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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森延頓時漲紅了臉,一雙眼睛又羞又氣,終于忍不住咬牙道:“懷音本來就是我的太太,是你橫刀奪愛!” 薛善將懷里的嚴懷音推到他身后,向莊森延走近了幾步,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我橫刀奪愛???我記得是你家自己登報離婚的,我才上門求親,你怎么喜歡說假話?!?/br> “你!”莊森延頓時憤恨的瞪著他,捏緊拳頭,咬牙道:“是你!都是你逼我們的,逼我們家登離婚啟事!逼我跟懷音離婚!是你逼我們分開的,懷音不會喜歡你的!” 薛善聽到最后一句,頓時眼光一寒,抬起一腳,出腳迅速又利落,一腳就將莊森延踹飛了出去,莊森延砰地一下撞到了車壁上,他悶哼一聲,只覺得前胸后背都疼得厲害,頓時臉色難看,額頭直冒冷汗。 薛善第一次在嚴懷音面前表現出這么兇狠的一面,她簡直驚呆了,驚呼了一聲,抬腳就要跑過去,薛善伸手攔住她,她瞥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臂,跑到莊森延身邊,蹲下道:“表哥,你怎么樣了?!” 莊森延搖搖頭,喉嚨血腥味涌上來,他咬牙咽了下去,他覺得自己丟臉極了,想自己站起來,手撐在地上,卻是雙手打顫,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嚴懷音看他隱忍的額頭青筋浮現的模樣,想必傷的不輕,頓時抬頭瞪了一眼薛善。 薛善卻是冷冷的站著看著她,模樣有些怖人,嚴懷音正準備伸手扶人,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聲。 陳百薇跑了過來,跑在莊森延面前,看見他衣服上的灰色腳印,見他臉色蒼白,頓時滿臉心疼著急,忙扶住他問道:“這、這怎么回事???”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說話,陳百薇也是七巧玲瓏心的人,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面色不善的薛善,又看了一眼嚴懷音,心里也猜中了七七八八,頓時就氣惱道:“這大庭廣眾的就隨便出手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叫車警!” 大家都知道藍鋼快車坐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因此幾年前這輛車曾經被土匪盯上,預先拆毀軌道,上車打劫,傷及上百人,所以那之后車上便設有車警,以便保證乘客的安全。 薛善只是輕蔑的一笑,走過來拉起嚴懷音就走,一點兒沒將對方放在眼里。 薛善力道太大,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她被他一路拖著往前走,她掙脫不開,只得滿臉抱歉的回頭看了一眼。 莊森延滿臉苦澀的看向走遠的嚴懷音,陳百薇看見他戀戀不舍的眼神,眸光一黯,關心道:“森延,你傷在哪里怎么樣了?” “我……”莊森延一個字才吐出來,忽然側頭嘔出一口鮮血。 陳百薇頓時臉色一變,有些顫抖道:“你,我、我去叫人——” 莊森延拉住她,搖搖頭道:“我沒事,是淤血?!彼鲁鰜矸炊X得胸口沒那么悶疼,舒服許多。 他這會兒終于感覺恢復了一點兒力氣,陳百薇扶著他慢慢站起來。 薛善拉著嚴懷音進了包廂后,反手就砰地一聲將門甩上。 嚴懷音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她就被他壓在車門上,他傾身壓下來,灼熱的唇便壓在她的嘴唇上,又兇又狠,她嗚嗚掙扎,捶打著他的肩頭,裙子下面有一雙手摩挲進來,她聽見他解皮帶的聲音,動作也是又兇又狠。 她以前曾聽過他的傳聞,喜怒無常,性格乖戾,可她和她結婚后,發現他除了長得兇一點,性格完全和傳言的不一樣,今日才算見識真面目了。 她只感覺到處都疼,氣狠了,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糾纏的舌,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里散開來,他微微一頓,抬起頭。 他抬起手,指腹摩挲著她艷如玫瑰的紅唇,想起千面前他對她的表白,想起上一世兩人相敬如賓的婚姻。 千年前,她是晉國卿大夫趙簡的嫡女,而他,則是晉國卿大夫趙簡的庶子,她是他的嫡姐,上一世,她是名門富家太太,而他是聲名狼藉的高官,他搶了有夫之婦的她,到這一世,他使手段光明正大的的娶了她,似乎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莊森延說,懷音不會喜歡你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也許她從未喜歡過他。 他摩挲著她的嘴唇,眼神陰郁,神情復雜,他還在她的身體里,兩人有著最緊密的接觸,可她第一次覺得他是如此陌生,嚴懷音張開嘴,惱恨的一把咬住他放在她唇上的指尖。 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回神過來,他看著她微張的嘴唇,心中好像有一團野火燃燒著,從里面燒到了外面。 他幽幽的目光鎖著她,低低的喚她:“阿音,阿音……”好像是叫她又好像只是想喊出這個名字。 只覺得前世今生所有的畫面撲面而來。 意亂,情迷。情迷,意亂。 嚴懷音被困在他懷里臉色潮紅。 火車還在行駛中,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過。 嚴懷音身體疲憊至極,側身躺在床上,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薛善坐在下面沙發上抽煙,看著床上隆起的背影,他站起身踱到窗邊站定,窗外是風馳而過的風景,深色的藍天繁星閃爍,刮著嗚嗚的夜風,辨不清遠處的方向。 他將窗戶打開一線,微涼的夜風瞬間灌了進來,他將閃著火星的煙頭丟了出去,重新關緊窗戶,走進洗漱室洗了一把臉,然后走到床邊,躺在了她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