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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合,韓策的那個白月光,回來了! 紀如許放下手機,熄滅的屏幕最后出現的,是兩個男人并肩進入某高檔餐廳的畫面。 那兩人雖然只有背影,卻已經看得出其中氛圍和諧,就連背影都極為般配,正是韓策和沈意合。 照片是那間餐廳的老板拍了發到朋友圈里的,感慨了一句好久不見沈意合。不到兩分鐘,整個首都年輕人的群里都收到了這張照片。 紀如許之前偶然加進的這個群里也不能幸免。 微信群里的消息依然不斷響著,那群二代們興奮地談論著這個新鮮出爐的八卦,絲毫不在意紀如許本人就在群里,或者說,他們認為沈意合回來了,他們就不必忌憚紀如許了。 紀如許從地毯上站起身,簡單的白T黑褲將他高挑的身形顯露無疑,一雙長腿即便隱在布料內,也能看出原本修長筆直的形狀。 他腳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皮箱,里面裝著他所有的家當。 紀如許最后環顧了一下這間住了七年的房子,房子裝修偏向歐式,陳設簡潔但小擺件不少,使得偌大的大平層都顯得溫馨而精致,明顯是用心布置過的。 落地窗邊架子上擺著的綠植也都嫩著,一看就被照顧的很好。 紀如許走進臥室,沒一會兒便又走出來,手里多了一張小小的相片,那是紀如許和韓策拍過的一張拍立得相。 相片上的紀如許笑彎了眼,看著就能覺得他當時心情應該很好。 他身旁的韓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服,俊朗的眉眼看不出多少情緒,只是有些僵硬地單手舉著相機,另一只手臂被紀如許親昵地挽著,背景就是家里的電視背景墻。 一個皮箱,一張合影,就是紀如許在這里七年能帶走的所有東西。 “都七年了......”紀如許有些自嘲地笑了。 那些人說的對,七年時間,他都沒能讓韓策愛上他,足見沈意合在韓策心里的地位。 現在人家正主都回來了,他這個鵲巢鳩占的冒牌貨,也該光榮退休了。 紀如許不傻,也不對韓策再報什么希望了,與其到時候被韓策親自勸退,他不如提前乖乖離開,也算給自己留點體面。 畢竟是盼了七年的感情,忽然說要斷死,紀如許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如果他們開始時不是這種不對等的關系,如果他們倆人的身份對調,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凡事沒有如果。 他又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拉著皮箱,一步一步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將他七年的感情全部關在了身后的門內。 ...... “阿策,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變?!鄙喜说拈g隙,沈意合淺笑著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 韓策的臉,即便是他這樣挑剔的藝術家都挑不出缺陷,更別說韓策這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讓他怎么也忘不了。 或者,可以說韓策就是他作曲的繆斯,他的每一張作品里,幾乎都有韓策的影子。 他本以為,七年前他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國,還和他單方面切斷聯系,韓策一定會怨他,他都做好了主動追求的準備。 但昨晚他上飛機前給韓策發了郵件,今早落地的時候,沒想到就看到韓策等在了接機口,現在還帶他來了這家他們七年前就總來的餐廳。 韓策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聽了他的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不冷不熱地回道:“你也沒怎么變?!?/br> 他說的是實話,像他們這樣的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保養,七年時間外形變化都不會太大。 但沈意合明顯曲解了他的意思,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笑意便更明顯了:“是啊,我們都沒變。這家餐廳倒是變了不少?!?/br> 韓策道:“嗯,兩年前重新裝修過?!?/br> 沈意合笑著問道:“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記得我愛吃這家???” 他話里藏了試探的意思,但韓策的表現卻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韓策先是愣了下,隨后抬眼看他,淡聲道:“我在這兒吃了十多年,覺得味道不錯就帶你來了?!?/br> 言外之意就是,韓策根本不記得他愛吃,只是單純覺得這家餐廳不錯而已。 沈意合臉上的笑僵了下,隨即變得有些苦澀,他聲音低了下去:“你果然還在怪我?!?/br> 韓策的眉心不明顯地蹙了下,認真道:“我沒怪你?!?/br> 他沒什么好怪的,他們其實沒多少交情,只不過是自小在同一間學校讀書,勉強算是朋友。 前幾年沈意合突然離開,韓策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后來聽說他是出國深造,便沒再去關注。 昨晚看到郵件后,韓策想著好歹朋友一場,去接個機也是舉手之勞,倒是不太明白沈意合現在說的“怪”是怪在哪兒。 沈意合苦笑了一下,正想再說什么,服務員就已經開始上菜。 等菜上完,他再想說的話就已經說不出口了。 可他忽然發現,這桌菜上完后,服務員又給韓策特意端上了一小碗奶白色的魚湯,那是他們剛才點的菜單里沒有的。 他本以為菜上錯了,可韓策卻毫不意外,還把那碗湯端端正正地擺到了自己面前,拿過勺子喝了一口。 沈意合驚訝道:“你不是不吃魚嗎?這菜是不是上錯了?” 沒等韓策答話,剛上完菜的服務員便笑著解釋道:“這是咱們店里特供的養胃湯。紀先生叮囑過,韓先生胃不好,每次來這里吃飯前都要先給他備上一碗湯,要看著他喝了我們才能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