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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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那會他就想著劇本和戲份,有些偏執,景園每句話又戳到他怒火上,說話自然不留情面,就差沒讓她滾了。 可是她滾了,誰能來飾演聞北呢? 這個角色在他看到景園第一眼就認定了,是她沒錯,所以他和景園吵的再兇也舍不得放人。 吻戲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就用替身。祁連松了口,景園垂眼:謝謝祁導。 祁連和她說開之后打算拉開門出去,他手放在把手上,想了會又轉頭道:景園啊,我勉強也算是你前輩,有句話想送給你。 景園抬頭,眼神平靜,神色如常:什么話? 過去的事情,該放就放,該松手就松手,你人生還很長,不要活在過去里。 景園垂在身側的手蜷縮起,依舊平靜道:謝謝祁導。 祁連淡淡點頭,拉開門走出去,景園跟在他身后,兩人回包廂就看到好幾個人端著杯子在圓桌旁游走,似乎是敬酒,祁連剛回桌就被拽走了,景園獨自回自己的位置。 身邊沒人,顧可馨不在,只有一個杯子空空放在桌上,景園不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她也不是很在意周邊的人討論什么,她只是低頭看眼手機上的時間。 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她坐在凳子上等祁連宣布聚會結束,遲遲沒等來,卻聽到身側兩個女孩竊竊私語:可馨還沒回來嗎? 景園眉頭皺了皺,她啟唇好幾次,還是出聲道:顧小姐去哪了? 似是沒有料到她會問話,她身側兩個女孩先是滿臉懵逼,其中一個回神,回她:不知道,和時意走的。 對對對。另一個女孩點頭:時意過來敬了酒,然后可馨就跟著出去了。 敬酒? 我到時候給她灌點酒 景園腦海突然鉆入這段話,她拿起顧可馨桌前的杯子,低頭聞了聞,除了nongnong的牛奶味外還有淡淡的酒香味,摻了酒,景園面色微變,她放下杯子,站起身,也沒來得及和祁連打招呼就出了包廂。 包廂外沒人,長廊上冷清,景園踩著細高跟徑直往電梯口方向走去,顧可馨的房間號她知道,就在她隔壁,休息時顧可馨還說她要是想對戲可以敲門找她。 電梯緩緩上升,景園心情難得有點浮躁,許是不想看到那么溫柔的人被陷害,又或者因為那張和記憶中有三分相似的臉,讓她對顧可馨有旁人沒有的感覺。 她要快點! 景園下電梯抬頭看門牌號,她房間是402,那顧可馨不是401就是403,在走廊另一端盡頭,景園踩著細高跟走到403門口,剛準備敲門她頓住,幾秒后從包里拿出手機,進臨時拉的劇組群,打開語音通話,找到顧可馨的號,點擊確認。 隨后音樂聲響起,不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而是在401旁邊的樓道口,景園聽著鈴聲秀眉攏緊,幾秒后,鈴聲被掐斷了,那人掛了通話。 樓道口的門沒合嚴實,有光透出來,兩個身影若隱若現,景園下意識放輕腳步,站在門口,她剛準備推開門,里面的燈滅了,時意聲音傳出來:可馨,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吧? 景園握住門把手,耳邊聽到顧可馨的聲音,稍低:回房? 她說道:我自己回房就好。 可是你喝多了,還是我扶你進去吧。 時意說完摟著顧可馨的胳膊,用兩團綿軟蹭著她手臂,顧可馨穿無袖上衣,肌膚貼著單薄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兩團綿軟,渾圓,堅||挺,有彈性,身側沒有光,黑暗里,兩人身體靠的很近,時意緊挨著她。 顧可馨抽出手,在時意準備又覆上去前摟住她肩膀,將她拉進自己懷里。 時意一愣,隨后咬唇笑,心里說不出的愉悅,鼻尖是顧可馨身上淡淡香氣,那人聲音微低道:扶我進去,然后呢?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顧可馨的聲音比平時更低,帶有莫名磁性,尤其是貼著她耳畔說話,呼出的氣息撩起她耳鬢發絲,有些癢,有些燥,有些熱。 只是一句話,時意就頂不住了,她被顧可馨摟在懷里,雙頰緋紅,顧可馨的腰身很纖細,不盈一握,胸前一團軟軟的,香香的,時意臉悶在綿軟里,覺得剛剛的酒不醉人,現在的人讓她微醺。 氣氛頓時曖昧起來,時意察覺身體里竄動的小火苗按耐不住說道:然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呵一聲輕笑,近在耳旁,顧可馨低聲:想做什么都可以? 說話間她摟緊時意,黑暗中,時意腰身被顧可馨攥住,勒的很緊,兩人身體嚴||絲||合||縫的相貼,兩團綿軟擠壓變形,她微微抬頭,能察覺顧可馨的唇瓣擦過自己臉頰,帶點若有似無的香氣,誘||惑,勾人。 時意沒想到一貫溫柔的顧可馨還會有這一面,這陌生的一面讓她心跳加快,有種突然而來的悸動,這刻她忘了自己的任務,就想和面前的人快點進房!想和她瘋狂親吻!想被她瘋狂玩||弄! 時意察覺身體竄起的火苗一陣高過一陣,雙腿||間隱隱有水漬漫出,她迫不及待的仰頭,想找到顧可馨唇瓣位置,顧可馨卻抽出右手,準確無誤抵在她唇瓣上。 想親我?顧可馨問,聲音低而魅惑,猶如上好樂器發出的聲音,能刺激人的神經,時意摟著她,隱隱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她雙腿發軟,仰頭,幾乎是附在顧可馨身上。 想。很想,特別想,瘋狂的想,想親她,想被她親! 時意意識越發混亂,充斥的全是兩人即將翻滾畫面,她有些迫不及待,雙腿軟的更厲害,顧可馨抵在她唇瓣的手蔓延到她下巴處,往上抬了抬,隨后低頭,靠近時意唇瓣說道:想爬我床? 呼出的氣息有牛奶的香氣,還有酒精的味道,兩相混合,時意已經被刺激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憑本能點頭,宛如被人cao控的布娃娃,沒有任何自己的思想,一陣陣熟悉的躁動在身體里沖撞,雙腿||間潮濕更甚,她幾乎是攀在顧可馨身上,微弱道:想。 我想親你,我想爬床,我想和你做。 黑暗中,如此羞恥的話她也毫不猶豫的說出口,面前的人仿佛有魔力,拉著她一起沉淪。 顧可馨笑,松開捏著她下巴,湊在她耳畔,輕聲道:你配嗎? 猶如一道驚雷在時意耳邊炸開!那種直擊天靈蓋的寒涼從腳竄到腦門!讓時意瞬間就清醒過來!顧可馨毫不猶豫松開她,時意沒站穩往后退兩步,雙腿本就軟,這么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 黑暗中,顧可馨彎下腰,抓起時意的手,慢條斯理將她手腕上表摘下來,動作輕柔,神色冷淡,沒了剛剛曖昧氣氛。 黑色的表在暗色下發出不算明亮的綠光,一閃一閃。 時意咽口水,燥熱轉瞬化成涼意,后背沁出冷汗,一熱一涼讓她臉色發白,唇角微抖,牙關打顫,她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可 顧可馨輕笑:讓你叫我名字,還真當自己是我平輩了,你配嗎? 時意沒吭聲,顧可馨站起身,居高臨下:你不配。 滾! 簡短一個字,時意連滾帶爬從地上起身,她慌不擇路,直接就往樓道口下方沖下去,響動聲喚醒聲控燈,時意轉彎后余光瞄到顧可馨的側臉,緊繃,眉梢冷淡,唇抿直,絲毫沒有醉態,只有撲面而來的強勢和寒意。 她打了個寒顫,乖乖下樓。 腳步聲逐漸聽不見顧可馨才收起手表,她一轉頭,拉開門,外面站了個人,顧可馨表情來不及轉變,就這么對上景園清亮雙眼。 四目相對。 顧可馨身后的聲控燈又熄滅了,只有長廊上的燈光投射進來,顧可馨身影一半隱在黑暗里,一半露在外面,景園看著這一幕倏而想起一種花,罌粟,外表純良無害,實則有劇毒,眼前的顧可馨就像是盛開最極致的罌粟,再靠近一點,會中毒,會上癮,會致命。 她往后退一步,顧可馨垂在身側的手捏緊表帶,笑:是景小姐啊。 怎么?景小姐也想送我回房? 第6章 門票 樓道口的門半開,顧可馨站在里面,沒燈,沒光,很暗,景園有種顧可馨從黑暗中爬出來的錯覺,她沒吭聲,黑暗中的顧可馨又啟唇:景小姐? 這次的語調明顯低很多,態度涼薄,完全不似平時溫和的人。 雙面派景園見過不少,但雙面派到極致,景園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往旁邊移半個身體,走廊上的燈光躍進門邊,顧可馨的側臉若隱若現。 線條流暢,細致,猶如被精雕細琢過,她一貫溫和的眉目覆上鋒利和冷淡,眉梢耷著,長睫毛微垂,眉骨依舊高挺,眼窩深邃,那雙眼沒了清亮,瞳孔墨黑,深不見底。 許是喝了酒,她雙頰微微紅,猶如抹了胭脂,平添幾分美感。 如果她表情不是這么冷淡的話。 景園再度往后退兩步,沒吭聲,顧可馨也沒理她,穿過她往自己房間走,剛到房門口,一人氣喘吁吁跑過來,喊道:可馨。 說完她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景園,眉頭一皺。 顧可馨打開門:進來。 房間門一開一合,景園從樓道口走到自己房門口,想了幾秒,打開門進去。 與之相隔一個墻壁的房間里,顧可馨坐在沙發上,蘇英泡了杯茶遞給她,問道:喝了多少? 顧可馨接過茶抿口,揉揉發疼的太陽xue,低聲道:沒多少。 估計時意是聽說她不勝酒力,所以沒摻很多酒,蘇英開口道:你就該拒絕。 顧可馨放下杯子捏緊手上的表帶,黑色手表邊緣閃爍微弱綠燈,忽明忽暗,印在顧可馨眼底,瞳孔都有了亮光,她回道:懶得再糾纏。 這種人,早斷早好,跟在身邊,就如一條毒蛇,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咬一口。 望舒太絕了。蘇英說道:手段下作。 顧可馨唇角微揚,跳過這個話題:她們現在那邊情況如何? 她們派人盯著莫姐呢,估計是怕莫姐反擊,所以掐斷她消息來源了,和莫姐經常聯系的幾個媒體也被限制了。 時意怎么辦? 顧可馨漫不經心道:明天她會自己找理由走。 她說完放下手表看向蘇英:景園怎么會來? 蘇英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收到你消息就上來了,路上沒見到她。 顧可馨垂眸想幾秒,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想到前不久收到景園的通話,當時她還以為是打錯了,原來沒打錯,是故意打給她的,只是這個時間點,她過來找她,有什么事? 蘇英問:需要堤防嗎? 算了。顧可馨沒說出她之前給自己打語音電話的事情,啟唇道:她可能只是路過。 蘇英沒多想,景園看著就是個清高倨傲的人,再加上她家庭背景,應該不會摻和進來,她給顧可馨泡了醒酒茶之后說道:那你先休息吧,明早還要拍戲。 顧可馨點頭:你也回去吧。 蘇英給她又簡單收拾了會才離開,房間安靜,顧可馨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墻壁,墻紙是暖色的,燈光明亮,把墻紙上的紋路映照清晰,她頓幾秒拿出手機在群里找到景園的號,看向添加好友那欄,抿唇,關掉頁面,去洗漱。 流水聲嘩啦,透過衛生間沒合嚴實的門傳到房間里,淹沒在窗外呼嘯的風聲里。 景園站在陽臺接電話,是葉辭夕的電話,她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沒見到景園的人,問了其他同桌的藝人也說不清楚,她當即嚇得一身冷汗,連忙給景園打電話。 晚上寒涼重,起了夜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猶如刀刃擦過臉頰,景園攏了攏衣服,平靜道:我沒事,對不起,沒提前給你說。 葉辭夕本就嚇個半死,聽到她說對不起更惶恐,忙道:沒事沒事,您沒事就好,那您現在回房了嗎? 景園嗓音和著冷風,更顯清透:嗯,回了。 回了就好。葉辭夕松口氣:那您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景園應下后掛了電話,她靠在陽臺的欄桿旁,風吹起秀發,有幾縷纏在細長的脖頸處,極致的白與黑,形成鮮明對比。她伸手撥了撥,低頭看手機上的日期。 馬上就是九月底了。 馬上就是那人的忌日了。 景園,我快過生日了,你不送我禮物嗎? 你想要什么禮物?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送人禮物還帶問人家的。 她囧了囧,低頭:對不起。 逗你呢。女孩笑的燦爛:我嗎,不需要什么特別的禮物,只想要一束花。 她說完眨眼,一臉調皮和得瑟,細碎陽光照在她肩膀和臉上,說不出的明艷:必須你送的。 手機長時間沒碰已經黑屏了,屏幕上印出景園模糊的五官,她捏緊手機,垂眼想幾秒又給葉辭夕發了消息:小夕,幫我訂束花。 葉辭夕那邊忙回復:景小姐想定什么花? 景園指腹落在屏幕上,頓了頓:白玫瑰吧。 發完消息她放下手機,冷風更甚,吹的她打從心底有寒意鉆出來,她吃不住打了個噴嚏,轉身回房間,合上陽臺門的剎那隔壁陽臺門被打開,顧可馨披著睡衣走出來。 萬戶家,千盞燈,星河燦爛。 眼前是絢爛的美景,卻沒有一絲溫暖,顧可馨剛洗完澡的身上帶著濕氣,秀發末端滴水,落在她睡衣上,風一吹,透心涼,她卻毫無察覺,兀自站在陽臺邊。 欄桿是白色,很寬,兩邊有高立的柱子,柱子旁纏繞很多霓虹燈,燈光閃爍,襯得這處也越發安寧和寂靜,顧可馨纖細手指落在欄桿上,垂眼幾秒,手指很有自己意識的輕動,仿佛是落在琴鍵上。 空蕩蕩的陽臺,披著月光,響起一首無聲的曲子。 有些喜愛,只能被深埋。 隔日是個艷陽天,群演早早就位了,景園跟著葉辭夕去拍攝現場見到眾人忙碌身影,顧導在和一個女孩說話,看模樣,不是之前劇組里的,見她看過去,葉辭夕也難得多嘴說道:景小姐,那個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