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東方幸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兩只手慌張的向后,直到摸到了桌子,堪堪扶住自己的身形。 太子妃竟然在吻她! 這個事實讓東方幸不斷的心跳加速,耳邊嘈雜的記者聲音和那些機器的噼里啪啦聲,都變成了無限放大的耳鳴,而慌里慌張不斷加快的心跳聲又蓋住了耳鳴,讓她只能聽到咚咚咚的心跳聲。 而扶住桌子的手,連指尖都被這個事實刺激的不斷蜷縮顫抖。 她的整個下巴像是失去靈魂的木頭一樣,只能呆愣愣的僵在那。 然而嘴唇上的觸感,又不斷地在提醒她,被太子妃親吻的事實,并不是在做夢。 這種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出現過,令她羞恥,慚愧,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糟糕,那種要昏過去的感覺又要來了。 東方幸后腦勺不斷的向后,臉上如同被蒸汽烤過一樣,越來越熱。 裴酥仿佛預料到了一樣,伸出了手,托住了東方幸的腦袋。 并且,在一眾的記者攝影機的拍攝下,鎮定的,按部就班的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裴酥的舌尖甚至還和東方幸的舌尖打了一個招呼。 呼吸,換氣,要不然,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是純情的東方總裁被我親到昏了過去,或者東方幸不行!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恭喜宿主,完成日常隨機迷你任務,獲得裴酥關于前男友的內心大坑一個! 宿主獲得壽命時間為五小時,宿主剩余目前壽命時間為六個小時?!?/br> 李慶云的機器聲音,將東方幸已經跑到西天的神思拉了回來。 東方幸連忙笨拙的聽從太子妃的指示呼吸,不行?誰不行?!她可是糖糖太子!誰說她不行?! 好不容易適應了太子妃吻她的這個事實,剛想厚臉皮的回應一下,并且樹立一下她糖糖太子的威信。 沒想到裴酥已經抬起了頭,規規矩矩的又坐了回去。 除了臉上帶有一絲薄紅外,看不出一點蹊蹺,鎮定自若,沒有一絲慌亂。 依舊是極其溫柔的聲音,似乎對剛剛那些記者所有的話都不感覺到生氣,然后大氣的給出了回答,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阿幸的夫妻關系很好,我們很恩愛。 不死心的記者本來想再問一些事情,但是東方幸那如膠似漆,如.狼.似.虎,熱烈的給把干柴就能燒起來一樣的眼神,粘在裴酥的身上,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問不出口。 宴會結束之后,東方幸整個人都陷入被太子妃親了,還被太子妃看光光的糾結之中。 所以酥酥到底有沒有發現她的身份? 裴酥的手一直被東方幸緊緊的攥在手中。 即便是兩個人上了車,也不例外。 東方幸和裴酥在寬敞的車后座里,兩個人各執一邊,偏偏兩個人還手拉著手。 東方幸看著窗外,她還有些不適應現代的事物。 坐在這神奇的車子里,就可以不費力的請進,還沒有馬車的顛簸。 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東方幸的神思漸漸飄遠,回想起了上輩子,她和太子妃相處時的模樣。 太子妃是裴家的嫡次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本以為會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不想溫柔小意,安靜體貼。 兩個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她在書房處理公務時,太子妃坐在一側為她磨墨,可真是紅袖添香。 她平時公務繁忙,太子妃卻從來毫無怨言,只是臉上掛著微笑,靜靜的等她。 她心懷愧疚,卻不能暴露自己,太子妃只能夜夜獨守空房,而她能做的卻只是給太子妃無上的榮寵,讓裴酥做世人羨慕的太子妃。 而在她登基那日,她的女兒之身暴露,她的皇弟卻在文武大臣面前提著劍走到了她的面前,緩緩執起了劍,刺入了她的身體。 平日里那些對她忠心不二的大臣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阻擋。 在她的魂魄離開身體之時,她看到穿著厚重皇后服飾的裴酥,臉上帶著悲傷與焦急,踉蹌的撲過來護住了她的身子,臉上了的淚水染花了甚是好看的妝容。 在之后,東方幸的眼前模糊,便什么也看不到。 思緒飄回,東方幸轉過頭看了一眼在車子另一端的裴酥。 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世,她的太子妃都一樣溫柔,端莊,善良,大方,是八臺大轎娶回來的大家閨秀,十里紅妝聘回來的賢良淑德,從來不發脾氣,也不會撒謊,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不舍得破壞和傷害。 于是,一直到下了車,東方幸都沒有鼓起勇氣問裴酥到底有沒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東方幸憋的實在是太過難受。 裴酥全程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淡定自若。 到了別墅,裴酥將有些不方便的禮服換下,換成了居家常服。 看著站在門口有些傻愣愣的東方幸,瞇著眼一笑,快把衣服換了,去洗個澡,一會出來就可以吃夜宵了。 東方幸木木的點了點頭,上樓梯時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好像太子妃心情突然很不錯。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溫馨提示宿主,宿主目前的剩余壽命時間,并不能支持到第二天天亮,所以宿主今晚可以選擇依舊和老婆同床共枕~可以獲得相等的壽命時間呢~〕 東方幸將裹在胸前,厚重的白布放下。 這是一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可是東方家族的太子爺卻不敢利用網購買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 看來在這個世界,她之前過得也不輕松。 將衣服脫光,她站在落地鏡面前,看到自己修長的雙腿真的是太好奇了!太子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沒有知道!啊啊啊??!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你這樣直勾勾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果體,讓系統有點兒害怕呀!〕 東方幸: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是不是不知道該如何用現代化的浴室?〕 東方幸,孤是太子,學習能力怎么可能會差。 于是,當東方幸穿著居家服,柔軟的短發發梢還帶著氤氳的水氣,修長的身子斜斜的靠在廚房的門框子上,兩只手環著肩膀。 東方幸臉微微紅了紅,雖然以前太傅教導她身為太子要行的正坐得端,站得直,要有君子風范,但是根據她的記憶,這個世界似乎輕浮一點兒的樣子,會更討女孩子喜歡。 她她才沒有為了故意討太子妃的喜歡,她只是為了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嗯!就是這樣! 東方幸心里的腹稿打了好幾百遍,看到裴酥最后端了一鍋湯。 忍不住的在裴酥的身后開口問道,酥酥 裴酥卻突然轉過頭,兩只手帶著厚厚的手套,端著湯,笑意盈盈的看著東方幸,然后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東方少爺,可以吃了。 成功的讓剛開口的東方幸,將要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東方幸只好又有些懊惱地重新坐回餐桌前。 這可是她太子妃親手為她洗手做羹,她不能浪費。 東方幸專心致志的吃夜宵。 于是等到她的肚子撐得圓滾滾,吃到已經不能再吃下去的時候,東方幸放下筷子,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些局促的勾著自己的褲子,試探性的開口,酥酥 裴酥,嗯? 東方幸看到裴酥油著一張小嘴,有些蒙的抬頭,吃的正歡快。 腦子中想到了那個激烈的吻,臉色轟的一下突然紅了個徹底。 酥酥為什么會吻她? 到底應該先問哪個問題? 太傅說過,君子有禮,不能讓人為難,有什么話要一一道之。 裴酥正啃著雞腿,吃的正香,東方少爺,怎么了? 東方幸咽了一口口水,面色冷峻,拿出自己的糖糖太子風范,一臉正經頗,為嚴肅的對裴酥說道,酥酥,不能叫我東方少爺,要叫我阿幸。 說完就低下頭,氣勢全無,生怕裴酥拒絕。 因為,因為畢竟你晚上親了我,別人都會以為我們夫妻和睦,如果你那么生硬的叫我,別人說不定會以為我們在逢場作戲,這個稱呼會顯得我們很親。 東方幸連忙說了一大堆。 抬起頭,看著裴酥的表情。 裴酥兩腮咀嚼著雞rou,像一只快樂的小倉鼠,好啊,阿幸。 東方幸心跳咚的一下,像極了心律失常。 她伸出食指放在了桌子上,摳著上好的精致金絲楠木桌子,剛剛的伶牙俐齒變得支支吾吾,那你那時在休息室幫我換褲子,有沒有看到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東方幸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裴酥看的心中偷笑。 她擦了擦自己滿是油乎乎的手指,聽到東方幸的問題之后,做勢哦了一聲。 拉長的哦聲,將東方幸整顆心都懸的緊緊的。 看到東方幸這幅緊張的模樣,裴酥心里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站起身,一臉好像發現了什么的表情走到了東方幸的身旁,然后微微低下了身子,將頭靠在了東方幸的耳邊,嘴角勾起了一抹三分上揚的弧度。 紅唇輕啟,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 聽到了回答的東方幸,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秀外慧中、雍容華貴、大家閨秀、溫文爾雅、風姿卓約、秀麗端莊、氣質非凡、秀而不媚、清艷脫俗、香肌玉膚、儀態萬端、婉風流轉、美撼凡塵、聘婷秀雅、娥娜翩躚的太子妃,竟然??。?! 第10章 裴酥紅唇輕啟,像是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在東方幸的耳旁低低的開口,你猜啊~ 東方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的太子妃是在戲弄她? 東方幸心里七上八下的!說不出來的委屈,她擔心了這么久,結果酥酥根本沒放在心上。 怎么?阿幸很在意這件事情?那依你之見,你說我會看到什么東西呢? 裴酥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食指搭在了東方幸的耳垂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揉捏著。 東方幸如臨大敵,慌慌忙忙的站起身,連忙退后。 當然什么都沒最好,我才沒有在意。 東方幸支支吾吾的,紅著臉不敢和裴酥對視,說完這幾句話,慌慌張張的跑到樓上把自己關到房間里。 靠著門,她長舒了一口氣。 該死,剛剛的她竟然那樣不淡定,毫無儲君的風范,一定會被太子妃笑話的。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今晚難道不和裴酥同床共枕嗎,宿主的壽命支撐不到天亮哦~〕 東方幸緊繃著一張紅紅的臉。 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她尷尬的就想用手指尖扣門。 不對,她糖糖太子,怎么可以退縮? 她還沒有問酥酥為什么要親她呢? 本太子無所畏懼! 當然要睡,活著有什么不好,本太子還沒活夠呢。 于是,躊躇了半天的東方幸,在鏡子面前擺了一個自己看為極為淡定的表情,然后抬著下巴,一臉高冷地敲起了裴酥的門。 裴酥顯然剛剛洗過澡,用著毛巾隨意的擦著頭發,臉上還帶著沐浴過后的紅暈,一張小臉滿是溫柔,她打開門似乎并不意外的看到東方幸。 阿幸,怎么了?難不成又害怕了? 東方幸梗著脖子,冷漠的點了點頭。 然后徑直的走到了屋子里,輕車熟路的躺到了床上。 東方幸內心緊張的不行,但是她告訴自己,裴酥是她的太子妃,她身為太子,和太子妃同床共枕有什么不對,再說了,在這個世界,裴酥是她的妻子,丈夫和妻子是一起睡覺,那是天經地義! 裴酥沒有說什么,關上了門,只是眼睛比剛剛亮了不知幾倍。 既然阿幸害怕,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 東方幸突然有一種自己在處于下風的危機感,這種感覺讓她皺眉,有一種被人壓在身下的感覺。 聊什么? 裴酥將頭發擦干坐在床上,和東方幸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沒有讓東方幸感覺到不適。 阿幸想聊什么都可以,或者說~阿幸,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東方幸上一輩子雖然貴為太子,從小到大被當做儲君培養,治國有道,用人有方,心思沉重,但是對于情愛方面真真的是不了解。 而在這個世界東方幸,從小就被定做集團太子爺,兩輩子為了保證身份秘密,所以很少與外人接觸。 東方幸就很容易進入裴酥的循循善誘。 偏偏東方幸一心認定她的太子妃單純善良無害。 東方幸正愁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裴酥一問,她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像是隨意的開口,在宴會上當這那么多人的面兒,你為什么親我? 說完兩個耳朵立馬變得紅彤彤的,東方幸翻了個身,背對著裴酥。 整個背影顯得既倔強又傲嬌。 東方幸等了半天,只聽見背后有被子掀開的聲音,然后就感覺身旁的床向下凹陷,有人躺在了她的旁邊。 你說呢? 裴酥靠在東方幸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東方幸渾身一個激靈,孤孤怎么知道? 裴酥拄著頭,眼神微微向下,看著東方興背對著她,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每當你緊張時候,你就會自稱孤,為什么? 孤孤有么?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警告宿主!宿主不能表現出宿主是古代人的傾向,如果被人懷疑將受到懲罰! 系統發放黃牌警告一次! 并且下發懲罰修羅場任務!將老婆撲倒并且維持撲倒姿勢十秒鐘?!?/br> 東方幸:?。?! 不是說增加壽命的系統嗎,為什么還會發布這種任務? 東方幸只好連忙的轉過身,開口解釋,我從小就是東方集團太子爺,自稱孤有什么問題嗎?孤的太子妃! 裴酥:哦 那太子妃為什么要親我?那個字無論說多少次,還是那么的讓人羞于出口。 他們在詆毀你,我們現在結婚,夫妻一體,他們懷疑你也是在嘲笑我,而且你之前也幫了我,擋住了白蕊本來打算潑在我身上的紅酒,還讓你濕了褲子,這算是一點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