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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葉朔眼神不濟,只不過這人有點男生女相,且說話時也是細語輕聲,更像是名女子的狀態,這般誤會也屬正常。 “誒,是的,就是他們?!别^長恭敬的回道,不敢有一絲怠慢。 “要是他們,”先前那個高個子的男人也坐回了沙發上,回頭瞧著館長,停頓了片刻,微微頷首“可以?!?/br> 第62章 別來無恙 晨曦的陽光照在刑偵隊五樓的走廊中,藍予踏著歡快的步伐進入五隊辦公室。腳踩進去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走出了地方?;仡^瞧了一眼門上那個寒酸的掛牌,心里犯著嘀咕:“沒錯啊,是五隊啊?!?/br> 其實藍予并不是真的認為自己來錯的地方,只是辦公室里的氛圍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桃姐,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你去問問白易?!?/br> “喂,白易,這什么情況?!?/br>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嚇我一跳?!?/br> 即使是平時不懂分寸的藍予,今天也選擇乖乖坐好,不敢發出任何動靜,生怕吵到屋子里那兩位尊神的思緒。 其實也沒啥太過于驚訝的事,只不過是葉朔與林顏今天一反常態各自坐在位置上發呆。不過這發呆與平時不同,他倆人竟是相互對視,彼此默而不語從早上端詳至今。 這讓屋里仨人摸不著頭腦,葉隊和林副到底在看什么。 想打架?不能啊,要是真想打,這都半個小時倆人早應該從吵嘴開始了。 和好了?也不像,看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神很玄妙,不像是喜歡,又不像是討厭,皺著的眉頭,有點難以捉摸。 “他倆是不是睡著了?” “怎么可能,睜著眼睛睡???”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你看他來倆那眼袋和黑眼圈可不淺?!?/br> “咦,你說會不會他倆今天早上忽然發現原來彼此心心相惜,想那個了?!?/br> “哪個???” 白易與雙伊伊紛紛看向藍予,剛剛那一陣腦電波交流過后,完全沒理解藍予說的“那個”到底是什么。只見藍予嘟著嘴唇,往前蛄蛹,有點要索吻的意思。 白易急忙擺擺手,“咦,這么惡心嗎?不可能吧。藍予你這是唐伯虎點x香看多了吧?!?/br> 那三人在房間里想入非非,葉朔與林顏并未察覺。不過他們的確有其他事情在思量,只不過二人所想并不相同。 今早起床時,葉朔一直嗷嗷叫,“哎呦喂,我這胸口怎么這么難受,堵得慌?!彼贿叴怪乜?,一邊開門準備去洗手間。剛一開門便見林顏與他類似的姿勢往外走,只不過他擊打的部位不是胸而是肩頸。 “我說長頸鹿你睡落枕啦?” “沒有,就是感覺不舒服,做了一晚上奇怪的夢?!?/br> “咦,你也做了一宿的夢?奇怪,你夢到啥了?”葉朔忽然來了精神,好奇的問道。 林顏看著葉朔那充滿“求知欲”的八卦眼神,搖了搖頭,“不記得了?!?/br> “誒,奇怪了,我也不記得。我就記得特別累,特別難受?!?/br> 林顏沒有回答他,但是他的感受與老松鼠相同。 然而這一切并不是他們二人雙雙對視的理由,要說夢忘了,其實也不然。只不過每個人記得的部分很少。 葉朔只記得清醒前最后的幾個片段。有一個人,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那男人披著單衣孤坐在一側窗前。透著盈盈月光,只見他手里攥著一封信箋獨自發愣。漫漫長夜他始終未發一言,只是垂手淺淺哭泣,唯有風檐上的鈴兒與他作伴,徹夜叮鈴。 直到早上有人拍門,“相公,你還好嗎?” 此時男人才意識到天亮了,淚泣盡。他艱難地撐起自己虛弱的身軀,剛走出半步,忽地停住,只覺胸口一陣憋悶,有東西不斷往外頂,霎時間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那血跡噴濺與墻上,恰巧一部分滴落到掛在墻上的一空畫軸上。男人見狀不顧自己病況,緊張地拿下那卷畫軸痛惜的看著。他將那沾了血的畫軸鋪在桌案上,止不住地搖頭,“可惜啊,可惜。我本想用你送我的這張紙,為你畫上一幅?!?/br> 男人之所以會掛著空白的畫軸在墻上,只因他遲遲不愿動筆,始終沒有想到畫什么最為合適,唯有每天拿來端看,睹物思人罷了。 忽然一陣寒風從敞開的窗戶處吹來,順帶著飄進來一片梅花瓣。男人拾起梅花,望著窗外,沒想到一夜間,自家的梅樹開了花,與他一夜間多出那許多的華發一樣,始料未及。 男人輕手揉捏著花瓣,喃喃自語,“要下雪了?!?/br> 雪與梅花? 男人猛然驚嘆,“我怎么沒想到,我怎么沒想到呢?!彼老踩艨竦幕氐阶腊盖?,研了墨,拿筆蘸了蘸,開始在那空白的畫卷上落筆。 一片片梅花在畫卷上展開,血滴畫作梅花瓣、雪白的紙張化作紛飛的雪片壓在枝頭與那烏黑的樹干結合,成了一幅傲立在風雪中的紅梅。 畫作完后又在一側留白處提了一首小詩: 朔風凜冽起,嚴寒踏雪來。 不懼霜遮日,君子獨自開。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拿起畫軸端看了許久,視線逐漸模糊,一滴淚翻涌而出,直直地落在畫紙上,洇濕了一片梅花瓣。雖然內心悲痛欲絕,可口中卻在放聲大笑,抓起桌幾上放置一夜的冷酒,痛快飲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