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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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懷瑾四肢著地加速跑迎上去,完全是身體與身體間的野蠻碰撞。二者被齊齊撞翻,同時發出一聲吼。 他又變回在狗販子那里時的樣子,只有獸性,沒有半分人性。 姜莞一路跑出潭子,速度慢了下來。 大雨,獨自一人,這讓她想起被山石堵在安平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是將相里懷瑾丟下轉身就跑。 她捂著胳膊在雨中不疾不徐地走著,哪里有半分害怕。 土龍出現、相里懷瑾搏殺、姜莞離開,一系列發生得太快,零零九才反應過來。 “姜莞,我們快回去找薛管事過來吧,那頭土龍那么大,相里懷瑾不一定是它的對手?!?/br> 姜莞淡淡道:“你以為那頭土龍為什么會出現?” 零零九悚然。 姜莞握著受傷手臂的左手用力,劇烈疼痛傳來,她連眉頭都沒皺,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嬌氣。 她笑笑:“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又要把自己的手臂弄破呢?” 零零九感到不可思議:“你真是個瘋子!” 第48章 郡主,小瑾他回來了…… “你是怎么知道土龍就是河神,潭子里有土龍的?”零零九知道姜莞十分聰明,但它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怎樣從那些碎片似的信息中準確無誤地推斷出一切,并立刻實施計劃的。 姜莞心情復雜,愿意將解釋作為發泄口來釋放一些自己的情緒:“尊神村村長恨死我了,他不會要被押送之際無端提起河神。他所說的河神必定是一個我好奇繼續追查下去會傷害到我,又或是我的手下的一種東西?!?/br> “人的所思所想都是有緣由的,哪怕幻想出新東西,其必然和他自己所知之物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世人未見過龍,卻能幻想出龍的模樣。鹿角、駝首、兔眼、蛇頸、魚鱗、鷹爪、蛇腹等等,將所知的意象拼貼成了一條龍?!?/br> “河神亦然,尊神村村長不會平白無故地想出河神這個點子,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什么與河神相關的東西。那就是神河之中,真的有河神。只不過這個河神是一種他未見過的東西,他認為那就是河神?!?/br> “薛管事又告訴我尊神村撈箱子的二人到了潭子之后先將生rou投入潭中,可見河神不是個吃素的。尊神村村長想用我的好奇心來設計我喂河神,我自然也可以借花獻佛,設計一下相里懷瑾?!?/br> 她嗤笑:“只不過那頭土龍大概是白天被喂飽了,晚上竟然沒有一點動靜。我踢石頭挑釁它沒用,只好劃傷自己的手臂看看能不能吸引它。還好它最后出來了,不然我可就白疼了?!?/br> 零零九無法置信:“如果那個村長是故意戲弄你,如果土龍今日不在潭子,如果所謂河神只是一條稍大些的魚,那你不是白挨一刀?” “但是沒有如果啊?!苯感?,“我猜對了?!?/br> 零零九知道姜莞向來很瘋,但沒想到她能瘋到這種地步,寧愿傷害自己也要相里懷瑾的命。 它不解:“相里懷瑾明明已經很聽你的話了,他以后遇到謝明月也不會幫她的,你為什么還是要……殺了他呢?” 姜莞在風雨中踽踽獨行,狼狽不堪也難掩傾城色。她神情沉靜:“你可以保證么?保證日后相里懷瑾絕無二心?!?/br> 零零九啞口無言,它無法保證。未來是什么樣它無法確定,哪怕相里懷瑾如今對姜莞忠誠之至,它也不能信誓旦旦地表示相里懷瑾在以后還會這樣。 “你也沒辦法保證?!苯傅?,“我也沒辦法保證,只有殺了他,謝明月在以后才一定借不到他的勢。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br> 零零九沉默,姜莞說得沒錯。 可是相里懷瑾如今明明對她這樣好,她怎么狠得下心呢? 它問:“你有沒有一絲猶豫?決定要相里懷瑾命的時候?!?/br> 姜莞果斷:“沒有?!?/br> “他對你那樣好?!绷懔憔挪唤?,“便是養一條狗,也該養出來感情了?!?/br> 姜莞覺得好笑:“我說過他對我好我就對他好這種話么?” “不曾……” “是他自己愿意對我好的,我一沒求他二沒逼他,為什么要我同等待之?”姜莞冷笑,“這天下對我好的人那么多,若人人都要我這樣,我累死得了?!?/br> 零零九一聽,就知道她又開始不說人話了。 “再說了,我可沒有殺他,他若是死了,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哦?!苯赣只謴土似饺绽镦移ばδ樀臉幼?,“是土龍干的,可不是我干的!要劈劈土龍去,不要劈我。相里懷瑾親口說了讓我先走的,我只是聽他的話先走了?!?/br> 零零九確實懲罰不了她,相里懷瑾若是死了也是死在土龍之手,和姜莞沒有關系。 姜莞走遠了些,在風雨之中拿出金鈴搖晃。 風聲和雨聲中,金鈴的清脆之聲穿風破雨,極具穿透力。 “薛管事他們還在村中,就算雨落后立刻出來尋你們,也很難立刻找到這里來。你還是再走一走吧?!绷懔憔趴v然對姜莞的許多所作所為無法茍同,但二人現在是同一根兒繩上的螞蚱,它必須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 “不會,我來時用腳在地上留了消息,他若看到會找過來?!苯缚繕湔局?,實在走不動了。索性只有暴雨而無雷電,在樹下避雨也無不可。 零零九再一次感受到自己低估了姜莞,她步步為營,早已將一切安排妥當,瘋狂而縝密。 “你甚至知道今晚會下雨?所以留下信息萬一薛管事來接你就能看到?”零零九感到匪夷所思。 “我又不是神算,怎么會知道下雨?”姜莞哂笑,“以防萬一罷了,若無事,我就直接回村子去。若有事,薛管事也好找我。這不就是用上了?!?/br> 果真沒等很久,郡主府的護衛們向著這里而來。 姜莞撐著樹緩緩直起腰,矜貴優雅。她看向自己的護衛們,就像是女皇巡視她的臣民那樣高高在上,而她的臣民無比謙卑而恭敬。 “郡主?!毖苁聦銚卧诮割^頂,為她遮風擋雨。 “回去吧?!苯肝⑽仁讛Q了擰不斷滴水的發梢道。 薛管事低頭應道:“是?!?/br> 他看到姜莞身邊空落落的,難免發問:“郡主,小瑾他……” 姜莞在聽到這句話后向來上揚的眼角難得微垂,僅僅是這么一點微小的變化就顯得她落寞哀傷。她悶聲道:“他為了救我已經死了?!?/br> 薛管事愣住,有一會兒時間沒反應過來。 姜莞出神地望著傘檐下串成串般滾落下來的雨珠,伸出手去接。下意識抬起的右臂上立刻傳來讓她刻骨銘心的疼。 她回過神來抿唇道:“回去?!?/br> 薛管事被她喚醒:“是?!?/br> 他頓了頓又道:“郡主,尚不知小瑾死于何處?好歹也在您手下待過兩日,您便賞他個體面,容我去為他收個尸,免得他爛在外面?!?/br> 姜莞拒絕:“明日再去吧,下雨了?!彼瓷先ゲ幌膊槐?,只是淡淡的。 薛管事還想再說,終于忍住,依照姜莞吩咐在前方帶路。他也不是不想立刻去尋找相里懷瑾,但人已死,他此次出來只帶了幾個護衛,其余護衛還在村中看管村民,首要任務是將郡主安然無恙地送回村中。 零零九也想說現在回去或許相里懷瑾還有救,但想到姜莞的目的便是要相里懷瑾去死,它便什么要勸的念頭都沒了。 它勸了她也不會聽的,等待相里懷瑾的,只有一條死路。 人怎么會是土龍的對手呢? 姜莞隨著護衛一路回村,到了村中先沐浴祛了風寒,換了干凈柔軟的衣服后才捧著姜湯由人為自己治手臂上的傷。 八珍被接了過來,見著姜莞哭哭啼啼的:“郡主,才幾日你就瘦了這樣多,你受苦了?!?/br> “不許哭?!彼櫰鹦沱惖拿碱^捏著鼻子灌了自己一口姜湯,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我現在已經很慘了,你再吵得我腦子疼,我就更慘了?!?/br> 八珍徐徐停了哭聲,眼淚汪汪地幫姜莞擦頭發。 姜莞對面坐著郎中,正輕手輕腳地為她解下她手臂上纏著的黑色布條,一面同她絮絮道:“郡主,多虧您包扎及時,再多流些血可就嚴重了?!?/br> 姜莞看了眼被丟在地上被血浸透的黑色布條,抿了抿唇沒說什么。那是相里懷瑾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也可能是他留在世上最后的東西。 土龍能將整個人生吞下,明日薛管事他們去給相里懷瑾收尸,不見得還有尸可收。 “喔唷,好長的傷口!還淋了雨!”郎中立刻緊張起來,“您可要忍著些,處理起來會有點疼?!?/br> 姜莞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只作眼不見為凈。 那道傷口足有一拃長,入了肌理的深。郎中為她上藥時要將她皮rou翻開,再敷上止血生肌的藥粉。 白rou上混著粘膩的紅稠血絲,讓人觸目驚心。 八珍余光瞥見,為姜莞擦頭發的力道都不由得重了幾分。 刺激性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蜂蜇般的刺痛麻癢從她傷口處傳來。平日她稍微磕著碰著就會哭天抹淚要全世界都知道,這時候卻連聲悶哼也沒有,只有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顯示出她并不是沒有知覺。 郎中提心吊膽地給她上了藥,見沒出幺蛾子,長長地松了口氣,又反應過來郡主今日實在反常。 他小心翼翼地為姜莞包扎完畢,又向八珍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才退出房間。 姜莞倦怠地合上雙眼,像是睡著了般。 八珍輕聲叫她:“郡主,去床上睡吧,我已經將床鋪好了,您能好好睡一覺了?!?/br> 姜莞聞言睜開眼,將袖子放下,從椅子上起身。 八珍抱著為她擦頭發的布擔心地問:“郡主,你沒事吧?” 姜莞噗嗤一笑:“我有什么事?淋了雨頭昏昏的,想睡覺了?!?/br> 八珍這才放心。 姜莞幾乎是倒在床上,將被子一卷便睡了去,看樣子確實是累壞了。 零零九看著她沉睡過去的模樣,不由得想她心中或許真的沒有相里懷瑾,不然也不能睡得這么快。 窗外雨聲滴答滴答,尊神村很快靜謐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村子里忽然嘈雜起來。 姜莞睡得很淺,輕而易舉被吵醒。她從床上坐起,手臂上的疼痛讓她清醒得很快,且沒有陷入情緒中,很快意識到現在是什么時候。 她剛設計土龍殺了相里懷瑾。 她抱著被子發呆,有人敲起房門。 八珍睡得迷迷糊糊起來開門,是薛管事。 “郡主,小瑾他回來了?!?/br> 第49章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姜莞自然也聽到薛管事這句話,緩緩抬起頭。 春夜急雨,颯颯風卷水,便是有傘遮擋,依舊劈頭蓋臉地向人砸去。外面的溫度隨著風與雨驟降,一夜之間仿佛入冬。 姜莞執著一把傘面大出一圈的黑色油紙傘,在風雨中隨著薛管事向村門口走去??v然她的傘檐較其它傘大出一圈,但還是有水飛入傘下,濺在她的裙擺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