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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用不用我將監控錄像調出來,一幀一幀的放給你?” 藍予聽到這句問話后,手突然停了一下,監控錄像?哪有什么監控錄像,即使有,也都沒有一個照到孫離臉的。她再看看白易篤定的表情,忽然意識到,這是白易在詐孫離。 孫離沒有回話,顯然有些慌,雙手來回搓揉,腦子里在不斷回想,自己是否出現過紕漏,手里揉捏著紙杯,明顯有些焦躁不安。 “沒事兒,不著急,慢慢回答,再喝點水?!卑滓灼鹕砟眠^孫離手里的紙杯,準備再給他續上一杯,“呦,沒水了,我出去打點?!?/br> 十分鐘后,白易又端了一壺水進來,給孫離重新倒了一杯新的,遞到他面前?!罢f說,你是如何殺害這幾個人的?”白易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但態度沒有先前那么強硬,稍微放緩了一些。 孫離又喝了幾杯,可他還是矢口否認,“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們四個?!?/br> “四個?你怎么確定是四個?”白易站在孫離身邊,伸手指了指照片。 孫離低頭一看,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開始有一點慌了,“我說錯了,說錯了而已,我不認識他們五個?!睌[在他面前的其實有五張照片,多出來的那張是白易故意弄的,兵不厭詐,白易對孫離是詐了又詐,擾得對方心態逐漸崩塌。 “行了,別裝了,你知道你犯的這是什么罪嗎?”白易稍微頓了頓,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垂目看了看孫離,冷著臉接著說:“這是故意殺人罪。早點認了,我們可以向法官求情,說不定還能判個無期或者死緩什么的。你要是抵死不認,知道后果嗎?” 白易雖然說得真切,可對方卻根本沒聽進去。 趁著白易出門時,孫離仔細回想了幾個案件的經過,他的確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紕漏或者遺忘的。 每一次他去賓館都會全程帶著手套,帶著帽子,甚至會將衛衣或者運動衣外面的帽子也罩在頭上。 用完的工具,除了繩子和螺絲沒有收回,其他的都會帶走,哪怕踩過的椅子也會擦干凈。而且他也從來不碰那些人,只是單純看他們在那表演。 如此,認定了自己做的毫無漏洞,孫離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你們有證據嗎?” 雖然手里有昨天錄得影像和孫離作案用的工具,可惜現在仍沒有足以給他定罪的食指證據。 可白易依然裝的好似一種勝券在握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執法人員面對犯罪分子的一種底氣吧?!白C據自然有,我希望你自己能坦白交代,這也是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br> 孫離也不傻,他感覺白易那份篤定或許是在詐他,畢竟他自認對方不可能有證據,故而冷哼道:“那你拿出來,拿出來,我就交代?!?/br> 白易側頭看了看藍予,藍予不置可否,審訊這事兒她確實是不在行。她皺了皺眉,使了個眼神兒詢問著白易怎么辦? 而白易眼睛也在滴溜轉著在思考對策,確實孫離這一問,無疑是在棋盤上將了自己一軍,此時車馬炮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眼見白易不回話,孫離覺得自己賭對了,這幫警察根本就沒有證據,都是虛張聲勢,這下他就放心了。 人一旦放松了緊張的情緒,生理上就會多少有些表現。 剛剛喝了太多水,此時忽然來了尿意,“警察同志,我要上廁所?!?/br> “憋著?!彼{予一拍桌子,震了震孫離。 可孫離很快便不再怕懼怕藍予,反正也奈何不了他,“你們這是刑訊逼供,廁所都不讓上,警察虐待人啦,快來看看警察虐待人啦?!?/br> 白易看了一眼時間,“算了,我帶他去吧?!?/br> 剛解決完生理釋放需求,回到審訊室里又開始索要生理攝入需求,叫嚷著要吃飯,白易也同意了。 拿了一份兒定制的飯菜推到孫離面前,被對方滿臉嫌棄的嘖了一句,“你們就給我吃這啊,還不如外面十塊錢的盒飯好吃?!?/br> 藍予極其看不慣這家伙,要不是因為她要留在這里記錄,早走了?!吧購U話,要吃你就痛快吃,不吃拿走?!?/br> 吃飽后人就犯困,沒多一會兒,孫離又開始作妖,說要睡覺。確實,一整晚沒睡,熬到現在的確不容易。又不像白易他們,喝了一杯提神醒腦的奶茶,除了少許疲憊,挨到現在全無困意。 藍予在白易耳邊低聲問:“真要送這小子回去睡覺?” 白易擺擺手,看了眼表,“再等等?!?/br>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敲響,白易起身打開了門鎖,探頭一看?!疤医??”他沒想到這么早會看見雙伊伊。 雙伊伊微微一笑,打著哈欠,“東西給你啊,我先上樓補個美容覺去?!?/br> 白易關上門,打開雙伊伊給的一個文件袋,里面有幾張紙,紙上面的一些字,被人用紅色熒光筆給涂了涂,作為特別標注。 藍予伸過頭看了看,嘴角旋即起了一絲笑意,又抬眼惡狠狠地瞥了孫離一眼。 被藍予無故白了一眼,孫離有些納悶,但他更好奇的是剛剛有人遞進來的紙上面寫了什么。 白易正想拿那文件說事兒,開始一輪反擊,房門又被敲響了。 打開門的瞬間,白易看到葉朔那個親切天真無邪的笑,他立刻會意。 將葉朔遞來的東西拿到手里,回身坐好,看了一眼,遞給了身旁的藍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