總是無法忍住的, 這孩子真的很懂事,明知道自己的體質,為了不拖累別人,總是將自己隔絕在人群之外,甚至想方設法地獨處, 所以對于同學們的霸凌,這孩子都欣然接受,無論是被留下一個人整理體育器材,又或者放學之后明明該是兩個人打掃衛生卻總是被留下自己一人......只要能讓自己獨處,都沒有關系, 很多時候甚至會主動攬下所有本該集體完成的任務。 這種樂于助人的事由班里一些人緣好的學生做的話會受到稱贊,可有一個本來就是個怪人的孩子來做的話,卻只會讓那些欺凌變本加厲, 可盡管這樣,這孩子也沒有在意過,甚至為了和她的約定,在遇到隼人有麻煩的時候也會暗中幫忙, 大概是為了不牽連別人吧,即使那個時候的綱吉君還沒有對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死這種事有個清晰的認知,也總是會下意識和別人保持距離, 努力擺出生人勿進的陰郁姿態,總是低著頭,偶爾抬起頭就用一種冷淡地眼神看著別人......哪怕是偶爾幫了別人,更多時候反而會讓人誤會, 可又有誰知道這孩子在走遠之后就會忐忑地搓著手指,回想自己剛才的表現會不會嚇到別人,說的話會不會傷人,想著下一次要不要提一提嘴角比較好,耷拉著肩膀想自己似乎又搞砸了。 這孩子把自己關了起來,將所有人都隔絕他認為安全的外面,小心翼翼地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所有威脅都盡量處理掉,只將最柔軟的自己暴露在外,卻毫不在意這樣做會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這孩子實在太笨拙了,他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以為自己已經將最不正常的地方藏了起來,以為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然而作為當時作為旁觀者的她,看到的卻和這孩子所感覺的完全不一樣, 這孩子以為自己會被隼人討厭,可現實卻是喜歡不可思議事件的隼人總是會拿著小本子和筆暗中觀察他,甚至總是會對他進行跟蹤,也嘗試過和這孩子搭話, 雖然搭話的過程實在慘不忍睹連她都有點看不下去實在沒有辦法說自家孩子在人際交往方面有天賦了, 那時候的綱吉君大概是不想告訴隼人關于鬼魂的事的,雖然這也是她所希望的,畢竟她已經是個死人,所以也不想就這么打擾隼人的生活,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隼人多次以靈異事件為話題企圖搭話的時候,才總是會被綱吉君認為自己暴露了然后緊繃著身體想盡辦法轉移話題或者趕緊離開, 想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 但很多時候總是走不掉,就只能保持著炸毛的姿態低著頭僵硬地聽著隼人的滔滔不絕,然后等他的哥哥,那個現任的十代目將隼人領走, 唉......銀發女性幽幽地嘆了口氣,隼人那時候大概還以為自己和綱吉君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然而綱吉君卻一直都是以對待酷刑的態度一直在忍耐...... 每次看到那個場景她都好像能從綱吉君身上看出這家伙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他皺眉了他抬手了他一臉興奮了是不是想揍我QWQ的想法,偏偏以她的立場又不好說什么......每當那時看著那仿佛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貓咪被試圖求交友的小型犬堵在墻角縮成一團覺得這頭小型犬一定是想吃了它的畫面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雖然整體來看的確很可愛沒錯...... 但每到那時候她都會覺得是不是她或者隼人的父親那邊的基因出現了什么問題,不然這孩子怎么連聊天都不會聊...... 想到這里,端莊地坐在壽司店里的銀發女性再次嘆了口氣,眉宇間的氣質也越發憂郁, 其他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比如眼前這位壽司店老板的兒子,也就比隼人好上那么一點點, 那個叫山本武的孩子,大概是比隼人察覺得稍微晚一點, 在她的印象里,是在綱吉君某次體育課因為身邊惡靈突然暴走只好趕緊逃離的時候發現的,那個時候似乎是正好在組隊,原本陰郁的綱吉君就沒有人愿意要,所以當綱吉君自己跑走的時候其他孩子甚至很高興, 雖然他們說的那些話真的不太好聽。 那時候隼人翹課去采購□□了,雖然隼人身上的情況也很讓人擔心,但畢竟有她的保護,再加上綱吉君之前也幫忙處理了不少,情況還算穩定,所以當她察覺到綱吉君身邊的惡靈出現暴動的一瞬間就傳送到綱吉君的身邊了, 然后就看到了山本君跟著那個時候的綱吉君跑了過去,反而被牽扯進了惡靈所造的領域里, 那個領域排斥她,所以她也不知道當時里面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等他們出來之后,綱吉君受了重傷,而山本君也陷入了昏迷。 自那之后,認為是自己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的綱吉君對于山本君的排斥就更明顯了,平時遇到能避則避,堅決不肯在靠近對方,免得再發生同樣的事, 直到現在綱吉君大概也以為自己已經成功讓山本君放下了對他的好奇,然而從她的角度看來,卻和綱吉君想的并不一樣, 單方面的避讓并沒有讓山本君的好奇消失,相反對方似乎還以為這是一場游戲,并似乎是認為綱吉君的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擔任著什么重任的人物,并迅速地找好了定位, 綱吉君大概是沒有想過為什么后來自己在班級里的地位會逐漸歸為普通的透明人同學的事, 而她卻看得分明,每次綱吉君因為自身的特殊性突然往外跑的時候,安撫其他人的情緒還幫忙找借口的永遠是山本君, 對于這場單方面的游戲,棒球少年山本武同學似乎相當投入,在暗中幫忙掩蓋身份的同時還大概是因為那次生死之交還對綱吉君有了莫名的親近和好感, 想參與進去, 這么有趣的游戲想一起玩, 阿綱為什么不帶上我呢? 啊,難道是因為有什么規定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 懂了。 然后她就看著這位本質性格或許和隼人有某些地方有些相像的山本君從一臉困惑到困擾再到恍然大悟,然后自認為知道了對方的秘密還共同經歷過生死兩人的關系已經親近了的他就將自己擺在了知道救世主真實身份的普通人的位置,然后因為不能明說的規定開始了和綱吉君默契十足的單方面合作, 然而那個時候曾經問過綱吉君對班里那位山本同學的看法的她卻清楚地了解綱吉君的想法, 山本君啊......棕發少年一臉復雜和糾結,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有種一回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個很奇怪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好不容易撐過了一次回去之后總是會突然對我笑,然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雖然很快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移開視線,也好像沒有什么惡意的樣子,但大概是因為我們沒怎么接觸過的原因...... 我果然還是沒辦法理解他的想法。 比起想要靠近綱吉君知道真相的隼人大概要成熟一點的山本君并沒有試圖接觸綱吉君,也不勉強綱吉君的態度,只是遠遠地觀察著那位在外人眼里陰郁的棕發少年,偶爾在那位棕發少年的情緒有些崩潰似乎是受到什么打擊極度不穩定的時候悄然遞上一瓶水, 或是在察覺到那位似乎承擔了什么重任的棕發少年受傷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提到醫務室企圖督促他去治療, 又或是狀似不經意間轉移話題幫那位不善言辭的棕發少年解圍,以另一場游戲的首領有事找為由拖走纏著眼底下總是青黑一片看起來就很少休息的棕發少年的自稱首領的左右手同學...... 如同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般,在那位總是將自己關起來的棕發少年身邊不經意間路過,讓棕發少年得以在本就緊繃的生活中緩一口氣,不至于再承受一些不該承受的流言蜚語, 雖然對于這些事, 無論是當年疲于應對惡鬼們的糾纏的綱吉君,又或是現在已經能直視,或者說只能直視死亡的沢田綱吉君, 都十年如一日般地毫無所覺。 第525章 412 只是比較可惜的是,或許是因為那個名叫言的孩子身上那奇奇怪怪的力量,最后無論是隼人還是山本君都選擇了沢田家的另一個孩子, 銀發女性微微闔眼,掩蓋住所有的波動, 沢田家的長子,沢田言,對于這孩子她沒有辦法做出什么好的評價,尤其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后。 作為已經死去的人,原本她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或者也有可能是陷入新的輪回,但她卻因為想要看著隼人成長的執念而留了下來, 也是因為這個執念,一直以來她都跟在了隼人身邊,為他擔憂著,也為了保護隼人而努力著,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想法去了解外界,或者說了解其他人的情況, 會主動去了解綱吉君,一開始是因為這孩子愿意幫她,后來是因為心疼這個過于溫柔的孩子,會知道山本君的事,也只是正好那個時候看到了,可實際上,更多時間她都跟在了隼人身邊,看著他為了他的首領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