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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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喜歡的。顧卿卿站在側邊,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眸光澄澈如清潭,不管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只要是你的,我都會覺得喜歡。 顧匪唇角抿起,不受控制淺淺地笑了,低聲咕噥道:小變態。 她若無其事地朝顧卿卿伸出一只手。 顧卿卿牽住,十指自然地扣在一起,展覽廳里不知什么時候放起輕柔的歌兒。 今年的冬至正好是在周末。 上午九點過,顧家就忙得不可開交,今天顧湖泊沒讓保姆阿姨過來,她們一家人自個兒包餃子吃。 顧湖泊搟餃子皮,鞠言切菜剁餡兒,兩個小孩坐在一旁看著。顧匪雙手撐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一旦看見鞠言缺了什么東西,就立刻幫她遞過去。 顧卿卿在幫顧匪注意著手機畫面,上面正掛機玩著游戲,同時有些好奇地往兩位mama那兒看。 鞠言注意到,溫柔地看向她:卿卿會包餃子嗎? 會一點。顧卿卿點頭,不過以前在鄉下,很少有這么多餡料。 以前顧卿卿只包過韭菜豬rou餡兒,不像今天顧家餐桌上,蓮藕、白菜、玉米、蝦仁各種各樣的 菜品擺滿了。 那卿卿你過來,幫阿姨切一下菜好不好?鞠言問。 好的。顧卿卿起身走過去,穿上圍裙。 鞠言一邊教她做餃子餡兒,一邊聊天:卿卿,你以前住的地方冬至也吃餃子嗎? 沒有。顧卿卿搖頭,回想道,那兒都是吃羊rou,一到冬至,路上就飄著一股rou湯的香味。所以我今天看見兩位阿姨剁餃子餡兒,還有些好奇呢。 顧卿卿沒說的是,她以前和顧遠從沒在冬至吃過羊rou,她小時候聞著饞,還偷偷藏起來抹過鼻子,后來慢慢長大了,也就習慣了。 她們家窮,顧遠又是單親omegamama,能供她讀書將她養大,已經很不容易了。 顧卿卿有一瞬的失神,唇角又立刻勾起一絲柔和的笑。 現在她能和顧匪還有兩位mama一起,在溫暖的房間里包著餃子,顧遠如果能看到的話,一定會很欣慰吧。 鞠言耐心地教顧卿卿將餡料分好,又拿刀剁了一小份兒rou餡后,就將刀交給顧卿卿:卿卿你來?我和顧阿姨要出去買些東西,你和小匪先做著。 ???要買啥?顧湖泊下意識問出口,看見鞠言朝她瞪過來的眼神后,立刻眨巴下眼睛,哦哦對我們還要出去買東西,崽崽你過來,卿卿剁rou餡,你幫忙包包餃子。 我來?顧匪撓撓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包得特別丑,包出來會被你們嫌棄的。 家里誰敢嫌棄崽崽你???顧湖泊大咧咧道,再說了,你舍得讓卿卿一個人又剁餡兒又包餃子的嗎?快來。 不太舍得。顧匪低下腦袋,藏住微紅的臉頰,洗個手坐到顧湖泊剛才的位置上。 兩位mama很快收拾好出門,房里只剩下顧匪和顧卿卿兩人。顧卿卿剁好餡兒,勻一部分到顧匪那邊,顧匪再小心翼翼地將餡料夾到面皮上捏好,擺進餐盤里。 顧卿卿剁好所有餡料,也去洗個手坐回來和顧匪一起包,看見餐盤里餃子擺放得倒是很整齊,但果然如顧匪所說丑得完全沒眼看。 顧卿卿眉眼輕輕地彎起。 顧匪輕哼一聲:再丑待會兒也得吃完了。 當然。顧卿卿點頭,聲音寵溺,我們匪崽崽捏的餃子,可不能被浪費了。 顧匪捏餃子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叫她的小名也就算了,還、還我們!雖然顧匪在別人面前也會說我家卿卿,可這話由顧卿卿說出來,她就感覺怪怪的 怪不好意思的。 誰是你們匪崽崽了?顧匪埋下頭嘀咕一聲,顧卿卿沒有回她的話,卻在這時伸出手,從旁邊握住她的手指,然后一手捏起面皮,一手夾起餡料,捏出一個餃子。 顧卿卿動作很輕,可她稍稍一動,顧匪的手指就聽話地跟著動了起來,等顧匪想起來要掙開時,一個漂亮的餃子已經捏好了。 怎么樣?顧卿卿歪頭。 顧匪看了看顧卿卿握著她的手捏出的那個規整漂亮的餃子,又看看自己捏出的一堆丑八怪,糾結兩秒:還、還算不錯嘛! 顧卿卿眉眼又彎了起來,淺笑輕盈,眸中倒映著萬千星辰。 顧匪將手往前面遞了遞:再來? 顧卿卿點點頭,又一次握住她的手,一起包了一個又一個餃子。 家里的餡料和面皮都準備得挺多,兩人包完所有餃子,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顧匪只留下今天吃的一頓餃子,剩余的裝進保鮮盒凍冰箱里去。 收拾得差不多了,見兩位mama還沒有回來,她們就先將菜板、碗筷、包餃子的工具收拾進廚房里洗干凈,順帶將桌子抹了。 嗷! 顧卿卿在餐廳擦桌子時,突然聽見廚房里顧匪哭唧唧的慘叫,她立刻放下抹布沖了進去。 顧匪?被刀割到了嗎?顧卿卿焦急道。 顧匪可憐兮兮地站在櫥柜臺邊,左手握著右手食指,側邊還滴著血:沒有不小心擦傷了 冬天的海城本來就干燥,再加上房間里隨時開著空調,就算顧匪時不時抹一點護手霜,手上的皮膚也難免有點干,一不小心就被木菜板邊緣劃破了皮。 看見沒有刀傷,顧卿卿松了口氣,又心疼 道:你先沖著水,我去找藥幫你消毒。 顧匪雖然怕疼,卻仍然乖乖地打開流水沖刷,等顧卿卿拿著醫藥箱回來時,顧匪眼眶都委屈得紅了。 疼顧匪委屈得吸一口氣,將手指遞到顧卿卿面前。 顧卿卿蹲在她面前,快速從箱子里拿出酒精、碘伏、創可貼。還沒準備好消毒的棉簽,顧匪指側的傷口又滲出鮮紅的血。 顧匪沒有發出聲音,卻疼得眼淚浸滿眼眶,手指也在輕微地抖著。 指側的血液流到指尖凝成一滴,隨著她的手指顫抖,隨時可能滴落在地。 顧卿卿看著那滴血,快要心疼死了。 安靜幾秒后,顧匪弱弱地問:酒精會不會很疼嗚! 顧匪尾音婉轉地拐個彎兒,不是因為酒精,而是因為顧卿卿突然抿住她的食指,舌尖溫柔地從傷口上掠過。 不疼,很軟,帶來一陣酥癢的感覺,像被螞蟻咬過一般的麻意從指尖一點點向上蔓延,直到心口。 顧匪下意識想要后退,背部卻正巧抵在了櫥柜上,完全動不了。 不疼的。顧卿卿聲音溫柔,卻因為還咬著顧匪的手指,聲音有些含糊。說話時舌尖掃過指腹,一時弄得顧匪只記得癢,完全忘了傷口的疼。 明明感覺不到疼了,可顧匪的表情卻更可憐了些,一直浸在眼眶邊的淚滴也往下落。 顧卿卿輕舔傷口,同時迅速在棉簽上噴碘伏。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廚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顧湖泊站在廚房門口,怔怔眨眼:你們在干啥? 顧湖泊手上還提了幾個很大的塑料袋,顯然是剛買完東西回來,她們在廚房里沒聽見開門聲。 顧匪的眼淚倏地停住了,顧卿卿的舌尖也不動了,她們一人往下瞟,一人往上看,莫名緊張地對視一眼后,顧匪再次哭唧唧地吸了吸鼻子:疼! 顧卿卿鎮定地放開她的手指,無視上邊帶著的一絲透明津液,回頭朝顧湖泊淺淺笑了笑:顧阿姨,小匪的手受傷了,我在幫她處理傷口。 崽崽手受傷了?顧湖泊立刻 放下塑料袋,心疼地湊過來,傷得嚴重嗎?要去醫院看看嗎? 不嚴重,就是有些擦傷,剛才已經用水沖了。顧匪的聲音帶著鼻音,卿卿幫我弄一下就好。 顧卿卿也立刻將棉簽抹過去,先用碘伏消一次毒,再用酒精,然后貼上創可貼。 顧湖泊再三確定顧匪傷口沒事后,才到旁邊忙去,完全將剛才顧卿卿含著顧匪手指的事情拋之腦后。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顧匪眼淚汪汪地眨眨眼,倒不是因為傷口疼,而是因為剛才的緊張。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緊張,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松氣。 唔就總感覺,剛才那一幕被顧湖泊給看見了,有些怪怪的。 一陣rou香從旁邊飄來,顧匪這時才注意到,顧湖泊帶回來的塑料袋中,裝的竟然是羊雜、羊rou、各種下湯的素菜,還有一小袋湯底?,F在顧湖泊正找出電磁鍋,將rou和湯底一塊兒倒進去。 原來剛才鞠言突然要和顧湖泊出門是為了買羊rou湯。 卿卿來搭把手?崽崽手受傷了,就先到外邊坐著休息去,陪你mama聊會兒天。顧湖泊吆喝道。 好!顧匪點頭往廚房外走,到門口時,她下意識回頭看了顧卿卿一眼。 顧卿卿站在廚房的另一邊,神色有些懵懵的,眼底卻涌起一片暖意。 顧匪笑著朝她揮揮手。 顧卿卿回過神來,朝她勾起一個清淺的笑,隨即走向顧湖泊那兒:顧阿姨,我去把菜洗了? 去吧去吧! 不一會兒,羊rou湯鍋的香味就飄滿整個別墅,一鍋熱騰騰的餃子也出爐了。 四個人坐在餐桌邊,顧湖泊開了一瓶紅酒,給每個人倒上一些:冬至快樂,干杯! 干杯! 顧匪因為上次輕易就喝醉了,所以今天喝得不多,就小口抿了點兒。反倒是之前從未喝過酒的顧卿卿,很快將自己杯中的紅酒喝光了。 顧卿卿酒量比顧匪好得多,幾杯紅酒下肚,除了話比平時多了些以外,沒有任何喝醉的跡象。 四人聊著天,飯桌上十分熱鬧。 如果不是顧卿卿又一次喝完杯中酒后,腦袋暈乎乎地朝旁邊晃了晃,然后毫不猶豫地端起顧匪的酒杯送到唇邊,顧匪都沒看出她已經醉了。 這是我的酒,你不許喝。顧匪果斷摁住顧卿卿的手。 開什么玩笑呢,她剛才抿過酒杯,上面還殘留著她的信息素! 嗯?顧卿卿迷茫地眨眨眼,聲音細弱,還摻雜著些許委屈,為什么不許?你都沒有喝。 顧匪剛要開口,桌子那頭醉酒的顧湖泊卻暈暈地搶先一句:對啊為什么不能喝?崽崽你別欺負卿卿啊,不就是一杯酒嗎,我們家要、要多少有多少!讓卿卿喝、喝! 顧湖泊不僅喝了紅酒,還摻著白酒一塊兒喝,此時就她醉得最厲害。 鞠言在旁邊閉著眼輕搖酒杯,面上也是一片醉意。 顧卿卿細聲嘟囔一句:mama說得對。 這還是顧卿卿回家后,第一次喊顧湖泊mama,沒有一點兒預兆。不僅是顧湖泊,就連顧匪都怔了片刻,握著杯子的手倏地松了些。 卿卿你你說什么?顧湖泊猛地從桌上撐起來,眼中醉意都消散幾分。鞠言也睜開眼,看向顧卿卿。 我說mama?顧卿卿迷茫地歪著頭,眼中有光點搖曳,似乎不明白面前三人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她說完,趁著顧匪手腕放松的一瞬間,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然后顧卿卿眼神rou眼可見地更朦朧了些。 顧匪: 顧湖泊驚喜地眨眼:卿卿,你是在喊我? 嗯。顧卿卿點頭,聲音很細,餐廳中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那、那她呢?顧湖泊本來就喝了酒,此時臉色漲紅,話都有些說不清地指向鞠言。 鞠言雖然一言不發,眸子深處卻像是燃著一團火似的,心里忍不住地期待著什么。一旁的顧匪也莫名緊張起來,將顧卿卿搶她酒的事情暫時擱置到一邊,屏住呼吸等待著顧卿卿的答復。 顧卿卿仍然歪著腦袋,眼中滿是迷茫,沉默幾秒后弱弱道:還是mama? 顧匪心里有顆大 石頭倏地落地。 鞠言唇角勾出一個溫和的笑,顧湖泊激動地歡呼出聲,又灌自己一杯酒。 或許是一桌人除了顧匪,都有些喝醉的原因,餐桌上接下來沉默了不少。又坐了會兒,四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顧匪作為唯一沒喝醉的人,先幫鞠言將顧湖泊扶進房間里,再下樓扶顧卿卿時,卻發現她已經不在桌邊了。顧匪回到二樓,看見顧卿卿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她自己走回房了。 顧卿卿果然醉得不厲害,不然也沒法不聲不響地走回去。 顧匪也走回自己房間,到門口時,卻猶豫地停住了腳步。就算顧卿卿醉得不厲害,她是不是也該去看看? 當初她喝醉的時候,顧卿卿也照顧了她的!甚至不惜被她欺負,也要幫她洗澡,總不能現在顧卿卿喝醉了,她就不聞不問吧? 顧匪折返回去,輕輕敲了敲顧卿卿房門。 沒有響應。 已經睡了么? 顧匪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踮著腳走進去。 顧卿卿沒有睡,她歪著頭安靜地坐在床邊,肩膀和脊背是耷拉著的,兩腿輕輕地晃著,一頭長發略微雜亂地披散開。此時的她好像又變成了小半年前那個迷茫脆弱,風一吹就倒的菟絲花。 顧卿卿?顧匪走過去,低聲喊了一聲。 顧卿卿轉過頭,本能地朝她淺淺笑了笑。 顧卿卿臉頰上,帶著兩條未干涸的淚痕,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甜甜的笑,卻讓顧匪感覺心里一陣刺痛。 顧匪走到顧卿卿面前,沒有在她旁邊坐下,而是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仰頭看著她。 目光溫柔。 卿卿,你喝醉了? 顧卿卿沒有回答,懵懂地眨了眨眼,立刻又有淚滴滑落,滴在顧匪手背上。 顧匪握緊了些,手指在顧卿卿手背上溫柔地摩挲,嘴里似是不滿地輕聲抱怨:誰叫你搶我的酒喝,現在喝醉了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