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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聽出他的不耐煩,雙手軟綿綿地環住他的肩膀壓在謝猙玉身上,舍不得地說:“爺,您讓我再貼著您一會,這時辰還早著呢?!?/br> 謝猙玉看出她想賴在他這兒的想法了,冷笑道:“白給你貼啊,懂不懂事?” 胭雪無辜,沒聽懂謝猙玉的暗示,還問:“爺是累了嗎?我給您揉揉?!?/br> 謝猙玉臉色一黑,斜眉雙峰靠攏在一起,“你說什么?!?/br> 胭雪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了,惹來他的不快,支吾著重新再問一次,“我、我就是問問,爺是不是累著了……?” 謝猙玉跟著一口咬定:“你敢瞧不起我?” 胭雪傻了,她哪敢瞧不起謝猙玉啊,可方才那話在謝猙玉聽來,就跟小瞧他的能耐了般不大順耳,瞬間拖著胭雪細軟的腰肢到跟前,陰陽怪氣的道:“我看你才是體力不支,想著體諒體諒你,好了,反倒覺著我本事不大是吧?!?/br> 胭雪脖子一片緋紅,頭蓋骨都快羞得冒煙了,謝猙玉那里早就已經起來了,正是蓄勢待發的樣子緊挨著她,胭雪是害怕又是期待,緊張到看著謝猙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仿佛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謝猙玉真是氣得笑了,狠狠地點著胭雪的額頭,道:“等著,我叫你今晚走不出這門?!?/br> 胭雪瞪大眼,確實有些被他語氣中的狠意嚇住了,想要推拒,謝猙玉哪還給她跑的機會,將人擭住以后毫不留情地開疆拓土起來。 “你哭,大聲點哭?!敝x猙玉:“看你還還不敢浪?!?/br> 胭雪哭哭啼啼地話里附和地說著“真的不敢了”,一面纏得謝猙玉更緊了,到后面倆人玩出了趣味,說不清誰比誰沉迷,或許是都沉醉其中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年。 一夜荒唐過去,胭雪沒想到自己真的留宿在了謝猙玉房里。 她一醒,謝猙玉也睜開了眼睛,胭雪看到他眼底一片冷漠之意,謝猙玉當真是與之前判若兩人,徹底清醒過來后,徹底將她掀到了床下,剩他自己坐在床上,裝得一副冷冷清清的圣人模樣。 “昨夜是我喝多了,才留你在這?!?/br> 謝猙玉看著她被趕下床后急急忙忙套上衣服,無情地道:“你自己也該知道分寸,天亮了就要自覺地滾下去,難道還等著我騰出手親自趕你不成?!?/br> 胭雪摔的屁股可疼了,心里顧不得傷心,對自己現在的下場早已經有了預測,只是抱著天真的想法,想看看謝猙玉會不會真的那么做,結果這人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主子就是主子,貪歡時可以情深似海,下了床丫鬟就是丫鬟。 更讓她覺得愁苦的是,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另眼相待,分一絲溫柔憐愛? “我下回不敢了?!彪傺脩玫氐?,沒了剛醒來與謝猙玉對視時的羞赧,她摸摸屁股站起來,快速收拾好自己,不給謝猙玉再找茬的機會,向他欠了欠身,“奴婢喊人送水來?!?/br> 她在謝猙玉的注視下,頂著焉了吧唧的小臉出去,這回只是癟嘴的厲害,咬著嘴唇,竟然沒有眼眶紅紅的哭出來。 看來有長進了。 謝猙玉冷酷地起身,腦子里卻總回放著胭雪受氣了的可憐模樣。 他等了等,這回進來的是三津,還有端著清水捧著臉帕的丫鬟,謝猙玉凝神瞥了眼空蕩蕩的門口,不經意地問:“人呢?!?/br> 三津性子直,沒領會謝猙玉問的是誰,眼神微露疑惑。 謝猙玉接過帕子擦臉,聲音聽起來含糊而自然,又問了一聲,“方才出去了,人你沒見著?” 三津這才反應過來謝猙玉問的是胭雪。 他回憶了下,“看見了,陶媼派柳枝把她接走了?!?/br> 謝猙玉反應很平淡,三津也就不多說了。 “胭雪jiejie,這藥你可得趁熱喝了,不然涼了這味兒聞著更苦了?!鄙匣匾娺^的小丫鬟勸她,胭雪納悶,“我的風寒已經好了,怎么還要喝這藥?!?/br> 柳枝詫異的看著她,怎么這jiejie還不知道嗎。 陶媼不知什么時候出現道:“我問了下面的丫鬟,說你昨夜沒回去睡,那應該是留在世子那了?!?/br> 胭雪對這看著和藹但很規矩的老人有些敬畏,被對方一語說中,不好意思地點頭。 陶媼:“那就是了,之前因著你感染風寒,怕和串了藥,對你身子不好,沒跟你說。以后凡是你在世子房中過夜后,都要喝這么一碗避子藥,你放心,除了不易有孕,對你沒有其他傷害。世子尚未娶妻,不能先生出庶子來,只有委屈你了?!?/br> 陶媼看她怔在原地,一副呆傻失意的表情,就知道她人還年輕,抱有不該有的想法,根本沒想到這處來。 胭雪驚醒地問:“世子他……” 陶媼:“世子都知道?!?/br> 胭雪跟被人敲了一棍似的,腦子一片混沌,只覺得腳底板都燒起來,羞愧難當,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應的了,大概是糊里糊涂的隨便應幾聲,好免去自作多情產生的尷尬。 “快喝吧?!?/br> 胭雪愣愣地捧起碗,聞到濃重的藥味,更加意識到這是一碗不會讓她輕易懷孕的避子湯啊,原來她不僅做妾都是奢望,謝猙玉根本不愿意她有孩子。 柳枝看著她一口不剩地喝完了,趕緊喂了她一塊蜜餞,并掏出帕子給胭雪,眼神不忍地掃過她的神色,關懷地道:“jiejie擦擦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