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殘廢戰神沖喜后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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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飏不置可否。 攬月又道:“爺,聽濤軒平靜了兩年,突然來了賜婚圣旨,我擔心往后會發生很多事?!?/br> “這里不可能永遠平靜,”孟星飏語聲淡淡,“她人呢?” “夫人趴在外頭桌子上睡著了?!?/br> 孟星飏微微蹙眉,把書放回架子上。 “到底是睡過柴房的人,不挑?!?/br> 第8章 她嫁給公爺了,輪不到別人…… 孟星飏出了西暖閣,一眼看到趴在桌子上淺眠的傅挽挽。 夏日的午后,蟬鳴不斷,大門敞著,外頭的熱風朝屋里連綿涌過來。 傅挽挽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因著太熱,她睡得不踏實,凝脂般的臉頰微微發紅,兩道柳葉眉輕輕蹙著,鼻子里還發出悶悶哼氣的聲音。 孟星飏看著看著,忽然伸手捏住了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他的指腹在她的臉上滑過,輕輕點過她的薄唇。 就在這時候,傅挽挽忽然張了嘴,咬住了他的指尖。 孟星飏微微挑眉。 從前他一直不懂,為什么有的男人會因為美色失了智、迷了心,做出驚世駭俗喪心病狂之事。 但現在,看著眼前傅挽挽嘴唇微微嘟起,輕輕咬著手指的模樣,他好像有一點明白了。 漂亮的女人,的確可以蠱惑人心。當然,不包括他。 傅挽挽正在做夢。 她夢見她在柴房里,崔婆子大發善心給他們送了rou包子,她勸姨娘吃,可是姨娘死活不肯吃,不吃就不吃,她自己吃,她拿起rou包子猛啃了一口。 嘶—— 傅挽挽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發現驚云面色不善地站在自己跟前。 “怎么了?” 驚云朝她看去,見她杏眼睜了一半,香腮微微帶赤,不覺心神一蕩。 這副模樣,難怪早上見著她睡相的尋靈念叨了大半天。 “擦擦你的口水?!?/br> 傅挽挽趕緊拿袖子遮臉。 跟之前那些輕蔑不一樣,現在驚云的眼神惡狠狠的,傅挽挽真搞不明白,是他占著書房,她不得已才趴在這里睡的。 “我會把書房的東西搬到東暖閣?!彼f完,徑直進了東暖閣。 這可是喜事。 傅挽挽大喜過望,跑回西邊書房,看見攬月已經在收拾書籍簿冊了。 想是驚云年紀大些,攬月和尋靈都聽他的。 這樣一想,傅挽挽決定以后跟驚云說話還是得小心些,得罪了他沒有好果子吃。 看著攬月把書房漸漸搬空,傅挽挽開始盤算怎么布置屋子,花瓶得多擺幾個,簾子也得多掛幾幅,聽濤軒的人都是滿屋亂竄的,可不能太敞亮了。 她頓時有了干勁,叫尋靈開了庫房。 她是孤身來到聽濤軒的,身無長物,別的不說,身上衣裳都是含玉姑姑給的。 這回皇帝賜的東西,雖都是好東西,可日常能用的不多,綾羅綢緞做成衣裳也還需要時間。 傅挽挽拿了想要的擺件、裝飾,又撿了幾樣釵環、幾幅緞子。如今不必涂脂抹粉,但總要梳頭洗臉。 至于茶具和文房四寶,她也留了一套。 既然他們把書房騰出來了,那她得擺上自己的東西,省得他們還想過來用書房。 尋靈一直陪著,傅挽挽要什么她就拿什么。傅挽挽對她的印象好了些。小丫頭說話不中聽,做事還是挺能干的。 床上的帳子換成了大紅銷金撒花的,窗戶的墨漆竹簾換成了金絲藤紅漆的,至于書房門口,她特意掛上珠簾——這是為了防備著院里其他人。有了這珠簾,只要他們一進書房,暖閣里的傅挽挽就能聽到響動了。 布置完屋里,傅挽挽推開西暖閣的窗戶,幾點山石、幾株芭蕉,雅致得很。等過些時日,叫人送些鳥兒雀兒過來,就不冷清了。 大功告成,她往榻上一躺,本來想睡,卻一直想午后做的那個夢了。 旁人都以為姨娘是官婢出身,形容下賤,可她知道不是這樣的。 為了活命,傅挽挽可以吃餿饅頭吃剩菜,但是姨娘不會吃。 算起來,她離開柴房已經過了九個時辰了,這九個時辰里,姨娘可能滴水未進、滴米不沾。 她不能再等,必須去柴房看看。 院里靜悄悄的,傅挽挽爬起身,悄悄往窗外看去,沒看到人影。 她果斷拿帕子包上幾塊桂花糕,藏在身上,然后出了暖閣。 走到正廳,悄悄往東暖閣那邊望一眼,隔著屏風看到尋靈似乎正在榻上幫夫君舒展筋骨。 聽濤軒前后各有一道門。 一道是通往侯府后花園的內門,另一道則是在廂房旁邊外門,打開之后通往侯府側邊的小巷子。 她故作閑逛,院子里轉了一圈,不見攬月和驚云的蹤影。 他們倆神出鬼沒的,傅挽挽最擔心的就是他們了。 她的心噗噗狂跳,雖然沒看到他們,或許這就是她逃出院子的絕佳機會。 人有三急,或許一塊兒如廁了呢? 傅挽挽再沒有半分猶豫,拉下內院門的門閂,飛也似地往外頭跑去。 攬月站在東暖閣的窗戶前,看著傅挽挽飛奔而出,忍不住道:“就這么放夫人跑出去,柴房失火的事不就瞞不住了?” 尋靈給榻上的聽風活動著筋骨,眼睛朝旁邊瞟了一下。 孟星飏坐在桌邊看著書,沒有說話。 “姨太太只叫咱們別去說,是夫人自己要出去打聽,”尋靈看看坐在書桌前的孟星飏,又道,“那是她親娘,哪天告訴她,她都受不住。外頭的人告訴她,總比咱們告訴她強一些,省得在聽濤軒哭哭啼啼的?!?/br> 攬月有些擔心,“早上瞧著侯府那些人對夫人不太友善,指不準怎么欺負夫人呢!” “那是她姨娘作惡了,謀害侯夫人罪證確鑿,人家能有什么好臉色?!?/br> 尋靈說得句句在理,但攬月還是道:“那些事也不是夫人做的。就算夫人作惡,她嫁給爺了,就輪不到別人欺負定國公府的人?!?/br> 這話一出,孟星飏抬眼看了攬月一下。 攬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得不對,望向尋靈以求解惑。 尋靈鼓起腮幫子,皺眉想了想:“她要真把自己當定國公府的人,就不會跑出去,既跑出去了,也挨不著咱們去管?!?/br> 孟星飏忽然站了起來。 …… 傅挽挽一口氣沖出了聽濤軒。 聽濤軒和雜院雖然都在后宅,但兩邊方位不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且侯府花園并不是開闊平坦的,里頭既有奇石假山,又有曲水流觴,走起來彎彎繞繞、起起伏伏,如若身在山野之中。 因跑得太快,待停下來的時候,她的五臟六腑似翻江倒海了一般難受。 她扶著把手在游廊坐下,稍稍歇口氣。 雖然累,但聽濤軒沒有追出來,傅挽挽心里還是歡喜的。 她摸了摸懷里的桂花糕,心情輕松起來。 姨娘最喜歡吃桂花糕了,等下去到雜院,崔婆子定會阻攔,到那時她擺足公府夫人的架子,應當能唬住崔婆子。 當然了,硬的不行還可以來軟的,剛才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傅挽挽在首飾盒里順了個只金珠鳳頭耳環,塞給崔婆子,不信她不心動。 想到這里,她忽然覺得嫁對了人。 圣意的確有逼迫之意,可現在想想,她要嫁的人是孟星飏啊。傅挽挽有自知之明,他若是不出事,傅挽挽是絕對的高攀,沒有分毫希望嫁進定國公府做主母。 她現在就去雜院,告訴姨娘自己在聽濤軒呆得很好。 傅挽挽吹著微風,把一切都設想得差不多了,方才站起身,正要美滋滋地往柴房去,迎面對上了一張笑嘻嘻的臉。 “二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br> 是陳之德! 傅挽挽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被陳之德撞到了。 想到之前在柴房里發生的事,傅挽挽只覺得一陣惡心。 現在畢竟在侯府花園,院子里婢女眾多,料陳之德不敢為所欲為。 “滾開?!?/br> “二姑娘……” “我現在是定國公夫人,還敢放肆?!” 定國公三個字一出,陳之德的臉色微微一變。 然而他瞇起眼睛,盯著傅挽挽的胸脯、腰身,嬉笑道:“明明還是個雛兒,還口口聲聲說著夫人?;蛟S,讓小生幫幫你,嘗嘗做夫人是什么滋味兒?!?/br> 說著,他竟朝傅挽挽伸了手。 傅挽挽沒想到陳之德居然就敢在侯府花園里對她動手。 “來人,快來人!”傅挽挽大喊起來。 可她聽得見鳥鳴和蟬鳴,卻聽不到任何回應。這園子里平常許多園丁婢女的,此刻怎么會沒有人呢? 陳之德笑得越發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