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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那……美女?美女meimei,總行了吧?聽口音,你是外地過來旅游的吧?有沒有興趣來陪小哥哥們喝一杯?今晚我請客,給你和你的小姐妹介紹好玩的地方……” 我無視他,轉身打算繞路,退路卻被另一個人封死。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用余光搜尋著可以逃跑的路線,一只手不動聲色地摸向口袋,卻發現防狼噴霧和電棍一樣都沒有帶出來!我想起來了,那些東西,都放在了昨晚那件軍大衣里…… 他們堵我的地方并不算偏僻,只是這個時間點沒什么人經過,路燈也昏暗無比,我大吼一聲,一方面想給自己壯膽,另一方面,是想引來路人的注意:“你們想做什么!” 大概是被我的氣勢給震住了,兩個猥瑣男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嘴里嘀咕著臟話,視線卻直直躍過我的頭頂,像是在看別人……下一秒,我被自身后伸出的結實的手臂按住肩膀,拉開我與他們的距離,隨后,一條抬起的長腿狠狠踹向花臂男腹部! 耳畔傳來重物摔在地面上的聲音,緊接著是呻吟聲、挑釁聲和謾罵聲,三道人影迅速扭打成一團,我也終于看清楚了來者的臉。 江盛景。 我知道江盛景有夜跑的習慣,但我不知道,他連出差在外都會堅持夜跑;在我的印象中,從沒見過那家伙和別人打架,不由為他的安危捏了把汗。事實證明是我多慮,雖是以一敵二,但身材高大、出手狠絕的江盛景穩穩占據上風,沒過多久,便揍得兩人連哭帶叫跑向遠方。 我站在幾步開外觀戰,著實為兩人感到惋惜——但凡有點兒經濟頭腦,就該原地一躺求賠償。 這智商,也就只能劫劫色了。 見江盛景臉上掛了彩,我猶豫著上前遞上紙巾,沒想到他喉結一動,從牙間擠出一個字:“滾……” 這話像是對落荒而逃的登徒子說的,又像是,對我說的。 第2章 麻煩您按套路出牌啊 他房間里的氣氛有…… 后來,江盛景送我……不是,我送江盛景回了賓館。 他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我撕開一張創可貼,小心翼翼貼在江盛景左臉傷口處,不放心地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他淡淡地說:“不用?!?/br> 行,既然當事人都這么說,那就沒我的事了。 我想走,可人家是因為我受的傷,要是真就這么走了,實在是太沒良心——當總裁的可以沒有良心,打工人卻不行。 我耐著性子站在原地等候發落,尷尬到快用腳趾摳出三室兩廳時,江盛景終于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就沒什么別的話想對我說?” 我回過神:“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江總?!?/br> 聽到最后那聲稱呼,江盛景微微一挑眉:“還有呢?” “還有?還有昨晚的事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br> “沒了?” “???還有……有!還有,我確實是個傻子,阿巴阿巴阿巴!” 如果面對的是公司其他上司,借我十個膽子,我也斷然不敢這樣說話,但江盛景是不同的:我和他在古藤巷當了快六年鄰居,初中、高中都在同一個班級,每天上下學走同一條青石板路,吃同一個紙袋里的香酥雞柳,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雖然高三那年,我們的革命友誼破裂了,但對于“哄那家伙快速消氣”這件事,我還是頗有經驗的。 然而這一次,我失算了。 話音一落,房間里的氣氛更加微妙。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江盛景的嘴角似乎是上揚了一下,他望向我的目光很快收回去,緩緩站起身,走向我近:“你來我房間開會穿軍大衣,帶防狼噴霧,出去吃飯被人糾纏卻什么防備措施都沒有——怎么,我在你心里比那些色狼還可怕嗎?” 他往前走,我往后退。 直到我的腰貼上餐桌,江盛景才停下腳步,他一只手撐在我的身側,俯身湊過來…… 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 這場景我太熟悉了! 無數言情小說片段、甜寵戀愛劇情、乙女游戲CG爭先恐后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清醒地認識到,如果自己不反抗,幾秒鐘過后,江盛景高挺的鼻尖就會碰觸到我的鼻尖,他柔軟的雙唇就會輕覆上我的雙唇…… 想到這里,我縮了縮身子,閉上眼迅速將臉轉向一邊——其實我剛才吃了好幾串蒜烤大腰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聞出來。 然而,幾秒鐘后,我并沒有感到那家伙做出了任何逾越舉動,我悄悄睜開一只眼,瞅著他伸手從我身后的餐桌上拿走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下一口,隨即舒展開一個愉快的笑容,好整似暇地看著我:“董小仙,你可別多想——以前那些事早都翻篇了?!?/br>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觀察著我的表情,故意揚聲又道:“你不會是覺得,我還喜歡你吧?” 江盛景喜歡我。 或者說,五年前的江盛景,喜歡我。 可惜,少年時代的喜歡隱秘又脆弱,像一陣風、一道光,一陣香味,一首輕快的小調,一片夾在書中的落葉,很快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淀于心底,最終變成一團模糊的影子。 高中畢業我與他匆匆別過,五年未有聯絡,那份喜歡,終究是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