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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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相里懷瑾離去后床上原本睡得安詳的少女猛然睜開眼坐起,哪有半分醉意。 八珍正預備著去煮醒酒茶給姜莞,見她醒來更加困惑:“郡主沒醉么?” “沒有,我騙他的?!苯咐碇睔鈮?。 零零九也沒想到她竟然是裝醉,完全傻眼:“那剛才你……” 姜莞在腦海中打斷它:“都是假的,是騙他的。衣裳和頭發都是我刻意選的,為了叫他更容易對我卸下心防??抟彩羌俚?。喜歡他的眼睛倒是真的,想要挖他的眼珠子也是真的??上⒉荒茏约和诔鰜斫o我,我再去挖你一定會罰我,我便沒有下手?!?/br> 零零九被她騙得一愣一愣,有些惱羞成怒:“你這么做為了什么?” “當然是要算計他啊?!苯改挠袆偛诺陌敕挚蓱z,冷靜且冷酷,“既然我不能殺掉他,那就只好委婉曲折一些?!?/br> 零零九聽不太懂。 只聽姜莞道:“你知道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是什么么?” “是刀?”零零九答。 姜莞笑出聲:“是愛。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愛能讓人心甘情愿付出所有?!?/br> 零零九聽她語氣一派天真地繼續道:“讓他喜歡,讓他愛上,讓他心甘情愿地保護,再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失去?!?/br> 第66章 追隨亡夫而去 翌日天還未亮,張家就傳來壞消息。 張小郎君堅持不住,終于撒手人寰。 “你早就知道他要死?”零零九看著她難得早起,對這個消息并不感到吃驚,不免發問。 “是啊,就是我派人干的事,我為什么會不知道?”姜莞覺得它好大驚小怪。 “你派人殺了張小郎君?!”零零九驚聲尖叫。 “當然不會,他那里日日有丫鬟守著,怎么可能現在派人殺他?”姜莞對鏡描眉,將眉尾拉長許多,愈顯張揚跋扈。 “當日他病重,我叫人去請我的郎中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郎中看似將他救活,不過是把他體內最后一點活力激發出來,就像人回光返照那樣。生命力漸漸用盡,就該死了?!苯刚Z氣輕快,同它解釋。 零零九不解:“那你干脆當日就讓他死了好了,何必等到現在?!?/br> 姜莞將眉畫好,又在頭上比著一支支釵哪個好看。她極臭美,很愛打扮自己,總要讓自己漂漂亮亮的。 “當日他死了我的人又沒準備好,肯定不能讓他死啊?!苯敢槐菊?。 今日她十分貼心,沒穿她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過去給人添堵,少見地穿了一身黑色衣裙。黑色無可避免地將她容顏中的艷麗壓下,顯得她十分大氣。 相里懷瑾駕車帶她到張家,張府各處已經用白色裝飾完畢,下人們個個披麻戴孝,哀痛不已。 見到姜莞,看上去傷心欲絕的張縣令哭得愈發悲痛:“郡主,小郎他有負郡主厚望,還請郡主恕罪!” 姜莞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幾乎要翻個白眼來表達自己的態度。站在她身后的相里懷瑾此時卻突然擋在她身前,不讓張縣令接近她。 她裝模作樣地盡力拽了兩句文:“這又不是誰之過,只是張小郎君實在可惜,還請您節哀?!彼f著說著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但眼下又不是能笑的時候,她只好抿著嘴憋笑,越憋越想笑。 眾人倒沒看出她的異樣,見她微微低頭,以為她在憂傷,便都紛紛低下頭,跟著一起憂傷起來。 人既然已死,自然是不能在家多停放的。轉眼間快到夏日,再放久些人要爛了不說,郡主也該走了。 張家要盡快將張小郎君的喪事辦了,這樣也好腆著臉請郡主走上一遭,讓他們張家門楣光耀。 張家的靈堂布置得很快,畢竟張小郎君整日里半死不活的,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如今張小郎君死了,那些準備靈堂之事的可算松了口氣,終于派上用場了。 張小郎君被放在棺材中停入靈堂,供人吊唁。 幾日來,張府門前車馬喧囂,前來拜祭的人數不勝數。張家的門檻兒幾乎被踏破,雖然是白事,卻熱鬧非常。 眾人雖說名義上是來見張小郎君最后一面,實際上去他靈前為他燒一捧紙錢的人都甚少。大多數人都是走個過場參拜一番,便立刻去張縣令面前勸慰起來,以期從他那里多獲得些好感。 不過張小郎君的親娘一直不曾露面,又或許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從未與他見過面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 三日后張小郎君下葬,張家家廟中多出一張牌位。 身前事處理完,便該處理張小郎君的身后事了。張小郎君沒在這世上留下什么,唯一需要處理的,就是他那個前幾天剛過門的妻子,陳十娘。 陳十娘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自打過門她就不曾見過自己那個夫君。對她來說,當真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住。甚至連適應也不太需要的,反正也只是在樓上。 只是第一日她有些認床睡得并不安穩,伺候她的那個婆子卻顯得很開心。 她不知道這人在開心什么,明明她都睡不著覺了。 后來第二日她不認床了睡得安穩,卻在熟睡時被那婆子突然叫起來。 “少夫人,小郎君他如今病重在床,你如何能安穩入睡呢?”婆子在她迷茫醒來時嚴肅道,說的話也讓她聽不太明白。 陳十娘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能睡覺,她又不認識小郎君,為什么他重病,她不能睡覺? 但多年來成長的經驗已經讓她學會不再問什么,而是服從。她只得坐在床上打盹兒,門稍微有什么動靜她就要強撐著睜開眼睛發呆。 婆子看著她未睡的呆滯模樣十分滿意,口中稱道:“少夫人真是忠貞,對小郎君情深似海,聽說小郎君生病,自個兒也擔憂得睡不著覺?!?/br> 陳十娘只想說分明是這婆子不讓她睡,不是她不想睡! 吃食上亦然。除了第一日她吃飽了,后面幾日那婆子都只給她一點點飯吃。她本就還沒長大,一天只用這點飯簡直餓得心慌,卻也沒什么辦法。 偏偏那婆子還念念有詞:“少夫人思念小郎君,食不下咽,此番忠貞真是可歌可泣?!?/br> 于是送過來的飯一日比一日少。 直到陳十娘被帶去家廟那一日,她已然餓得眼冒金星奄奄一息,需要半靠在婆子身上才能走得動路。 她被餓得骨瘦如柴,原先豐潤飽滿的臉一下子尖得不成樣子,雙頰凹陷,圓而大的眼睛在這張臉上已經不顯得可愛,反倒有些嚇人了。 這是她頭一次來家廟,還不很清楚來這里是要做什么的,也沒有人告訴過她。 宗祠中立著許許多多牌位,她不識字,借著火光看著這一塊塊黑漆漆的牌子卻覺得心慌。 除此之外,宗祠中站滿了人,形形色色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讓她不自在極了,下意識想躲在帶她來婆子身后。 她從沒見過這么多人。 陳十娘這個躲閃的動作取悅了在場所有人,他們的神情頓時緩和下來,贊賞地看著這個新喪的寡婦。 “她知道羞恥,不拿眼看外男,是個心思定的?!?/br> “看她消瘦至此,想來平日里是思念小郎君思念極了,連飯都不肯吃了?!?/br> “真是個忠貞之人,怪不得今日要在這里追隨張小郎君而去?!?/br>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都是夸贊陳十娘的話,卻讓她聽得云里霧里。 她沒有不拿眼看外男,她只是從沒見過這么多人,太害怕了。 她也沒有思念什么小郎君而食不下咽,是那個婆子不給她飯吃,她才會消瘦至此。 她更沒有要追隨張小郎君而去,她壓根不認識什么張小郎君! 貞節牌坊是寡婦追隨亡夫而去,或是忠貞守節三十年才能有的。若是前者要申請牌坊,則需要衙門以及左鄰右舍作見證。一來保證寡婦確實是自愿殉夫,二來更好將此事傳揚出去。 今日眾人就是受了張家的邀請,特別來看張家這位少夫人殉夫的。方才他們已經齊齊在張家用了晚膳,吃飽喝足等著看這位少夫人是如何忠貞不渝。 火光明滅中,宗祠每個人面上的表情看上去都詭異極了。他們對眼睜睜看著人死的這件事上展現出莫大的興趣,甚至有幾分津津有味。 陳十娘不受控制地發抖,本能告訴她她好像要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她卻沒有能力去阻止或改變,只能無力地接受一切。 有下人搬了梯子和桌子來,他們一人扶著梯子,一人爬上梯子,一甩手上結實的白綾,白綾穿梁而過,另一端垂下。 小廝手腳麻利地將兩端牽起,打了個牢固的結。 這下萬事俱備,只欠陳十娘。 陳十娘膽怯地看著那個長形的圈,好像預見到那是用來干什么的了。 婆子的聲音適時在她耳邊響起:“少夫人,時辰到了?!?/br> 陳十娘心尖一顫,不由地問:“什么時辰到了?” 婆子笑笑:“您為小郎君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如今終于有機會能結束這一切,您難道不想這樣嗎?” 陳十娘順著她的話想,一下子歡喜起來。她可以結束一切,吃飽睡足,實在太好了。 婆子看她面露歡喜,當下忍著要斥責她不許這么笑的念頭繼續哄她:“少夫人,只要你將頭伸入那套中就好了?!?/br> 兩個人在這邊低聲耳語,不叫旁人聽見,不免讓一群看熱鬧的質疑。 “她們在說什么?難不成少夫人不愿意了?” 立刻有張家人出來反駁:“胡說八道,分明是少夫人要交代遺言。少夫人臉皮這樣薄,有什么不與婆子說,難道要和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一般將話都說給男人聽嗎?” 眾人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看著陳十娘的眼神重新緩和下來。 陳十娘這幾日實在被折磨慘了,睡不好覺,吃不了飯,困餓交加下她已然有些神智不清,被婆子說得心動。 只要鉆進那個圈里,就不會再吃不飽睡不好了。 在眾人期待鼓勵的目光中,陳十娘怯生生地由婆子扶著爬上了桌,伸手去夠那條白綾。 婆子立在一旁,就等著陳十娘將頭伸進套中吊起便把桌子挪走。 眾人便提前吹捧起這行為:“真是可嘆可敬!” 像是在迎合著他們的吹捧,外面忽然一片亮堂。 眾人一訝,以為是上天顯靈,也來贊賞這樣的行為,就發現張家家廟也著火了!哪里是什么上天顯靈,分明是有人蓄意縱火! “我家家廟!”人群一下子亂了,逃命的逃命去也,咒罵的咒罵起來。 陳十娘冷不丁清醒過來,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握著的白綾,不明白自己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她便見著有人沖進家廟中向著她來,將她一把從桌上拎了下來,帶著她向外跑去。 天被燒得紅彤彤的,陳十娘這才發現所有家廟都著火了,滾滾黑煙直沖云霄! “烈女被搶走了!”有人瞧見陳十娘被帶走,高聲叫道。 第67章 那是姜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