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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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一把揪住他腰間衣裳:“你在前面走,將路踩平實?!?/br> 姜琰臨危受命,依她的話,用叫為她將黏糊糊的泥地踩瓷實再由她過。護衛們集體在前方開路,才叫這泥濘的路好走一些。 “這種地方真能住人么?”姜琰不能接受,再度發問。 自馬車上下來向村子里去,就能開始看到零零星星的村民。 村民們同樣用好奇目光看著這群陌生的客人,手上干的活都停了下來。他們仰著頭,就能讓人完全看清他們的臉。 按照姜琰的話說老人是一只猴子,這里的人只能說是一群猴子。 他們一個個污污糟糟,蓬頭垢面,骨瘦如柴,細看能看到他們身上有來回跳動的跳蚤。他們站立著,身上的衣服幾乎掛不住,隨時可能有脫落的危險。從破衣服的縫隙中,人們能看到他們嶙峋的肋骨。 姜琰直接轉過身捂住姜莞的眼睛,不想讓她看到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 姜莞將他的手扒開拿下,瞥一眼姜琰,倒是在說他大驚小怪。 姜琰煩躁地皺起眉頭,厭惡極了這個地方還有這些村民。他帶著nongnong鄙夷開口:“不是人住的地方果然住的也不是人?!彼珠_始了他的非人論,即眼前這些池子村的村民在他眼中并不能算得上人。 他在看到這些真正社會底層的百姓時便會展現出非常的攻擊性,如果不是姜莞尚在他面前,他會將這里的所有人屠戮殆盡。 有人的地方就有房子,池子村中房屋羅列并沒有什么規律,更不講究什么風水布局。在這里,房子多是隨意一蓋,能遮風擋雨,讓人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足夠。 更何況在姜琰眼中這些一排排低矮的土屋并不配被稱之為房子。 這些“房子”的土墻遇到稍微大一點的風便會撲撲簌簌地落下飛揚的塵土,這時候在房子下的人是不能大口呼吸的,一旦深吸口氣,便會喝進一嘴沙土。 土墻下則是修建得蜿蜒曲折的溝渠,這便是村民們日常便溺的地方。這里更不能看了,其中什么穢物都有。此時剛開春,天寒地凍,還不曾生出什么蚊蠅蟲豸,但可想而知等天熱些,一旦到了夏日這里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而在如今,土墻的灰土味兒與溝渠中的各種穢物味兒混在一起,發酵混合成更刺鼻的味道,熏得人睜不開眼。 “我要死了?!苯а狼旋X,聞著這股味兒道。 村民們不明白這群衣著光鮮的人是因何而來,又是什么人,在一幢幢土墻一一扇扇木門后畏懼而好奇地望著姜莞等人。 他們不敢來問一問姜莞等人是來做什么的,連與這些“上等人”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受外界環境影響,姜琰越走越不舒服,殺戮的欲望逐漸高漲。尤其是他在看到暗中窺視的一雙雙眼中麻木僵澀,哪怕有著好奇,這些眼珠子依舊洋溢著遲滯笨拙的氣息,他的忍耐達到頂峰,忍無可忍。 “為什么要打破這些猴子們的平靜,就讓他們繼續當愚笨的猴子好了?!苯喼睙o法理解世上為什么會有這種地方,陳縣距離京城不到百里,卻與京城像是兩個世界的城池。 看到池子村里的這些村民,姜琰都生不起什么諷刺的欲望。 人之于動物又有什么可優越的呢?他甚至慈悲地不想打擾這些人形猴子,讓他們繼續在這里過他們一直以來的蠻荒生活。 像他們這樣的人類出現在這里簡直就是人闖入了動物族群,破壞了猴子們的生活安定。 “他們是人?!苯肝Ⅴ局?,對這里的味道顯然也不大能接受,但在姜琰的襯托下她顯得那么禮貌。 “女兒,不是長得像人就是人的?!苯嗫谄判?,“他們連話也不敢問一問,根本無法像人一樣進行正常溝通,這也是人么?” 他已經將池子村中的所有村民開除人籍。 “村子里的所有女孩都被騙去暖玉樓?!?/br> 姜琰聽懂她話中含義,滿不在乎:“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被買賣?!?/br> 他臉上浮現出惡意的笑:“女兒,你還不懂男人究竟有多惡心無恥。暖玉樓中哪怕用牲畜做皮rou生意,也會有男人到那里去尋歡作樂。對他們來說,只要能讓他們紓解欲望的,即使是頭豬……” 說到這里姜琰有些語塞,倒不是詞窮,只是覺得自己在姜莞面前說這些并不合適,于是煩躁地擼了把頭發盡可能遣詞造句文雅道:“即使是頭豬,他們也能下得去手?!边@句話含蓄許多,他想說的其實并不是下得去手,而是下得去某種男人特有的器官。 “錢大人很快要到了?!苯噶邌菅赞o,在這里多說一句就要多呼吸一口渾濁的空氣,她盡可能少說話。 有護衛聽到動靜從村子深處出來接他們,村民們更是看得要掉出來眼珠子,他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村子里多了這樣許多人。 一群人到了山茶家,山茶從家中出來,親熱地迎接姜莞,又有些局促:“郡主,我去給你倒水喝?!?/br> “我不渴?!苯竼?,“可還好么?” “都好!”山茶說到這里眼中滿是仇恨之色,“如您所料,這些天夜里果然有人摸黑到我家來,叔叔們將他們都抓住扔在后山里審問過了?!笔迨鍌兪墙噶粼谏讲杓业淖o衛們。 山茶眼眶一紅:“那些人是衙門里的衙役!他們是來殺我和爺爺的!”相較于一般賊人,山茶更不能接受衙役們脫下官服就成了傷天害命的強盜。 哪怕回村子前姜莞已經為她做了諸多心理預設,她也因為暖玉樓之事知道陳縣錢縣令等人的真面目,但知道一個衙門的人都是一丘之貉,她還是無法接受。 姜琰“嘖”了一聲,也讓人看不出他是個什么態度。 倒是老人雖然沉默,看上去接受得更好,只是對姜莞露出個微小的笑容。他和之前剛到京城時已然大不相同,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局促,更容易想事情出神,變得愈發沉默,像一塊沉默而堅韌的老巖石。 村子中一陣sao動,山茶探出半個身子遙遙一看,回頭嚴肅起來:“錢縣令來了?!?/br> 姜莞等人在院子中等著,山茶扶著爺爺向外走去。 山茶臨出門時不由回過頭看姜莞一眼,姜莞一臉平靜對她道:“別怕?!?/br> 第154章 這種人模狗樣不做人事…… 錢縣令看著從各個低矮土屋中走出來的一群行尸走rou般的村民,他胃里反酸,直想嘔出來。 每每視察,他總去田壟之上而盡量少往村子里來,就是為了少與這些動物似的村民接觸。起碼站在高地,他不會和這些動物有所接觸。 然而今日他不得不往村子里來,這會兒被一群臭哄哄圍住,他只能屏住呼吸,憋得身子粗了一圈。 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不能勞動的老弱病殘,比尋常村民要更遲鈍些。孩子們用黑黢黢的眼睛望著錢縣令一言不發,只有老人會叫兩聲“大人”。 錢縣令還要維持自己“愛民如子”的形象,對他完全看不起的村民們笑臉以待。這個形象有助于他日后接替父親衣缽,做祁國第二個“錢大人”。 “大家最近過得可好?”他問了句廢話,事實上看著眼前的土屋,誰也問不出一個“好”字。 村民們便毫無靈魂地說:“好?!?/br> 他們甚至不理解什么是過得好與不好,主簿要他們說“好”,他們就說“好”。 錢縣令在心中嗤笑這群愚民只會說“好”,余光看見不遠處相攜而來的爺孫二人,一下子確定目標。 倒不是他還記得山茶的爺爺什么模樣,是因為山茶是村子里唯一的女孩。 山茶攙著爺爺到人群最后站著,隔著無數人頭,她看錢縣令的眼神只有恨意。 錢縣令就知道她一定是從京城回來的,不由一個激靈,弄死這對兒爺孫的念頭愈發強烈。 他早已想好對策,隔著人群嚴肅看向二人問道:“我顧忌你們面子,叫衙役夜晚來叫你們,你們倒如無事之人般在這里?!彼@么說一來是恐嚇這對兒爺孫,二來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問出衙役們的下落。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池子村中所有人,并不以為衙役們是到池子村才失蹤的,說不定是在路上遇到麻煩。 之所以走這一遭,他一來要確認衙役們究竟有沒有到村子里來,好縮小搜尋范圍,二來就是強行將這對爺孫帶走。至于理由并不重要,他只要隨口編織一個罪名,這些村民們根本無法甄別真假,直接嚇得要饒命。 山茶按下恨意,照著姜莞之前教的說:“衙役大人們都在我家做客,大人若不嫌棄也來坐坐吧?!?/br> 錢縣令一愣,全然沒想到會有這種回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他覺得這小女孩大約是在非人的折磨下失心瘋了,說起胡話來。他此次前來帶了十余衙役來保衛他的安全,哪怕看出山茶刻意引他到家中去,他卻感到一種看透一切的可笑。 即便他跟過去又能怎樣?縱然這對爺孫恨透了他要找他報仇,但要碾死力量微薄的二人,他甚至不必費吹灰之力。 抱著看熱鬧的心思,錢縣令好笑開口:“那就去你家坐坐吧,我也看看我那些衙役究竟在做什么?!?/br> 山茶扶著老人轉身,在前方帶路。 錢縣令想這小丫頭大概連來了衙役也不知道,只想把他誆騙到家中報仇。 這一路倒比錢大人想象的好走,完全沒有那種踩一腳泥的事情發生。他甚至期盼起這對爺孫報仇的伎倆,想看他們拙劣的舉動好用來嘲笑。 破院中一絲人煙也無,錢縣令故意問道:“你說的衙役何在?若是蒙騙本官,你可是犯了大錯要受罰的!”他已經想好抓走山茶一家的托詞,就順水推舟說她欺瞞官員便是。 山茶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您跟我進來就知道了?!?/br> 還裝神弄鬼! 錢大人看了衙役們一眼,衙役們便會意,將他簇擁在中央好保護好他的安全。 錢大人看她死到臨頭還嘴硬,笑著搖頭:“那就進去瞧瞧,看你能不能將他們變出來?!?/br> 一群人跟著山茶到院子里,當最后一個隨行的衙役入內,院門聲音不大不小地關上。 眾人終于嗅出不對勁來,只見山茶家低矮的土墻上瞬息之間出現數十余佩寶刀的護衛,人人頃刻間變了臉色。 再去看山茶,只見她已經扶著老人一溜煙跑到房門處,房中隱隱約約可見幾道人影。 姜琰大步從房中出來,口無遮攔:“再多待一秒我就會橫死在這?!?/br> 山茶聽了臉一紅,顯示出十分的難為情。是她家里太窮了,讓貴客不舒服。 他身后的姜莞擰著他衣服直接將人大幅度轉了半圈又丟回房中,也是姜琰縱容她,配合著她來,不然她也拽不動他。 姜琰被扔回房中,又嬉皮笑臉地出來,看到院子中的一群人后頓時變臉,顯得十分兇惡。就是他們害得他要來這里受罪,殺殺殺! 錢縣令沒想到房中還藏著許多人,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試圖與姜莞溝通:“本官乃陳縣縣令,不知女郎這是什么意思?!彼斆鞯乜闯鼋甘且蝗喝酥凶钣性捠聶嗟?,試圖從她這里獲得交涉權,同時自報家門來威懾她。 此時他還以為山茶遇到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又身份尊貴的女郎來找他報仇。 “什么意思?”姜琰冷笑,“意思是讓你去死!”說出心里話。 “膽敢謀害朝廷命官!”錢縣令大驚失色。 姜莞懶得看二人在這打嘴仗,招了招手,墻上的護衛跳下墻來,輕而易舉地將人捆住。 “錢縣令?!彼_門見山,并不愿意在村子里多待,速戰速決,“和暖玉樓的交易證據在何處?” 錢縣令臉色倏變,奈何嘴被堵著說不出話。 “不好意思,忘了你不能說話?!苯附o護衛一個眼神,護衛就去將之的堵口布取出。 “你不要被這丫頭蒙騙,什么暖玉樓之事,我并不知曉!”錢縣令一口咬定。 “嘴給他堵上,去他家去衙門搜?!苯干鷦友堇[什么是快刀斬亂麻,只給他一次機會,不好好說話就不要說話。 她本就沒有打算彬彬有禮地審出下落再派人搜尋,這種人也沒必要讓她好好對話,只是為了將他從衙門引出,免得事情聲張驚動京城諸人,她才強忍著等了兩日。 錢縣令失去說話的權力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女孩子的小打小鬧,瘋狂發出嗚嗚聲。 姜莞似乎聽出他在說什么,一面盯著向她這里爬來的螞蟻一面道:“我知道對朝廷命官大不敬是罪過,但是你這種東西連人都算不上,就別說什么官不官的了?!?/br> 她轉頭看向姜琰,指著錢縣令道:“這種人模狗樣凈不干人事的才不是人?!?/br> 姜琰打量錢縣令兩眼,笑了:“了解?!?/br> 他又補充:“那些村民也不算?!辈煌跣?。 “去將村民們都叫來吧,山茶,你做得到么?”姜莞顯然不是問她能不能做到將村民們都叫來。 “我可以的?!鄙讲栉杖?,堅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