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是不是不能太寵一個女人
本以為兩個人的關系改善了,他會學著尊重她,不再總是強迫她,然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制。 這樣,和以前又有什么區別? “清染,別鬧?!蹦沁?,紀惟言的臉色也有些冷。 她乖乖待在他身邊不好么?還想著去做其他事情?那個時候,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又能有多少? 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思考和處事方式,紀惟言本身的性格就是霸道居多,所以對于趙清染的提議,他本能地拒絕。 她鬧?趙清染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和他吵起來:“我是在很認真地和你談?!?/br> “紀惟言,你應該學會尊重我?!彼纳袂橛行┠?,“以前我就不說了,現在,我覺得你……” “寶貝,你還想著逃離我么?”紀惟言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我說過了,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陪著我就行了?!?/br>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他跟自己是同一個思維嗎? 趙清染扶了扶頭,覺得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她再講下去,可能兩個人真的就要吵起來了。 屏幕上,男人的神情也同樣凝重,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聲開口。 “我有點困,先睡了?!闭f完她就直接把電腦關機了。 而這邊的紀惟言,在看見猛然黑掉的屏幕時,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他有允許她關了么? 煩躁地扯了扯衣服,男人周身散發出些許冷意,就是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奔o惟言的心情此刻非常的不好。 進來的森特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看著幾乎在觸怒邊緣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少爺,東西做好了?!?/br> 說著他就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紀惟言依舊冷著一張俊臉,并沒有說什么。 森特一時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留下,正糾結著,就聽到一道凌厲的聲音。 “是不是不能太寵一個女人?” 森特聞言有些愣,不明白紀惟言為什么要問這個,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女人……是不能太寵。你對她越好,她就會越肆無忌憚?!?/br> 周圍的氣息更加的壓抑了,森特額頭不禁有些冒汗。 紀惟言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正忐忑著,所幸終于聽到了聲音。 “你先出去?!?/br> “是?!鄙厮闪艘豢跉?,沒再敢看紀惟言一眼,直接離開了書房。 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紀惟言望著早已暗下去的電腦屏幕,心里的不悅還未消散。 她就那么想離開他?還去開什么藝術中心? 他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勞累。 陪著他不好么?況且,她對他的感情還沒有穩定下來。 紀惟言面色陰沉,他拿過桌上的盒子,打開,一條異常精致的項鏈便出現在了眼前。 項鏈是他親手設計的,每一個細節都十分認真,就等著回去幫她戴上。 那個女人,為什么那么倔? 好不容易和她開次視頻,卻還吵上了…… 想起趙清染最后那冷冷的神色,他“啪”的一聲,把盒子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外面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森特,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什么事?” “柏宜斯?!蹦腥舜己竦纳ひ繇懫?。 紀惟言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不少。 紀商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來,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氣息,銳利的眸子仿佛洞悉了所有。 “有事?”紀惟言眼皮都沒有抬,語氣仍然冷冷的。 紀商淡淡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相框,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離你上任,只有三個月了?!?/br> “在此期間,希望你能把事情盡快處理好?!?/br> 紀惟言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事情是什么,懶懶地往后一躺,神情滿滿的漫不經心。 “我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br> 紀商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眸子卻越來越深邃。 他看著紀惟言,沒有再說什么,良久,才緩緩開口:“柏宜斯,你要清楚,你的身份?!?/br> 紀惟言聞言輕輕地笑了,眼里露出幾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很遺憾,我不會淪落為像你一樣的下場?!?/br> 空氣突然變得格外沉重,紀商一向平淡無波的臉變冷了幾分,紀惟言把玩著桌上的盒子,輕輕扯了扯嘴角。 “不要對我說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話,如果連心愛的女人都不能擁有……你說,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他的話讓紀商的眼里滿是寒意,紀惟言臉上始終掛著淡然而又勢在必得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旦愛了,就再也沒有可能放手,一切事情,都不足以畏懼。 男人的輪廓堅毅而又冷峻。 …… 紀惟言后天就要回來,然而,自從那天和他意見不合后,趙清染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準確的說,紀惟言也沒有再發過短信或者打電話過來。 趙清染那晚著實是生氣,氣沖沖地關掉了電腦后,她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為什么他就不知道尊重她?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做事從來不問自己的意見,任何時候都是強迫加威脅,而如今兩個人的關系已經轉變了,他居然還是這樣? 在網上查著資料,趙清染瀏覽著a市一些藝術中心的信息,算了算自己卡里的余額,已經足夠付前期的費用了。 她緩緩起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 從那之后,紀惟言都沒有再聯系過她,趙清染直接把手機往床上一丟。 上次買的東西已經送來了別墅,刀疤男已經吩咐人搬來了樓上,把幾盆盆栽搬來了陽臺上,趙清染擺放好位置,又繼續忙活著接下來的事。 她還選了一些簡單的裝飾品,放在房間里既不會顯得太過花哨,又不會過于單調。 就在整理房間的過程中,她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袋子,趙清染這才想起,這是那天王舞薇送給自己的。 她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趙清染拆開袋子,發現里面首先掉出了一張卡片。 “生日快樂,祝幸福!” 她又接著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發現袋子里放著的居然是……一套情趣睡衣,還有幾個小小的瓶子? 睡衣是非常*的款式,根本就沒有多少布料,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睡衣,瞬間怔了怔。 還有,這些瓶子里又是什么東西? 袋子里還有一張類似于說明書的東西,她拿起來一看,耳根頓時就有些紅了。 瓶子里的東西是…… 看著上面露骨的文字說明,趙清染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般,連忙把東西重新丟了進去。 王舞薇送她的都是一些什么東西? 她把東西收好,放進了衣柜的底層。 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擺放的整整齊齊,紀惟言的衣服在左邊,她的則在右邊。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是紀惟言身上一貫的味道,趙清染的眸子不禁暗了暗。 她和他的性格本來就不合,一開始不就知道了么?她根本忍受不了他的處事方式…… 他的那個世界,她永遠都進不去,他的思維,她也一直不能理解。 只是說想去工作而已,他為什么那么堅決地拒絕? 以前也就算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喜歡上他,她再向往自由,也不能做什么,而如今,他難道還要繼續把她關下去么? 趙清染越想越氣,她只不過是想去做自己的事情而已,他憑什么不讓? 感情中,難道雙方不應該都學會尊重嗎? 為什么他就不能學著尊重一下她呢? 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趙清染正準備關上衣柜,卻發現在衣柜最角落的抽屜里,放著一本厚厚的相冊。 相冊的封面她看到時就不禁一怔,幾乎是立刻就拿了起來。 這是……當初她企圖從趙家帶走的? 里面有很多爸爸的照片,都是她珍藏的回憶。 當時紀惟言把她從小鎮上帶走,她一直認為相冊是拿不回來了,沒想到,他居然把它帶回來了? 而且當時,還是在她傷了他的情況下……他卻什么都顧到了。 趙清染之前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許多,她揉了揉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忠叔說,爸爸的事情之所以能夠查出來,也多虧了紀惟言,之后還幫忙管理趙氏,讓趙氏免于了股東動蕩的局面。 事情的大概她也了解到了,當時,有幾個公司的員工親眼看到趙衡上了常開的車,但是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后,他們就看到了不遠處似乎起了很大的濃煙。 等他們趕過去時,只看到被燒壞的車和一具幾乎已經燒焦的尸體。 又是江氏的人!趙清染的眼里呈現幾絲冷意。 上次趙氏的重新復出對江氏的影響很大,其中牽連的人很多,可他們怎么能對爸爸做出這樣的事…… 趙清染握著相冊的手緊了緊。 爸爸離開了,趙氏股東之間本來就不和,不趁這個機會翻天才怪!一時又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趙疏凝畢竟經驗不足,這一切還好有紀惟言…… 原來,他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事。 趙清染把相冊放好,決定等紀惟言回來后,她再好好和他說一說關于工作的事情。 或許那晚她也太沖動了一些,應該想到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可能一時就改變。 她想好好和他談談,不只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