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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把入侵者從腦海中趕出去的, 可新來的粉紅腦袋長著一張跟文頌很像的臉。由此更能確認是幻覺, 也更讓人舍不得拒絕。 好在藥基本上都是按一日兩次服用的, 否則文頌中午還得再跑回來一趟盯著他吃。 他活得像個原始人, 完全不關心外界也完全不用手機, 每天只有親自見面才能確認是不是還活著。文頌為了來去方便,連他的房卡都拿走了。反正他自己在房間里也用不著。這么過去一周, 他愣是一點兒沒發現, 即使發現了估計也不在意。 起碼是相安無事地看著他安頓了下來。覃琳那邊也沒催著他往外挪。 他整天都在睡覺。早上吃了藥睡到下午,晚上吃了藥睡到清晨。周末不用去上課,趁他上午睡得昏沉,文頌把那只寶貝玻璃罐子從他懷里扒拉出來,終于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用軟木塞封著。里面只裝了一條毛巾, 看樣式是酒店里提供的浴室用品。文頌悄悄拿到窗簾后對著光細看,上面有淡黃色的水漬,像液體揮發后留下的痕跡。 他養了一條毛巾當寵物? 文頌左看右看想不明白,悄悄拍照發給段醫生打小報告。連段醫生都說不出個確實的癥因來,只能繼續自己猜。 這天秦覃睡醒懷里空空落落,驚坐起身,看到粉紅腦袋比平時出現得還早,坐在床邊的小茶幾邊擺晚飯。玻璃罐子放在他對面的坐墊上。 余光里看到床上的人忽然詐尸似的鯉魚打挺,文頌指指玻璃罐:“它需要吃東西嗎?” “……” 秦覃沉默了好一會兒。 “還給我?!?/br> 文頌看著他把玻璃罐小心地塞回被窩,又猜想那可能是他暖床的道具。 他大部分時候都不說話,被逼急了才回應一兩句,大概是潛意識里也覺得跟一個不存在的人搭話很瘋,實在被嘮叨得心煩就蒙進被子里眼不見為凈。 文頌何止敢嘮叨,催他吃飯催得來氣了還分分鐘想把他連人帶被子毆打一頓。 但偶爾也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才把他變成這樣。 如果文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果文頌自始至終都是網絡上一個虛擬的聊天對象,一個可以被別的朋友代替的對象。 他會不會就能像從前那樣,獨來獨往,過得特立獨行又灑脫。 這種事不能深想,尤其在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是會被自己搞抑郁的。文頌寧愿想些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恰好浴室里水聲停下,秦覃洗完澡出來,被他肆無忌憚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既然都覺得他只是個幻覺了,還這么見外干什么。自己一個人住穿什么短褲。 瘦得腹肌都不明顯了。 但身體還是那個熟悉的輪廓,連帶著壓抑許久的親吻、擁抱、撫摸,不可描述的記憶都蠢蠢欲動。文頌看得有點心癢,想摸一把懷念懷念手感。剛伸出手,秦覃卻警惕地看著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拒絕被碰到。 “……” 裝什么小白兔。文頌不屑地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他,想著先記仇以后再好好跟他算賬,又想到吃藥的副作用里有一項好像是性沖動衰減,心里一涼。 糟了個糕,不會影響以后不可描述吧。 雙人床另一邊床墊下陷,秦覃躺好了就沒有再動。他安靜了幾分鐘,還是忍不出翻回去看幾眼,看著看著視線往下滑,憂心忡忡。 想伸手戳一下試試,又覺得這種動作過分猥褻。 隔天他想了個法子,去洗澡時把衣服留在外面,洗完澡出來之前還戲很多地咳嗽了幾聲引起注意。 秦覃看著他一絲//不掛地從浴室里走出來,慢吞吞地抬腳穿內褲,薄薄的布料拉到腰際時故意忽然松開手,啪地一聲輕響。腰間軟rou和被包裹的臀rou回彈顫動。 秦覃眼神直直地盯著他,回過神來紅著臉拉扯被子蓋住自己蒙頭睡覺。 文頌目的達到,坐在床邊笑得直不起腰。 好像從沒見過這么純情的秦覃。有反應還害羞。 但接著幾天,秦覃對他更加冷淡,好像覺得自己對著粉紅腦袋硬了那么一下很對不起文頌。有意識地對他視而不見,甚至會忽然盯著空氣里某個方向,朝那邊急急地喊一聲“文頌”。 是在叫他幻想中的那一個。 文頌逐漸習慣了,聽見就走到他盯住的那個位置去,看著他問,“干什么?” 秦覃會愣一會兒,隨即失望又惱怒地轉身走開,或者鉆進被子里不再說話。 他最近都在規律地服藥。文頌咨詢過醫生,一開始陪伴他的那個幻覺正在變模糊或逐漸消失,可能會讓他感到焦慮不安,情緒煩躁。 最近幾天這樣的情況有發展的傾向,文頌剛剛察覺,秦覃早上吃完飯當面服下的藥片,等他離開房間之后會偷偷摳嗓子吐掉。 這樣還怎么管?總不能一天到晚地盯著他有沒有偷偷吐藥。文頌著急,單方面跟他吵了一架,話還沒說幾句又看他鉆進被子里躲了起來。假裝自己不存在沒有做錯過事。 文頌:“……” 真的很想揍一頓。 勸又勸不聽,罵他也只會適得其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要被送進病院了。文頌鬧心又頭痛,坐到房間另一角去獨自冷靜。打開小音響本來想舒緩一下情緒,卻很應景的傳來喪逼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