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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主咒回】我在東京放高利貸在線閱讀 - chapter34

chapter34

    章前預警:本章反派有倫理方面獵奇恐怖內容,雷者慎入。

    ※※※

    當伏黑惠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

    上方的天空是單調的灰黑色,不知是云還是煙霧的大塊,宛如吸飽了水的棉絮,沉沉壓在頭頂。在鉛灰色的天空映襯之下,包圍著他的純白花海如同發著光的海上浮沫,將人輕輕托舉,柔柔地拂過他的臉頰。

    飛鳥蹲在他身邊,垂下眼,百無聊賴地揪著一朵木春菊的花瓣。

    細長的白色花瓣落在他胸口,像是幼鳥換季之時自身上脫落的絨毛。

    “……所以這又是到了哪里?”伏黑惠感覺,自己都快習慣眼睛一閉一睜所處場景就換掉了的情形了。

    “夢中之夢中?!?/br>
    見他醒了,飛鳥亦扔掉手里的花,拍拍掌站了起來,對他伸出手:

    “你可以理解為像雞蛋一樣的結構:蛋殼里面包著蛋清、蛋清里面包著卵黃,卵黃包著胚——雞蛋的結構是空間上的嵌套關系,而這種【夢中之夢】,則是意識層面的嵌套?!?/br>
    “……類似《盜夢空間》那種嗎?”動了動四肢,身上束縛已經除去,伏黑惠便撐起身子站了起來。猶豫片刻,他還是搭上了飛鳥的手。

    “《盜夢空間》?那個是什么?”

    “一部電影?!?/br>
    “我沒看過電影?!?/br>
    “……哦?!?/br>
    片刻沉默。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往哪里去?”

    “去【胚】那里?!?/br>
    “?”

    “你失去意識后,”飛鳥解釋道,“我拆穿了那個女人想要阻止我們通關的謀劃。于是她惱羞成怒放出了毒氣,我就帶著你藏到她的夢里來了?!?/br>
    “如果把【胚】——也就是這個夢境的核心殺死的話,就能安全出去了。其他被卷入第一場比賽的人的生魂,應該也能成功通關吧?!?/br>
    空氣中飛舞著黑色的薄片,宛如燃燒過后隨風飄飛的紙張殘屑,卻又閃爍著黑色的光澤。

    “很好奇嗎?”飛鳥看出了伏黑惠的心思,轉頭對他笑了笑,“好奇的話,可以抓一片看看?!?/br>
    “它們是什么?”伏黑惠捏住一片——意外發現那薄片有棱有角,入手質感冷硬而光滑。

    像是昏暗狀態下的鏡面,不知道為何,伏黑惠想到了這樣一個形容。

    “是心靈的碎片?!憋w鳥轉過頭去,望向花的海洋盡頭——那里有黑色的風暴在天際線上醞釀,攪動著天空的云煙,形成黑色的漩渦。

    “看看吧,”她說,“了解一下我們將會面對的敵人,有著怎樣的【本質】?!?/br>
    “——或許,那將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所能殘留的、最后的痕跡了?!?/br>
    ***瑪格麗塔的【心靈碎片】***

    從以前還在女校學習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那些看上去教養良好的女孩子們,會在背地里稱呼我為“老鼠”。

    黑色的眼睛,是老鼠的細眼;黃色的皮膚和黑色的頭發,是老鼠的皮毛;飄忽瑟縮的黑色的神情,那便當然是老鼠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和光的鐵證。

    “老鼠的身上,有著揮之不去的下水溝的陰森氣味”——一次擦拭窗臺的時候,我聽到了高大的灌木叢背后,那個我曾經視為朋友的女孩子的真實心聲。

    這倒是實話。

    拉斯維加斯燈火輝煌的軀殼之下,城市龐大的排水系統是腐爛污臭的血管,發酵的廚余垃圾供養著城市的“寄生蟲”——蟑螂、老鼠和人類,在那里并無區別。

    從“鼠洞”鉆出來的人,一輩子身上都會殘留著洗之不盡的下水道的氣味。

    我的母親也是“老鼠”,每晚從鼠洞鉆出去攬客,她的生意很好。當母親接客的時候,她會把我趕到鼠洞外面等客人結束??腿藗冇械臅r候會用一些發霉的面包或者香腸來交換母親,如果用撿到的爛菜葉包裹起來,就會是一頓飯。而賺到的錢,她會買一些沒有抽完的煙頭,或者酒,或者“藥”。

    我不喜歡母親買酒,因為她喝醉了會打我,咒罵我,以及那個據說和我長得很像的父親;我喜歡母親買藥。

    雖然藥會花光錢,讓我們餓一天乃至更多天,以至于母親不得不更多地去接客,接客后會買更多的酒——但是母親注射了藥之后,會精神變得很好:

    她會抱著我,流著淚給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要打我的,還會給我講丑小鴨變成白天鵝的故事,還有拇指姑娘。

    母親說,我就像拇指姑娘一樣可愛——總有一天,我會被屬于我的小燕子接走,到一個很遠的地方,與住在金盞花里面的王子相遇,每天醒來,都能用盛在鈴蘭花中的甘美露水作為早餐。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鈴蘭花是有毒的——根莖葉花果,全株上下,無一不毒。

    母親騙了我:她沒有真的見過鈴蘭花。

    而我,直到最后,也沒有遇到過屬于我的小燕子。

    *

    六歲的時候……還是七歲?記不大清了,母親的一個“老顧客”看上了我。

    那個滿臉橫rou、一張嘴就露出一口黃牙、噴出死老鼠氣味的男人掰開我的腿的時候,我用母親往胳膊上扎的殘余的針頭扎進了他的脖子。

    他死了,如同我在使用針頭的時候在心里尖叫的一樣:

    要是這根針,能像殺死隔壁鼠洞那個老貝克一樣,殺死他就好了。

    老貝克因為扎針太多次咽了氣,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爛得不成人形了。那個時候我只是單純覺得,老貝克扎的那種液體如果夠濃的話,應該也能殺死那個“客人”。

    那天我挨了母親一頓打,因為她失去了一個發霉面包的供應源。不過壞了母親幾次生意之后,她也漸漸明白,我的身上發生了什么,這使得我變成了某種“特別的”存在。

    我的“特別的”能力,可以讓我在特定的容器里面憑空制造出我理解范圍之內的藥物。

    母親用我的能力賺了很多錢,她自己也不用去外面買藥了。不過她很怕我拋棄她,有一次甚至試圖給我注射那種藥,想以此控制我。

    不過,我改變了針管內的藥物的成分,她沒有成功。那之后我便斷了她一天的藥,母親從此便不敢對我逼迫太過分——只要不斷了她的藥。

    藥、藥、藥。

    我討厭藥。

    很多人在我手里做出來的藥中死去——他們卻稱呼我為“下水道的小麥琪”。

    把惡魔叫做賢者麥琪,是不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轉折發生在八歲的時候,大概吧??赡苁俏液湍赣H賣出去太多的藥,影響了當地黑幫的生意,有一天一群人闖進鼠洞,帶走了我們。

    那些人掀開麻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狐貍樣細眉細眼、腦袋上有縫線的亞洲男人,正在對我微笑。

    母親的神色變了,原來那也曾經是她的恩客。

    我知道了母親以前是在賭場工作的,她懷孕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母親被那個男人帶走過,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逃走了。

    然后,那個男人要從母親手中帶走我。

    母親哭天搶地地高喊“我的小麥琪”,我卻沒有掉眼淚——于是那個男人又給了母親一個裝著一大筆錢的箱子,母親這才止住哭聲,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過,我并沒有聽漏掉母親走出門后,外面傳來的槍聲。

    你為什么不哭呢?那個男人——或者更準確來說是父親問道。

    沒有哭泣的理由,我回復他,也沒有意義。

    眼淚是有理由也有意義的,我親愛的孩子,他說,很多時候,這可以讓你不至于顯得像異類——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漂亮地落淚,這種技能總是很有價值的。

    顯然我還需要教育。于是,那個按道理上講是我生理父親的男人,在組織里面親自訓練我。

    那里有很多身懷特異能力的孩子:有的能夠將自己的關節在戰斗中自己脫臼又接上,能在近身纏斗中讓敵人無法防備;有的能夠噴火且不被火傷身;有的能夠從手里發出沖擊波……還有一些,不過我都忘記了。

    和他們相比,我的那一點特異的能力,好像也沒有那么特殊了。

    如果我不夠強的話,那么父親為什么要接我回來呢?

    我和那些孩子一起訓練。有一個女孩子,叫瑪格麗塔的,在我們里面能力強度是墊底的——她的特異能力是能憑空變出最好吃的小餅干,每次都會分給我們大家。

    小餅干比食堂的營養餐好吃很多。大家在訓練的時候,也會讓著她一點?,敻覃愃芟矚g我,說我像meimei一樣,每次都會給我多分一兩塊餅干。

    但我知道,我不是她的meimei?,敻覃愃拈L相偏向印度人,黑眼黑發,但是眼睛比我大,頭發比我卷,五官比我好看很多。

    在十歲生日那天,那個男人把我們叫出來,在他面前排成一排,告訴我們說,我們中間只能活一個,成為我們這些人中最后正式入選的精英。

    那一次贏的是我。因為我總是給父親的副官提供藥,他很怕我死掉,就提前一周告訴了我這個精英選拔的規矩。

    在生日前一天,我央求瑪格麗塔做一點巧克力注心的小餅干,作為十歲的生日禮物。這種小餅干很耗費精力,瑪格麗塔每次做完都會很虛弱,但她那天還是做了。

    “多吃點啊,小麥琪,”她微笑的大眼睛亮亮的,“以后要長得很漂亮,還要高高的、很結實,這樣就不會受欺負了?!?/br>
    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樣,我們分享了小餅干。不過我突然發作了腸胃炎,一塊都沒有吃掉。

    我把我的那塊給了那個副官。

    我也沒有吃飯。

    當那些人,包括瑪格麗塔,在我面前倒下的時候,當父親摸著我的腦袋、夸獎我“做得真不錯,我的小鈴蘭花,我就知道你能做到”,并將一枚鈴蘭花式樣的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感覺——除了饑餓。

    好餓啊,那個時候我這樣想。

    好餓、好餓、好餓……

    很奇怪吧,明明小時候好像已經習慣了饑餓的感覺,但是十歲的那一天,我久違地再次感受到饑餓的時候,卻覺得它難以忍受。

    時至今日,那種饑餓的印記,仿佛還烙印在我的胃袋之上。

    *

    十叁歲的時候,父親把我送去了女校,說我應該學著做一個上流社會的淑女。

    同班的那些女孩子,她們纖細、整潔、干凈、優雅,高鼻深目,有著完全不同于亞洲人的精致立體五官,說話輕聲細語,帶著富有韻律的美麗腔調——是和我完全不一樣的生物:

    她們是人,我是老鼠。

    老鼠是人人喊打的。但是,優雅的淑女面對老鼠,并不會做出不體面的打老鼠的動作,而只是會柔弱無力地暈倒。

    不過,最開始,她們對我也只是視而不見罷了——如果這樣的話,倒還不算難以忍受。

    但是……

    那個女孩子,為什么要對我伸出手來,說“我們來做朋友吧”這種話呢?

    又為什么要在她們面前說:“你們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嗎?就是那個……”“原來是做那種不體面工作的啊……”“她母親是個表子,后來她才被認回來——這是她親口說的。天知道她是不是也跟著被男人上過”“真惡心”“這種人怎么會進圣瑪利亞,真是污染空氣”這種真心話來呢?

    啊。

    原來我的母親,做的是這樣不體面的工作啊,連帶著我也不體面了起來。

    可是她們,不都是非常體面的人嗎?

    “我怎么會和老鼠做朋友,你們想多了!”那個我原本以為是天使一樣的女孩子,氣急敗壞地說出了那樣的話語。

    她說得沒錯,我想,人和老鼠怎么會交朋友呢?

    至于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咒罵老鼠,當然就更不算是有失體面的行為了——反而,她們會因為共享著對于一只老鼠“同仇敵愾”的厭惡,促進她們小團體內部感情交流,從而達到“團結”的目的。

    于是,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真好啊,我想,這種人與人間的親密關系,真是讓人羨慕啊。

    后來怎么樣了呢?

    后來,那天在灌木叢后說話的女孩子們相繼染上了藥癮,紛紛退學了。

    “真有趣,我親愛的小鈴蘭花?!蔽业母赣H對我說,他顯然知道我做了什么,“你看,你漸漸明白了人心?!?/br>
    我想我或許確實有明白了一些——哪怕皮囊不同,教養環境千差萬別,但人心的本質總是相似的。

    “不過,你的外觀還不像鈴蘭花那樣足以叫人卸下防備、產生親和的心,”父親說,“或許我得再給你換個環境?!?/br>
    然后我就進了修道院,輾轉成為了一個護士。

    我的新名字叫“瑪格麗塔”。

    后來,再后來,又發生什么了呢?

    父親讓我去接近一位叫“貞子”的女病人。

    試著和她成為朋友吧,父親說,你會喜歡那孩子的。

    ***

    和貞子的初遇,是在一個早春的清晨。

    我在醫院花壇的長椅前找到她的時候,女孩一身雪白的長裙,沒有穿著白色藍條紋的病號服,而是將其整整齊齊地墊在身下。

    我是從側面接近貞子的。那個時候,貞子垂著頭,膝蓋上放著一小捧白色的花,她捏著其中一朵,另一只手一片片地揪掉花瓣,嘴里面念念有詞。

    烏檀木一般的長發自肩頭垂落,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小小的、翹起的鮮紅雙唇。

    貞子涂了紅色的唇膏。

    當她覺察到我靠近的動靜的時候,抬起頭、側過臉,對我露出了她的全部面貌。

    那個時候,我頓住了腳步。

    白雪公主,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是真的存在的嗎?我想。

    白雪公主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您好呀,”她說,“您就是新來的瑪格麗塔修女嗎?初次見面,我是■■貞子?!?/br>
    她向我伸出手來:“你叫我貞子就可以了?!?/br>
    貞子手里捧著一朵白色的小花,完美的圓形花冠猶帶著亮晶晶的露水:“這個是瑪格麗特花——一種生命力非常頑強的、象征著喜悅與期待之愛的花朵,果然非常適合您!”

    貞子的聲音,就像童話故事里面小人魚的歌聲一樣美妙。

    她說,這種花可以占卜運勢,尤其是在戀愛方面——她說喜歡上了一位醫學院的實習生,今天和他約在那個長椅見面。她涂了唇膏,就是為了使得自己的氣色顯得好看一點。

    “前幾天做的治療太痛了,我沒有太睡好,臉色會不會很差、很可怕?”

    貞子她絮絮叨叨、憂心忡忡,還給我展示了她的手臂——大大小小的針孔,遍布于污黃和深淺青紫交錯的瘢痕之上,都是“治療”的痕跡,她穿長袖裙子就是為了遮掩這一切。

    “很難看,對吧?要是他要牽著我的手,這些丑陋的東西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怎么辦呢?”

    被戀情沖昏了頭腦的女孩子,哪怕是像白雪公主一樣的絕代佳人,也是缺乏自信、患得患失的。

    然后,在那天的樹蔭之下,我見到了那個青年人。

    看到他們凝視彼此的表情的時候,我想到了拇指姑娘。

    我不是拇指姑娘——這個是很久之前就已經被我充分理解的事情。不過,我沒想到我會親眼見證拇指姑娘和她的王子之間的相遇。

    我只是一只老鼠,我告訴自己。

    拇指姑娘給沒有見過光的老鼠唱了一支歌,老鼠便不可救藥地迷戀上了她——然而,她總是要被燕子帶走的。她會被那對有力的翅膀,托得高高的、高高的,飛到很遠很遠的、四季溫暖如春的地方去——然后,和她命中注定的王子相遇。

    就算沒有燕子,故事的結局也會是注定的。而老鼠,亦只不過是拇指姑娘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

    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會見到之前的故事中不曾出現過的小燕子。

    我知道她——【灰鷲】閣下,組織里面的王牌殺手,那天渾身是血到賭場來,要求見父親一面。

    在賭場里,就得按賭場規矩來。她先是用賭術贏過了賭場的所有人,又殺了幾個試圖阻攔她的人,直到蛇喰夢子閣下出現。

    蛇喰閣下贏過了灰鷲閣下,卻沒有再阻止她找父親。我試圖擋在樓梯上,卻被她一把捏肩放倒——連她的動作都沒看清。

    【你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擋在我面前的嗎?】那個時候,她像這樣問我。

    臉側著壓在地面上,有點痛。但是,如同冰雪般寒冷凌冽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我偏了偏頭——然后,我看到了一對宛如冰輪般的銀色眼睛。

    那是多么美麗的眼神??!

    壓倒性的強大、冷酷與殘忍,那是一定、一定不會甘于屈居父親之下的存在……從那眼神之中確認了這一點的時候,我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是真的不愿意父親被灰鷲閣下殺死嗎?

    我想到了母親給我講故事的聲音,想到了那些年訓練的日日夜夜,嘴里不知為何泛起巧克力的苦澀味道——真正的瑪格麗塔死后,我再也吃不下甜味的巧克力了。

    揮之不去的饑餓感,再次自胃部翻涌而出。

    好餓啊,我想,好餓啊……

    最終,我搖了搖頭,不顧臉被摩擦得生疼。

    【不是就好——夢子說,你也是需要被拯救的人?!炕寅愰w下頓時放開了我,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當我扶著雕金的黑色欄桿、跌跌碰碰地穿過長長的樓道,趕到父親房間門口,我聽見了一聲巨響。

    洞開的門內,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煙味,父親跌坐在地、腦袋沒有了。在他身后和身下,大片大片的血,像是墻紙上綻開的鮮紅大麗菊,花瓣缺掉一塊——那里是破了個大洞的窗玻璃。

    少女停駐于窗欞之上,如同鑲嵌在洞口的、振翅欲飛的燕子的影像。

    【你自由了?!?/br>
    她沒有回頭,沒有看我一眼。

    心臟激烈地鼓噪起來。

    然而,她接下來說了最后一句話——

    【再見,夢子?!?/br>
    然后,燕子飛向了天空。

    老鼠依然留在了鼠洞里面。

    老鼠不是拇指姑娘。

    ***

    但是,世界上為什么會發生那樣殘酷的事情呢?

    王子背叛了拇指姑娘。

    老鼠背叛了拇指姑娘。

    我的頭巾丟掉了。修道院的嬤嬤說,我沒有必要繼續佩戴它了。

    沒有人相信我沒有辦法反抗那個“醉酒”的男人。腹中的禁忌的果實,是我罪惡的證明——原本我想要偷偷解決掉它,但是他們說,原本我就已經犯下了罪孽,難道還要繼續犯下殺死一個無辜生命的罪嗎?

    沒有了遮蔽物的老鼠,只不過是人人喊打的垃圾罷了。

    啊。啊。啊。啊……

    拇指姑娘,親愛的拇指姑娘,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不、不、不、不、不!那不是王子,王子已經死掉了!拇指姑娘被欺騙了,老鼠不想背叛拇指姑娘……不對,沒有,老鼠沒有背叛拇指姑娘,是拇指姑娘背叛了老鼠……

    神啊,神啊,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告訴我,請告訴我!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為什么……

    王子的腦袋上,會出現十字形的縫線……呢?

    ***

    “啊啊啊啊啊啊——?。?!”

    當伏黑惠從“瑪格麗塔小姐”的記憶中猛然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痛得仿佛要炸開了一樣。

    所謂“心之碎片”,原來就是……夢境主人的記憶嗎?

    在記憶影像的最后,過于強烈的情感驟然爆發,形成的沖擊波將他彈了出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回過神來,伏黑惠才發現,自己死死地握著飛鳥的胳膊——而少女已經停駐下腳步,安靜地等他緩過勁來。

    他低著頭,直直凝視著腳下白色的花朵:鈴蘭與木春菊——或者說,瑪格麗特花,擠擠挨挨,密密麻麻簇擁在一起,像是白色的浪潮,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

    過分濃郁的甜香氣味,像是要將人吸入其中一般刺激著鼻粘膜上的神經末梢,熏得人頭腦發暈;胃袋痛苦地絞緊,泛起想要嘔吐的感覺。

    于是伏黑惠吐了出來。

    “唔……好像有點過于草率了?!?/br>
    頭上傳來飛鳥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聲音。少女嘆了口氣:“不該讓你貿貿然共感她的記憶和情緒的——讓一個陌生男人隨隨便便看少女的私密心事,果然還是太不合適了……”

    “……為什么?”吐不出來,只能嘔出一些酸水。

    伏黑惠聽見自己的聲音——那是宛如壓抑著欲噴薄火山的、顫抖著的聲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記憶里面出現的你是怎么一回事?”

    伏黑惠抬起頭來,用力握住飛鳥的肩:少女的表情,是和出現在“心之碎片”里面的那張冷漠面容完全不同的、似有若無的微笑。

    “她記憶里面那個頭上有縫線的人——那個所謂的父親,和那個后來的男人,之前見到的那個,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問題好多哦,”飛鳥又嘆了口氣,“邊走邊說吧,我們得趕時間——不然,等那個【胎兒】出生,或許就來不及了?!?/br>
    真要將事情解釋清楚,其實并不是叁言兩語的事情。

    現在的這個所謂瑪格麗塔修女,其實原本是一個叫“麥琪”的、拉斯維加斯“地下城”里的“鼠人”出身的姑娘。

    她被自己生理意義上的父親找回后,進入了父親領導的一個叫【塞壬】的組織,被培養成了組織走私藥物的研究和生產者,兼任情報人員和暗殺者。

    “一人身兼多職,那個垃圾完全就是仗著生理父女關系克扣她福利壓榨員工吧?”飛鳥吐槽道。

    后來飛鳥干掉了麥琪——或者說瑪格麗塔修女的父親,【塞壬】組織覆滅。

    但是,那個本該被殺掉的男人,以另外一個身份,也就是瑪格麗塔監護對象貞子的未婚夫回來了。他強迫了瑪格麗塔,使她懷上了孩子,并通過一系列cao作,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我說怎么看瑪格麗塔小姐那么眼熟,原來那個時候她在樓梯上攔了我一下——不過原來當時最后進房間的是她嗎?我還以為是夢子呢?!?/br>
    “……”她是不是非常輕描淡寫地略過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伏黑君,怎么了?”飛鳥側過頭看向他,“眼神好奇怪……”

    “那個男人……”話還沒說完,想到最后的畫面,伏黑惠愈發抑制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

    “他啊,一個怪物——甚至都不能用人渣來形容,因為他不是人?!憋w鳥語氣平靜,“沒想到兩個垃圾聯手了……真可惜,當時沒能把他斬除干凈。當時我進門的時候,他放了枚煙霧彈,我只好憑著直覺開了槍?!?/br>
    “那個時候,我以為既然擊中了腦袋,那么他應該必死無疑了吧?”

    “現在看來,或許他有什么跟頭部相關的寄生能力,那個時候拋棄了那具身體的大部分跑掉了——從這方面講,的確算我欠她們的?!?/br>
    那么之前在醫院樓道里面看到的那個男人,他……

    “那個啊,”飛鳥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不過是一具最為低等和骯臟的,【人偶】罷了?!?/br>
    ***

    “不愧是參拜婆,遺體修復和妝殮的技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這樣乍一看起來,簡直宛如生時、好像他只是睡著了一樣?!闭驹谖迨畭沟氖砬?,夏油杰合掌道。

    被稱為“參拜婆”的詛咒師,面目身形卻宛如少女,身著女子高中生校服,坦然受了夏油杰這一禮。

    “畢竟是老身吃飯的本錢?!薄吧倥标帎艕乓恍?,“能為盤星教主效力,也是老身的榮幸——不過,普通人里面優秀的妝殮師也不少,教主閣下特意來尋老身,又是為何?”

    “啊?!毕挠徒馨l出了一聲似笑的短促感慨,“猴子的臭氣,可是比叁伏天腐爛了一個星期的尸體還要熏人,實在是叫我難以忍受呢?!?/br>
    “……”

    夏油杰忽然反應過來,眼前詛咒師的術式,就是套尸體的殼子:“抱歉,是我失言了——沒有內涵您的意思?!?/br>
    “……無妨,老身活了這么一大把歲數,還沒有到這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的地步,”參拜婆擺了擺手,“說起來,前些日子拜托教主閣下找尋的合適尸身進展如何了?”

    “畢竟您看,我這具身體也的確是快要爛了?!痹{咒師擼起高中女生制服的袖子——原本應該泛著鮮活潤白色澤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類似橘皮的皺紋,以及深褐色的斑塊。

    “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不過要切實拿到尸身而不引起高專那邊注意的話,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進行準備……”

    “老身可等不了那么久,”“少女”打斷了夏油杰的話,眼中露出了明顯和稚嫩面孔不相符合的貪婪精光:“實在不行的話,不如讓老身把這一具……?”

    “抱歉,五十嵐閣下是我們曾經的伙伴,”夏油杰嘴角仍然翹著,眼神卻冷了下來,“可以的話,還是請您務必不要打擾這一位逝者的安寧?!?/br>
    參拜婆打了個寒戰。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打他的主意的,我也只是說說?!痹{咒師嘟囔起來,“不過,這個小伙子可傷得夠重——要把他腦袋拼好可真不容易,是跳樓造成的嗎……”

    “……參拜婆?!?/br>
    停尸間內的氣溫驟然降低了。

    比停尸間的溫度更令人渾身發冷的,是檢查著五十嵐尸身的夏油杰的聲音:“將他交給你的時候,我有說過吧?”

    扒開五十嵐長長的劉海,夏油杰定定地凝視著死去的青年額上原本被遮住的十字狀縫線:“我們是希望他體面離開的?!?/br>
    “這不能怪我!”詛咒師怪叫起來,“你們把他送來的時候他腦袋上就有這個痕跡了,怎么都消不掉!”

    “我還想問你們呢,”參拜婆憤憤地說,“你們送來的這具尸體腦袋根本就是空空如也——連腦漿子都沒找到一星半點,害老身延誤了多少工時!老身不跟你們計較也就罷了,你們難道還想借此名義,碰瓷老身貪污了這個娃娃的腦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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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下章結束精英boss戰……吧

    當腦花出現在筆下的時候,故事就好像不由自主地會滑向陰間的方向……

    雖然是很不平安的一章,但是還是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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