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老公,我好痛哦
知道這個時候說話只會換來男人更嚴厲的訓斥,所以趙清染保持著沉默,乖乖的沒有說一句話。 “沒人讓你忍著,痛就喊出來?!?/br> 紀惟言看著她安靜的模樣,真是不知道應該拿她怎么辦。 “老公,我好痛哦……” 趙清染果然委屈地喊出了聲,眸子里似泛著水光,和剛才的淡然自若一點也不同,此時的她,正用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望向面前的男人。 沒想到她會突然轉變,紀惟言真是哭笑不得,他輕輕撫過她的手臂,語氣有些兇。 “以后凡事都要考慮后果!再這樣沖動,傷的可就不是手了!” 他都和她說了多少遍,她卻還是不聽。 這讓紀惟言不得不鄭重地警告她。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兇我……”女人撇了撇嘴。 看著她的傷口,紀惟言都快悔恨死了,如果他早一點回來,她就不會受傷……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握著她的手臂,男人的聲音有些低。 “沒有……”趙清染小聲地答。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抿抿唇,神色有些猶豫:“對了,剛剛伯母提到了你父親……還有蘇清意的名字?!?/br> 男人沒說話,正低著頭幫她清理著沾染到的血跡。 “你只需要負責照顧好你自己,其他的事,不用多管?!?/br> “哦……”趙清染悶悶地應了一聲。 “記住了沒有,不要沾水!” 紀惟言不放心地再一次警告她。 “知道了?!彼铝送律囝^。 剛才那一下,是真痛,疼的她都想猛抽幾口冷氣,但因為有紀惟言,她也不想表現出什么。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紀惟言把女人安排在了另外一座行宮里,離他們的住處隔了遠遠的一段距離。 而女人自從傷了她之后,就暈過去了,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狀態。 紀惟言派了很多醫生來看,但女人卻仍然沒有要轉醒的跡象,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雖然在趙清染面前,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什么,但趙清染還是能看出來,他一直都在擔心。 紀惟言的情緒從來不外露,就是怕她想東想西,而現在他每天除了公事,又要照顧她,那邊還有他的母親,趙清染看在眼里,也是滿滿的心疼。 手臂上的傷口一天一天在好起來,剛開始那幾天,趙清染還是時不時地會有后遺的痛感。 因為不能沾水,所以每天洗澡,都是紀惟言全程負責。 水汽氤氳的浴室里,趙清染閉著眼睛躺在浴缸里,男人輕輕幫她擦拭著身體,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和女人的體香纏繞在一起,里面的空氣仿佛都一點一點曖昧了起來。 “舒服么?小東西……” 紀惟言的動作輕柔,他一邊幫她擦著沐浴露,一邊幫她按摩著。 “嗯……” 享受著男人的細致服務,趙清染哼了一哼。 男人幫她慢慢洗干凈身體,最后眸子落在她的傷口處,眼神都暗了下來。 “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他的聲音有些啞,似乎是刻意抑制住了什么情緒。 “好多了?!?/br> 趙清染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他直直的目光,那目光里,夾雜著幾絲自責,而更多的是心疼。 “你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是受了什么特別嚴重的傷,而且現在都差不多要好了…… 想緩和氣氛,她故意開了一句玩笑。 紀惟言拿過旁邊的毛巾幫她一點一點擦干身上的水,最后又直接替她裹上了一件寬松的睡裙。 “穿衣服我自己可以的……” 男人沒說話,直接幫她抱出浴室,把室內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藥箱就放在床邊,紀惟言讓她靠在床頭,而自己則熟練地幫她換起藥來。 之前深深的一道痕跡,經過了這么多天的休養,已經差不多快愈合了,但女人潔白的手臂上,還是有淡淡的印記。 異常的顯眼,紀惟言只是盯著那處不說話,片刻,才開口了,聲音極其的低。 “對不起……” 這段時間,趙清染已經聽了無數遍了,她連忙拿手去遮,臉微微板了起來。 “不準看!” 幾乎每看一遍他就要道一遍歉,她才不舍的讓他頻頻道歉。 男人低低嘆了幾口氣,然后便開始上藥,趙清染低頭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眉眼也特別的溫柔。 “母親發起病來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怪她……” 要怪就應該怪他。 “伯母……” 趙清染也沉默著,她記得前陣子他母親還把她叫去房間,問她的名字,這會卻又陷入了昏迷…… “我父親這一生,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那個女人,對我母親,從來不曾有過一分?!?/br> 男人的聲音云淡風輕,但她聽了心里卻是一痛。 紀惟言以前說過,他父親和母親本就是政治聯姻,他母親同樣出生于列瑟蒂國的顯赫家族,本帶著滿腔的愛意嫁給紀商,卻沒想到對方早就心有所屬。 到底紀商當初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才會讓她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仍然念著他的名字,并心生怨念? 很多事紀惟言沒有提起過,趙清染也不好主動去問,雖然如今兩個人的關系親密無比,但雙方還是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間,有些事不好說出口,或者不想說出口,那她就不問。 “母親自小過得便是公主般的生活,遇到我父親這樣的男人,性情難免會發生變化?!?/br> 趙清染點點頭。 一個女人,懷著深深的愛意和期待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到頭來卻要承受著那個男人對其他女人的深愛,換做誰,應該也受不了吧。 “母親的病,很有可能和他有關系……雖然傷你是無意識的,但我還是想替她向你道歉?!?/br> 轉來轉去,又轉到這里了,紀惟言此時深邃的目光正牢牢盯著她,她沒有絲毫躲避的可能。 “清染,你受委屈了……” 將男人的手握住,趙清染勾了勾唇,語氣十分輕松。 “她是你母親,我怎么會怪她?你啊,不用總是道歉,再說傷口不是在慢慢愈合么?” “伯母受了那么多苦,日后我會和你一起,好好照顧她,等孩子出生了,還要叫她一聲奶奶呢……你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br> 趙清染眉眼彎彎。 “能娶到你,真幸福?!?/br> 紀惟言從側面把她抱住,像個小孩子一樣,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間。 男人久久的沒有說話,趙清染被他呼出來的熱氣搞得有些癢,眸子微微一閃。 “寶寶,讓我聽聽,你有沒有在肚子里折騰mama……” 男人說著真把耳朵貼在了她的肚子上,極胃認真地傾聽著。 “現在能聽出什么呀……”趙清染也咯咯地笑了。 紀惟言嘴角也噙著笑,每次從外面回來,最幸福的事,就是待在她和寶寶的身邊。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喜歡寶寶的?!?/br> 曾經聽刀疤男說過,說他向來喜歡安靜,而小孩子太吵,所以他自然也不喜歡小孩子。 “嗯……的確?!蹦腥说纳袂楹苁钦J真,“自從遇見你,已經不知道為你破例多少次了?!?/br> 她的一切,頭發,眼睛……身體,整個人,不管好的還是不好的,他都喜歡。 趙清染的眼角帶笑,她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他身上。 “我已經給咱們的寶寶取好小名了,大名……就交給你了?!?/br> “嗯?”紀惟言抬眸看向她,饒有興致地問道,“是什么?” “等寶寶生下來再告訴你?!?/br> 她一副神秘的模樣,又帶著幾絲促狹。 瞇了瞇眼,紀惟言的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 “越來越大膽了,現在連孩子的小名都瞞著我了?” 撇撇嘴,趙清染回道:“不是把大名交給你了么?” “我也早就想好了?!蹦腥司従彸雎?。 趙清染挑眉看著他。 “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br> 明顯就是學來了她的那一套,趙清染看了他幾眼,然后輕輕哼了一聲。 剛才在浴室就已經昏昏欲睡了,這會困意上來,趙清染沒再說話了,眼睛也已經是半閉的狀態了。 看出她的疲憊,紀惟言服侍她躺下,女人幾乎是剛沾床就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男人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臉頰。 陪著她睡了一會,紀惟言掀開被子,輕聲下床。 來到外臥,男人打開電腦,點到今天中午收到的一封郵件,看著上面顯示的音頻和視頻,黑眸當即就瞇了瞇。 他戴上專用的微型耳機,隨著音頻的播放,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 “倒不知,亞汀先生,能給我些什么?” “其實,你比起紀惟言,也毫不遜色,甚至比他還要懂女人的心?!?/br> “我現在是喜歡他沒錯,因為他有錢,又有至高無上的權利?!?/br> “這么說,你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和他在一起的?” “你應該比他要溫柔吧?!?/br> “和他在一起后,我就沒有過安全感?!?/br> “我很累……” 女人和男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來,甚至能聽到女人輕輕的嘆息聲,話語間是滿滿的落寞和傷感。 僅僅是從音頻就能想象到此時女人的神情。 男人神色無波,身體往后躺了躺,雙眼微閉著,十足的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音頻只有簡短的幾分鐘,整個過程,一直都是女人在控訴著。 播放完后,又立刻進入了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