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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經常和張延丞偷偷跑去喝酒的,一杯紅酒還喝不醉我?!?/br> 徐蘇璟斂回些笑意,嗓音摻進去點嚴肅,“難怪第一次見你是在酒吧里,那時候我就在想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敢單獨來這種地方?!?/br> 他聽起來似乎有點生氣。 不會是因為張延丞吧. 衡意抿抿嘴唇,溫吞地解釋道:“張延丞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唯一一個,你如果不喜歡,以后我不提他了?!?/br> 徐蘇璟神情淡淡,沒點兒反應,兀自又喝下半杯,指腹碾磨著杯腳,半晌,徐蘇璟晃一晃酒杯,突然叫道:“衡意?!?/br> 看來是真氣上了,連意意都不喊了。 衡意背脊一涼,連忙小心翼翼地應答:“嗯?”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總是像月亮?!?/br> 衡意怔住。 徐蘇璟停頓了下,嗓音深沉,“那晚遇見你的時候,我心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直到現在?!?/br> 徐蘇璟的眼神深深落下來,定格在衡意呆愣的臉龐上,“衡意啊,我愛我的月亮?!?/br> 說著,徐蘇璟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嗯!”衡意情難自禁地抱住了徐蘇璟。 這一刻衡意覺得,這是她十八年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 * 后來徐蘇璟沒有再說要去任何地方,而是一直待在京城生活,工作之外的時間里,都充滿了衡意的身影,有時去學??此齾⒓拥母黝惐荣?,有時利用周末的時間帶她外出游玩,或者出席各種圈內的宴會和派對,什么都需不要做的時候,同她在家里呆上一整天也不嫌無趣。 每一次見面的鮮花,徐蘇璟從來沒有送過重復的,包括衣裙包包和鞋子那些,徐蘇璟也從不吝嗇,看到好看的適合她的就會駐足買下來,不知不覺之中,在徐蘇璟家里的衣帽間,屬于女孩子的東西越來越多。 衡意過來找他時無意中落下的書本紙筆,耳環外套那些,好像走到哪里都能瞧見,藏酒室有一排全是衡意平常喜歡喝的飲料和牛奶,昂貴的襯衣上經常性會出現女孩子的口紅印。 他不再覺得晝夜難眠。 衡意也不再覺得他不愛她。 到了學期中旬,徐蘇璟去過一趟藤市,是為了城改項目的初次招標會,衡意因為加入的射擊社團有和其他學校的學習活動,她抽不開身便沒跟徐蘇璟回去。 臨越集團好歹有以前積累的實力在,此次招標會被定為重點觀察對象,得到了藤市一眾領導的肯定,不過競爭對手也不落下風,臨越要想在最終的招標里拿下彩頭,還有很多細節得修改和讓步。 同時作為這項目的負責人,徐蘇璟回來后受到了集團董事會一半的反對,大家一致認為不該在現有的報價上再壓低那么多,澳門的建投項目已經賠進去一筆巨額,再把價格降低,集團還盈不盈利了。 這些反對的聲音是周氏那邊的,因為在計劃參與這個項目的前期,是徐敬文親自牽頭的,而過徐敬文手的澳門建投項目已經沒了,現在徐敬文那邊肯定不好過,于是他們前朝舊怨一起,看似是在為整個集團著想,實則落井下石。 反正此前徐敬文大開殺戒清理的只是一些重要崗位上的工作人員,董事會的這幫老人們坐擁股份,徐敬文暫時還拿他們沒辦法。 這招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狠心歸狠心,我照樣能在背后攪混水。 而徐敬文也不是吃素的,他把這項目丟給徐蘇璟來負責,讓徐蘇璟承受兩邊的壓力和討伐,總不能連親外孫都要為難。 但讓徐敬文沒想到的是,周氏竟然對徐蘇璟發了難。 這些暗流涌動的事情,徐蘇璟并沒告訴衡意。 衡意以為一切都在往順利的方向發展,便也沒像上次那樣再去衡國洋那邊探口風,等社團最后一場的聯誼活動結束,衡意宿舍也沒回,直接跑去徐蘇璟的家。 幾天沒見,又看到衡意發在朋友圈的聯誼合照,全是些小年輕,徐蘇璟醋死,纏著衡意在床上偷歡到深夜十二點,才抱她去客廳填肚子。 很快,徐蘇璟煮好一份意面,端來先給衡意吃,晚飯他吃過了,這會兒暫時還不餓。 他攬住衡意的腰,靠著沙發盤腿坐在地毯上看衡意吃面,“衡小公主明早有課嗎?” 衡意搖搖頭,用叉子把面條裹起來,“徐大公子,明天周六,不上課?!?/br> 最近連軸轉,他倒忙昏了頭。 徐蘇璟慚愧一笑,低頭湊到衡意耳邊饒有深意地說:“那周末是不是都呆在這兒?” 衡意耳朵癢,羞著用胳膊肘抵開徐蘇璟寬闊硬實的胸膛,試圖轉移話題:“我專心吃飯了!” 對面墻上掛著的電視屏幕里,正播放著一檔美食節目,正好說到制作意面的流程。 衡意嚼著嚼著,味道好像跟電視里描述的一模一樣。 她靈機一動又想繼續轉移話題,不料徐蘇璟得寸進尺,把她臉給掰過來說正事,“明天一朋友辦婚禮,答應過去當伴郎,想要你也.” 衡意話聽一半,立馬不由分說地鼓起腮幫子就打斷徐蘇璟的話,眉頭皺得像個糖果被搶走而委屈巴巴的小孩子,“你要牽其他女人的手是不是?你要和別人穿情侶裝對不對?” 無理取鬧? 之前就有發現衡意有這方面的潛質,特別是他在國外那段時間里,迄今為止這么明顯還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