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王爺顯然早看出王君的打算,王爺與王君都心知肚明,可這兩人什么時候,到這么心有靈犀不必說話就知道對方打算的地步了? 紅卯正納悶,蕭長平想著之前他頗嫌棄的表情不知怎么竟然勾了勾嘴唇。 干嘛要掌嘴? 他啊,就是任性。 就是任性,想打就打了,之前也是,與他嘴上針鋒相對,總要不落下風一樣。 蕭長平本覺得沒什么,這一夜說不太平,這會兒也終是沒什么事情了。 卻不曾想,在這個他覺得如往常一般的夜里,蕭長平頭一回,想著一個人入睡,而且,鬼使神差的,做了個夢。 春夢。 作者閑話: 一會兒還有的 第59章 天殺的(二更) 齊王壽宴這件事兒到底算是沒有辦的圓滿,這一樁壽宴能出兩件事兒也是奇聞,也不知哪兒傳出來的,茶余飯后八卦消息倒是很快傳了個遍。 但是很快這事兒就過去了,因為齊王壽宴之后,便是團圓節,各家忙各家的,自然也顧不上許多,這會兒沈北反倒不忙了。 府上事情仿佛告了一個段落,而且老實說,眼下的情勢有些尷尬。 齊王壽宴過后,最尷尬的要數秦側君那兒。 等了一個白天也不見王君那兒有傳喚,秦側君沒有感覺到松口氣,反而 秦側君看著面前的銅鏡沉默不語良久,冬兒終于忍不住道:主子,要我說,此事還得王爺發話,當初是王爺將這府上掌權的事兒交給您的,先前王爺也不過是說將齊王壽宴的事兒交給王君辦,又沒有說讓他將府上的事兒全交給王君 秦側君幽幽道:眼下沒說,可王爺的態度,你沒瞧見嗎? 冬兒噎了一下:可此事 冬兒還要說什么,外頭卻傳來通報。 王爺到。 冬兒愣了一下,秦側君也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王爺居然來了。 王爺本就少來這后院,這突然好似對王君有了點兒特殊寵愛之后,不止是他這兒,其他公子那兒王爺也沒有去過,今日居然突然來了。 饒是秦側君想要鎮定,可也沒有忍住,眼角眉梢帶了點兒喜色,他趕緊照著銅鏡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有沒有不好的地方,確定沒有,他才出去迎接。 蕭長平看著秦側君迎上來沖著他行禮,蕭長平道:不必了。 秦側君道:王爺這個時辰過來,還沒有用晚膳吧? 蕭長平道:沒有。 秦側君立刻道:冬兒,去準備王爺愛吃的。 冬兒立刻就去了,面上一片喜氣洋洋的。 王爺這個時辰過來,今夜顯然是要住在這里的。 冬兒越走越心中想著保佑側君能懷上孩子,什么時候,側君能懷上王府的第一個孩子,那側君的位置,就穩固了! 而蕭長平面上沒什么異樣,卻想到之前去沈北那兒,一桌子菜,完全沒刻意挑他喜歡的上。 秦側君只見蕭長平一臉嚴肅的樣子,他剛才的喜悅略微淡下去一點兒。 原本他就在想關于府上掌權的事兒,眼下王爺突然過來,會不會是親自來與他說,將這府上掌權的事兒交還給王君? 這么一想,秦側君抿了抿嘴唇,面上的笑容牽強起來。 冬兒辦事兒快,飯菜很快上來了,秦側君收拾情緒給蕭長平夾菜,伺候的十分周到。 蕭長平看著秦側君那模樣。 秦側君向來恭順,有規矩的很,蕭長平看他夾菜,從前不曾注意,今日不知怎么,注意起來。 秦側君顯然知道他吃飯的規矩,吃什么不過三筷子,喝湯不過兩碗,蕭長平吃的時候不曾說什么。 等吃完了,秦側君不由問:王爺今晚,在此安置嗎? 蕭長平看著他搖了搖頭。 秦側君面上不由愕然了一下。 這回是真的沒掩飾住,畢竟,蕭長平實在是個不喜歡多事的人。 若說涼薄,或許你也能說他涼薄,因為此前,蕭長平來用晚膳,都是要安置的意思,除此之外,平日里難得與王爺一同用個午膳什么的,至于到外頭去一同逛街買東西,那更是一回都沒有。 秦側君之前對自己說,那是王爺顧全大局,朝堂之事多如牛毛,他實在沒有空閑時間,可分明,他先前就在王君那兒用了早膳午膳,分明與王君出了門,還買了東西。 秦側君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收回臉上愕然,不好意思笑笑:是我失態,王爺見笑了。 蕭長平頷首:本王去看看王君。 秦側君終于忍不住自己問起來:王爺。 還有何時? 秦側君道:如今這其他府上都知道咱們平西王府管家的是王君,我這手中再管著,恐怕不妥,不如王爺尋個正經時候,通知一下此事,讓大伙兒都知道一下,免得下面的人,不知道有事兒了,該請示我還是王君。 這話說的得體,沒有什么錯處。 蕭長平聽著卻很快道:不必了,本王只說長策壽宴的事兒讓他辦著,府上其他事情,你做慣了,且做的不錯,還是你做著。 秦側君:可王君那兒 這意思顯然是怕王君那兒會找他的麻煩。 蕭長平依然答的很快:他懶的很,這些不樂意管。 他說完轉頭,卻沒看見秦側君一瞬間蒼白的臉色,外頭冬兒本以為今日蕭長平會住下所以走得遠遠的,哪兒知道沒多久蕭長平就出來了,他小跑著進去便見秦側君一臉蒼白,見他進來,秦側君低聲問:他不樂意管著,就讓我管?他不樂意管,就讓我管?我是什么?管家嗎? 蕭長平沒注意到秦側君的模樣,事實上,他越走越快,紅卯在他身后跟的心里也起疑惑。 王爺向來什么脾氣他也知道,這會兒過來,只是用個晚膳? 而且又要去王君那兒,他都搞不懂王爺,難道王爺不是刻意到后院來發泄發泄的? 紅卯想起今天早上王爺黑著臉褲襠濕了一塊那樣子他也不敢問啊。 蕭長平一會兒到了沈北那兒,沈北正在吃晚飯呢,看著蕭長平過來沖著他頷首:吃過了嗎? 蕭長平坐在他旁邊:吃過了。 沈北哦了一聲,自顧自又吃起來,顯然態度很明顯了。 翻譯過來就是,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讓人給你加筷子了。 紅卯看著都替王爺感到有些憋屈,這哪兒有自己吃著晾著王爺的道理? 他不由看了一眼竹柳,卻見竹柳眼觀鼻鼻觀心,居然好像沒注意王君的不妥? 關鍵王爺也沒說什么,居然就這么看著王君吃東西,紅卯甚至覺得莫非是他太注重規矩了,晾著王爺難道不是大事兒嗎? 沈北吃完了之后抬頭,卻見蕭長平在看他,蕭長平自然不是頭一回看他,但是用這種眼神看他還是頭一回。 他吃東西的時候沒注意,但是蕭長平的視線,他自然是感覺的到的,沒注意之下,放下筷子第一時間看到蕭長平的眼神,他瞇了瞇眼睛。 這眼神,老實說,他曾看別人有過。 沈北在現代的時候朋友不多,但他那個身份,合作伙伴自然也是有的,沈北曾經就有個不算朋友的合作伙伴,那人跟他一個性向,而且愛好相同,都喜歡那些單純可愛類型的,所以這方面,還算有共同語言。 不過這人比他厲害,換情人跟換衣服似得,一年十二個月,他每個月都有緋聞,而且個個緋聞都不是同一個人,沈北調侃過他,也打心眼兒里覺得他這輩子不會定下來。 結果后來有一年功夫他沒緋聞,聽說一直跟著他的那個秘書突然上了位,有次偶然遇見,沈北隨口調侃他吃窩邊草,恰逢他接了個電話。 是那秘書打來的,當時他的眼神,與現在的蕭長平,何其相似。 而那時候沈北多嘴問了一句,怎么?上心了? 那人說,從前不覺得有趣,這會兒覺得有意思了,多玩兒一段時間罷了。 沈北突然想起這么一個故人,勾了勾嘴唇笑了笑,看了一眼竹柳:都下去吧。 一瞬間,呼啦啦屋子里退了個干凈。 然后只剩下沈北與蕭長平了。 沈北道:王爺今日過來是 蕭長平開門見山:王君還從未侍寢過。 沈北懂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安置吧。 這話說的干脆無比,簡直仿佛早料到他今日會來,會要求他侍寢一樣! 可此事分明是他一時起意,若非一時起意,今夜,他本打算是在秦側君那兒過的,但不知怎么,看著秦側君突然沒了興致,他不在房事上頭多做糾結,回想那個夢,既然有這意思,沈北本就是他的王君,他也不必忍耐。 可沈北答應的如此爽快,蕭長平反倒蹙眉。 沈北看他蹙眉:王爺怎么了? 蕭長平看他問這一句,平白的:本王突然,又沒興致了。 沈北挑眉,此時的不解,倒是真的,他不解的看著蕭長平:王爺真沒興致了? 蕭長平看著他那表情不知怎么,心頭燥的很,想甩袖走人,卻到底沒有這么做,他一把抓住沈北: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沈北看他竟然有幾分氣急敗壞,頭一回,他覺得蕭長平這人的心思居然有點兒難猜。 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的其實很簡單啊,沈北從來也不是個有節cao的人,現代的時候他就沒委屈過自己,這兒他也不想,但畢竟,他現在是個哥兒啊,而且身份限制,他沒饑渴到那種地步,在蕭長平眼里,他一個王君要侍寢,那天經地義。 在沈北眼里,蕭長平雖然不是他的菜,不惹的憐惜疼愛,但是或許能當個炮友? 所以如果今天蕭長平一定要做,那從此之后,在沈北眼里,他就只是個炮友而已了。 蕭長平不知道炮友是什么,可看著沈北那眼神,總覺得今日他若真做了什么,他與沈北之間便從此多一道隔閡。 若是從前,他哪兒會在乎沈北的感受,但是如今,天殺的,他突然就在意了! 作者閑話: 本文感情線全靠王爺自主自發,沈北他是個沒有心的被寵壞的崽子,他很多時候只是嘴上說的好聽,因此要追上他,讓他心里也有蕭長平有點兒難哦。 第60章 心甘情愿(一更) 房里的氣氛有些微妙,被捏著手的沈北看著蕭長平,緩緩道:王爺若真沒興致了,可以放開我嗎? 蕭長平頭一回有這種自己都覺得詭異的感覺。 他看著沈北那樣的表情真有些忍不?。何乙詾?,你介意。 這話問出來,蕭長平便覺得不該,因為這話說的,仿佛他對沈北有什么心思似得。 他對沈北有心思?在以前他根本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可他如今這話忍不住說出了口。 蕭長平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有道是夢境反應現實。 他此前從未對房中之事有所沉迷,年少時尚且沒有,如今就更沒有,卻會突然做了這樣的夢,而且夢境之香艷,前所未有。 他對沈北,自然是有興趣的。 蕭長平對自己說,雖然有興趣,僅僅也只是有興趣罷了,只是此前沒遇上過這樣的,所以多放了一份心思。 至于房事方面的興趣,是個男人都有。 此前他那種不熱衷房事的樣子,反而不正常,如今有點兒心思才是正常的。 沈北反而問:我介意,王爺便不做了? 他那表情帶著幾分詫異,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蕭長平聽著他這問句簡直像是侮辱,不由冷笑:怎么?王君喜歡讓本王硬來? 他看著沈北:以本王的身份,若是要一個人,不至于如此。 沈北難得覺得自己這話說錯了。 沈北是很懂話術的人,這話說出去,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他懂,于是尋思著蕭長平這脾氣,他張口就來:王爺高風亮節。 其實蕭長平這語氣不好的一句,沈北反而覺得很正常,蕭長平對他有興趣,在沈北看來也很正常。 為什么呢? 自然是因為沈北自己感覺眼下他長成這樣,這兒又沒有同性戀這種說法,他對蕭長平而言就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已經娶回家的女人,突然有興趣了,想來一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不會因為這點嫌棄蕭長平,所以,心里覺得做炮友沒問題的想法說來就來,當然,本質上也有因為他知道蕭長平這人不錯的情況下,而事實上他果然不錯,要自己的人居然還能想到硬來不硬來的問題,這份修養,著實讓沈北又覺得此人人品好了幾分。 蕭長平半分沒有因為被夸高風亮節而欣慰,他冷哼一聲放了手。 沈北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看著蕭長平笑了笑,難得十分真誠的說:王爺眼下的模樣十分欲求不滿啊,若是對我沒性趣,這府上雖然走了一個柳公子,倒還有其他人。 這話之前他說過,但是絕對沒有眼下這句,說的真誠。 蕭長平看得出他是認真的。 可他偏偏心里怎么就更氣了。 怎么?王君還要扮什么賢惠,讓我去別人那兒? 沈北道:我這只是建議,畢竟我剛才讓王爺掃興了,王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這管天管地,還能管的了王爺想跟誰睡覺嗎? 蕭長平看著沈北咬著牙:原來你知道自己讓我掃興了? 沈北略帶無辜的看著他:我分明沒拒絕,可是王爺自己說突然沒興致的。 得,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可他看著沈北略帶無辜的樣子,要他再提一次,或者硬來,他卻都沒了心思。 可心頭那燥意卻是無論如何也降不下去。 他牙都癢,想要,咬點兒什么 蕭長平的視線落在沈北身上。 過來。 沈北眨巴兩下眼睛:怎么,王爺又怎么了? 后面兩個字沒說完,沈北驀地眼前一花,措不及防,他被蕭長平一拉,下巴猛然被捏住了。 下一刻,他的嘴唇被蕭長平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