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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和棕熊不可能集聚在這里,長楓山里也沒有這兩種生物,更不可能餓成這樣,一定有人將它們運來此處,再留守在此等她過來后放出。 沈媛需要捉住他們作為證據,以此來作為扳倒世家大族的最后一根駱駝毛。 嫻兆用手做了兩個指令,老虎和熊便逃也似地四散而去,隱約間可以聽到有人驚恐的叫聲。 這一局沈媛贏得容易。 大批喊陛下的聲音同樣出現在身后,大抵是大臣們一路追尋過來了。 可沈媛卻無暇理會,她被嫻兆松松散散的攬在懷里,渾身發燙,腦子里卻在想這一回該如何報答她? 7 如何報答嫻兆? 沈媛心底是非常不想欠嫻兆人情的,因為有了人情便意味著有了糾纏。 她拼盡全力讓自己不要陷入對嫻兆的愛慕,兩人終日保持著閑散的同行關系,她幾乎將嫻兆放上了只可遠觀的高臺上,每一回她都只偷偷的望一眼嫻兆的側臉便能滿足。 可這一回,她顯然必須主動將嫻兆的恩情還上,主動去糾纏嫻兆。 若不是有嫻兆在,她一人對上那么多猛獸定然難以全身而退,更不能那么順利的抓住背后放猛獸的刺客。 對嫻兆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對沈媛而言卻是救命之恩,不可不報。 思來想去,卻發現她根本不知曉嫻兆喜好。 她擁有的東西對嫻兆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甚至可以說不屑一顧的。 嫻兆唯一向她索取過的東西是沈媛她自己。 沈媛有些自嘲。 她若想送東西大抵將自己洗干凈送過去最好吧? 嫻兆對自己應該也只有這樣的企圖。 說不定這些日子嫻兆留在她身邊就是因為企圖未遂。 而她不趕走嫻兆還要時不時偷偷看兩眼的行為或許在嫻兆眼里更像欲拒還迎,以退為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要開始虐嫻兆啦~ 第72章 嫻兆X沈媛番外4 8 沈媛還沒想好如何還嫻兆這么大個人情, 嫻兆卻先不見了人影。 這幾日沈媛忙著清算秋獵中參與的世家,腳不著地,一項項命令頒布下去, 挨個的抄家下獄,給他們定罪, 選擇如何處理。 十月秋高氣爽,京畿的菜市口卻有一顆顆人頭落地,那些時常高談闊論從不將百姓當人看的高門貴人就這么狼狽不堪的出現在百姓們面前, 再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時便挨個死去, 秋季少雨,菜市口的血用了幾十盆水才沖刷干凈。 有人說當今干得漂亮是個愿意庇護子民的,也有人說當今殺戮之心慎重, 登基僅僅兩年便大開殺戒。 這些言論沈媛統統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國家頑疾有沒有被鏟除,發展有沒有按照預期。 等這一切忙完,她才想起,似乎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嫻兆了。 那日之后, 沈媛有意離嫻兆稍微遠些來令自己清醒, 不要沉湎情愛,便有意的不將目光放到嫻兆身上, 如今再想尋嫻兆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尋不到了。 這些時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女人, 無論她叫她的名字還是爬上屋頂,都不見人影。 為了讓嫻兆有能自由出入皇宮, 即使知道以她的本領根本不需要,沈媛還是對外宣稱嫻兆是楓國國師,常伴君主身側,賜華熙宮留作宮中住處, 平日里,嫻兆無事的時候還會去華熙宮小憩。 沈媛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尋到華熙宮,那里頭卻空蕩蕩的沒有人。 賞賜下的金銀珠寶都原原本本的擺在那里,唯有一塊玉佩和一根鮮綠的柳條。 沈媛緩緩走過去卻沒有拿起,只定定的盯著。 明明知曉自己不可能留住嫻兆,也早有準備,嫻兆會離去。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卻只覺心頭空蕩,不著上下。 柳條,自古為告別之物。 明明白白,連一絲幻想都沒有留給她。 是覺得她無趣了?還是已經膩煩她了? 沈媛不知道。 她不似嫻兆曾經的桃花,她沒有半分情趣魅力,固執的死守著那點自尊和驕傲、脾氣冷硬,從來便不是招人喜歡類型。 她甚至還一次次的拒絕嫻兆,明明心底那般喜歡她,卻強迫著自己遠離她。 這樣的自己又怎么可能留得住的嫻兆呢? 沈媛一直都很清楚的。 只是需要點時間緩緩。 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握住那塊玉,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夕陽都斜斜撒入殿內,沈媛的眸光依舊深沉,眼角不只是不是被橘紅的陽光映照的有些泛紅,良久有一滴淚無知覺的滑落。 她堅定的將眼淚抹掉。 她不能后悔,早就有了準備,就沒有后悔一說。 沒有人會知道,從腥風血雨中拼殺而出,手端狠厲,滿身桀驁的人間帝王,獨自一人在這個無人的宮殿呆坐的時光里經歷了怎樣的掙扎和難過。 因為從華熙殿出來,她又恢復成了那個深不可測無人能窺視其心思的人間帝王。 9 秋去春來,時間過得飛快,在沈媛的帶領下,楓國欣欣向榮,飛速發展。 嫻兆坐在長楓山的大石頭上,托著下巴等到深夜。 那日她帶著沈媛騎馬時有意的開了天眼看過她的后世,奇怪的是她的后世一片空白,根本看不出有什么。 半夜,與月老通過水云鏡閑聊時提起這件事,月老替她與沈媛算了一卦,結果卻驚奇的發覺沈媛沒有下輩子了。 天眼看到的空白也是因此。 一個連下輩子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到她的后世。 那幾日沈媛事忙,嫻兆便特意回了趟天宮,尋了這方面最厲害的東海神君來再為沈媛算一算。 結果沒有變,甚至根據生辰八字還測算出了沈媛乃五廢之體,無法尋仙問道,直接斬斷了通過修仙來延長壽命的路。 嫻兆當時不知道心里是何種滋味,也沒來得及想便身體快過腦子的回了人間。 她站在沈媛房外卻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掏幾顆仙丹偷偷喂給她。 那幾日,沈媛忙碌得很,也無暇顧及她,那些仙丹混在平時的膳食中無人發覺,入了夜嫻兆去替沈媛號脈才失望的發覺這些仙藥對沈媛沒有絲毫作用。 后來,她做了個決定,干脆的離開人界去了妖界。 當初她在妖界游玩時曾在妖王的珍寶閣中見過一味喚作木靈芝的仙草,可替人逆轉經脈,作為媒介傳輸靈力。 妖王習蕓與她是有過一段情的,那結果還不甚好。 作為一個優秀的前任,她向來懂得不要輕易出現在被她傷過心的姑娘面前,免得惹人傷感,可這回她卻難得的冒了個險,決定哪怕被習蕓追殺也要將木靈芝偷回來。 嫻兆的生命漫長,她并不想沈媛死得那么快,又向來率性而為,她不是明栩,萬事都要思索清楚,有的事她最愛裝糊涂的。 既然有了想法便也不再去想為什么,干脆的去做。 結果卻失敗了,她不止沒有得到木靈芝還發現木靈芝和習蕓一起失蹤了。 她當初只是想讓沈媛活下去活得更久一點,明栩問她這件事有沒有問過沈媛。 她自然是沒有問過的。 明栩告訴她一味將所有的主動權掌握在手中,會顧此失彼,生命是沈媛的,要不要活下去應該讓沈媛自己去決定。 嫻兆自妖族出來后便飛快的往人界趕,時間沒有她想象的快,她以為人界過了好幾年,實際卻只有半年而已,甚至她在妖界受的傷都沒有好完全。 在長楓山上呼出口氣,一個閃身,嫻兆便不見了身影。 再次出現時已經是皇宮中,沈媛休息的寢殿前了。 更鼓打過了好幾陣,沈媛不動如山,依舊在認真的批折子,哪怕將楓國的歷史倒過來也很少有沈媛這般勤奮的帝王,像是要將自己的生命全部獻給這片土地一般的日夜不休。 燭火熙熙,映照得她側臉略微柔和幾分,眉心緊蹙的模樣顯然正為什么事煩心。 嫻兆以前從來沒有這么仔細的打量過一個人,也沒有這么仔細的記住過一個人。 她覺得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沈媛瘦了許多,下巴尖尖,眼下的暗影奪目,看著便不像將自己照顧好了的模樣。 大抵是看的有些入迷,不小心發出來些聲響,里面的人立刻凌厲喊道:什么人? 有太監侍衛跑出來,見到是她都有些驚訝,嫻兆掃過他們,推開了寢殿的門。 沈媛正緊盯著門口,見進來的是她也呆住了,連目光都有一瞬間的迷茫。 嫻兆揚起笑,一如既往的妖媚,她調笑道:怎么?才半年不見,陛下便不認識我了? 沈媛的神情收得很快,她如今已經是一位合格的帝王,情緒的掌控越發爐火純青,只是內心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曉。 自是認得的,沈媛再次低下頭看折子,卻又被嫻兆輕捏住下巴被迫仰起頭來。 陛下怎么還是不會正眼看我呢?嫻兆慢悠悠說道:每回視線在我身上落那么一刻,便立馬收回,就這般厭棄我? 沈媛想說不是,可一想到嫻兆的不告而別和突然出現,心底又難得的升起一縷火氣。 這是人界的皇宮,不是秦樓楚館,沈媛低聲諷刺:嫻兆殿下,我也不是你說想來逗弄便來逗弄說想拋棄便拋棄的玩意兒。 說著,她保持體面的笑一笑,這么些時日,不知您又是去了何處見了哪位美人?是對那美人生厭了便想起我來了? 這話剛出口沈媛便后悔了。 明明是想刺嫻兆兩句,可聽上去她卻像個深宮怨婦,等著嫻兆在外頭玩膩了回來臨幸。 嫻兆凝視了她半晌,突然笑了,半坐在矮幾上,低垂著眼,紅唇輕啟,陛下這是醋了? 沈媛懨懨地甩開她地手,沒有答話。 嫻兆看著她抵觸的模樣,到嘴邊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不喜歡沈媛這樣疏遠她的模樣,卻又覺得這樣的沈媛有些可愛。 陛下不問問我這段時日去了何處嗎?她輕聲問。 沈媛手一頓,隨即淡聲道:問了你就會告知我嗎? 嫻兆卻笑了,只要你問,我就會告知你啊。 沈媛愣了愣,隨即自如回答道:可我沒興趣知曉。 透過明滅燭光,嫻兆看到了沈媛越發冷漠的側臉,再沒有一開始進來時的那點柔和。 可她也只能看看,沈媛再次低頭去看起了折子,嫻兆便如半年前一般,百無聊賴的等著她處理完。 一直到深夜,沈媛桌子上如山的折子才被外頭的太監收出去。 沈媛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疲勞,目光落在嫻兆身上。 你走之前救過我一回,一直沒機會報答,她頓了頓才淡淡說道:今日倒正好是個好時機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嫻兆有些困惑,那對她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實在想不到沈媛記了這么久,可是沈媛難得主動靠近,她便順著她問道:陛下想如何報答我? 與你相識這般久,你只向我討要過一件事,自然也只有這一件事報答你。 沈媛越過桌子,突然俯身吻住了嫻兆的唇。 嫻兆被唇上溫軟的觸感嚇了一跳,握住她的肩膀將人拉開些距離。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自己說的,想要及時行樂?我滿足你。沈媛淡聲說道。 說罷,又再次低頭吻住了嫻兆的唇。 這回換了嫻兆目光復雜的看著她,面對沈媛突如其來的吻有些手足無措,卻又本能的扶住了她的腰,告訴她到底親吻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到沈媛軟在她懷中這個吻才停下來,輕喘一口氣,沈媛說:去床上。 嫻兆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抱去床上。 低睨著沈媛含著水霧的眸子,嫻兆強忍住再吻上去的想法,低聲問:陛下,你可想好了? 就這一次,沈媛啞聲說:嫻兆,還你恩情的機會我就只給這一次。 你也說過我虛偽不是個好人,下次你再讓我報恩我不會承認了。 這次過后,我們便算兩清。 兩清這個詞直直刺到了嫻兆心底。 她沉默良久,揚眉輕笑一聲,只再次低頭吻上沈媛的唇。 嫻兆不想兩清,也不愿意兩清。 陛下,嫻兆緩緩說,我不需要你報恩,但你若是想讓我伺候你,今晚我倒是樂意效勞。 沈媛沒說話,只半握住嫻兆的前襟。 嫻兆便也俯下身。 喘息間,沈媛流露出了嫻兆夢中的模樣。 不甘示弱的咬緊牙根,眼睛里滿是倔強。 實在太兇難以忍受時便一口咬在嫻兆肩膀上。 直到最后脫力才啞聲問:我是第幾個? 嫻兆被她問的一愣。 我是你手下的第幾個? 嫻兆這才明白她在問什么,輕嘆口氣,將她摟在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沈媛笑了一聲,看不出信沒信,過于疲憊讓她就這樣在嫻兆懷里昏昏睡過去。 10 第二日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 嫻兆有些奇怪沈媛為何沒有趕著去上早朝。 可這話還沒問出口,外頭魚貫而入的宮女們便開始給沈媛伺候穿衣。 嫻兆坐在床上看沈媛穿上極其華麗的朝服,腰肢被腰封抹得纖細,一頭長發高高束起,眉目如畫,難掩英氣。 外頭又有太監端了午膳進來,沈媛吃的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偷著優雅,絲毫沒有喊嫻兆一同用膳的想法。 嫻兆也不惱,汲了鞋子一屁股過去坐下,捻了塊糕點吃下去。 沈媛瞟她一眼,沒說話。 總管太監這時捧了幾份折子進來,很是謙恭,不敢抬頭看年輕的帝王,更不敢看神出鬼沒脖子上還有幾道鮮紅抓痕的國師。 陛下,選秀的秀女們已經進宮了,此刻已經在秀臺侯著了。 嫻兆目光驟然一沉。 沈媛接過太監總管手上的畫冊,上頭每一頁都畫著一位秀女或秀男的小象,個個都是貌美異常。 嫻兆卻覺得刺眼,她握住了沈媛的手腕,難得失態,咬牙問:你要擴充后宮了? 沈媛甩開了她的手,只淡聲道:人間帝王,選個妃很奇怪嗎? 嫻兆被這反問問倒,縮回手,問道:何時決定的,你不是一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