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不如練花滑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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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米蘭冬奧前瞻 2025世錦賽的結束也意味著米蘭冬奧的席位已落定大半, 兔村的運動員完成了上頭給的名額指標,喜氣洋洋地為2024-2025賽季劃上圓滿的句號。 其中發展勢頭最好的雙人滑和男單獲得了三張冬奧門票,陸謝組合和林宜年在前面一扎子猛沖, 后備軍也給力,成功上岸自由滑, 把三張門票穩穩握在了手中, 徹底和爭得頭破血流的落選賽say bye。 女單方面, 出湖后狀態節節攀升的蔣時獨挑女子單人滑大梁,拳打歐美俄,腳踢日韓哈, 用穩如老狗的心態看著一群十五六歲的小女單為了掰頭四周摔得人仰馬翻。 蔣時:現在的心情就是非常微妙,那群火拼四周的小丫頭不知道怎么就把兩張冬奧門票摔進我懷里了就是說。 而被稱作亞洲冰舞之光的易珠和伍天瑞也鉚足了勁兒擠進了前十。 超額完成任務的易珠松了口氣:“明年冬奧咱們團體賽肯定是能進自由滑的,現在我們給冰舞多掙一個名額,團體賽大家交替上場也能輕松些?!?/br> 可不是嘛,按照米蘭冬奧主辦方的賽程安排,團體賽和個人賽之間也沒隔多久,要是壓力都在同一組選手身上,很容易就直接影響后面更重要的個人比賽狀態了。 自從進入了技術上升期,陸酉總是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京張冬奧上拼盡全力去爭那一塊銅牌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回神時, 卻發現新的米蘭冬奧就要來臨了。 而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指向了金牌。 當人們站在旅程的尾巴回望時, 就會感嘆幾年時光真的不過彈指一揮間。 趴在沙發上看視頻的陸酉翻了個身, 她和謝云君的個人資訊站已經建站好幾年了,從青年組開到現在,原本是一位學程序的冰迷自發構建的, 結果后面流量越來越大,開發者干脆租了服務器,又增加了發帖討論模塊。 久而久而,這里直接成了國內冰迷的大本營,也就是大家最常用的花滑論壇。 陸酉蹭進謝云君懷里,指著一張京張冬奧會短節目cut,抬頭瞅著他:“你居然偷親我,當時我哭得那么情真意切,你居然趁機占我便宜?!?/br> 京張冬奧會雙人滑短節目賽場上,華服少年用手指遮住女伴的雙眼,低頭親吻的畫面被定格在鏡頭之中。 謝云君放下水果刀,他面前的盤子里擺了幾瓣被切成小兔子形狀的蘋果,陸酉抓起一塊塞進嘴里,盯著謝云君的側臉看,嚼吧嚼吧咽下去后,忽然撐起身體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陸酉迅速躺回沙發里點開視頻,繼續咸魚:“好,現在扯平了?!?/br> 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謝云君坐懷不亂,先是慢條斯理地把果皮掃進垃圾桶,然后又去廚房洗手洗刀。 幾秒鐘后,趴在沙發上的陸酉忽然被撈起來翻了個面,一雙修長的手將他的手機倒扣,隨即,帶著薄繭的手指又在她唇瓣上摩挲,謝云君垂眼看著她,墨色瞳孔眸色深沉。 少年剛洗完澡沒多久,此時穿著睡覺用的白t和休閑褲,黑發垂落在耳邊,驚艷昳麗的五官逆著燈光,更添一分亂人心智的艷色。 謝云君問他:“蘋果甜嗎?” 陸酉:“還可以?!?/br> 說完陸酉眨了眨眼睛,伸手幫對方整理了一下額發,謝云君微微偏頭,先是親了親她的手背,隨即,沐浴露的氣息兜頭蓋臉地壓過來。 陸酉順從地仰起脖子。 夜晚靜謐,灼熱的呼吸和唇舌勾吻的聲音在書房中輕微而曖昧。 - 當比賽和學業都暫時告一段落后,陸酉和謝云君又開始專心攻克新難度。 回顧花樣滑冰歷年來的發展史,男子四周時代在索契到平昌這個時段降臨,而從平昌到京張周期,這四年來女子單人滑也正式進入四周爭王時代,而一些喪心病狂的男單甚至開始嘗試4a。 該來的總會來,作為同樣有著跳躍動作的雙人滑,就算isu有意打壓四周的基礎分,但大家最后都逃不過四周真香定律的。 競技運動的魅力也正是在于此,運動員用他們的□□凡軀,一次又一次突破極限越過高峰,去證明一件事情——作為人類,我們的潛力是無窮的。 最近這段時間,每當到上冰時間,工業園冰場里的摔跤聲便不絕于耳。 林宜年在練新的4s 3t黑科技,蔣時準備趁著休賽季搞一搞四周跳,而陸酉和謝云君則為拋4s努力著。 即便是帶了防震護臀,陸酉還是經常被摔得眼冒金星,拋跳非常依賴男伴給出的初始高度,女伴雖然是完成這個跳躍的人,但要做到像單跳那樣的精確掌控每個細節,那是不可能的。 沒錯,就算是青梅竹馬心意相通的情侶也做不到。 面對每天都要來自己這里躺尸的四周跳小分隊,徐陽冰感覺自己即將化身某瓊瑤劇的前期大反派,扎完這個扎那個,還得對著那幾本身體評估報告唉聲嘆氣,連最愛的游戲都十幾天沒上線了。 “你們這些國家一隊的,要技術不要命是吧,”徐陽冰頂著死魚眼,“要是不想英年早退,都給我悠著點?!?/br>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練出個四周來,憑什么毛子可以我就不可以!”蔣時振臂高呼,然后又轉頭問林宜年,“說起來,四周跳到底是什么感覺??? 林宜年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咔——嗖嗖嗖嗖——咔?!?/br> “……” 蔣時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陸酉趴在理療床上笑得肚子疼,徐陽冰斜睨她一眼:“你還笑,幾個人里面就你的體檢報表標紅最多,怎么,isu是解禁了短節目的四周還是怎樣,一個拋四還不夠你用的?” 徐陽冰還真說對了。 如今世界頂尖的雙人選手都在卷四周,除了她和謝云君,還有大鵝的ab和霓虹國的安吉組合,他們在紙面難度上都有拋四 捻四配置,另外兩對雖然平時不常用,但保不準就在哪個重要的比賽上拿出來秀一手。 種花有句老話叫做成功易,守功難,用來形容如今的陸酉和謝云君再合適不過。 蟬聯了兩屆世錦賽金牌的他們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甚至很多人都默認他們一定會鎖定米蘭冬奧會的金牌。 但對于充滿變數的花樣滑冰賽場來說,哪有那么多一定。 腰上的針尖突突放電,陸酉把腦袋枕在手臂上:“當然不夠啊,在現行的雙人滑規則下,就算有神仙能做所有種類的拋四,也不敢說穩拿金牌?!?/br> 在雙人滑中,四周和三周之間的分差不是壓倒性的,想用四周拉開分差,就要保證拋四捻四的質量完美,但凡出現定級要素不明晰、或者落冰失誤等情況,那還不如做一個高質量的三周。 總之,現在的拋四捻四就處于一種“明知道不劃算,但又不得不去做”的無奈位置上。 不過這些對于陸酉來說倒是無所謂,他和謝云君能贏從來都不是僅靠一個拋四或一個捻四,并且在她看來,不管拋四捻四的分數如何,她都想去挑戰。 高難度拋四對女伴來說危險系數很高,因為經常摔得全身沒一塊好地方,這幾天謝云君周身的氣壓都很低,陸酉知道他有點生氣。 這一切,作為教練的薛成澤都看在眼里,不過比起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鬧分手,不好好訓練影響成績的雙人組合,陸酉和謝云君已經很讓他省心了。 現實不像青春文學那樣美好,即便感情再堅固,在生活的細水長流中也難免產生摩擦,就連在外人眼中站在一起就會產生粉紅泡泡的陸酉和謝云君也不列外。 只不過我永遠對你有耐心,就算吵架,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沒過多久,理療室的門被推開,傳說中因為女伴堅持練拋4s正在生氣謝云君走進來。 蔣時和林宜年對視一眼,迅速閉上眼睛裝尸體,耳朵卻豎得像天線。 三秒鐘后。 謝云君沉默地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陸酉彎著眼睛,把手指塞進對方的指縫中,晃了晃:“我要吃小兔子形狀的?!?/br> …… 因為女單項上獲得了兩張奧運門票,在國家一隊極度缺人的情況下,教練團精挑細選,最終在二隊選中了一位半沉湖的女單選手,打包送去了江林省隊,想讓他們幫忙撈一撈這位因為發育,眼看著就要糊掉的運動員。 縱觀如今的國家隊成員,一半的人都來自江林省隊,而被稱為大齡女單奇跡的蔣時,更是陸聽訟一手從湖底撈出來的。 江林省隊枯木回春、能幫助選手在貝加爾湖中自在遨游的能力已經被業界所認可。 眾所周知,去年哈薩克斯坦的女單一號斯卡婭碰到發育關,即將沉湖之時被送去種花交流了半年,而在今年的大獎賽上,斯卡婭就成功帶著3a殺回了賽場,順便還多練了一種高級三三。 大獎賽總決賽結束后,陸聽訟帶著國家二隊的李宵月趕來首都。 他們到達工業園訓練中心時,陸酉還在練螺旋線,她被謝云君拉著倒腰,看到的東西都是倒過來的。 女孩兒奇怪地咦了一聲:“謝云君,擋板外有一個人,長得好像小叔哦?!?/br> 陸聽訟:“……正是在下?!?/br> 陸酉一愣,隨即站起來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歡呼一聲,雀躍地撲到了泡沫擋板上。 陸酉問:“小叔!你怎么過來了!” 陸聽訟笑著戳戳侄女的腦袋瓜:“陪李宵月過來參加4cc,順便來看看你們?!?/br> 李宵月就是那個國家二隊的半沉湖女單,經過一系列恢復訓練,她現在已經撿回來兩個高級三三,雖然站臺子沒希望,但爭個世界前十五還是沒問題的。 有李宵月在,奧運團體賽也能給蔣時分擔一下壓力。 陸酉“哦”了一聲,就聽到陸聽訟問:“聽說你們的螺旋線在大獎賽總決賽上,被裁判抓得只剩兩級了?怎么越滑越回去了?” 謝云君道:“之前說低姿態圈數不夠,薛教去申訴之后重新定回三級了,結果后面又說頂級要素不夠明確,所以現在正在改呢?!?/br> “大概是覺得其他要素上不好抓吧,”陸酉叉著腰,“畢竟我和謝云君的拋捻托可是全世界質量最好的鴨!” 站在旁邊的李宵月莞爾一笑,對于花滑選手來說,自信同樣是成功的重要一環,只有自己相信自己,才能生出一往無前的勇氣。 “出錯了就是出錯了,”陸聽訟嚴肅道,“冬奧的裁判名單已經出來了,構成對我們來說不算樂觀,俄羅斯和日本都在你們身后追得緊,不要在螺旋線這種要素上出現不必要的失分?!?/br> 陸酉吐了吐舌頭:“知道了?!?/br> 備戰奧運的后期,奧運代表隊又加入了李宵月這個新鮮血液,而陸聽訟也作為她的教練,也暫時留在了國家隊。 兜兜轉轉,202年6年1月的四大洲錦標賽舉辦權再次回到種花手中,四大洲的閉幕式上,還專門為米蘭冬奧會的預熱宣傳片留出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時隔四年,當首都的大街小巷都掛上紅燈籠時,奧運出征的號角再次吹響。 國家隊給所有選手都放了個短假。 薛成澤笑著道:“家在首都的可以回家,家在外地的就留在隊里提前過個年,今年春節雖然吃不到團圓飯了,但爭取讓親朋好友們在領獎臺上看到咱們?!?/br> 第九十一章 出征,米蘭冬奧!…… 米蘭冬奧會的賽程安排是2月6日至2月26日, 在這之前,國家隊的食堂阿姨們張羅著,熱熱鬧鬧辦了一大桌團圓飯, 讓家鄉在外地的選手和教練們提前過了個早年。 不過作為花滑選手,又臨近奧運, 大家吃東西都很克制, 一大桌子菜最后都進了教練們的肚子里。 首都土著趙子軒回了趟家, 回來的時候因為胖了0.5kg,唯唯諾諾地上稱之后,薛成澤臉色大變, 拿著吊桿繞著冰場攆著人打了三圈。 陸酉跟謝云君一起蹲在場邊看戲:“薛教都臨近退休的人了,精神頭還這么好,說不定咱倆退役的時候他老人家還沒退呢?!?/br> 趙子軒在15歲那年就被選入國青隊,薛成澤雖然是雙人滑教練,但也是看著趙子軒長大的,因此收拾起他來也毫不留情。 揍完學生的老爺子把吊桿往陸聽訟手里一塞,像小時候那樣,扯著趙子軒的耳朵去做減重訓練了。 趙子軒,作為年齡最大的現役國家隊選手, 甭管家里有幾座礦,依舊得被薛教練安排得明明白白。 冰場之上, 不知道誰叫了一嗓子:“cctv的記者來給出征宣傳片取材啦!” 正在喝水的陸酉差點沒嗆死,迅速將保溫杯往包里一塞, 謝云君拉著她站起來, 陸酉說:“快走快走,不然咱們的大滿貫該不保了?!?/br> 雖說新聞人何苦為難新聞人,但就唐白楓那張有毒的嘴, 奶誰誰翻車,誰聽誰知道。 國家隊的幾個老人腳底抹油逃離現場,只留下今年才升組的鄧滿月和傅文星,倆小孩在偌大的冰場上面面相覷。 鄧滿月遠遠地眺望冰場門口,看到了笑瞇瞇一邊朝他們揮手一邊小跑而來的唐白楓,小姑娘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