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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后,腳踝就好多了,至少走路不會疼。 “別的劇組也都是雙人直播,已經不新鮮了,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想法?”張樹琢磨了一下,光直播還不夠。 “花滑?”江阮坐在小馬扎上說。 但他跟謝時嶼都不是專業的,學花滑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拍戲還能重來,直播風險很大。 謝時嶼靠墻站在一旁,輕輕撥弄他扎得凌亂的小辮子,矜持地說:“我都無所謂?!?/br> 他記得有幾家媒體采訪,都安排了互動環節,免不了肢體接觸,希望劇組直播的策劃足夠機靈,也能學習模仿一下。 多完美的給粉絲發糖機會。 江阮暗自觀察,揣摩他的意思,應該是不想跟自己直播。 而且他們倆直播,聊點什么呢?臺本也不是包括每一句對話,萬一中間尷尬冷場,要么漏洞百出,想救回來太難了。 副導舉棋不定,開玩笑:“要不然江老師去跳個芭蕾怎么樣?” 他隨口一說,張樹卻突然一拍大腿,驚嘆:“對??!我怎么沒想到!編曲都是現成的,片尾就很合適?!?/br> 而且他這劇本最初的靈感來源就是一支芭蕾舞曲,拍攝時布景安插了芭蕾舞名畫,跳舞陶瓷小人等各種呼應物,背景音樂用到《胡桃夾子》和《天鵝湖》之中的經典片段。 包括劇中楚聽冬16歲奪冠的那支原創花滑節目,也吸收了傳統芭蕾舞劇的元素。 編劇嘩啦啦翻劇本,試圖給提供一些編舞橋段,“不如融點劇情進去?” 江阮也覺得可行,眼神明亮地說:“時間還夠,來得及改編一下那個節目?!?/br> 這樣就不需要他跟謝時嶼尬聊了。 所有人都很滿意這個安排,卻沒想到旁邊被遺忘許久的角落里,忽然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謝時嶼停下欺負江阮小辮子的手,指尖點了點他的發旋,江阮被迫跟著呆呆地點頭。 謝時嶼蹙眉不滿地問:“那我呢?” 第19章 失控心跳 “你隨便嘛,”張導對另一個男主角的想法并不關心,啪嗒一聲合上劇本,皺眉說,“找點兒事做就行,成天在劇組游手好閑?!?/br> 謝時嶼:“……” 江阮差點沒忍住笑了,他拿劇本擋著臉,怕被謝時嶼看到。 但謝時嶼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趁他還沒放下劇本,沒人發現,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臉頰,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大尾巴狼似的走了。 “……”江阮愣住,頓時滿臉通紅,低下頭喝水,沒再說話。 整支芭蕾舞差不多都是江阮自己編的,中途聯系了認識的編舞老師,請教了一些細節,之后每天下戲或者中午有時間,他就在片場找地方練習。 “哥,喝不喝水?”徐小舟走過來,遞給他水杯。 “謝謝?!苯钫f。 他練舞的房間在從化妝間去片場的那條走廊上,時不時有人經過,但這幾天偷偷打量他的人格外多,有些群演不敢多看,畢竟江阮再糊也還是說得上名字的明星,他們惹不起。 但剩下的目光就更肆意,偶爾還低聲議論。 “我感覺不對勁,”徐小舟納悶,“有什么可看的?” 江阮搖搖頭。 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就聽見身后有人敲門,岑柳披著淺杏色的羊絨披肩站在門外,“方便嗎?” “小柳姐,”江阮讓徐小舟去給倒水,“進來坐?!?/br> 徐小舟機敏地幫忙帶上了門,但沒徹底關嚴,留了一道縫隙,避免江阮和岑柳獨處,有人誤會或者故意找事,傳出緋聞來對誰都不好。 “你是不是完全不關注圈內的消息?”岑柳也懶得廢話。 “……什么事?”江阮一頓,笑了下說,“我可能知道?!?/br> “那就隨便白池溪造謠你,說你靠被潛規則上位?”岑柳無奈,“雖然說圈子亂,什么樣的謠言都有,有時候解釋反而越抹越黑,但現在不一樣……你還在這個劇組,如果謝時嶼誤會是你這邊放出的消息,他會怎么想?他粉絲能放過你?經紀團隊能放過你?” 徐小舟端來水,岑柳噤聲,江阮把紙杯放到岑柳面前。 等徐小舟離開,岑柳才接著開口。 “他還說一開始試鏡通過的是他,被你截胡了,”岑柳撩了下長卷發,面露厭惡,“不就是這幾天《凌霄》的熱度被壓,才出來跳腳找事嗎? “估計那些營銷號也是他那邊聯系的,說謝時嶼在劇組跟你不和,還截圖花絮說謝時嶼跟你動手,偏偏不少人都信了,我說句實話,畢竟你倆之前看起來關系是不好,你真得罪過謝時嶼?” “沒有,”江阮眨了下眼,解釋說,“就是不熟,謝老師人挺好的?!?/br> “你看著辦吧,”岑柳見他不想說,也不強迫,過來就是知會他一聲,江阮以前幫過她的忙,算是還個人情,“待會兒下了戲,張導請主創去酒吧,讓我告訴你一下。我這幾天睡美容覺,就不去了,你要是去的話跟他說?!?/br> “好,謝謝?!苯钸B忙點頭。 張樹主要是請導演和編劇組,捎帶著演員,最后只有路春遲他們幾個跟著去了。 江阮想留在劇組練舞。 謝時嶼又回了家。 他父母純粹商業聯姻,而且兩家是世交,哪怕離了婚也很難完全劃清關系。這段時間他外公回國,跟謝家一起籌備了幾場商業晚宴,他懶得應付,全都是看在老人的面子上,才過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