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 第68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紅唇吻、穿成鬼面王的小嬌夫、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沙雕替身和大佬協議結婚了、不zuoai就會死(NPH)、【原神】旅途(nph海王)、繼子和他的朋友們【nph】、大大的天(1v1)
秋月內心不禁萬分感慨,如今她家小姐簡直將那柳一白奉如神明,就連江世子只怕也得往后排一排了。 “小姐……”秋月還想和她說話,卻驀地被溫庭姝打斷。 “秋月,你別吵我了,你把我的思緒打亂了?!睖赝ユ桓吲d地說道。 “哦。奴婢不說話了?!鼻镌轮荒荛]上了嘴,內心只希望小姐別學畫學入了魔,變得和柳先生一樣,她覺得柳一白這人有時候就和出世的高人一般,無情無欲的,待人又冷冰冰的。 溫庭姝到了鋪子,鋪子里已經開始做生意。 按照約定時間,柳一白應該已經到了鋪子。 溫庭姝問了其中一名叫巧娘的女工,“先生到了沒?” 巧娘回答道:“先生還不曾來?!?/br> 溫庭姝聞言頓時松了口氣,見這會兒還沒什么客人,溫庭姝便留在了鋪子里,看了看賬本,這些天鋪子里的生意還不錯,雖然溫庭姝開這鋪子不為掙錢,但每日看著有這么多進賬,溫庭姝內心還是感到無比的歡喜,畢竟這是自己掙來的錢。 溫庭姝有時候會待在鋪子里,便叫人在鋪子里放了一座朱漆屏風,屏風分為三扇,每扇都有鏤空的格子,格子上貼著輕紗,透過輕紗和間隙,溫庭姝可以看到鋪子里的情況,屏風后面還放了紫檀木書案,溫庭姝平日里就坐在書案前看看書或者看看賬本等。 溫庭姝看了會兒賬本后,又托著腮兒,思索著那一句“惜花春起早”,正想得入迷,便聽得秋月喊了一聲,“小姐。您快出來啊?!?/br> 溫庭姝只當出了什么事,便繞出了屏風,便看到江宴跨過門檻,緩緩踱步進來。 那八尺有余的身段,那艷麗妖嬈的紅衣,在這小小的鋪子里顯得格外扎眼,他手里執著玉骨扇,輕搖慢擺,走路的姿態慵懶閑散,狹長的鳳眸斜睨著她,似笑非笑的。 簡直像只花枝招展,賣弄求愛尾羽的孔雀。 當著女工的面,溫庭姝不好與剛要相認,便只站在原地,也不上前。 看著他,溫庭姝不由想到昨夜的事,她的臉又禁不住開始有些發紅發燙,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寬肩窄腰上,臀部,以及那雙修長的腿,內心忍不住感慨他的身材真好,之前她竟從不曾注意,而是被他的臉所吸引。 等到意識到自己竟控制不住地打量他的身材,溫庭姝臉更加熱辣辣起來,連忙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她怎么變得有些色了? 第77章 “我現在身邊就只有你一…… 溫庭姝站在一旁, 任由江宴四處掃視,只當做不認識他。 江宴沒看她,鳳眸打量著鋪子的布局擺設, 不由微頷首, 目光帶著贊嘆之色。 這古香古色的風格他甚是喜歡。 “誰是這里的老板?” 言罷, 江宴的目光才若有似無地落在溫庭姝身上, 假裝不認識她。 溫庭姝蹙了下眉,只能回答道:“我是?!闭f著走上前, 含笑說道:“這位公子想買點什么?” 他既然假裝不認識她, 她也只能配合著他,而且她也不希望被女工知曉她與江宴的關系。 江宴狹長的鳳眸略微一抬, 落在溫庭姝的身上, 微笑說道:“想看看你這里的古董, 小姐可否幫我介紹一下?” 說著微一欠身, 優雅地向他行了一禮。 溫庭姝沒敢與他的目光相觸,只平靜地說道:“公子,這邊來吧?!?/br> 溫庭姝說著轉身便把他往偏僻的角落里帶。 江宴唇角彎了下,抬起腳, 跟著她的身后, 兩人來到了一博古架后邊,女工等人的視線被阻隔。 溫庭姝一轉頭, 卻與江宴的目光相觸上, 她芳心瞬間怦怦亂跳,淡淡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江宴微笑注視著她, “姝兒,你開鋪子,我作為你的情人, 不得光顧一下么?” 溫庭姝目光透過博古格看到她的女工一直偷偷往她這邊看,不禁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道:“被人知曉你我的關系不好?!?/br> 江宴鳳眸微瞇了下,就在溫庭姝覺得他似乎要生氣時,他卻又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隨后轉移了話題。 “姝兒,你昨夜睡得可好?”江宴看著她的目光耐人尋味。 他那玉骨折扇停在胸前,溫庭姝目光不由自主兒落在他手上,他的手指溫潤白皙,比那扇的玉骨還要好看,想到他昨夜用這手指做那樣的事,溫庭姝臉瞬間火辣辣的灼燒起來,覺得以后再也無法直視他的手。 溫庭姝知道他故意提起昨夜之事,溫庭姝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抿著唇,不回話。 江宴失笑道:“姝兒,你昨夜實在太靦腆了,我都沒敢放開,一直克制著自己?!?/br> 他那樣還沒放開自己?溫庭姝忍不住反駁了句:“你那樣還叫克制么?” “姝兒,若我放縱起來的話,不會只用一個如意套,我是怕傷到你?!苯缒抗舛ǘǖ刈⒁曋?,令溫庭姝羞窘滿臉通紅。 “姝兒,今夜要不要再玩點刺激的?”江宴低聲說道,語氣帶著蠱惑。 雖然他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溫庭姝還是擔心被人聽到他們在討論這種事,如今這可是在鋪子里,女工秋月等人都在,他怎么還如此輕佻放浪?而且他滿腦子就只想著與她男歡女愛? 溫庭姝雖然不再排斥這種事,但也不會一直想著,這讓人感覺太過輕浮。 溫庭姝有些不悅,便無視他的話,她走到博古格前,一邊假裝看古董,一邊說道:“你不是要買古董么?自己挑吧?!?/br> 江宴察覺她的不高興,反省了下自己,覺得自己在她失了分寸,便收斂了輕佻姿態。 溫庭姝不同于自己以前的情人,她到底還是一個端莊守禮的大家小姐。 江宴看向博古格上的古玩,隨后又微笑看向她:“姝兒,你給我挑選吧,你挑什么,我買什么?!?/br> 溫庭姝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收斂輕浮的神色,顯得極有涵養。 溫庭姝淡淡地道:“那你就把這上面的都買了吧?!?/br> 江宴怔了下,而后笑得愉悅,“姝兒,你真不跟我客氣,好啊,那就都買下來吧?!?/br> 溫庭姝像怕他會反悔一樣,立刻說道:“巧娘,江世子要把這邊的古玩全部都買下來,你們算算帳,再把這些東西都包起來。對了,江世子待會兒還要給你們賞錢,記得問他要?!?/br> 巧娘和另一名女工聽聞溫庭姝前面的話,還十分高興,聽到后面的話又禁不住面面相覷,覺得她們這位老板在人家貴客面前怎如此理直氣壯,毫不客氣。 “姝兒,你如今好會做生意?!苯缧α讼?,看著她,語氣帶著縱容。 明明是夸贊的話語,溫庭姝聽著卻覺得陰陽怪氣的,溫庭姝輕哼一聲,“怎么,你是怕我坑你的錢么?怕的話下次就別不來了?!?/br> 江宴一臉稀奇地看著溫庭姝,隨后挑了下眉,“姝兒,我可沒這意思,你別冤枉我,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來光顧你的生意?!?/br> 溫庭姝瞥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江世子,別把自己說得這般可憐,還砸鍋賣鐵?江世子稍微一出手,都可以把我這鋪子買下來了?!?/br> “真是爭不過你了?!苯绾φf道,隨后優雅地一欠身,“溫小姐,在下甘拜下風?!?/br> 他這一欠身,溫庭姝窘迫得面色緋紅,連連后退了一步,這時巧娘走了過來,溫庭姝有些窘迫,立刻端正了身板,佯裝從容模樣。 江宴亦恢復了原先進來時的姿態。 溫庭姝站在一旁,見江宴仍在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柳一白從門外走進來,溫庭姝眼神一亮,不禁撇下了江宴,迎接了上前。 “先生,您來了?!睖赝ユ尤灰恍?,道。 從江宴這角度剛好看見溫庭姝那如花笑靨。 江宴目光微凝,看向那柳一白,見他生得十分年輕,面龐英俊,穿著竹青色的寬袖大衫,長發半挽,別著竹節玉簪,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 江宴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起來,這柳一白的確比她那什么表哥更礙眼。 江宴不認為這柳一白的容貌能夠與他媲美,但是像溫庭姝這樣知書達禮的小姐往往更在乎的是對方的才華,而這柳一白還是她崇拜的對象。 看她這模樣,簡直像是被柳一白迷得神魂顛倒了。 江宴想起來,她似乎卻從來不曾像自己露過這般燦爛的笑靨,哪怕他在她身上花費了全部的心思,卻沒有換來她一次主動。 也許她根本不是性情冷淡,只是對他拘謹冷淡又愛生氣。意識到這一點,江宴心情更加煩躁。 溫庭姝問道:“先生今日怎么來遲了?” 柳一白回答道:“不小心睡過頭了,你等了很久?” “沒有等很久,先生?!睖赝ユ瓫]想到他也是這個原因才來得比她還遲,不由笑了下。 柳一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問:“小丫頭,你笑什么?” 小丫頭?這稱呼也太親昵了吧,江宴神色漸漸陰沉起來。 “沒笑什么?!睖赝ユ橋嚾灰患t,擔心他覺得自己失禮,她連忙端正姿態,對于小丫頭這稱呼,溫庭姝已經習慣,溫庭姝一開始以為柳一白才二十多歲,后來才知曉他已經三十有二了,倒像是她的長輩一般。 “給你布置的題目想好如何繪圖了么?”柳一白問。 溫庭姝心瞬間一提,有些緊張,她點點頭,隨后與柳一白一同離開鋪子,往里而去,根本忘了江宴的存在。 江宴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目光陰晦難測。 春花和秋月見狀也不敢說話,緊跟著溫庭姝離去。 沒片刻,李擎從外頭走進來,對著江宴躬身行禮,“爺?!?/br> 兩位女工正忙著搬下東西,聽聞李擎的聲音,不禁看著李擎,又看看江宴,先是呆滯的神情,隨后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副發現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 溫庭姝今日還是在庭院里繪畫,庭院內黃葉堆積,秋風蕭瑟,柳一白背對著她,單手負于身后,站在一棵樹下,秋風拂起他飄逸的衣袂,背影顯得有些單薄蕭條。 溫庭姝看著眼前這副凄清蕭瑟的畫面,再想到那一句惜花春起早,黛眉微蹙,覺得柳一白可能在考驗她的想像力,畢竟這會兒可沒什么花,只有滿地的黃葉,他還故意站在她面前,擺出一副落寞孤寂的模樣。 溫庭姝抬起纖纖玉手,幾番欲下筆,又停頓下來,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自己,往屋窗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看著一抹紅影,溫庭姝黛眉蹙得更深,他大概是從后面的門進來的。 看著那紗窗上多了一個洞,溫庭姝有些生氣,他難道不知道她在忙么?還來擾亂她的心緒。 溫庭姝內心正抱怨著,目光緊盯著那窗眼,沒發現柳一白走了過來,緊接著手背傳來一陣疼痛,溫庭姝立刻“哎呦”一聲,低頭一看,白皙的手背立刻泛紅起來,卻是被柳一白用尺子打了下手背。 “小丫頭,注意力集中些,在發什么呆?”柳一白, 溫庭姝還是第一次因為心不在焉被柳一白責罵,不禁委屈得有些想哭,都怪江宴,沒事跑來擾亂她的心緒,她不想理他了。 江宴站在窗下,剛好看到柳一白用尺子打溫庭姝的手背,鳳眸不禁掠過寒意,冷聲道:“他以為他打的是何人的手?” 站在一旁的李擎聞言下意識地接了句:“是溫小姐的手?!?/br> “……”江宴回眸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我沒要你回話,你住口?!?/br> 李擎連忙微低下頭,“屬下知錯?!?/br> 江宴看著溫庭姝一副委委屈屈又不敢說話的模樣,心里不禁有些著急,他柳一白算什么,憑什么打人?若不是怕溫庭姝生氣,他禁不住走出去了。 溫庭姝用了兩個多時辰交卷,期間柳一白指點了她不少東西,溫庭姝的繪畫技法其實已經是的成熟,只是因為太過于喜歡柳一白的畫作,便總是在不經意間去模仿他的風格,這畫里就缺乏屬于自己的骨氣風神。 溫庭姝交卷之后,內心忐忑不已,柳一白看了她的畫作,神色如常,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直到柳一白說了句:“明日還是這個時候?!?/br> 溫庭姝聽聞這句話,才松了口氣,她方才擔心柳一白會生氣,緊張得手指尖都在發抖。 柳一白走后,溫庭姝回眸看了眼屋內,微蹙眉頭,吩咐春花秋月收拾東西,她進了屋。 “姝兒,讓我看看你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