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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就在胭雪認為,謝猙玉絕不會答應這件事時,她聽見一聲,“好?!?/br> 她立馬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心比天高冷傲孤絕的謝猙玉陰沉的問:“我答應你,是不是還得為你學一聲狗叫?” 第86章 爭寵。 謝猙玉要做她的狗, 不,是她要謝猙玉做她的狗,而他竟然答應了。 胭雪覺著自己應該是病了, 即便是謝猙玉吃人的眼神盯視她,她并未感覺到太過害怕, 或者說是一種積累已久,壓抑過度的興奮沖散了那股害怕。 她從未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那么熱, 掌心冒出一片濕熱的汗意。 她之前在賀府同謝猙玉說的,做人上人感覺到權勢的滋味很好也是真的,當她第一次在賀美昱那里見識到, 她拿一個年輕的男子做玩物, 讓他猶如一樣東西被其他女子觀賞評論時, 她意識到身份帶來的不同。 只要足夠尊貴, 不管是男還是女, 都能將對方肆意玩弄。 她同那小花郎對上目光,不是畏縮,而是被對方身為一個男子, 竟然跪在她面前, 期望得到垂憐的模樣鎮住了。那一刻少年郎的臉化作了另一個人的模樣,胭雪想象著跪在她跟前的是從前高不可攀的謝猙玉,那一瞬間她的心思就變了。 胭雪深深的與謝猙玉一雙慍怒的眸子對視, 她看似膽怯,卻期期艾艾的說:“你說得對。狗, 自然會狗叫了,不叫一聲,怎么知道是不是一條真的狗?不過,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這畢竟是你第一次這么做,不習慣也是應當的。但是,若是不叫,那一定不是一條好狗。是條壞狗,就不能留在我身邊……” 謝猙玉瞇起了黑狹密長的睫羽,胸膛上下起伏,因為怒極,他連脖子都紅了一片。 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勉強自己,結果說到底還不是想聽他學一聲狗叫。 這一聲若是叫出口了,就真的象征著謝猙玉從此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從此他就是胭雪的一條聽話的狗。 “你說到做到?!?/br> 胭雪一顆心將要跳出來了,她聽見自己渾身血液都在往自己頭上沖,面色紅潤到發光,更不知道自己此時看著謝猙玉的眼神其實也很可怖,兩人誰也不輸誰。 胭雪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必不反悔?!?/br> 謝猙玉周身氣勢低沉,他緩緩的有了動作,胭雪見他突地行動,一直防備著他對自己動手,尤其是謝猙玉一人占據了大部分位置,他傾身上來時,整個陰影覆蓋上來,讓胭雪產生強烈的危機,情急之中差點彈起身來。 接著肩膀就被謝猙玉強硬的按著,直接躺了下去。 胭雪臉色微白的問:“你想做什么?!?/br> 她心跳的厲害,只見謝猙玉渾身陰沉沉的,在她疑惑的注視下彎下了他從來都是挺直的腰脊,他當著她的面匍匐在她的腳邊。 胭雪一聲驚呼,想要抓住東西來壓制自己受到的刺激,謝猙玉匍匐著湊近了她的裙擺,整張臉都埋了上去,她一動也不敢動。突地感覺到裙擺被謝猙玉咬在嘴里,慢慢往上撩起,露出了她的羅襪與小腿上細膩白皙的皮膚。 胭雪只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卑微陰沉,甚至透著屈辱的神色,眼神閃爍,看著又兇又惡,卻聽話踐行的謝猙玉。 在襦裙滑下來時,他又貼上她的小腿用嘴咬住裙擺,嘴唇和舌頭擦過那片皮膚,留下濕漉漉的痕跡,然后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了胭雪一眼,像條狗般舔了舔她的小腿肚,在胭雪覺得過去良久,那處皮膚就要破皮一般,謝猙玉再抬起眸子,他紅了眼,沖她極盡兇惡而委屈的汪了一聲。 此刻起,世上再無謝猙玉,只有名為謝猙玉的她的一條狗。 春月和含山匆匆趕回太守府,問門房:“小姐回來沒有?” 門房疑惑的看著她二人,如實道:“小姐已經回來許久了?!?/br> 春月含山同時松了口氣。 “小姐?!碑斔齻兓氐诫傺┑脑鹤?,踏進屋里時,不由得愣住,吃驚的看著出現在胭雪閨房的謝猙玉。 這早上小姐才發過火,謝世子怎么又進來了,更稀奇的是,小姐也在,居然沒有動怒也沒有趕世子出去。 二人之間的氣氛是她們瞧不懂的微妙,非常怪異。 胭雪抬頭,“你們回來了,累不累,下去歇息吧,這里讓記年伺候我就好了?!?/br> 春月跟含山越發覺得不可思議,目光落在胭雪和謝猙玉身上,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從賀府出來,二人就像變了樣似的,彼此的關系仿佛也變好了,少了之前暗潮涌動的針鋒相對,與百般抗拒。 而小姐居然說留下世子,讓他來伺候。 含山則更敏銳的注意到了胭雪對世子的稱呼,她叫了他的化名。 “小姐……” 婢女明顯不放心,胭雪卻說:“聽我的,無事的,我同記年已經說好了,他會聽我的話的。你們要是不信,等著看就是?!?/br> 她坐在椅子上,不小心將帕子弄丟在地上,春月上前要替她撿起來,胭雪朝她擺了擺手。 春月親眼見到胭雪看向立在一旁沉默已久的男子,她仰起頭,容色溫婉,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怯怯的道:“記年,我帕子掉了,你幫我撿起來好不好。最好別用手,會臟?!?/br> 婢女們茫然,不用手,那用什么? 謝猙玉站著不動,與胭雪直勾勾的對視,胭雪臉上的不好意思漸漸淡了,她像是有些尷尬的扶了扶耳邊并未凌亂的鬢發,輕聲的嗔怨道:“你還是不夠聽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