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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看到的只有謝猙玉心意已定,冷酷無情的背影。 紅翠與綠珠站在門外,猶豫的要不要敲門進去安慰。 胭雪從謝猙玉那出來,回了偏房就躲在屋里哭,已經哭了半日了,二人都有些擔心她把嗓子哭啞了,傷了身子。 到了晚上,紅翠送吃的進去,胭雪看了搖頭,直說:“拿走吧,我吃不下,不用管我,你們去用飯吧?!?/br> 紅翠:“這怎么行,姑娘餓壞了身子,誰還能伺候世子?” 胭雪一聽就癟嘴委屈不已,這回是真的與謝猙玉慪了氣,“哪還用我伺候,人家都不要我了,就是餓死,也沒人會關心我在意我?!?/br> 她臉上浮起一團紅暈,是傷心氣的,為了不讓自己更難受,擺著手,拒絕紅翠靠近,“我想自個兒待一會?!?/br> 聽了紅翠來報,說胭雪在鬧絕食,屋里的謝猙玉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不悅,“她喜歡餓著便餓著,不必再來告訴我?!币窔饩投窔?,他身邊,不需要這樣一個喜歡后宅爭斗的女子。 若是胭雪想憑這點就拿捏他,那就大錯特錯了,謝猙玉揮退紅翠,盯著桌上的圖紙,怎么看都很不滿意。 翌日在兵部,謝猙玉周身氣勢冷的可以凍死人。 鐘聞朝放下手中的圖紙,看見謝猙玉生人勿進的模樣,疑惑他這是怎么了,就見謝猙玉敏銳的發覺他的視線,朝他看過來。 謝猙玉放下茶杯,“鐘大人看好了?” 鐘聞朝點頭,“這輛戰車似乎比之前那輛所花費的造價更多一些……” 鐘聞朝代表戶部,作為戶部巡官,因為謝猙玉與兵部制造兵器戰車的事,會時常過來看看,畢竟弄出這些東西,花費的錢還需要戶部來撥。 討論過后,已經到了午時,鐘聞朝與謝猙玉被兵部尚書留下來在兵部用飯。 此時是可以閑談的時間,謝猙玉是里頭年紀最小的,其他大臣年紀都算作是他的叔父,不管是看在謝猙玉的身份的份上,還是看在他父親和圣人的份上,都會對他有所關注,說話間也不曾冷落了他。 戶部尚書率先同鐘聞朝道:“鐘大人從南地過來,到京都城感覺如何,可還習慣?” 鐘聞朝禮貌的道:“多謝尚書大人關懷,我雖是第一次入京,適應的卻很快,只是內人初始有些水土不服……” 這里面,除了謝猙玉,大家都是成了親有妻室的。 有了戶部尚書帶頭,鐘聞朝提及妻子,其他人都聊了起來,直到把話推到了謝猙玉那。 這回還是鐘聞朝問的,“謝世子一表人才,如今還未成家嗎?” 眾人紛紛看向他,已經成親了的,多少有些八卦好奇,甚至有的家中有適婚的女兒,不免想入非非。 “怕是已經在相看了吧?” 謝猙玉淡淡的看著鐘聞朝,“未娶妻,倒是家中已有一侍女?!?/br> 他覺得鐘聞朝真不討喜,本身這些話題與他無關,經他一提,這些人都向他涌來了,于是又記起胭雪與他鬧絕食的事。 她怎么敢的? “侍女如何能同正經過門妻子比,世子及冠這么久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親事了?!?/br> 有人笑瞇瞇的暗示道。 謝猙玉嘴角帶著散漫的笑,沒接話。 端王府。 胭雪在小書房等了許久,也不見柳先生過來,她讓紅翠去問了下,過了片刻才得知,“說是師小姐來拜訪柳先生,有急事要向柳先生請教,所以轉道去了宴客廳?!?/br> 胭雪秀眉皺了皺,她果然是比不上師雯慈的,就連柳先生這里,本是與她約好的授課時辰,因著師雯慈又得延后了。 紅翠看她不大高興的垂下眼皮,“或許真有急事也說不定?!?/br> 胭雪輕聲應道:“算了罷,我與柳先生,本就不同她與師小姐的關系,孰輕孰重,我有自知之明的?!?/br> 過了會,小書房外傳來腳步聲。 胭雪從書后面疑惑的抬眸,她驚訝的張了張嘴,同身邊的紅翠一樣,都看見了跟在柳先生身旁的倩影。 胭雪手中的書吃驚的掉在桌上,她要起身,紅翠眼疾手快的扶著她起來,就聽胭雪對柳先生道:“柳先生……您,您怎么將她帶來了?!?/br> 靜曇居是謝猙玉的地方,他很討厭外人進來,其他院的人也不行,柳先生都是被安排在王府其他院子里住的,除非上課,才會到靜曇居的小書房來。 可這回,她竟然把師雯慈帶進來了,胭雪莫名的,覺得師雯慈就不該來,她私心里已經將靜曇居也當做了她的地方,只要她與謝猙玉的住處沒有外人,就一直是安全的。 但當師雯慈儀態溫雅高貴的進來時,胭雪的不安達到了頂點,她的內心非常排斥,是以下意識就不愿意稱呼師雯慈。 這惹得柳先生不悅的看著她,在她心中,胭雪是奴婢,師雯慈是貴女,她怎么能對她真正承認的學生不敬。 她冷淡的道:“阿慈有事向我請教,我讓她到小書房來,這也不行嗎?” 胭雪想說不行,但是她礙于身份,又不敢真正得罪柳先生。 她怕將對方惹得不高興,又說不教她了,倒是世子肯定對她更加生氣。 這時候,她倒是真想謝猙玉快些回來,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師雯慈看著胭雪,對方才的對話像是不怎么在意,溫柔似水的朝胭雪笑笑,只是笑笑,半句話也沒說,就同柳先生在小書房的一處坐下說起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