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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已經形容成天然的默契,看到這句話,談薇便明白了,他果然早就知道一切了。 談薇:是。 謝涼翼:jiejie,我就知道你不會讓人欺負的。 指尖在鍵盤上翻飛,談薇噼里啪啦打過去一串字:我一直很想問你這個問題,但又不好問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你進那個公司也是為了這件事? 謝涼翼直接彈了視頻過來,談薇接聽,視頻里的少年背后是燈火輝煌的圖書館。他站在門外的草叢邊,神情刻上一層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堅毅與成熟。 少年的劉海被風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郎如星月。他不疾不徐道:“是,從我五年前被打傷,我就在思考這件事。你那天被三個流氓攔住時,我也在附近,本想出手,但看到一個男人幫了你,對,就是沈煉舟,沈總。我看你平安過后,我就去找那三個流氓算賬,但在此之前,我撞見一個女人,她站在一邊,像一個cao縱者,冰冷的看著這一切。那時候我還沒看到她全貌,但我注意到她手腕處的疤痕,所以后來我認出了她就是江丹。我出院后,有次在同學家里看到一幅畫,是江丹的畫?!?/br> “但只有我知道,在我熟睡的夜晚,你還把自己關在那個房間里畫畫,jiejie?!鄙倌甑穆曇魩Я诵┻煅?,“你的每一副畫我都看過,你的每一幅畫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曾想我一定要快點畢業賺錢給你看個展,所以當我看到署名為江丹的畫,跟你其中的某一副很像時,我很憤怒?!?/br> 他深吸口氣繼續說:“所以我特意關注江丹,還去她的畫展看過她的畫。當場我想一把火把那些畫燒了?!?/br> 談薇一動不動地聽著,但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原來在她沉浸在昏暗的時間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的嗓音被風浸潤,帶了些沙沙的質感:“我也曾懷疑,是不是你為了錢與那人做交易,但我相信你不會,你是如此自信與驕傲,怎么會答應這種骯臟交易?!?/br> “再后來經過我一連串的調查,確實是她利用了你,她奪走了你的榮譽,你的人生?!鄙倌暌а绬X,聲音滲透了些狠意,“jiejie,你是經歷過怎樣的困苦人生,我不能放過這些人?!?/br> 談薇縮回眼眶的淚水,嗓音沙啞道:“所以你去帝都,進入那家公司?!?/br> 謝涼翼抬起眼簾,望著談薇的臉,堅定道:“是,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姐,放心,我不會讓人抓住把柄傷害你的,如果有,一定是污蔑。 談薇一顆心徹底墜地,江丹做了假視頻。她當時關心則亂,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傷到謝涼翼,她都不能。 “雖然我進去沒多久,就能跟小江總走得很近,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但我沒發現他的可疑之處,相反我覺得這個男人很怪,他跟江丹不像姐弟?!?/br> 談薇刺道:“他們是一丘之貉,我的畫被抄襲,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一?!?/br> 靜了片刻,謝涼翼才重新說道:“姐,我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br> 談薇有些錯愕:“什么秘密?” 謝涼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捱了片刻,她才說:“他的電腦里存滿了你的照片?!?/br> 談薇瞪大眼睛,然后全身寒涼,怒火沖天:“所以他一早就在跟蹤我,利用我了?!?/br> 她齒冷道:“混蛋!” * 《繁花》劇組乘勝追擊,開始新一輪的宣傳。 談薇跟著劇組開始到各個城市跑宣傳,每天都在馬不停蹄地趕場,總是累得精疲力竭,一回來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沈煉舟的微信依舊在她手機里躺尸。 抵達桐城站時,宣傳依舊緊鑼密鼓,但談薇已經對記者的問題駕輕就熟。 不過這次,也不知道是之前沒說好,還是娛記故意制造話題,還是劇組蓄意為之。 當場采訪的某個娛記犀利地問:“請問,談小姐,對之前網上說你抄襲江丹早期作品一事怎么看?” 談薇笑容淡雅,云淡風輕道:“我知道有些人想要我好看,不過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不如看電影吧,《繁花》會更好看?!?/br> 記者一噎,但還是步步緊逼:“大家都說你長的像江丹,請問你跟江丹熟嗎?” 談薇依舊不咸不淡:“是聽過這個名字。至于長得像,見仁見智,畢竟大家覺得芍藥跟牡丹也挺像的?!?/br> 娛記也被她機智的回答逗笑:“請問你什么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呢?” 談薇舉著話筒,對著鏡頭,從從容容道:“比我認識你的時間早,這位記者,我記住你了?!?/br> 娛樂記被這么個光彩照人的大美人看著,耳朵一紅,訕訕地終止了提問。 這個采訪很快便被營銷號傳到網絡,都在夸贊談薇舉止優雅,幽默睿智,尤其被她自信飛揚的美貌震懾住了,她的小視頻傳的到處都是,各大平臺都刷上了熱搜前三 而給宣傳《繁花》又添加了一波熱度。 而與此同時。 江丹回國后的第一輪油畫巡展也抵達了桐城站。 那天結束后,有記者同樣提到不久前的撞車事件。 江丹對著鏡頭撥了撥長發,有些意味深長道:“撞車?如果我們倆穿同一件衣服,也許就不是撞衫這么簡單了?!?/br> 記者見有內容可寫,迫不及待問:“那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