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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他忽然暴起抓了把土,朝景西揚了過來,當然景西反應足夠敏捷,他一腳踹了出去,少年再地上翻了好幾個滾,卻是被那小姑娘趁機咬住了他的左手。 景西抓著女孩的腦袋撞向了墻面,女孩倒地不起后,他才走到那少年面前,按住了他的左手,那少年臉上滿是驚恐。 而持刀之人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那把刀狠狠砍了下去,卻是傳來一聲慘叫。 “廢物?!本拔髡玖似饋?,看也不看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而那少年顫巍巍地舉起了左手,卻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神態。 他的手沒斷。 . 吹著風,路浣攏了攏衣服,一直等到凌晨兩點,才等到他出來。 “都處理完了嗎?”路浣問道。 “可以回去了?!本拔髦徽f了這一句話后便一聲不吭地上了車。 回去后,路浣借著燈光,才發現他這一身十分狼狽,灰頭土臉,臉上還青紫了一塊。 等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 “你過來,我們聊聊?!甭蜂巾槺惆央娨曣P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事實原委了吧!” 景西走了過去,從衣服掏出一把刀來,扔到了茶幾上。路浣眼皮一跳,這不是她家的水果刀嗎? “我如果說我去殺人了,你是不是要報警?”他臉色陰沉。 “你如果真的殺了人的話,那是必然的,我不可能留一個殺人犯在身邊?!?/br> 他用幾乎冷凝到冰點的眼神看著她?!澳悴慌挛野涯阋惨坏锻绷??!?/br> “你要是趁我不備偷襲的話,倒還好說,可正面出手,你覺得自己有幾成勝算?!?/br> “有沒有勝算那要試了才知道?!?/br> “那你試試?!甭蜂綇淖雷由夏闷鹆四前训?,上面還殘留著溫度,“兇器我就先沒收了?!?/br> 景西似乎有些氣悶,他別過了頭,不肯再看她。 “我在他們喝得水里下了瀉藥,以他們的體質,脫水嚴重我不保證會死幾個人?!?/br> “他們是誰?” “那天你應該見過其中幾個?!本拔鞯?。 “你被打慘了的那次嗎?” 路浣這句話換來了一個怒視。 “水源是公用水還是私人飲水?!?/br> “貧民窟有公用水源?”少年冷笑一聲。 “也是?!?/br> 貧民窟的基礎設施是出了名的落后,幾乎約等于無,這是一片被文明社會遺忘了的地方。 曼城是資本的溫床,萬惡的資本主義! “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兩條擋路狗,我砍了他們一只手?!?/br> “浣浣,他這句話在說謊?!毕到y忙嚷嚷。 不用說她也知道,路浣捏著刀鋒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挺香的,還是中午的西瓜味兒?!?/br> 某腦羞成怒的反派直接摔門而去,獨留孤寡老人笑得臉抽筋。她在醫藥箱里找了瓶跌打損傷的膏藥。 “我拿了點藥給你,你要不要擦擦?!甭蜂角瞄T問道。 “留給你自己吧!” “那我放門口了。明天我給你放一天假,你就不用下去幫忙了?!彼迅嗨幏旁陂T前,然后回了對面。 過了好一會,景西的房門悄然打開,他看了眼地上的膏藥,神色有些復雜。 _ “路姐,出大事了,衛生局剛剛臨檢,說我們咖啡廳衛生不合格,布局不合理,讓我們限期整改,你說該怎么辦???”張蘭在電話里焦急地道。 路浣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閑逛著。 “別急,等我回來再說?!甭蜂交氐?。 她也沒了逛超市的興致,直接結賬回了店里,玻璃門上還貼了一張要求她們限期整改的貼條。 “衛生局怎么說?” “這是他們留下的整改要求”,張蘭面色難看地將一張紙遞了過去。 路浣卻不由挑了下眉。 什么叫墻壁太花哨,桌椅邊角太尖銳…… 不看還好,這一看,路浣不由笑了。 都這時候了,老板怎么還笑得出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們這是被人故意針對了。 “路姐,我們怎么辦???”張蘭道。 “這間咖啡館本來就一直虧本經營,出了這些事,再逞強維持也沒什么意義,我打算把店關了?!甭蜂脚牧伺乃募绨虻?。 張蘭張了張嘴,有些難過,她在店里工作一年,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了。 咖啡館工作清閑,路浣是個大方又好相處的老板,工資待遇也不錯,逢年過節還時常給她封紅包。 這樣優越的工作已經很難找了。 晚上吃了散伙飯,張蘭多領了一個月的工資,失意地走了。 景西則還在吃,直到他放下筷子,桌上的盤子都空了。 “你店關了?!彼?。 “我知道!” “那我是不是也該走了?!彼鏌o表情地道。 “你倒是想得美,欠我那么多錢不還,還想跑?!甭蜂嚼_了啤酒的拉環,輕嗤了一聲。 “你的店關了?!彼种貜偷?。 路浣卻不在意地笑了笑,“店關了不要緊,賺錢的手段多的是,前提是你不跑?!?/br>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那你想聽什么?”路浣歪了下頭。 “你為什么去天使孤兒院打聽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仰著頭,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