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阿武,對不起。 對不起,明知道你之前才親眼看著父親的死亡,卻還是選擇了這么做。 喂喂,饒了我吧,阿綱。 山本武勉強地笑著,在綱吉歉疚的眼神下卻沒能再笑出來,褐色眼眸里帶著認真, 阿綱,你是我們的首領,你有任性的權利。只是,作為同伴,我希望你不要再亂來了,有什么事的話,放心的交給我們,我們會幫您解決的。 所以,不要再一個人獨自承擔了。 阿武綱吉看著山本比戰斗時更加認真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帶著無奈,棕色眼眸里似乎閃過一絲水光,卻轉眼消逝不見,好,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我可記下了。山本武突然大笑,重新背好被他放在旁邊的劍袋,跑向沢田綱吉,重重的拍了一下沢田綱吉的肩膀,要是還有下次的話,阿綱你可要陪我打兩個月的棒球啊,那我也去準備了。 然后越過了他的首領跑遠。 阿武沢田綱吉無奈轉過身看著山本武的身影,臉上一絲苦笑,陪你打兩個月的棒球我就不用工作了,彭格列的事情沒有處理完的話,Reborn可是會殺了我的啊 沒有再做停留的沢田綱吉沒有一絲猶豫地走向了一個方向,然后在一個房間停下腳步,緩緩推開大門。 極限!原本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被扔到了一邊,帶著就好像曾經被揉成一團似的褶痕可憐的躺在一邊,身上緊穿著黃色襯衫的笹川了平擺著拳擊的姿勢,對著面前的沙包不停揮拳。 綱吉等待了一會兒,直到笹川了平停下來, 了平大哥,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告訴京子,謝謝你幫我做了那么多。 笹川了平停了下來,突然轉身打向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緩緩閉上眼,并沒有躲開的打算。 大哥?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有凌厲的拳風,沢田綱吉疑惑地睜眼看著停在他眼前的拳頭。 身為手下,身為同伴,我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即使是讓我知道,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去死,肯定會破壞了你的計劃,笹川了平沒有收回拳頭,眼里帶著認真。 即使是十年前那個腦子里只有拳擊的一根筋的笨蛋,這么多年也有所成長, 但是! 作為京子的哥哥,下次你要是再做這種會讓京子傷心的事,我可絕對不會放過你!笹川了平大吼著,這可是男人之間的誓言!拳擊座上的拳擊之神可是會看著你的,聽到沒有!澤田! 好。沢田綱吉眼里緩緩染上了溫暖的笑意,謝謝你,大哥。 綱吉離開了這個房間之后,見到的就是迎面走過來的笹川京子。 十年后的笹川京子留著長發,比十年前更加溫柔,她臉上帶著笑意,緩緩走向沢田綱吉,在沢田綱吉面前停下。 歡迎回來,綱君。笹川京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陰霾,好像之前被追殺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溫柔地看著沢田綱吉。 京子沢田綱吉看著笹川京子,想說對不起,但是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嘴唇微微顫抖,最后在笹川京子那雙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帶著理解和寬容的清澈眼眸下,臉上終于帶上了些許的釋然和放松, 果然都知道了啊,京子 我回來了。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 笹川京子微微一笑,越過沢田綱吉,敲了敲笹川了平的房門, 哥哥,不是要準備回去工作了嗎?要收拾東西了哦。 沢田綱吉心情微微放松,慢慢走向餐廳,他吉知道現在一定在那里的,他的雷之守護者。 藍波,不要亂碰,還沒有做好。一平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了出來,伴隨著啪的一聲,然后藍波.波維諾揉著手,眼角掛著淚低著頭走了出來,嘴里念叨著要忍耐。 棕色眼眸帶著笑意和些許的無奈,沢田綱吉輕聲叫著他的雷守, 藍波,偷吃又被抓到了嗎? 藍波.波維諾身體僵了一下,沒有理綱吉,低著頭坐到了餐桌旁,始終不肯抬頭看向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臉上微微苦笑,心里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沢田綱吉走上前去,拉開椅子坐在了藍波的對面。 藍波,生氣了嗎?沢田綱吉看著藍波,語氣越發溫和,就像過去的每一次哄藍波一樣,對不起,拋下你一個人,辛苦你了,藍波。 藍波還是沒有說話。 沢田綱吉無奈地皺眉,眉宇間帶上了苦惱,這次真的是做得太過了啊。 好了,可以吃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太久,一平端著做好的拉面和餃子走了出來,阿拉?沢田先生? 一平把拉面和餃子放在桌面上, 沢田先生是什么時候來的,我都沒有做沢田先生的那份。 沒關系的,一平,我只是剛來。沢田綱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里的苦惱被掩蓋起來。 雖然沢田綱吉并不想讓一平擔心,但看著藍波那種態度一平怎么可能猜不到。 于是一平走到藍波身邊,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藍波!沢田先生跟你說話,怎么可以不應呢,不可以這么任性哦。 哎喲。猝不及防就被敲了一下的藍波捂住被敲的地方,嘴里咕噥著什么。 你說什么?一平沒有聽清。 我說,任性的才不是我呢!藍波突然站起來,抬起頭看著一平,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任性的拋下我們,任性的進行什么假死計劃,任性的把曾經說好要帶我去游樂園玩的承諾毀掉的人,才不是我呢! 藍波......一平看著藍波,因為抬起頭沒有再被頭發擋住的眼睛微紅,他咬著嘴唇,已經到眼眶的眼淚始終不肯流下。 藍波沢田綱吉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男孩,眼神帶著恍惚,似乎才想起來這孩子才15歲。 沢田綱吉也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藍波面前,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 對不起,藍波,讓你傷心了。 藍波嘴唇微微顫抖,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大哭起來, 本、本大人才沒有傷心! 是是,藍波大人最堅強了。沢田綱吉唇邊勾勒出溫暖的弧度,輕聲安慰著這個被他慣著長大的孩子。 你走之后都沒人陪我玩,那個臭章魚頭獄寺整天板著一張臉,其他人也有別的事情做,就我一個被留在彭格列總部,我明明也想幫忙的藍波不停大哭,聲音有些哽咽,獄寺那個混蛋嫌我太礙事還把我扔回了日本 沢田綱吉認真地聽著藍波的抱怨,卻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他只有從藍波的嘴里才能知道,在他死后,他所珍視的同伴們有沒有因為亂來而受傷。 如果是隼人他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在藍波好不容易哭累了,睡著之后,沢田綱吉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輕輕蓋在藍波身上,然后放輕了腳步走了出去。 沢田先生。一平叫住了綱吉。 一平?沢田綱吉疑惑地看著臉上帶著猶豫一平,怎么了? 希望沢田先生不要再做出這樣的事了!一平好像下定了決心,堅定地看著綱吉,因為沢田先生對大家很重要,沢田先生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話大家一定會很傷心的! 沢田綱吉愣了愣,看著一平堅定的眼神,輕輕地笑了, 好,以后不會了,一平,謝謝你。 誒?一平被綱吉的道謝弄得手足無措,臉上微紅,沢、沢田先生為什么要道謝呢? 那么,藍波就交給你照顧了。綱吉沒有讓一平繼續害羞下去。 誒?好、好的。 第65章 番外櫻花樹和鳳梨地( 沢田綱吉輕聲離開了餐廳,憑借著超直感,找到了他的霧之守護者所在的地方。 Boss。沒有像十年前一樣由于過于內向而總是顯得太過細微的聲音。 庫洛姆。沢田綱吉毫不意外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庫洛姆.髑髏,身體還好嗎? 我沒事的,boss。庫洛姆.髑髏搖了搖頭,紫水晶一般的眼眸帶著擔憂地看著沢田綱吉,boss,不要勉強。 我沒事的,庫洛姆。沢田綱吉知道庫洛姆說的是什么,才剛剛醒過來的他實際上身體并沒有完全恢復,對了,骸在哪? 骸大人因為消耗太多,目前正在修養。雖然被千叮萬囑說絕對不要告訴沢田綱吉,但還是毫不猶豫把骸賣了的庫洛姆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敲了敲手里的三叉戟就解除了之前留下的幻術。 這也就是來的人是沢田綱吉,要是其他人,連庫洛姆.髑髏都見不到。 對面的墻壁上突然出現了一扇門。 謝謝你,庫洛姆。沢田綱吉笑著對庫洛姆點了點頭,打開了房門毫無防備地走了進去。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白色的病床,旁邊是一扇大窗,可以看到外面湛藍而清澈的天空,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射在躺在床上的六道骸上,顯得他更加的單薄,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沢田綱吉沒有走上前去,只是臉上有些無奈, 骸,這里是地下,從窗外是看不到天空的。 kufufufu~你來干什么?沢田綱吉。并沒有被戳穿之后的窘迫,幻術散開之后是臉色蒼白的六道骸像他們當初第二次見面時一樣坐在沙發上,只是身上穿著的卻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穿著的白襯衫。 一看就是突然感覺到有人進來,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所以設置了幻術拖延時間,結果馬上就被破解根本沒來得及換衣服的那種感覺,而且這家伙連頭發都沒來得及綁好。 恩?問他為什么不干脆用幻術?反正眼前這家伙也有超直感,根本就沒有必要浪費幻術去整一套衣服來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點。 我只是來看一下你的,骸。沢田綱吉唇角勾起無奈的弧度,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所以你其實沒有必要特意坐到沙發上來的。 kufufufu~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嗎?紫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因為剛剛從床上起來還有點亂,卻一點都沒妨礙他身上的氣勢,就連身上的白襯衫都沒能壓住他身上妖孽的感覺。 我是來謝謝你的,骸,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沢田綱吉眼里全是認真。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你實在沒有必要道謝,我也不是為了幫你。六道骸臉上依舊帶著優雅的笑容,只是由于身體過于虛弱臉色實在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只是覺得,世界落入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手里,未免太過無趣了罷了。 你還在說這種話啊,骸。沢田綱吉抓了抓頭發。 那是當然的,坐在沙發上的六道骸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披散著長發的六道骸出現在沢田綱吉的身邊,手里的三叉戟尖銳的一端直指綱吉的脖頸,只差一點點就能取掉沢田綱吉的性命,所以, 六道骸微微彎腰,湊近綱吉的耳邊,微微沙啞的聲音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在我奪取你的身體之前,你可別死了,沢田綱吉。 看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只是 沢田綱吉嘆了口氣,輕輕撥開指著他脖子的三叉戟,然后就感覺到肩膀一重,六道骸已經昏迷了, 都這樣了,還說這種話啊。 沢田綱吉無奈的搖頭,扶著六道骸把他放到了床上,再把三叉戟放在旁邊。 骸這家伙,根本就連站都站不穩了啊。 在把六道骸放好之后,沢田綱吉離開了房間。 Boss。 庫洛姆,骸就交給你照顧了,沢田綱吉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好。庫洛姆.髑髏點點頭,在沢田綱吉離開之后,霧屬性的火焰燃起,再次把房間掩藏起來。 沢田綱吉沒有再做停留,徑直走到屬于云雀的區域,那里和這邊的風格完全不同,是日本和風的風格。 云雀恭彌在他的房間等著。 沢田綱吉走了進去,坐在云雀恭彌的對面。 終于應付完那群草食動物了嗎?沢田綱吉。云雀恭彌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和服,手上端著白色的酒杯。 不要這么說,恭彌。沢田綱吉不贊成地看著他,他們是我們的同伴。 我可不記得有這種事。云雀恭彌一點面子都不給,完全無視自家首領頭疼的表情。 這次麻煩你了,恭彌??偸菬o法再這件事上爭出一個結果的沢田綱吉果斷轉移話題,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目的。 沒有下次。云雀恭彌只是冷哼一聲。 恩,不會有下次了。沢田綱吉笑著說,那么,恭彌,你這次要和我們一起回意大利嗎? 你在開玩笑嗎?沢田綱吉。云雀恭彌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不悅,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們群聚。 抱歉,恭彌,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沢田綱吉看著云雀恭彌。 那么,老規矩。云雀恭彌放下酒杯,嘴角勾起,眼里帶著一絲興奮,金屬制的拐子不知道從哪里掏了出來,一聲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揮向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快速后退,手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戴在了手上,擋住拐子,暗自皺了皺眉,默默計算著以他現在的實力能擋住幾下。 沢田綱吉正準備應付接下來的一招,卻沒想到對面原本滿身殺氣的人突然把拐子收了回去,身上殺氣盡散,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新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