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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成就感撐得腰板特直,正美呢,就被黎帥點了名:“本次頒獎典禮已經接近尾聲,最后再次感謝十二班全體同學,有請我們班歌的創作者秦笛和祁松言為大家再次唱響啊,這熟悉的旋律。掌聲歡迎!”男生們都自覺地后退一步,秦笛和祁松言被讓到講臺中央。祁松言看著身邊的他,做了一個你先請的手勢。秦笛頷首,輕聲開嗓:“灼灼目光,笑臉孩子般明朗…”第一次聽到這旋律的那天,他曾在無人處認真地唱了無數遍,是文字被具象化的驚喜,縈繞在他唇齒間,滿口留香。祁松言的嗓音比他更有磁性,卻無比自然地貼上來,正如此刻他們并肩而立,在女生們漸起的柔美哼唱中,望向彼此。一曲結束,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顏,他們回座位,劉小桐同桌忽然轉過來說了句:“你倆好般配!”全班哄堂大笑。黎帥已經習慣了女生們嗨起來的肆無忌憚,完全沒想阻止。秦笛托著腮一歪頭:“你和任哥也般配?!迸鷤冊俅涡Τ梢粓F,劉小桐回身想打他,不料碰倒了秦笛的水杯,滿杯溫水瞬間潑了秦笛一褲子。這下場面更控制不住了,張主任在走廊外直敲窗戶,讓她們小點聲。秦導被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最佳女主坑苦了,在趨近零下的溫度里穿著濕褲子哆哆嗦嗦趕去坐公交。秋褲被校服褲子濕答答地貼著,它覺得自己從來都沒這么涼過。秦笛已經把什么般配不般配都拋在腦后,一心許愿不要感冒,然而無數個殘酷事實都印證了一個至理名言:毒奶不可取。第17章感冒秦笛感冒了。一覺醒來渾身疼得仿佛被人暴揍一頓。沒到來暖氣的日子,校服褲子晾了一宿都沒干透,他只能套了條牛仔褲,頭重腳輕地挪去學校。整個早自習,劉小桐聽著后座的秦笛連咳嗽帶噴嚏,自己默默擦鼻涕,心虛得頭都不敢回一下。祁松言課間去超市買了濕巾回來,可秦笛的鼻子還是擤得發紅。中午童晨星給他打了小黃魚,他也吃不下,垂著眼皮,可憐兮兮。祁松言去教室后面的“百寶箱”取了體溫計,量出來竟然有38度6,二話不說就開始給他收拾書包。秦笛抓著書包帶被他拽得東倒西歪:“我不回家?!?/br>“沒說讓你回家,去打個針?!?/br>“我不想打針?!?/br>“你以為打針是給你買糖吃啊,還你想不想?!?/br>秦笛算了一下兜里的錢,打兩針倒是打得起,本來攢錢就是為了這樣的不時之需??伤顓挓┤サ牡胤骄褪轻t院。江虹生他的時候和他爸秦原見天吵架,沒到預產期就因為秦原連打三天麻將沒回家氣得大鬧棋牌社,最后動了胎氣,送去醫院遭了一天一宿罪才生下秦笛。秦笛從小身體就弱,幾乎是江虹一開工資就要鬧點兒病。不幾歲那兩年,江虹還罵罵咧咧地帶他去看病。等秦原跑了,秦笛年齡也大了點兒,就干脆只買藥。秦笛剛懂事的時候就知道,mama特別討厭他生病,于是有了病痛都不太敢說。初一那年半夜發燒,他楞是去廚房接了半盆涼水放在床邊,靠濕敷額頭給自己物理降溫強撐了一宿,等第二天早上江虹醒了才說。說起醫院,他眼前全是江虹數落他又花了多少錢,或者看他打上了針便去搓麻將只留他自己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的場景。他和祁松言僵持了兩分鐘,誰也不讓步,好在黎帥及時進了教室。祁松言拔腿就把黎帥拉到門外,過了片刻,黎帥進來拍拍秦笛肩膀,勸慰道:“溫度太高了,你要是拖嚴重了可得在家躺幾天,今天明天打兩針,很快就能好。收拾收拾東西吧,來我辦公室拿出門條?!?/br>全班都看著,秦笛再犟也沒法拒絕黎帥的好意,抬頭瞪了祁松言一眼,胡亂收拾了書包。祁松言也穿了外套,跟他出去,剛到樓梯口,秦笛就回過身質問他:“你來干嘛?”“陪你打針,還能讓你自己去啊?!?/br>“誰讓你陪了?”“小帥讓的,不樂意也沒用?!?/br>祁松言對他只跟自己來脾氣這個情況已經習慣了,馬上擺出個油鹽不進的無賴嘴臉,任憑他在前面摔摔打打地走,自己就觍著臉跟住。兩人取了出門條,來到學校邊上的區醫院。掛號進了診室,大夫問了癥狀就讓秦笛去驗血。秦笛本以為自己是傷風,結果驗出來卻是病毒性感冒。大夫敲病歷、開藥、寫醫囑一套三連,大手一揮打發秦笛去輸液室。這波流感來勢洶洶,偌大的輸液室只剩兩三個床位,他們心照不宣地走到角落里的那張。祁松言掛好藥瓶,讓秦笛先坐床邊,拿出帶的保溫杯和紙巾,把外套書包歸歸整整地收進床下的儲物籃,順勢蹲下開始解秦笛的鞋帶。“我自己脫?!鼻氐言谒矍罢ㄖψ幼钄r,說著便利落地一蹭腳后跟,踢掉了鞋子。祁松言白了他一眼,給他蓋了被子,左右兩邊折好,拍了一下他的小腿:“腳?!?/br>秦笛別別扭扭,卻還是抬起了雙腳,待祁松言把被子下緣也折進去,才乖乖落在這綿軟發涼的素白被窩里。祁松言坐不住,一會兒推調節閥調慢輸液速度,一會兒俯下身看秦笛手背有沒有回血。“你消停坐會兒不行嗎?”“和我說話不是問句就是否定句?!逼钏裳宰聛韽椓怂粋€腦瓜崩兒。秦笛瞪大雙眼,滿臉慍怒:“祁松言!”“在這呢,你等這兩瓶吊完再跳起來錘我胸口?!?/br>“你回去上自習吧,看見你就不煩別人?!?/br>“我發現了,就不能慣著你,陪你這一頓折騰現在讓我回去,我不要面子?”祁松言又彈他一記。秦笛靠近他的手插著針頭,藥液冰涼地流入血液,刺激血管,不時地泛起陣痛,只能捂著額頭氣呼呼扭過頭不理他。祁松言不用問也知道,生病、打針、去醫院,不一定是哪個詞又撞在了秦笛的忌諱上,自己又多事兒地跟過來,理所應當成了槍靶??伤麩o所謂,被他撓上幾爪子總比眼看他病得昏沉要舒服吧。輸液室太大,雖然開著空調,他呆了這么半天也沒覺出暖和。用手背貼了貼秦笛輸液的那只手,又冰又僵,于是去護士站要了兩個空玻璃藥瓶接滿熱水,一個沖秦笛要了手帕包好,放在他手心底下暖著,一個放他腳下的窩兒里讓他踩著。又用濕巾浸了熱水,繞開他手背的膠布細細地擦了幾遍。秦笛別著臉,任他一言不發地忙里忙外,剛剛還如同鉆進冰窟的身體在熱力之下漸漸也暖得酥軟,藥液的刺激也緩解了不少,扭著的臉不再刻意鬧脾氣,卻被鄰床小孩兒吃的罐頭吸引,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人家看。很小的時候,雖然江虹每次帶他看病都極不情愿,但也還是會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