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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栩的實力被壓制,梁渠獸前頭氣血雙虧又廢了只手,兩人倒是一時打了個旗鼓相當。 只是有沈媛做擋箭牌,明栩打的有些束手束腳。 突然,梁渠獸唇畔挑起抹詭異的笑容,她順著明栩的掌風被打開,受傷的手仿若完全不懼疼痛一般猛的揮起,鋪天蓋地的血滴子朝明栩砸去。 梁渠獸除了cao控人心的能力了得,實際的戰斗能力也尤其突出,尤其是它們自身的血液,到情急緊迫之時用咒術催動也能成為武器,沾者必受腐蝕,不死不休,是它們保命的法子。 可這些年梁渠獸血液一事卻是個秘密。 因為自天地平定下來后,梁渠獸每一代幾乎都是剛剛出世便被天界兵將斬殺,完全沒有機會施展。 這九重天上關于它們的書籍只記載過它們的皮毛剛硬,它們的cao控人心的法子驚人。 無人知曉它們的血液也是武器除了已經死去的云昭帝君。 四十萬年前,云昭斬殺梁渠獸前,那梁渠獸用過這一招,曾傷及云昭左手,留下疤痕。 后來時間緊迫,云昭為補天而死,這一秘密來不及交代便伴著云昭一同消散。 梁渠獸記憶迭代傳承,她很肯定無人知曉,定能借此打明栩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她并不知道,云昭將乾坤石給了明栩。 她也并不知道,明栩早早的就知曉了這個秘密并且有了防備。 梁渠獸還在順著掌風飄,準備一邊就著這股風飛過墻邊離宮一邊看明栩被她重傷的模樣。 明栩站在原地,身周突然升起了團光圈將血滴子全部擋在外界,落入地面的血滴子將瓷磚腐蝕出幾圈大洞。 明栩站在光圈中對梁渠獸無聲的做著口型,表情很是欠扁。 梁渠獸仔細的分析著她在說什么,看了半天,福至心靈,翻譯出來她是在說:小心啊 梁渠獸眸光一凝,正要動作,胸口卻突然一痛。 一秉長劍自她后背穿過右胸穿出。 一直潛伏在她身后的嫻兆慢慢走了出來,沖她拋了個sao氣的媚眼。 作者有話要說: 梁渠獸:你們神界的龍都這么sao氣的嗎? 小貓咪有什么壞心眼呢?她不過是想帶著新皇帝一起跑而已啊。 第41章 梁渠獸猛的睜大眼摔倒在地上。 嫻兆眼疾手快, 一把將她懷里的沈媛搶過來。 這一劍嫻兆沒刺中要害,可也足夠梁渠獸痛苦非常了。 她蜷縮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呻、吟,眨眼間化出了原型。 一頭身長八尺, 白首虎爪,碧眼豎瞳, 形似貍貓的巨獸。 比明栩在歷石山見的那兩頭還要大一些。 那身皮毛油光水滑,無論是咧嘴大吼還是警惕的望向她們都可愛許多,甚至斷掉的爪子都令她顯得可憐得很。 梁渠獸在地上掙扎幾下, 就要朝宮外跳去。 明栩口中念動咒語, 最終厲喝一聲,縛! 天羅絲倏然從四面八方蜿蜒而來,束縛在了梁渠獸四肢上, 并隨著它的掙扎不斷調整形狀。 梁渠獸掙扎猛烈,明栩半懸于空中天眼大開,一碧一白的兩只眼中滿是銳利,口中快速的念動著咒語,嫻兆將沈媛放在安全處, 趕來在旁輔助。 天羅絲束縛越來越緊, 京畿內六方靈力涌動而來,隱有伴召喚而來的龍脈精氣, 淺淺嗡鳴, 一時呈現出萬千光輝風華。 不知過了多久,明栩嫻兆額頭隱有汗漬流下, 體力均即將告罄,兩人咬牙忍了下來,又是一炷香的功夫,伴著梁渠獸一聲怒吼, 靈力炸開,兩人被波及,抵擋一瞬后瞬間失力。 明栩飄出去后一直在更暗處為兩人守陣的曲清飛身越出,一把接住了累的微微喘氣的小龍崽。 嫻兆就沒這么好運了,她來不及阻擋,被擊飛老遠,眼見著就要砸到沈媛身上,連忙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一個璇身后在地上狼狽的滾了幾滾這才癱平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她揚眉望向只有頭發絲亂上一點的明栩,語氣不穩的控訴道:好嘛,原來jiejie特意安排了人接住你,任我出糗。 說罷,沖曲清看過去,見著這人一身世間難得一見的貌美皮囊,不由得笑起來,這就是我未來嫂嫂? 明栩窩在她未來嫂嫂懷里,那口氣也緩過來了,伸手指了指她一旁,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嫻兆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她身旁的沈媛逐漸清醒,眨了兩下眼后迷茫的將視線轉向她。 只那一瞬,沈媛眼中的迷茫具消,震驚出聲道:陳姑娘?! 說罷,都顧不得自己半分力氣也沒有,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去扶她,語氣激動,陳姑娘,你、你不是、不是,我在做夢嗎? 嫻兆被她半扶在懷里,滿臉困惑,你認識我? 紅塵知己這般多,她早將人間的這朵曖昧了沒幾日就覺得無趣的小桃花忘了個一干二凈。 真正將她記在心中的也只有沈媛一人罷了。 * 沈媛發現嫻兆將她忘記后眸子灰暗的回了寢殿休息。 哪怕心中萬般渾噩,卻也暫時要先將情緒壓下去,皇朝初定,事情一大堆,她需得付出無數精力。 嫻兆卻緊蹙著眉,似在回憶什么。 明栩見兩人的模樣只微微一笑。 前幾日她去尋布陣用的物什,去了趟曲清處,順便將這件事告知過她。 彼時夜空正亮,依偎間,曲清替明栩算了算這兩人的姻緣紅線。 這么多年下來,曲清過得無趣,便什么都涉及些許,占卜一道尤其精湛,明栩對她很是信任。 得出的結果只三句話。 情路崎嶇,前塵作伴,終成眷屬。 這意思也就是嫻兆沈媛乃天賜的姻緣了。 明栩不知嫻兆何時會收心,這情路崎嶇又是哪一方崎嶇,但不妨礙她替沈媛將嫻兆送去身邊,至于后頭的事,就看兩人造化了。 梁渠獸已被抓獲,可大概是明栩嫻兆下手重了這,這大貓躺在陣法中進氣少出氣多,還是含了幾塊參片才吊住命。 事不宜遲,明栩打算將嫻兆留在人界善后,搜尋梁渠獸是否還在人界留了后手,順便在沈媛身邊保護一段時間,防止梁渠獸后手前去迷惑,而自己則帶著梁渠獸回天宮復命,免得中途又出差錯。 但她前去天宮前卻被曲清攔下了。 說起來,明栩來人界這段時日,曲清一直與她分居兩地,忙于事務,又由于無法過多插手天界事務而不得不一直隱蔽在角落,實在委屈了她。 明栩有些歉意,還未表露,曲清卻率先抓著她的手上了云層。 裝梁渠獸的法器被曲清接過去又多加了幾道封印,防止脫逃,然后就被她丟回了明栩的儲物袋中。 兩人一路前行,過了許久都沒有停下來。 明栩不知曲清要帶自己去何處,于是低聲問道:鬼君,我們這是去何處? 到了你就知曉了,曲清淡聲答道。 明栩聞言眨眨眼,還是有一點責任感:梁渠獸死了怎么辦? 曲清透過儲物袋掃一眼慘兮兮躺在瓶子里舔爪子的大貓,淡聲道:它皮糙rou厚,參片含著,死不了。 明栩這就放下了心,任由曲清帶自己走。 目的地是一座城池,美而繁華,里頭人來人往,笑語喧然,不知在辦什么活動。 曲清只帶著她站在云端。 你看。 她指了指不遠處。 明栩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逐漸升起一盞盞孔明燈,略微一低頭便是星河璀璨。 孔明燈緩緩將兩人包圍起來,明栩好奇的翻開其中一盞的祈愿詞,只見上頭寫著 燃孔明燈一盞,遙寄對卿相思意。 再換一盞,上頭又寫著 愿與君百年好合。 明栩一盞盞看過去,發現這里全是些情情愛愛的祈愿,每一盞都代表了一份不同的真摯感情。 明栩回首,曲清正站在她身側凝視著她。 小殿下,這里是長泉國,今日是她們的梵星節,專門用來給年輕男男女女互訴衷腸的節日。 你上回說互訴衷腸沒有,真情表白也沒有,不能拐走你。 這幾日我看了些人界的話本子,你們小姑娘年輕活力或許都喜歡這般浪漫,我便想著待事情結束,帶你來此看看。 話到此處,反而有了停頓。 明栩一顆心砰砰跳動起來就等著曲清的下文。 她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這人居然記的那般清楚。 小殿下,我大你許多,時常思索如何對你才能令你開心愉悅,不至于兩人之間因年齡而有鴻溝。曲清說道:如今卻覺得每多陪伴你一天實際都令人格外愉悅,你的所思所想所愿哪怕付出一切我都愿為你達成。 你在之處,便是漫天星光都不及你耀眼。 不論你愿不愿意,我都愿護你守你,我統領之下,鬼界百萬鬼兵,隨時為你候命。 明栩久久沒有出聲,只鎖著明栩認真的神情,過了許久才突然低笑出聲,她捂了捂臉:你從何處學的如此rou麻的話? 曲清嗓音清潤冷淡,說著這般情話反倒有種笨拙的和諧感。 令人心動。 話本上學來的,曲清如實回答。 話術是話本子上學的,說出口的是肺腑之言,這些浪漫的法子也是她慢慢參透的。 只要明栩想要,她都可以去學習。 明栩綰了綰被風吹的有些飄散的發絲,眸光清透:情人間該做的事都做了個遍,我又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說著,明栩猛的撲過去抱住曲清,笑著嘆息道:鬼君對我的用心卻實在令人感動啊。 該給你些獎勵。 她捧著曲清的臉令她低下頭來,輕輕吻上了她的唇,溫柔且纏綿,像是在她唇上蓋章。 鬼君,今后你是我的人。 這話說的霸道又嬌蠻。 曲清聽在心里卻格外熨帖。 她按住懷中人的腰,沒給她撤離的機會,又將這聲音堵在兩人唇齒之間。 云下是人間煙火,云上是兩人相擁而吻,躺倒在云上逐漸情動。 可曲清吻了一半卻停下動作,明栩被撩撥的不上不下很是難受,嗓音微啞,低聲問:怎么了?繼續啊。 不行,你承受不了。曲清面色認真的替她攏了攏衣服,遮掩住裸露的肩頭。 明栩聽了卻蹙起眉來。 什么? 承受不了? 這不是說她明栩不行嗎? 別不可以不爭,在曲清面前怎么能承認自己不行? 都這情況了說什么不行? 明栩挺直腰,肩頭的衣服又窸窸窣窣的落了下來,她卻仰頭說道:誰說我承受不了?我可以! 曲清眸子幽暗,她們陰陽交、合需得從身到靈,必定會共享對方記憶。 曲清的記憶宛如深海,無法見底,且越深處越慘烈。 她倒不在意自己對小龍崽完全坦誠,只是小龍崽尚且年幼,她怕對方支持不住反倒受傷罷了。 可瞅瞅明栩如今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曲清覺得說得再多也不如直接令她感受一下的好。 于是曲清問道:小殿下真覺得自己可以? 明栩眨巴著眼點點頭。 曲清抬手,白玉般的食指抵在明栩額頭,只一瞬,明栩控制不住的呀一聲喘息起來。 那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栗酥麻感,她瞬間便軟了身子,兩靨潮、紅,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若不是曲清在后頭接著她只怕早就跌到了地上。 伴隨著這般陌生的感覺而來的是她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一段記憶。 那是片烈紅的天,映襯的地面越發沉重壓抑,那遍地躺倒的人發出扭曲刺耳的尖叫,有人靈魂出竅化為厲鬼,它們兇狠的朝這地面上唯一一個站立的身影涌去,它們從四肢百骸無孔不入,令她身上蔓延上可怖的紅色脈絡。 明栩視線鎖在那人身上,等待她緩慢轉身。 明栩看到了曲清的臉,一張狼狽的布滿血跡的臉,唯獨剩一雙眼睛,平靜又無神,像是時間都在那眼中停滯了,只剩下亙古不變的絕望。 明栩無端的感受到一陣蒼涼,心口一痛,想伸手去摸摸這人的臉,可卻被一陣力量猛的拉了回去,眼前一黑再一亮,她正躺在曲清懷里大口大口的喘氣,天上的星子依舊明亮,四周孔明燈閃爍著映入人眼。 曲清替她輕輕撫摸著后背順氣。 小殿下,你還覺得自己可以嗎?曲清慢慢問道。 明栩想起剛剛的戰栗感和那段記憶,瑟縮了一下。 神交的感覺是平常的十倍,她剛剛僅僅被曲清觸碰了一下靈魂就成了這個模樣。 再加上那些無法阻擋的猛烈回憶。 明栩覺得自己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眼見著她不說話,曲清又要抬手觸摸她的額頭,被明栩連忙一把按下去,喊道:我不行我不行!我承認我現在不行啦!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一起大聲說:明栩你不行! 第42章 明栩回天宮時正是六月初八, 離她生辰還有小半月。 天宮中正是安逸之時,不知又是哪位辦了宴會,泠泠絲竹聲不絕于耳, 近來大抵是從人界學來了風雅物什,樂神撫琴, 引來天河水成溪,放一酒觴于其上漂流,其余眾神或坐或臥, 有的在閑談有的在飲酒, 目光偶爾一瞥溪中杯,等著它停下來。 明栩剛走過半截,那琴音突然停了, 白瓷的酒杯停在她眼前,有幾人喊她,小殿下,這曲水流觴落入你家,可得喝杯美酒留個故事再走。 人界曲水流觴, 作飛花令, 接詞拼對,神界卻不興這套, 諸神對吟詩作對沒一點兒興趣, 反倒因神界無趣,每日最愛聽的就是其他神仙的八卦軼事, 這曲水流觴,輪到了誰,要么得說個故事要么得答個問題。 這問題大多涉及隱私,在此玩的一群促狹鬼消息四通八達, 常常一問一個準,要么帶來些笑料要么帶來些談資。 明栩不喜歡玩這種游戲。 她的隱私向來不喜人窺探,平日里也無人敢來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