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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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想了想道:“那讓他們畏懼我也一樣的?!彼徊皇莻€仁德的人。 “相比于大赦天下,我更喜歡大殺天下?!苯敢缓险?,“我不要赦免誰,將牢獄中的窮兇極惡之輩都在我登基大典之后一起殺了吧!惡人都死了,不出去禍害人,不也是另一種大赦天下?” 三人啞口無言。 零零九忍不住道:“你就是想殺人吧?” 姜莞:“嘿嘿?!?/br> 零零九便感慨不已,姜莞真是身體力行地讓百姓千萬不要愛戴她。明明謝晦那個主意就很好,她偏偏不用。 一群人又討論起其它治國之策。 秋風送來遠處丹桂飄香,真是個棒極了的傍晚! …… 月末,登基大典在京郊巍峨的云山上舉行。 云山山如其名,很有云山霧罩的高大,是京城方圓百里以內最高的山,頗有些飄渺仙山的氣度風范。 姜家人都很能折騰,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便在山上筑土設祭壇,多是祭拜天地祭祀社稷所用,皇帝登基也來這里報天之功地之功。兼逢個什么連年大旱,皇上總是要向上天懺悔罪過以求甘霖,也是在這里祈雨。 照理說原本也沒有什么規定哪個祭壇一定要修建在高山之上,但姜家高祖卻道只有在高山之上才能心胸開闊,一覽眾山小云云,愣是建了個讓子孫后代勞累不已的祭壇。 祁國歷代皇上即位總是要在心中將老祖宗都罵一遍的,也是十分孝順。 天尚沉沉黑著,姜莞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被叫起,由人為她熟悉打扮。她困得眼睜不開,倒是八珍與沈羞語個個精神奕奕,在房中支使著人們忙來忙去。 姜莞并不是頭一次穿繡龍袞的正經朝服,她本是睡眼惺忪,玄色袞冕加身后頓時一掃慵懶。倒不是衣裳真有什么超脫氣質的本事,是實在穿得太重,將她壓得也不困了,自然人就不慵懶了。 她起得早,京中文武百官也沒有能晚起的,甚至要起得更早,仔細梳洗打扮后乘車駕在皇宮正門外靜候。 姜莞被人簇擁著從殿中出來,天上依舊掛著星星,未見一星半點兒要出太陽的意思,可見時日多早。 相里懷瑾在殿外閑閑倚柱而站,見她出來頓時迎了上來,顯然有事要說。 姜莞抬手暫時屏退左右,用眼神問他要做什么。她難得沒有什么說話的興致,要保留體力將整個大典完成。 相里懷瑾掏出錦囊遞給她,朗朗一笑:“祁晉大典雖不全然相同,卻應當都很累人。我給你準備了過去你愛吃的零食在里面,你若餓了累了偷偷吃些?!彼@時倒像是在尊神村、在陳留時的樣子,總會為她貼心帶著許多她愛吃的。 姜莞瞥他一眼,將錦囊接過藏在袖里。 相里懷瑾見她收下,毫不掩飾開心地笑笑。 出了宮殿,姜莞直接上了車駕。 車駕轔轔,馬兒蕭蕭,伴行車駕開路,一路往宮門處去。 宮門大開,門外排場驚人,百官皆乘車列其中,一眼望去浩浩蕩蕩,不見盡頭。寶馬雕車,彩旗華蓋,哪怕是在夤夤黑夜之中,依舊能見流光溢彩。 車馬啟程,向云山去。 直到動起來,零零九才小心翼翼地出聲:“這規模也太宏大了,做皇帝好爽??!”它剛剛被磅礴氣勢嚇得說不出話,終于意識到姜莞要當皇帝了。 姜莞從袖中抖出零食袋子解開,捏著糕點往嘴里送。怕出現在高臺上要如廁的不雅舉動,整一日皇帝都一般不吃任何東西。但少吃一點也沒問題,畢竟餓暈在上面更丟人。 各家各戶百姓也都早早起來,在門外跪迎車駕經過。 姜莞一面吃東西一面在腦海中回零零九:“原本是要更宏大的,不過我與姜琰殺了不少大臣,這還算是人數少了?!?/br> 零零九就閉嘴了,看著她吃了一衣裳的糕點渣,又為她慶幸車外是看不到車中的情況。 一路上天漸漸魚白,再到旭日東升,直到車駕在云山之下停下,天已經完完全全亮了。 一番折騰排序,姜莞在最前站定,身后是友邦來客,文武百官。 她穿著厚重的朝服,一步步堅定地向云山上去。 零零九這時候又心疼起她來,真不知道什么祖宗能在這地方設下祭壇,自己吃苦也要子孫后代一起吃苦,可以說是損人不利己了。 姜莞平日走兩步就要嚷嚷著自己走不動路,今日卻難能可貴地沒有一句抱怨,緩慢而踏實地走著每一步。 朝臣們跟在她身后一起向上去,越走越是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 人們只能在她身后遠遠望著她的背影,本存著看她抱怨走不動的心思,卻領略到了她堅韌不拔的意志。 零零九卻知道事實上根本不是人們以為的體面。 姜莞剛在腦海中跟它說了,她也已經走不動路,但是看著所有大臣要跟她一起勞累,她就又有了走下去的無盡動力。 可見姓姜的都有些損人不利己的心的。 姜莞越走腿越沉,終于在郁郁蔥蔥間看到了山頂的祭壇,以及祁國的壯美河山。 自山頂向下望去,只見山脈連綿起伏,如綠色波濤。綠波之下是真正的波瀾,長河咆哮而過,兩岸是青翠欲滴的坦蕩平原。 再向遠看去,依稀能極目眺望至黑點似的京城,以及周遭各縣。 各地被日光照得暖融融,這是祁國的江山,也是姜莞的江山。 百官在她遠眺之際一個個終于上來。 姜莞在祭壇前下拜,文武百官亦跟著下拜。宣讀遺詔后姜莞背下早已備好的稿子表情達意,而后立起獻香。 太陽不知何時爬上人頭頂正上方。 姜莞轉身面向百官,百官再拜,山呼萬歲。 這是祁國的第一位女皇,經登基大典,受萬人參拜。 第210章 經年 女皇姜莞即位,改年號為初熹。 百姓與官員們皆在惴惴不安中迎來了女皇的執政,并對此報以悲觀態度。但很快他們發現女皇的能力似乎并沒有他們自己想象的那樣糟糕。 除去一些天馬行空之外卻并不影響什么的無謂政令以外,即創辦女學、女子工坊、繡房等等供女子讀書做工以及準許女子參與科舉之類,她并未像其他繼任的皇帝一樣風風火火地立刻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百姓們,尤其是男人們在閑言碎語的刻意引導下,很看不起這些舉措,深以為姜莞是在異想天開。 自然也有人對此感到不滿,但當大部分人并沒有異議,因此小部分人的反對并不奏效。 尤其是看到政令一開始推行并不順利,那些反對者的警惕心也一下子弱了下來。 積重難返,又豈是幾道政令就能改變的。 政令推行不順在于沈羞語負責的女學無人問津,繡房等做工的地方倒很受歡迎。二者的差距在于一個需要花錢,一個則能夠賺錢。 沈羞語對這局面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在安平一開始也是如此。百姓們的心思也好猜,從古至今并沒有女子科舉的范例,哪怕有這條路可走,大多數人也是沒想過嘗試的。他們是最不喜歡變革的,照樣延續從古至今一家人奉養一個讀書人的慣例罷了。 為了叫女孩們讀書,沈羞語自京城挨家挨戶敲門,磨破了嘴皮去勸女孩學習。只勸還不夠,她還說起女學有與其它處相同甚至更多的工錢,才說動一些女孩們家中放人。 一些家中情愿女孩們在家做些無錢的活計,也不愿意她們到女學中做工。 他們生怕女孩們讀書識字,從此心野了不受人管教。 但女學中還是迎來了一群無論目的是什么的學生。 與此同時,類安平的改革在各地悄然發生著。 姜莞并沒解釋改革的具體內容,只量出安平的各方面進步的數字并要求被選中各縣完全配合原安平縣令調度。 點點滴滴變化的種子在祁國中灑下,但無論如何從第一年來看,女皇并沒有做什么實質性的事情。 人們的生活并沒有什么變化,如此一來對百姓們來說無論是誰執政仿佛并沒有太大區別。他們只要日子和平安穩,也就不太關心當權者是誰。 平民男性中一開始對女皇當政反抗得很是激烈,但隨著一日日過去,見生活無恙,也就懶了下來。 三年后的第一次科舉如姜莞之前預言的那樣,有極小部分女性參加,卻無一人及第。 這叫男人們大松一口氣,同時開懷大笑起來。他們不看女人學習的時間,只從中得到了無上的優越感。哪怕同樣是未曾及第的男人,也好意思腆著臉來笑話女人不行。 在這樣的環境下,姜莞又下了一道旨意。 無論貧貴,女子可以任意拋頭露面,行買賣等事與男子一般。 這道旨意自然引起不少大儒的反對,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拋頭露面算什么事?如此一來置倫理綱常于何處? 大儒們齊齊上奏,當著女皇的面慷慨陳詞,態度激烈。 姜莞聽得昏昏欲睡,等眾人發泄完便走了,旨意倒是完全沒有要更改的意思。 她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厚道,肯撥冗聽人撒潑。大家已經很有福氣地向皇上撒了氣,還有什么不滿的? 至于旨意,那是絕對不可能撤回的。 而那些沒有官身的大儒想要聯合學生以及其余百姓用民意向皇上施壓,卻發現其他人對這道旨意的反應并沒有很大反對。 女子做工這些年來的普及,叫百姓們幾乎習慣女子出門做活??傊贿^是去女工坊與在外做工的差別,反正都是干活,也就這樣吧。 而這些在書院讀書的學生們家中姊妹甚至親娘都在女工坊等處勞作,他們的學費以及日?;ㄤN都是她們賺的,他們哪能反對女人做工?難不成要斷自己活路? 反對的聲勢根本沒有起來,就結束了。 城中越來越多的女子能在街上見到,不僅是行買賣的平民女子,連貴族女郎上街都勤了,也不再戴著帷帽。 她們家業豐富,手上有許多鋪子,過去請掌柜照料,如今卻愛自己常來看看。不少貴女因此發現貪墨之事,及時止損。 而沒了掌柜,又要找新的掌柜。 女郎們怕那些老掌柜們心思太大,那些在女學當夫子的女郎倒是從手下選出善于算數的女學生去試一試,效果倒也很好。 女學生們年紀各異,雖然經驗不足,但心思細膩,又肯做事,且支使她們的銀錢比支使那些老掌柜要便宜許多。在女郎們家中貼心老嬤嬤的幫助下女學生們很快就上手。 旁的與女學沒關系的女郎見各家鋪子欣欣向榮,也央著在女學的姐妹們幫著找些人來幫忙。 一來二去女子們漸漸承擔起祁國的小部分稅收。 年年歲歲,地方各城改革初見成效,兼以輕徭薄稅的政策,百姓們得到很大喘息。因著生活壓力變小,民間農、工業反倒發展更快,糧食產量較之過去不斷上升。 初熹七年,女皇在科舉中添設工、農二科,更是鼓勵此兩業發展??婆e中相關知識考校甚少,多是選拔實用人才。 有改良耕犁者,女郎不拘出身,將老農委以重任。 同年女皇又下旨意,正式宣布女子與男子同工同酬。 這本就是大勢所趨,女子近些年在祁國的地位已經是以不可阻擋之勢地上升。許多行業都招了女工,私下薪酬與男子也相差不太多,如今是明面上不許苛待。 初熹九年,祁國“安平化”的城池已過半,“安平化”在國內推行越發迅速。 而謝晦并未如約定那樣在五年后回到晉國,他向相里懷瑾遞信請辭,從此世上再無晉國太傅謝晦,只有小官謝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