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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猿意馬地聽著電話,心情十分不錯:“嗯,遇到了?!?/br> 封一然說:“怎么遇到的?” 席寒吸了一口煙,唇邊有著白生生的煙霧,他瞇了瞇眼道:“停車的時候輪胎被扎破了?!?/br> “好端端的你停車做什么?” 席寒:…… 他涼涼開口:“不該問的別問?!?/br> 封一然懂了。 “你安全意識怎么這么差,你哪怕在地下停車場都不會遇到這種事,我以前只聽說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劫了,沒想到還真能遇到你身上——?!?/br> 耳邊還是喋喋不休,浴室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席寒視線一頓,旋即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眼前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及膝浴袍,皮膚許是因為熱水看起來帶著一點微微的紅,他身上還有熱氣,那些潮濕而又guntang的氣息向上蒸發著,連帶著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纖細的脖頸上一根細細的紅繩,下面墜著細膩白玉,身上色彩鮮明而又濃烈,白的愈白黑的愈黑,雜糅在一起讓人移不開眼。 席寒將香煙掐滅緩緩向后靠去,眸子微微瞇起:“小朋友,來,躺我這里?!?/br> 臥室燈光昏暗,只有床頭燈開著,別處都是一片暗色,唯獨他那里身后是光,面容晦暗不明。 像是一只巨獸,在暗處靜靜蟄伏著,收斂了氣勢,但侵略意還是從暗處悄無聲息的散發出來,思索這怎么將人吞吃入腹。 殷言聲覺得自己又不好意思了。 他的腳步一瞬間便頓住,接著佯裝鎮靜的走上前,面上沒什么波瀾,看起來一派淡然。 殷言聲這個樣子其實能哄人的。 他長相不是那種乖軟型的,輪廓分明又帶著一些冷漠的氣質,哪怕穿著浴袍也不見得懶散,仍舊是有一些禁欲。 冷硬又含著桀驁,眸子黑黑沉沉的,如同職場的禁欲高管,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 席寒視線寸寸掠過,在他滴水的發絲那里停下,伸手點了一顆水珠,接著又用毛巾包住擦干。 他做這事的時候視線一寸也沒離開過人身,等到放下毛巾的時候殷言聲心一瞬又提起。 他受不了這種軟刀子,不疾不徐的,還不如干脆點他也不用心跳得如此之快。 席寒只輕輕地吻他,一點一點地輕啄著唇瓣,最是溫柔耐心。 他用溫柔的手法遮住自己,在誘捕一只蝴蝶,慢條細理地,等到把人麻醉得酥軟的時候,才挑著下巴沉沉開口:“小朋友?!?/br> 殷言聲像是個和了水的面團,泥一般地攤著,聞言從鼻音里發出來一個聲音。 “嗯?” “你把今天對歹徒說的話再說一遍?!彼Z氣很輕,誘哄一般地開口,又帶著些命令的口吻。 殷言聲大腦稍微運轉起來。 他對歹徒說了什么? 只記得當時拖著鋼管冷笑,然后說了一句…… 干.我。 這兩個字涌現在腦中,碩大而又閃閃發亮,怎么都揮之不去。 殷言聲眼睛一下子睜大。 席寒看他想了起來,垂下眼親了一口,嗓音微微沙?。骸肮?,小朋友再說一遍好不好?” 殷言聲幾乎都要捂臉了,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有的詞語都放到另一個語境之中意思也發生了千差萬別的變化,就像這個,他當時覺得沒什么,現在這種場景下說出來……. 他翻身把頭抓過一旁的枕頭把自己藏起來,裸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要滴出血來。 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怎么席嬌嬌還能記住那時的話? 席寒打算把人撈出來,卻發現這小朋友把枕頭攥得死死的。 他嘗試了一下收回手,手掌攤平放到面前人的脊背上,緩緩下滑:“小朋友說不出來?” 手下肌rou有一瞬的緊繃,接著又緩緩放松,面前的人做著如鴕鳥一般的事情,幾秒之后應了一聲。 席寒道:“那我們就玩一個游戲,小朋友二選一就好?!彼犉饋磉€挺君子的,如同以往一般給殷言聲臺階下。 殷言聲移開一點枕頭,透著一條縫問道:“什么游戲?” 席寒笑了:“很簡單,一句話就能概括?!彼朴崎_口:“下班回家的殷經理遇到了劫色的歹徒的故事’” 聽起來就更羞恥了…… 殷言聲虛弱開口:“能不能換一個?” 席寒看起來很好說話:“那就遭遇職場潛規則的下屬與他經理的故事?!?/br> 殷言聲:…… “小朋友自己選,最少一個?!?/br> 席嬌嬌,你怎么那么會玩?! 第50章 初戀 和他一樣都是彼此的初戀…… 外面已是將近一月的天, 空氣干燥而寒冽,而房中卻是溫暖曖.昧的一個窩,脊背有些汗水, 介于濕與干之間的一種潮,再加上身上的熱氣與酸困放肆索饒著, 昏昏欲睡卻又是慵懶。 殷言聲方才玩了一場‘劫色歹徒與抵死不從的殷經理’的游戲,直到身邊的人把方才扣住他手腕的皮帶解開,又輕輕解下遮住視線的領帶,他才略微回過神來。 實在是太……刺激了。 沒有平時的溫柔,取而帶之的是半強迫與些許粗暴, 每一個語言與動作相結合在一起, 交織成了一張大網將他捕獲,連靈魂都在戰栗, 神經被刺激著,仿佛死去又活了回來,堪如刀山火海里走了一遭, 不疼卻是想起來便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