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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雖然不是學霸,但他所在的大學也有點名氣,跟曹子鑫也算是殊途同歸。兩個人會在這里相遇,只有一個原因:“為了錢唄,這里來錢最快?!泵虾陀竦氖且粋€小時一百。 “勤工儉學!”杜珊珊一個拳頭擊在自己手掌上,做了個古時俠客的手勢,“佩服佩服!” 說著曹子鑫就回來了,杜珊珊登時驚慌失措,扭頭就鉆進客人堆里,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跟孟和玉說。 她一直搞不明白,男生為什么去廁所能那么快,這才講兩句話呢! 孟和玉笑著搖了搖頭。酒吧里燈光很暗,曹子鑫沒看清來人,還以為又是來找孟和玉要聯系方式的客人,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過來問:“怎么,又被搭訕了?” “不是,”孟和玉解釋,“是同事,過來講兩句而已?!?/br> 曹子鑫朝人群一個角落側了側眼,道:“剛我過來,聽見他們商量著找你過去玩呢!” “我要工作,”孟和玉掃了一眼電腦顯示屏,“有order了,后頭泳池的客人點了三杯瑪迦甜彌,我去?!?/br> 他從泳池回來的時候褲腿濕了一片,客人潑的,讓他下去池子里玩。孟和玉遏下體內一霎沸騰的屬于戰斗民族的血,只說前面還有客人,急匆匆地走了。 幸好客人醉得太厲害,沒追上來,否則孟和玉只能請經理出來調停。 曹子鑫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只告訴他剛剛那桌客人來問了,那混血小哥去了哪里?!澳愫苁軞g迎??!”曹子鑫笑道。 孟和玉和他已經開始熟了,小小聲跟他吐槽:“那這福分給你你要不要???” 曹子鑫腦子很清醒,立馬擺著手說:“不了不了,我只想悶聲發大財?!?/br> 越往社會里走,越明白低調有多重要。樹大招風,人紅招事。 忙了一晚終于熬到下班時間,曹子鑫說跟他走一段,問他住哪,聽了小區名以后立刻瞪大眼睛,兩粒烏黑瞳仁從單眼皮的小眼眶里,完整地露了出來:“天海合不是這一帶最出名的富人區嗎?” “你怎么知道?”名聲這么響? “我不是在這附近租了間快捷酒店嗎,”方便他明天繼續上班,星期一才回校區,“有了解過附近的建筑——天海合,很多傳聞呢?!?/br> “傳聞?” 孟和玉忽然察覺到了什么。 -------------------- 當當!鐘教授的學生出場! 第10章 兩人四目相對 “對啊,”曹子鑫說,“傳聞?!?/br> “比如有個老人,妻子過世了。你知道的,人老了,伴侶再一走,很容易患上老年抑郁癥。他兒子在本市工作,就住在天海合,于是接了老人過來住。后來老人慢慢地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開朗,身體還越來越健康,返老還童似的?!?/br> 曹子鑫侃侃道來,孟和玉聽著,只覺得:“好玄啊?!?/br> “玄是玄,但其實還是有一點科學根據,”曹子鑫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學霸的氣質,“有科學研究證明,住在海邊的人,罹患情緒病的可能性要比住在內陸的人低。所謂風水風水,其實就是講周圍環境對人心理的影響。你想想,人一早上起來,對著陽光明媚的大海,多少心情都會跟著漂亮,進而在學業上、工作上,都有良好的表現,就是我們看來的運程好了?!?/br> 孟和玉感嘆:“是這么個道理,我每天起來看看海,心情都很不錯?!?/br> “扯遠了,”曹子鑫還記得最初的問題,將話頭帶回正軌,“你住在天海合,怎么還要來打工???有錢人來體驗生活嗎?” “哪是,你看我一晚上工作得這么辛苦,要是有錢我早就不干了?!?/br> 曹子鑫一想也是,笑道:“一晚上到處被調戲,換做是我我也不干了?!?/br> “是吧?”孟和玉一聲嘆息。 他用三言兩語簡單地向曹子鑫介紹了他的情況:家里沒錢,來這打工,房子是朋友借給他暫住的。 曹子鑫的腦袋比杜珊珊的靈光,孟和玉話音剛落,他就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隱藏信息:孟和玉的成長環境,容許他結識到這樣一出手就是一套房的朋友。 那位朋友愿意將售價不菲的房子隨意出借,而不自己收著另做出租用途,肯定也是對孟和玉有一百個信任,而扎實的信任基礎,往往建立在相似的人之間。 曹子鑫人不壞,但比較世故圓滑,看東西不純粹,而這種不純粹有時又確實能幫他看透一件事,比如現在。 在他眼里,有錢人多數只和有錢人做朋友,所以他一聽孟和玉的說辭,就知道他的家境應當也不差。 至于他為什么說自己身無分文,恐怕有別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 曹子鑫沒有問下去,只給出了和杜珊珊一樣的評價:“那你這朋友真仗義?!?/br> “特仗義?!泵虾陀窀胶?。 - 兩人在路口道別,孟和玉在黑沉沉的夜幕下走回了家,首先將身上的便服連著酒保服一起扔進了洗衣機,穿著一條底褲,癱在客廳地板上吹了會兒空調,才重新爬起來去洗浴。 天氣預報說臺風正在逼近,今晚回來的時候,孟和玉明顯感受到了臺風登陸之前的那種悶熱。盛夏溽暑,空氣都凝滯成一團,黏在肌膚上不肯流動。 洗完澡的孟和玉宛若重獲新生,只是晾曬衣服的時候看見他的西裝褲腿,又想起了泳池里企圖拉他下水的一群男人,胸腔里一陣翻山倒海的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