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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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這處失敗,免不得影響幽冥圣域,需得如何做,你知曉的。幽冥鬼君淡聲說道,她本來不想多說什么,只是今日星象在她看來不算太好,雖然鬼界眾民她向來不怎么管理,但這種她個人的私事還是沒有誤傷其他人的道理。 護星垂頭答了聲是,將鱗片交給了她。 幽冥鬼君左手握著鱗片,右手化咒,指尖燃起一縷藍色焰火,只輕輕在空中劃了兩瞬,便突然出現扇長寬均約二十丈的石雕大門,在發出沉重的吱呀聲后緩緩敞開。 幽冥鬼君卸了指尖法術,慢步走進去。 護星在大門出現的那一瞬,本就被鬼君壓的十分不適的身體猛的吐出血來,她捂著心口單膝跪地,抬頭執著的望著鬼君進了那扇大門。 平日里她幾乎不敢仰視的女人在大門的襯托下格外渺小,護星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喊道:鬼君,若不可成萬萬不要勉強。 她的話沒有回應,只有一扇石門靜靜的凝視她,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 明栩自出了茶樓后跟著黑影跑了將將半時辰才在鬼城外將人逮住。 她一腳踩在這個搶人的黑衣人身上,笑瞇瞇的掏出截鞭子狠狠甩在地上:跑,你接著跑啊。 黑衣人癱在地上生無可戀,出口的話卻圓滑又識時務:不跑了不跑了,女俠我跑不過你。 人我不要了,我還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知道錯了! 明栩思索一瞬,還是一邊嘀咕一邊慢慢松了手:那你走吧。 黑衣人面巾下挑起抹笑意,只覺得這小姑娘涉世未深,實在好騙,她口上卑躬屈膝的說著:謝謝您大人有大量,我這就走。 卻在發覺明栩防備減弱時猛的抽出自己的三棱劍刺向她。 武器夾雜著風聲,黑衣人甚至能在明栩眼底看到驚恐。 可就在她的三棱劍離明栩的臉只差一瞬之距,這劍卻如何也刺不出去了,不知何時,明栩手上的鞭子不見了蹤影,反而出現在她身上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黑衣人從空中墜落,砸起一地灰塵。 明栩慢悠悠走過來,抱著肩膀做作的表演著驚恐:哎呀嚇死我了嚶嚶嚶。 下一秒卻突然變臉,笑嘻嘻的說:我裝的像不像? 黑衣人: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栩說完這句話就把黑衣人丟在一邊,她這鞭子是捆仙鏈,可綁六界一切生靈,倒也不怕這人逃脫。 老頭在被明栩救下來之后就坐在一旁,見她將目光轉向自己連忙拱手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老朽林子富感激不已。 明栩沒和他廢話,要感謝就把你前面沒說完的話說完。 林子富思索了一會自己剛剛說到哪兒了,這才慢慢講起來。 實不相瞞,老朽已經進過幽冥圣域兩回了,只是兩次都止步于第三圈內。 不過我在每次出來后都將進入的路線復盤過,已經整合出了一條最為快速便捷的小徑。這些年我走訪幽冥界內各處,打探許久,終于在今年圣域開放前湊齊了進入第四圈和進入后該如何行走的路線圖。 明栩撐著腮幫子問,你的路線圖是怎么劃的? 是按照珍寶的珍稀程度和兇獸的兇狠程度進行挑選過后得出的。 簡單的來說,這條路上都是些珍惜且兇獸好打的東西。不過可惜我的圖只止步于第四圈,若能到達第五圈那才算厲害且能守住自己的寶貝呢。 進入幽冥圣域后每一圈的人數是遞減的,而每一圈的實力卻是遞增的,一般進入后第五天開始,眾人會進入互相殘殺奪取珍寶的時期,如果不想被殺死或被搶走東西,要么不斷的贏,殺死追擊者,要么能破開屏障做獨一無二的那個進第五圈的人,否則大多數人既守不住寶貝還可能丟了命。 既然寶貝們一圈比一圈珍貴,為什么這么多人寧愿互相殘殺也不多努努力往前面的圈子走呢?如果努努力說不定早就有人能進入第五圈了。 老頭笑起來,小姑娘,你是沒進去過,幽冥圣域,不說第四圈,就是第一圈的珍寶也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沉迷其中,并且不用去面對更可怕的兇獸,這世上天賦異稟的強者可沒有資質平凡的普通人多。 在那種環境下沉迷現狀比向前沖簡單多了,畢竟危及生命時許多人的貪婪就打退堂鼓了。 而且,林子富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第五層不是大家不想進,是進不去。 鬼界迄今為止沒有誰能達到進入第五圈的標準。 第五圈的標準是什么?明栩問道。 我也不知道,第五圈據說不像前幾圈有固定入口,整個外界的屏障都可以進入,只要達到標準。如果不達標準觸碰屏障便會被彈開,若想使用暴力破開,會遭到反噬,灰飛煙滅。曾經就有位鬼界的天才,一路殺到了第五圈圈外,沒有達到標準卻自持厲害,妄圖打破屏障,結果只是一瞬之間便被化作灰燼。 明栩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她在這邊聽的認真,甚至還探討起了人生哲理,旁邊的黑衣人卻在地上扭來扭去,見實在解脫不得,開始弱弱的喊明栩:姑娘姑娘,不求您放開我,只求您替我解開臉上蒙面的黑布吧,用這東西實在悶的我喘不過氣來。 黑衣人露在外頭的一雙眼大而圓,水汪汪的望著人,再加上她瘦瘦弱弱被綁成一小團的模樣尤其可憐。 明栩瞟她一眼,挑了挑眉,裝柔弱呀,這可是魯班門前耍大刀了。 明栩向來自信,她堅定的認為天上地下不會有誰裝柔弱小白花能比她更在行! 第9章 惑術 明栩如黑衣人的意替她取下了面巾,面巾下是張姣好的少女臉龐,一雙眼睛單單露出來只覺得水盈盈的好看,與臉結合卻顯得分外柔媚,里面的光波幾乎要將人吸進去,很是驚艷。 明栩瞟一眼這人,卻聲音平淡的說:呦,還是個漂亮小妞啊。 黑衣人沒說話,只怯怯的眨著眼盯她,過了好一會見她依舊毫無反應才不敢置信道:你沒有什么感覺嗎?! 明栩挑挑眉:需要有什么感覺? 黑衣人抿著唇沒說出話來,臉色開始變差。 身后的林子富卻突然出口說道:這位姑娘修的是惑術吧? 惑術?明栩盯著黑衣人聽到這兩字頓時煞白的小臉,饒有興致的問:我只在書上見過魅術,是種誘惑人心的法術。這惑術又是什么? 惑術是十幾萬年前突然出現在鬼界的一種術法,比魅術的力量更大,不止能誘惑人心,惑術講究的是一個控制人心,施術者只要尋到對方意志薄弱處便可輕易改變他人腦中想法觀念,控制對方為己所用。 只是這惑術修煉起來很是艱難,對體質骨骼要求十分之高,一著不慎便會灰飛煙滅,施用失敗也會遭受極大反噬。 要煉惑術需得將魅術煉至頂尖后自廢修為,再從頭開始。就這也只有十之一二能夠繼續修行,剩下的只會變成毫無用處的廢人。 哦?為何? 因為煉惑術前無人知曉自己是否適合,只有在自廢修為測試過后才能知曉是否能修煉此法。 那些已廢修為卻無法踏上惑術修行道路的人,往往會因為巨大的落差而崩潰。畢竟將魅術練至頂峰的也算是鳳毛麟角的天才了。 待林子富說完,黑衣人猛的吐出口血,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她剛剛向明栩施展惑術不成,還被林子富將來歷剖析,術法完全被破,立馬就反噬了上來。 救救救我,巨大的痛苦來襲,黑衣人忍不住睜著水亮的眸子向明栩求救,深處帶著點點不易察覺的惑人媚意,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蒼白的小臉,秋水般的剪瞳,盈盈張著的紅唇,虛弱的聲音都透著股婉轉綿綿,惹人疼惜。 若是個心智不堅定的,哪怕這黑衣人被反噬的只剩這點道行也能被她吸進去。 可明栩是個什么龍,黑衣人全盛之時施術都對她毫無用處,現在這點微末修為還想吸住她? 不放,不救,一邊呆著去,明栩面不改色的說道:你想捅我還讓我救? 面對美人她很容易心軟,但面對想殺她的美人她向來秉持用秋風掃落葉般的態度對待。 凡事涉及性命便不可心慈手軟。 這是她的老師們教她的,也是她最銘記于心的一句話。 你你!演了半天明栩油鹽不進,黑衣人終于沒了裝的心思,能練成惑術并不至于吃不了反噬的苦,可她被捆仙繩綁著動彈不得,總得找找機會逃脫,可恨這小姑娘太難纏了些,她自己本身又是個暴脾氣,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你不是沒受傷嗎? 沒受傷那是我的本事,明栩挑眉道:但凡我反應慢一點我就能被你的三棱劍捅個對穿。 說罷,她順手給黑衣人施了個禁言術,隨她在地上扭來扭去,自己坐去了林子富對面,您和我說這么多,是有什么打算? 林子富說的東西算是隱秘,兩人第一回 見面就和盤托出,要說是因為感激明栩出手救他,明栩自己都不信。 林子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沖她拱了拱手道: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老朽確實有一事想與姑娘相商。 方才見姑娘身手不凡,實力強大,老朽便想邀姑娘與我結伴入圣域。 哦?明栩問道:您既然能連續兩次進入圣域,那便可見實力高深莫測,又何必與我結伴? 明栩實力強大是不錯,可那只是相對比之下。 林子富曾說自己兩次入幽冥圣域,還花費數萬年尋覓其內路線圖,再加上他自己在茶館中所說,自己勸告過不少一腔孤勇要進幽冥圣域的年輕人多帶護身裝備一事,他起碼還見證過一次圣域開啟。 明栩勉強猜測他的年齡區間是在九萬歲到十二萬歲之間,三萬歲時便能憑自己本事入圣域第三圈并且全須全尾的出來,這樣的人怎么說也算有天賦有實力,且怎么算起來也該比才五萬歲的明栩強一些。 林子富聞言卻忍不住苦笑起來,他手上燃起一點亮光,微弱渺小,像螢火蟲一般在黑夜中明滅可現,是rou眼可見的虛弱,若是曾經我倒是也可以,只是自我第二次入幽冥圣域后便開始停滯,到了后來更是開始倒退。 這么多年下來,我遍尋方法而不得,直到最近幾年無意中發現幽冥圣域第四圈內有顆求知樹,可解答世人一切問題,很是神奇,再加上我心中還有一件事希望求知樹解答,這才決定拼死進入。 三萬年前我女兒背著我進入幽冥圣域,不知何故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通天石中一段呼救,告知我她在第四層。雖然三萬年已過,希望渺茫,但我還是希望去尋一尋她,若有求知樹指點迷津就更好了。 總結下來就是他能力弱又想進去找女兒,發現明栩實力不錯,人又正派就想和她結盟,一個提供技術支持,一個提供武力支持。 明栩沒什么意見,幽冥鬼君令她去幽冥圣域內十日作為磨煉,她并不敢小看。有了有經驗的人隨行,倒少了許多麻煩,還能多薅點珠寶,一舉兩得很是不錯。 明栩應下了林子富的請求,林子富見著離幽冥圣域開啟時間尚早,便干脆說起他這些年所收集到的相關資料,每一層都極盡詳細,一直到日頭高升才說到第三圈中間。 明栩仰頭看了眼高升的太陽,暖金的撒下來,像是要撫慰這一整夜的久坐,令整個人都上下通順許多。 她起身左右舒展了一番,說道:幽冥圣域快開門了,走吧。 說罷,她突然想起被自己忘記的黑衣人。 經過了一晚上,黑衣人大約掙扎過了頭,但是捆仙繩捆的越來越緊,她臉色蒼白依舊,估計是反噬造成的傷害太大,眸子緊緊閉著,沒了媚態,卻依舊楚楚可憐,忍不住的惹人疼惜。 明栩解開她的禁言術,順手把她戳醒。 黑衣人迷迷糊糊的睜眼,眼角泛紅,想起自己在何處后頓時驚恐萬分。 別這么看著我,明栩笑起來,你想殺我,我把你困一宿不管不顧任你自生自滅,你既無恙,那你我就算扯平,現在我要進圣域了,你就離開吧。 黑衣人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一夜過去她的嗓音微暗:你就這么放我走? 明栩抽出她身上的繩子,沒有說話,只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便轉身離開。 性格使然,明栩向來快意恩仇,有仇現報,報過之后便不再理會。她母后曾說過,做人需得灑脫,方才能不被這萬事萬物所束縛,少有煩惱,所謂糾纏,實際是恩仇交織,若早早的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便可立于紅塵之上。 可惜世人恩仇難言,誰又能完全的理清身上的糾葛,最后不還是要被拖入十丈軟紅,連九重天上的神仙也不例外。 明栩只能盡可能的令身上的糾葛少些,這樣才能少憂少煩,于修身修己有利。 黑衣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被綁了一整夜的麻木加內傷令她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待扶著樹干直起身時卻也只能見著明栩逐漸消失在目光中的筆挺背影。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復雜,這鬼界中,好久沒見過這般霽月風光堂堂正正的人了。 她自小便是貧民窟中長大,見過的多是心狠手辣之輩,從來都信奉斬草除根之論,哪怕只是與人結了個小仇也怕將來被報復拖累,哪兒想過居然真有人愿意一報還一報。 懷里一熱,黑衣人反應過來,左右看看見附近沒人,連忙掏出口袋中的通天石。 姜然。你怎么一夜都沒答復?事情辦的如何了? 黑衣人姜然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更穩重些,主上,林子富沒捉到。 你是廢物嗎?那頭的人聲音冷漠且刻薄,我花那么多財寶給你堆修為,你連這么件小事都給我辦砸了? 姜然低垂著頭,面無表情聽對面那人罵人,她的眼中閃過抹不耐,手指摩挲著通天石粗糙的表面。 那頭的人不知罵了多久,才繼續問道:林子富現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