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4日

    第０２０章

    在我趕到時，戰斗已經結束，張小勝難得一次超水平發揮了自己的本事，或者說出其不意－－現如今沒有幾個小混混相信自己會在東莞親身碰到見義勇為這種古老的傳說－－猝不及防間，被張小盛踢中了檔部。估計這兩個小混混估計這輩子可以和蔡倫、鄭和、小安子湊在一起打麻將了。

    張小勝叼著從燒烤攤拿來的牙簽一邊站在市場裝周潤發，一邊拉起白素素道：＂靠，老子汗都沒有出。＂

    那兩小混混相當不專業，狠話都沒放一句，就在地上打滾。我順便踢了兩腳道：＂媽的，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要不要臉？看什么看，要報仇是吧？明天來家華找我好了，我……叫李鷹?。?/br>
    白素素看見我，哭哭啼啼的抱著我，梨花帶雨也不說話，顯然是被嚇壞了，張小勝趕忙把我推開道：＂白素素，別怕，別怕，有我張小勝在以后沒人敢欺負你。＂一邊說，一邊去抱她，白素素跟張小盛不熟，使勁往我這邊靠。

    張小勝小聲嘀咕道：＂靠，江磊，人是我救的。＂一把站到我和白素素中間，一臉關切地摟著她道：＂素素，傷在哪里？讓我看看。＂說罷就要掀素素的衣服。素素打開他的手。

    我白了張小勝一眼，有異性沒人性，她跟你很熟嗎？泡妞也要講點節奏好不好。

    白素素看了眼張小勝，又看了一眼我，道：＂謝謝你們……江磊……我好怕。＂

    張小勝道：＂東莞就是這樣的，沒有辦法，中國的巴格達。上次我和江磊就跟二十多個地痞在這邊的一家按摩店打了一場，我把他們都打跑了－－嗯－－也受了點輕傷。你這樣的美女怎么能一個人晚上走啊，太危險了。＂

    我道：＂怎么這么早下班？不是被包了鐘嗎？＂

    白素素低頭：＂是被包了鐘，正是要送客人回家，這才遇到了這事?。?/br>
    ＂你送客人回家？＂我驚奇：＂什么樣的客人，還要你送回家？＂

    白素素向后回頭：＂可能被打暈了，你們兩個誰過去看一下？＂

    張小勝道：＂老子靠！還是不是男人了？被人打暈也不吭一聲？東莞地痞這么多，下次你提前下班，打電話叫我好了，憑我的身手，十個八個不在話下?。?/br>
    我朝張小勝直翻白眼，這牛吹的？真的十個八個上來，我相信他跑得比劉翔都快。

    白素素道：＂不是地痞，是&8226;&8226;&8226;&8226;是何青？＂

    我道：＂不會吧？你怎么肯定是何青？＂

    白素素道：＂是何青，兩個人都是東北口音，以前她有老家的朋友來，說的就是這種口音?。?/br>
    我追問道：＂科爾沁草原的星光？她為什么有這么做？＂

    白素素道：＂實際上她是通遼人，何必呢……我都說過我不參加花會……一定要下這種毒手？＂

    我默不作聲，有三個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家華一千多個小姐的勾心斗角我也略知一二。頂級的楚妖精擺明了跟何青勢同水火，普通的小姐也有湖南幫、東北幫、川幫、貴州幫好多派系，面合心不合，前天還有一個湖南幫的小姐到我這里來拉老鄉關系要一起對付東北人，白素素好像就是川幫的老大……中國人嘛，從最高法院到最低妓院估計都這樣。只是想起何青那天仙般的面龐，我打了個寒顫。

    張小勝摟起袖子道：＂何青是誰，素素，帶哥哥找他去，打不死他。＂

    白素素攔起裙子，看被男人踢過的大腿，向我抬頭道：＂快去看看我的客人，他要是有什么問題，我死定了?。?/br>
    張小勝象見到蜜糖的熊大，死皮白賴的拉著白素素，雙目癡呆。

    沒有辦法，只能我去看一下她的客人，向后面的巷子走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挫子，不但挫還胖，整個就是個球，我喊：＂只有一個土行孫，啊，不不不－－！矮冬瓜，他就是客人？＂

    白素素道：＂不是矮冬瓜，其實是一個孩子，就是胖了點?。?/br>
    張小勝叫：＂老子再靠？孩子會去桑拿？哪家的？還有沒有家教了？他老子能給他這樣胡來？他哪來的錢？＂

    我已經拎起那熊孩子了，份量還不輕，那小王八蛋給打中了后腦，搖晃了好幾下，方才轉醒，看見我大叫：＂放開老子！不然叫人砍死你?。?/br>
    ＂這誰家呀？這么猖狂？＂張小勝道。

    小屁孩踢騰著腿叫：＂我爸是蔣耀東，從這到酒吧一條街，全是我爸的人罩著！快放開?。⒅皇巧聿陌?，手足亂動的樣子象個烏龜。

    ＂東哥？＂我苦笑，老想著去拜他的碼頭，一直沒時間，這樣擒著人家孩子，不會鬧誤會吧？我看向白素素。

    白素素掙開此時有些發呆的張小勝，踩著高跟鞋，＂答答＂的跑到面前，彎下腰道：＂他是我們公司的江磊，就是他救的我們?。?/br>
    小屁孩身高頂多一米一，只到白素素的小腹，毫無顧忌的用一只小手捏著白素素妖俏的下巴，一只手強拉下她的白細的粉頸，＂吧嘰＂親了一口。

    白素素道：＂大街上別胡鬧?。?/br>
    小屁孩咧嘴：＂大街上怎么了？＂說著話，把捏下巴的手抽出來，向下探進她領口，把她的一只奶子掏出來抓捏。

    張小勝目瞪口呆，抬腿要踹時，被我拉開，只要這腳踹上去，保管張小勝死無全尸。

    我低下身對小孩說：＂我送你回家吧？你們兩個，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天黑不安全?。⒄f著話，把小孩從白素素身邊扒拉開。

    白素素紅著臉整理自己一下領口，把奶子收進去，向那孩子點了一下頭。

    ＂哼－－！頂多明天早上，我就知道誰敢在這塊地打老子?。⑿『⒑藓薜暮?。

    ＂那就這樣！小勝送素素回桑拿，我送你回家?。⒄f著話，拉起小孩的手：＂你家怎么走呀？＂

    小孩邊走邊道：＂你送我回家時，別告訴我老子說是在街上被人砍了，而是要說你是我的家教，不然很丟人的?。?/br>
    我笑：＂你一個孩子，還怕丟人？＂

    小孩恨恨的甩著我的手：＂老子是男人，不是小孩，你說一個男人帶女人逛街，被其它打昏了還不丟人？＂

    我忍不住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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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未成年，但未成年還是要臉的，你要是不這么說，我就不要你送我回去了?。⑿『⒌?。

    我樂道：＂你老爹知道你來嫖雞嗎？＂

    ＂嫖雞什么話，我這叫成年前實習，這事我爸是知道的，順便要叫我上個家教，今天補習的是英語和語文，就是我和素素姐在一起，一玩就忘記時間，把補課的事忘了，沒法向我老爸交待，對了，你會英語吧？＂小孩道。

    我笑：＂當然會，語文也不錯?。?/br>
    ＂那太好了，你就說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數學、物理、語文、英語全能幫我補，那樣我就可以一放學就去家華玩美女了?。⑿『裳鄯殴?。

    ＂咳咳！小屁孩，這么點小不好好學習，就想著打炮？嗯－－！你們小學就教物理嗎？＂我問。

    ＂哪個說我還上小學我就跟他急，我已經上初二了，就在東華初中，就是新城市中心邊的那個?。⑿『⒆院赖牡?。

    ＂還說不是矮冬瓜？我上初二時，已經長到一米七二了，這孩子也特矮了點吧？＂我心里想，但嘴上不好說，這小jiba就是個小社會人，我可不想得罪他，順嘴道：＂東華初中？聽說很不錯，你整天往我們家華跑，學習還過得去嗎？竟然能上那學校？＂

    小孩披嘴：＂東華、家華就差一個字，兩年前我老子問我要上哪所中學，我正從家華回來，那天是家華頭牌花活玲替我含的jiba，順口說是家華，結果我老爸沒聽清，就叫人幫忙，讓我上了東華，不是我成績不錯，實際上老子成績全班－－！噢－－！是全學校倒數第一?。?/br>
    花活玲就是以前家華五朵金花之一的玲姐，毛老板的私室，算是小妾，楚妖精特羨慕那個，實際上當年家華是六朵花，果凍和翠翠總是組合在一起做雙飛的，合稱冰翠，算是一朵，現在她們六個都在家華做管理，很少接客了。

    ＂那人家還要你？＂我心里罵著學渣，嘴上卻不好說。

    ＂那有什么？東華是民辦學校，我老爸一次性給了兩百萬，學校就收我嘍，而且單獨替我開了一個班，每天有單獨的老師教我，我學不學沒關系，上課摸老師大腿都沒問題?。⑿『⒑芸?。

    我笑：＂我要是校長，就替你全部配男老師＂。心里想：那是人家學校既想要你家的錢，又不想你一顆老鼠屎，敗壞一鍋粥。

    ＂cao你媽的！你想的和我們校長一樣，自從我摸了一次教我的漂亮英語女老師，第二次教我英語的就換了一老頭，特猥瑣，就象&8226;&8226;&8226;&8226;&8226;，就象你一樣，笑得很jian?。⑿『⒌?。

    他媽的！我猛然有一種想揍這小jiba的沖動，強行忍了忍道：＂東哥是我們湖南人在東莞的瓢把子，他要是不相信我是老師怎么辦？要我出示教師證怎么辦？＂

    小孩道：＂這沒問題，這事我搞定，幫你找我們校長辦個教師證、工作證什么的，你把照片和其它要的東西傳我郵箱，郵箱地址素素知道，這樣我以后就不用去學校了，整天可以呆在家華，由你教我?。?/br>
    ＂我教你！我寧愿教一頭豬也不教你?。⑿睦镞@么想，嘴上卻道：＂好吧好吧！只要你能辦成的話，順便替張小勝也辦一張，今天晚上他也出了力，反正一張也是辦，兩張也是辦，證多了總不是壞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別你爸問起來，我連你名字都說不出來?。?/br>
    ＂我叫蔣鵬飛，就是岳飛的飛，岳鵬舉的鵬，很拉風吧?。⑿『⒒卮?。

    岳飛要是知道，定會活劈了這小崽子。

    半小時后，我拉著小屁孩的手，出現在一處巨大的建筑面前，看起來冷冷清清沒有什么人，正猶豫著，小銼子岳鵬飛跳起來按門鈴，一會兒時間出來個熟人。

    ＂包皮！你怎么在這里？＂我問道。

    包皮齜牙一笑：＂這是東哥場子，我在這里很奇怪！咦－－！你怎么和小蔣總在一起？＂

    蔣鵬飛大驚：＂你們認識？＂

    我笑：＂都是湖南人，怎么不認識？對了，包皮哥，我現在是你們小蔣總的老師?。?/br>
    ＂噢－－！怎么可能？＂包皮當然不信。

    蔣鵬飛大叫：＂包皮！呆會兒你要是敢亂說，信不信我叫人把

    你栽荷花？＂

    我朝包皮把眼直眨，包皮也明白過來，回著話道：＂是了，是了，江磊是你的老師，江老師－－，cao他媽的，叫著真別扭，就是李大jiba負責接送小蔣總你上學的，現在江磊帶著你回來了，李大jiba呢？＂

    ＂李大jiba？誰是李大jiba？我沒見到呀！蔣鵬飛？有人跟著你嗎？＂我問。

    ＂被一伙東北人打昏了，這會兒在家華養傷呢！好了，不說這事了，我老爸還在??？＂蔣鵬飛鬼頭鬼腦。

    ＂cao他媽喲！為什么李大jiba被東北人打傷不去醫院，或者回來找人幫場子，卻跑到家華養傷呢？這事不對呀?。ふＶ劬ο氩煌?，這貨的智商，真是叫我著急。

    岳鵬飛抬腿踢了他一下：＂你別管李大jiba了，快叫人打聽一下，我今天在家華前面的巷子里，被東北人堵了，這是看不起咱們湖南人，看不起我老爸，這事江老師可以做證?。?/br>
    我呵呵一笑：＂是有這事，可能是打游擊的，不見得是東北幫，那個，我就不進去了?。?/br>
    岳鵬飛卻不給我跑，拉住我：＂好老師，一同進去吧，既然都是湖南人，想在這塊地里混，不見我老爸怎么行？來嘛－－！我包你有好處，老爸能給個狗頭軍師做做也說不定?。?/br>
    白素素是家華的頂級，她被打了很快就驚動了家華很多人的注意，第二天李鷹和家華四娘東東、西蒙、果凍、翠翠，帶著上百個小姐來宿舍看望她，楚妖精高興地說著是何青干的，但除了幾個四川小姐，沒人敢接這茬。

    毛老板來電話道：＂江磊，謝謝你救了白素素??？楚妖精說你能確定是何青干的？＂

    我冷靜下頭緒道：＂是我救了白素素，但我并不能確定是不是何青干的。這事我已經和東哥說了，東哥會派人查的?。?/br>
    毛老板高興道：＂蔣耀東知道了？有阿東可出馬，很好，很好，江磊，你很客觀，沒有為了楚妖精而騙我。還能請出阿東出頭，這叫我很高興，本來啊，這些小姐的事情我不想管，但這畢竟是我的幾大紅牌，玫瑰花會又近了，小姐之間斗斗小心眼是難免的。怎么說了，也是我的責任，這幾個紅牌我準備派保安二十四小時監護。江磊，你就不要介入這些小姐矛盾中了，她們的關系也很復雜，還有我不太相信是何青做的，我問過她了。＂

    我道：＂她否認了？如果是她做的，她肯定不承認。＂從感情上，我還是傾向于是何青做的，畢竟除了她，楚妖精嫌疑最大了。

    毛老板道：＂她也沒有否認。她壓根就不回答。＂

    我問：＂是心虛？＂

    毛老板道：＂是不屑＂。

    我收了手機，很復雜地看了一眼楚妖精，她正和白素素勾肩搭背，準備上街買衣服壓驚。這兩個女人遲早有一天都是我的馬。何青卻是想吃，但不可能吃到嘴，我有這個感覺，眼看楚妖精拉著白素素到了門口，叫住她們道：＂你們兩個誰上過大學，能幫小孩補補課？＂

    楚妖精回頭：＂我和素素都是９５畢業的，江蘇和四川能考上９５的，都不是草包，不是蒙古、新疆那些婊子可比的，咦－－！哪家的小jiba值得你這么上心？＂

    我笑道：＂東哥家的，就是包素素鐘的，能補的話，我就把他弄到家華來了，按上鐘的價格交費?。?/br>
    楚妖精道：＂不是姐吹牛，姐的英語、法語、日語、舞蹈、繪畫都不錯，但姐忙不過來，你想要姐替人補課，得同李鷹商量好，姐還不是你的馬?。?/br>
    白素素道：＂我幫他上課吧！你替我安排一個小接待室就行?。?/br>
    我嘴賤：＂小接待室就免了，安排了個豪華總統常包房吧，反正他家有錢，不用也是浪費，對了，素素你行不行呀？初中的課程已經有難度了?。?/br>
    楚妖精接道：＂素素武漢大學畢業的，你說行不行？＂

    我立即閉嘴了，但立即很想再問妖精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但是她們兩個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