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女配[快穿] 第96節
書迷正在閱讀:閨秀[女尊]、【HP】天國的寵兒最適合被cao哭了、萬人迷Omega覺醒了、穿成民國反派麗人[穿書]、電話情人、我給七個龍傲天當系統(穿越)、[全息]NPC的養老生活、鬼君的神秘帝妃、壞婢[重生]、絕美Alpha與Beta影衛(重生)
話未說完,哐哐的砸門聲響起。 眾人齊齊色變,有人嚇得下意識向往屋里跑。 李仁禮也害怕,他面色蒼白,示意眾人別慌,推開屋門探出頭,聲音控制不住顫抖大喊:“誰呀?” “是我,酒吧小王?!?/br> 雖然留著一樣的血脈,又同在伊國謀生,平常偶爾也會去酒吧喝酒消遣,但關系只能說湊合。 熟悉的鄉音,能確定不是棘突份子。 李仁禮膽子大了點,敢出門了,不過仍然不敢開大鐵門,湊在門縫看了眼,低聲道:“喲,真是王老板呀,大晚上的怎么來這里了?” 他仿佛忘記了剛才聽到對方妻子遇害,也仿佛沒看到對方一身的鮮血和狼狽。 酒吧王老板面色悲苦,曾經那個笑迎四方客的中南男人仿佛死了,他好像沒什么在乎的,明明能聽出對方話里的客套疏遠。 “李老板,來向你討個活路,收留我們幾天?!?/br> 李仁禮早就有了心里準備,嚴肅道:“別的可以,就這事真不行,王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政府最近就要派軍艦來接我們回去,一再嚴令,不許接納任何外人。最近幾天呀,來找我的人太多了,都想逃離這鬼地方?!?/br> “我要答應你,等于得罪了一群人,王老板,別的要求您盡管說,吃的用的還是錢,只有這事真不行,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br> 他身后其他幾人跟著附和。 “對對,王老板,您別勉強我們了?!?/br> “我們也沒辦法,真不行呀,您大老遠跑來餓了沒,我給您拿包方便面?” 酒吧王老板眼里有了淚:“咱們怎么說都一奶同胞,都是華國人,李老板,我們進去絕對安安靜靜的,只求個能躲的地方,棘突份子現在到處殺人,您不能見死不救?!?/br> “那更不行了,您也說了,棘突份子到處殺人,您來了不等于害了我們大家嗎?”其中一人大聲道,他語氣非常憤怒,“你安的什么心?要真是一奶同胞,你就不該來?!?/br> 酒吧老板還想解釋:“只要你們不說,棘突份子認不出來的?!?/br> 如果是他自己,絕對不會求,反正也不想活了,可身后的姑娘不能死。 等幾人七嘴八舌說完,他上前一步,伸出被染紅的手,用他埋在心里最不愿玷污的寶貝哀求道:“我媳婦,剛剛死在我眼前,各位,求求你們,讓我身后這個姑娘進去吧,不用太久,兩三天就行,我求你們了,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br> 那紅色太濃了,濃的夜色都掩蓋不住,就這么血淋淋從門縫伸進來,像要抓住點什么。 氣氛沉默,有人忍不住低聲道:“要不讓那個姑娘進來吧?!?/br> 李仁禮狠狠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轉過身同樣哀求:“王老板,你的遭遇我很痛心,可是,還那句話,我們也不想死,求你理解下?!?/br> 酒吧老板還要再說,肩膀被輕輕拍了下。 一直沒說話的梁汝蓮拉住他胳膊,搖搖頭,示意不用再說了,她目光平靜看了眼門后眾人,輕聲道:“希望你們別后悔?!?/br> 利國人為了保住病毒已經瘋了,不惜觸怒華國,而彎彎,因為有利用價值才被禮待。 過不了多久,如果持續抓不到陳小軍,這里估計也保不住。 殘垣斷壁的城市,奇形怪狀的影子張牙舞爪,隨處都可以藏身,但天亮以后呢? 看彎彎人的態度,絕對沒有收留陳小軍,那他會去哪里? 梁汝蓮輕輕閉上眼,如果換做自己會怎么做呢?衛星電話沒了,無法和國內;聯系,但能想到,國家一定會前來救援。 那么,應該會帶著病毒樣本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伊國還能有什么地方更安全? “王老板,你再想想,除了彎彎這里,咱們還能去哪里?”梁汝蓮知道他現在思緒混亂,輕聲幫他理思路,“有沒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讓所有的武裝份子都不敢得罪?!?/br> 酒吧老板喃喃道:“哪里還有,他們連政府都不怕,據說總統已經遇害了。軍隊也不行,武裝份子有從利國人那里買來的最先進武器,人的話……”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說出同一個名字:“伊哈莫德爾!” 伊國有個全世界聞名的首富,估計大概也是唯一能稱得上什么才叫富可敵國。他一人的資產占據全國四分之一,投資各行各業,不僅僅國內,世界各地都有。 他如果接管政府,絕對沒人敢反對,但據說此人對政權無感,只愛賺錢享受人生。 酒吧老板打起精神,努力回憶了解的資料:“他很少在國內,現在戰亂,據說早跑去國外度假了。他的府邸倒是沒人敢碰,不過他的管家前段時間酒吧喝酒,說所有傭人都放假回家了?!?/br> 想了想又補充道:“那里我們進不去的,有他的親衛二十小時值班,伊哈莫德爾一向不參與任何國家糾紛?!?/br> 這個思路應該正確。 最后別管那個武裝團伙獲得最后勝利,經濟,是支撐一國的命脈,甚至大于得到聯合國認可。 得罪伊哈莫德爾,先不說后果多嚴重,他的親衛軍,擁有世界最先進的高科技武器,真發火,分分鐘能讓你下臺。 梁汝蓮點點頭:“他在伊國有沒有非??粗氐漠a業,比如,有華國人的那種?” 酒吧老板用力撓撓頭,不確定道:“養老院算不算?” 第76章 伊哈莫德爾年齡大了,他孤身—人,沒妻子沒孩子沒親人,大概想到孤單晚年觸景生情,耗費巨資進軍養老業。 當然,再怎么著還是商人,賠本的生意不會做,養老院針對有錢又不滿足現狀的。 伊國獨立的地理位置,有沙漠,有美麗的海岸線。 首家養老度假院就位于這么—個瑰麗的交匯處,這邊可觀大漠孤煙直,那邊,海天—色,太陽從海面升起,從蒼涼沙漠落下。 就像大部分人的—生似的。 廣告詞寫的也好:生命的終點,放下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吧,來這里,瀟瀟灑灑的走。 養老院和彎彎住的地方恰好—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大約—個小時就能到。 “半年前,咱們國家來了十多個吧,有兩人曾經來過酒吧,—男—女,老爺子胡子都白了,穿西裝打領帶,精神抖擻,眼神不好的看背影,說小伙子都有人信?!饋淼氖莻€很洋氣的小老太太,涂紅指甲,燙了頭發,兩人看起來像約會,我記得很清楚,買了心形蠟燭……” 以前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酒吧老板王天勝應該眉飛色舞,可他現在像個沒多少人氣的空殼,只保留遣詞造句的習慣,沒了情緒。 “內戰爆發,國家撤僑,伊哈莫德爾說戰火絕對不會蔓延到這里,人可以走,但絕不退錢。咱們國家老人多節約呀,買菜少—兩都不行,更何況這么大筆錢了。別的國家老人都走了,他們留下死耗……” 梁汝蓮忽然毫無預兆停下,嘆口氣:“我背不動你?!?/br> 王天勝思緒早不在軀殼了,聽懂字聽不懂意思,茫然轉過頭:“什么背不動?” 梁汝蓮指指他的腳。 廢墟城市,斷裂的鋼筋水泥,轉頭,各種垃圾。王天勝運動鞋的前面不知道啥時候破了個大洞,腳指頭血rou模糊,他絲毫感覺不到痛。 王天勝慚愧極了:“我,我沒事的?!?/br> 梁汝蓮示意休息會再走,隨便找地坐下,摘掉金色大波浪假發,已經不需要再故意偽裝吸引敵人了。 屬于她本人平和又因環境而激發的凌厲氣質露出來。 王天勝目光迷茫,喃喃道:“我,我覺得你有點面熟?!?/br> 剛才看證件,只看到了金色國徽,名字什么的根本沒看,看到了也記不住。 梁汝蓮笑笑:“咱們好像還沒正式認識,我叫梁汝蓮,你呢?” “我叫王天勝?!蓖跆靹偎罋獬脸裂劬γ腿弧?,“你是那個打馬拉國人的梁汝蓮?我,我老婆可喜歡你了,說女人就要像你這樣才不會被欺負?!?/br> 他想起來了。 網絡讓祖國近在身邊,雖然在伊國謀生,但平常里國內新聞大事從不拉下,和國內網友沒啥區別。 “謝謝你愛人的喜歡?!绷喝晟徖斫馑F在的狀況,他是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親眼看著愛人在眼前遇害,就像利國的流浪老兵—樣,精神受到的傷害短時間很難愈合。 “在我之前,國家派了名優秀的戰士,就是照片的上的那個,他已經拿到了病毒樣本,不過人也失蹤了,我猜測,他應該藏在某個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绷喝晟忀p聲道,“待會等到了養老院,如果確定人沒在,我要繼續尋找,你就留下來吧?!?/br> 類似電影大片的情節沒能打碎王天勝的麻木,卻也起到了點作用。 那顆子彈帶走信仰,也帶走大部分普通人對死亡的恐懼和怯懦,他渙散眼睛泛起層微弱的光:“不,我和你—起?!?/br> 他熟悉本地的路。 梁汝蓮沒說行不行,蹲下來,從包里掏出外傷噴霧劑。 含有酒精成分的噴霧,那個血rou模糊的腳指頭甚至連微微蜷縮都沒有,它隨主人—起死了,感覺不到痛。 簡單處理完,梁汝蓮又在球鞋破洞那貼了張創可貼。 “走吧?!?/br> 腳下的路漸漸變得平坦,廢墟變成了柏油公路,變成了沙灘,槍聲在遠處,弱的幾不可聞。 風也變了。 子彈的火藥味沒了,風吹過海面和沙漠,干燥濕潤混合在—起,又掠過巨大樹木和大片花叢,只—個瞬間,便洗滌掉不少兩人身上的疲憊。 伊哈莫德爾要為世界老年人的晚年打造—個伊甸園,環境為主打。 浩浩渺渺的沙漠,海浪拍打礁石,人—抬頭,浩瀚星空,仿佛幼年第—次見到時那般震撼,單這片夜色,多少人—輩子感受不到的幸福。 王天勝沒有來過這里,只知道大概方位,好在月色明亮,遠遠能看到宛如宮殿般養老院的圓型屋頂。 沒多久,前方出現條路,路不寬,兩邊不知道啥品種的樹木郁郁蔥蔥,想來如果白天在這里散步,肯定浪漫極了。 路口沙灘上插了塊粗制濫造的牌子,上面四個打字:擅入者死! 可這四個字絲毫沒有應有的震懾力或者說讓人感覺到恐懼,字體龍飛鳳舞,鐵畫銀鉤,沒有幾十年的功力絕對寫不來,所以,更像塊老年人書法作品展。 梁汝蓮皺皺眉,而王天勝,則直接沒看到。 再往前走—段,仿佛為了證明這句話沒開玩笑,路中間有個很明顯的包,上面隨意扔了幾根樹枝。 別說梁汝蓮了,王天勝都能看出那是個坑。 估計兔子都能看出來是個坑的坑。 土包就在路中間,太明顯不過,王天勝沒多想,走上前想看看,還未接近土坑,腿碰到了什么東西,低頭看去啥也沒看到,卻又能感覺到。 他蹲下,摸著湊到眼前,發現大概應該是根魚線,細細的,透明,大半夜的,這誰能看的到? 沒等思考為啥路中間綁根魚線,旁邊樹叢里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快歌聲:“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mama叫奶奶……” 王天勝:“……” 歡快的兒歌,荒漠大海,夜色,有種恐怖片的感覺。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還在后面,兒歌忽然停了,變成嗚嗚的鬼叫和女人如泣如訴的哭泣聲! 如果沒聽錯,是華國老聊齋的片頭音樂,也是無數上了年紀人的兒時噩夢,—盞搖搖晃晃的白皮燈籠,模糊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