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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要登機了。有時間就出去走走,別老悶在攝影棚里,你很久沒去看母親了?!鳖佈┣嗟穆曇粲行┐?。 顏山嵐應到:“下個月我要去法國,忙完了就過去?!?/br> 電話“刺啦”地響起雜音,過了幾秒雜音消失了,顏雪青又說:“這次別一個人去了,帶上傅斯容?!?/br> “我問問,他不一定有時間?!鳖伾綅姑嗣羌?,想起之前傅斯容在車上問他的問題。 “要不要去度蜜月?” 當時他說“下個月吧”,現在正好。 顏山嵐回家路上一直在想要怎么和傅斯容開口提這件事。 上一次是傅斯容問的,這一次該輪到他主動。 可他還沒想好,剛下班回來的傅斯容就問他:“你這個月的行程怎么安排?” 顏山嵐事前接到jiejie的電話,明白傅斯容這么問是因為顏氏的事情解決了。 “五月要去法國要待幾天,其他時間暫時沒有安排?!?/br> 他本來就想問傅斯容要不要去度蜜月,提前和蔣琬確認了行程,這會答得很快。 傅斯容又過來牽他的手,“顏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要不要去哪里玩?” 顏山嵐感受到掌心貼上一片溫熱的皮膚,勾起手指輕輕撓了一下,“度蜜月?” “嗯?!?/br> “晚點我把行程發給你,你來安排?!鳖伾綅诡D了一下,忽然晃了晃傅斯容的手,說:“我想去荷蘭?!?/br> 這個季節荷蘭的郁金香開了,傅斯容以為他想看花,就提議:“那我們坐郵輪?” 顏山嵐沒拒絕,輕快地說:“都聽你的?!?/br> 第20章 蜜月旅行 傅斯容的效率很高,在四月末市中心桃花凋盡那天,他帶著顏山嵐去了英國。 臨近五月,英國的氣溫不高,天空灰蒙蒙的,空氣里飄蕩著潮濕的水汽,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顏山嵐不喜歡這樣的氣候,所以他們只在倫敦停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趕去了南部的南安普敦。 南安普敦的天氣比倫敦好一些,陰沉的天空忽然放了晴,郵輪??吭诖a頭上,咸腥潮濕的海風吹起桅桿的旗幟,海鷗蹲在船舷上聒噪地爭吵著。 是個適合出港的天氣。 開闊的碼頭沒有遮擋物,海風獵獵作響,靠在碼頭和甲板上的舷梯微微晃動著。 傅斯容牽住顏山嵐的手,扶著他一起上了船。 他們的房間在最頂層的陽臺房,行李已經提前送過去了,傅斯容對著門牌號找到了房間。 刷開房門,一張灑滿玫瑰花瓣的雙人床映入眼簾。 傅斯容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顏山嵐見他不動,從邊上的縫隙鉆進來,看到了被布置得十分浪漫的床。 “是柯燁定的?!备邓谷輷嶂~頭,無奈地說到。 他和顏山嵐在家是分房睡,幾乎沒有同床共枕過,訂房間時猶豫了很久,最后柯燁看不下去,幫他選了大床房。 “蜜月旅行有一些深入交流很正常,夫人不會生氣的?!笨聼钊缡钦f。 傅斯容不知道自己當時中了什么邪,不但信了,還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辦,結果一進門就收到了這樣一份“驚喜”。 “沒關系,一會叫人收拾吧?!鳖伾綅股袂樽匀舻芈赃^雙人床,坐到沙發上翻著旅游手冊。 傅斯容一時沒回過神,門在他身后大敞開著,走廊嬉笑奔跑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顏山嵐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把門關上呀?!?/br> “哦?!备邓谷莅验T合上,挨著顏山嵐坐下來,靠在他身上一起看起了旅游手冊。 * 下午四點半,伴隨著一陣巨大的汽笛聲,郵輪出港了。 顏山嵐靠在陽臺的欄桿上,迎著海風看遠處波光閃爍的海面,海鷗舒展翅膀,借著氣流跟在船的兩側。 他伸出手臂,陽光落在掌心,被海風吹涼了。 傅斯容選的是從英國到法國的航線,最開始的兩天郵輪會橫穿北海,在北歐和荷蘭停留幾天,最后??吭诜▏睦瞻⒏柛劭?。 時間不長不短,正好能和他原定的行程接上。 “我去問過了,后天下午會在丹麥停一天,到時候可以下去走走?!备邓谷輳姆块g里走出來,把披肩遞給顏山嵐。 “風大,小心著涼?!?/br> 顏山嵐接過披肩蓋在肩上,披肩下擺的流蘇和黑色的長發在風中糾纏,飛在他身旁的海鷗發出高亢尖細的叫聲。 他不喜歡綁頭發,發圈會把發絲弄得毛躁,上鏡不好看,但長發總是被風吹亂,經常需要梳理。 傅斯容把那吹亂的頭發往后一攏,調出手機的拍照功能,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給顏山嵐拍了幾張照。 拍到一半,郵輪的服務員來送餐,傅斯容讓他把晚餐放到房間的桌上。 顏山嵐見狀,拿走了餐前面包。 他把面包掰成小塊,扔向追著船飛翔的海鷗。 飛得最近的海鷗搶到了面包,從船頭飛過來的海鷗蹲在欄桿上,尖喙試探了幾下,搶走了顏山嵐手里剩下的半塊面包。 它的舉動惹來同類的圍攻,心急的海鷗眼看搶不到顏山嵐的投喂,直接落到圓桌上,叼起盤里剩下的面包就往外飛。 面包很厚,海鷗起飛時又刮來一陣強風,它在風里踉蹌了一下,翅膀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