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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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房。 去熱水房干嘛?江晨晨歪頭看著他,隨后又道:找我小爺爺嗎? 嗯。 我帶你去。江晨晨眨了眨眼睛,將熱水壺遞給了身旁的同伴,妤兒,麻煩你幫我把熱水瓶帶上去,回頭請你喝奶茶。 好。 同伴接過她的熱水瓶走了,江晨晨才轉身對裴珉道:走吧。 嗯。裴珉安靜的跟在距她三米的位置。 江晨晨回頭看了他一眼,放慢腳步不經意的問:你沒去過熱水房,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從來沒打過熱水? 嗯。 所以說,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都是我小爺爺幫你打熱水? 裴珉僵了一下,隨后選擇了沉默。 江晨晨也沒再說話,兩個人一前一后安靜的走著,三分鐘后,目的地到了。 江晨晨指向排隊打熱水的人,道:到了,熱水房在那兒。 裴珉點頭,朝里去。 這個時候正是打熱水的點,熱水房里人潮擁擠,八卦調侃的聲音熱鬧又嘈雜。 一高衛生條件還是可以的,墻上和地上都是貼的白瓷磚,每天都有專門的清潔人員打掃。 可是這會兒,因為是打熱水的高潮時期,多多少少總會漏下點水,所以原本干凈的白瓷地板上,搞得到處潮濕無比,被腳踩過之后,處處是一個又一個帶著水漬的濕滑黑腳印。 裴珉走了進來,當他看到了擠在人群里排隊打水的江白帆,愣了一下,隨后滿臉陰沉。 他不知道原來打熱水要走這么長的路,也不知道原來打熱水要排長隊,更不知道原來打熱水的環境這么糟糕。 裴珉停頓的這段時間,江白帆正在側頭和祁希吹牛皮。 祁希:帆哥,聽說后天某商場開業,請了著名的舞蹈隊跳芭蕾舞,你去看嗎 江白帆歪頭想了一會問:芭蕾嗎?聽說很難懂的,你看的懂嗎! 祁希:看不懂,但咱又不真看跳舞。 江白帆:那看啥? 祁希猥瑣一笑:看大腿啊。 江白帆: 江白帆黑著臉罵了祁希一句老色批,剛準備給他一腳,余光卻瞥過了站在門口的裴珉。 你怎么來了?江白帆一愣,下意識的問。 剛剛。裴珉朝他走來。 江白帆知道裴珉有一點點潔癖,所以打熱水從來不叫他。 剛開口想讓他出去的時候,裴珉卻伸手接過他提的兩個熱水壺,平靜的站在他身邊陪著他排隊。 回來的路上,祁希跟江白帆嘻嘻哈哈的聊著天,裴珉卻很沉默,提著熱水壺跟在后面一直不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嘈雜的熱水房,眼里若有所思。 回了宿舍,江白帆翻開抽屜,從里面摸出奶茶包問:你要什么口味的?麥香還是青檸? 一直沉默著的裴珉卻突然答非所問:我們搬出去住吧。 ???江白帆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裴珉直視著他,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道:我們搬出去住吧。 江白帆一愣:為什么?這里挺好的。 裴珉看著手里的熱水壺,固執道:不好,這太小了,我住著不舒服。 江白帆不解的捋一捋頭發又問:那,那搬去哪??? 學校外不遠的公寓。 不行!那房租得有多貴。江白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沒錢,別說拿錢交房租了,我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了。 我有錢。裴珉煞有其事鄭重道:我養你! 江白帆: 突然感動! 小孫孫好孝順! 同樣都是孫子,江晨晨和江晨羽只會壓榨他,花他的錢,謝字都沒一個。 見江白帆不說話,裴珉以為他不信,伸手扳過他的肩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真的有錢。 多有錢? 可以養活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江白帆:??! 這話怎么怪怪的? 而且 江白帆撓了撓頭,有些奇怪的問:你哪來這么多錢? 他父母離婚后留了很多錢給他? 沒聽七哥說起過呀! 我自己掙了一些,爺爺留了一些。裴珉一句話帶過。 你爺爺? 嗯。 江白帆了然,應該是那邊的親爺爺,他笑道:你爺爺留給你的,怕是你將來的老婆本,還是存著吧!你要是花光了,將來娶不到老婆,怕是會找我負責。 裴珉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可以負責。 江白帆愣了一下,無奈又想笑:得得得,不說這些了,我有手有腳的為什么要人養,而且我又不是吃白食的人。 可是 沒有可是。江白帆:反正我不搬。 見他固執,裴珉也更固執,第二天獨自一人就把公寓定了,只拿著一個裝著合同的文件夾回了宿舍。 當著江白帆的面,慢條斯理自言自語道:春溪路的公寓離學校挺近,那里真不錯。 他抬頭瞄了一眼江白帆,又低頭自顧自的算道:明天請家政打掃五百,還要請一個煮飯阿姨,還要買掃地機器人 在一旁聽的江白帆忍不住插嘴:你錢多,燒得慌吧? 那怎么辦?我一個人什么都不會,總不能不吃,而且你說過,早餐是一定要吃的。 裴珉坐在那兒仰頭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一雙幽黑的眸子耷拉著,看上去特無助。 不知怎么的,江白帆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心口一軟:算了,我搬,別請家政和煮飯阿姨了。 好。 當天倆人就向學校寫了申請,學校審核同意后,第二天倆人就搬進了公寓。 江白帆看著寬敞明亮的新房子,只覺得錢包疼,這個地方,一個月的租肯定大千了。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問道:貴嗎? 還行。 多少? 裴珉想了一下,全款大概只三百多萬,于是他淡定的朝江白帆伸出了三根手指。 江白帆扁了扁嘴角,三千?嘖!錢包真疼! 但事已至此,心疼也沒用,安心住著吧。 熟悉完新房子,江白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挺晚了,他摸著肚子問:餓嗎? 餓了。 那去做飯。 好。 江白帆看了一眼順路買回來的菜,隨口問:黃瓜炒香腸,西紅柿雞蛋湯怎么樣? 好。 分工合作,你洗我煮? 裴珉又點頭,自覺的拿過圍裙系上,又拿了一條幫江白帆系上。 他站在江白帆身后幫他系圍裙帶子時,窗后最后的一縷余暉剛好照在他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刻,裴珉的眼中柔情繾綣、暖意極盛。 系完圍裙,倆人分工合作,江白帆洗鍋,裴珉則打開水龍頭開始洗黃瓜。 聽著嘩啦啦往下流的水,江白帆驀地有些心疼,這些流走的可都是錢啊。 他忍不住提醒道:用盆吧,然后黃瓜可以和西紅柿一起洗。 裴珉:為什么? 省水??!江白帆指揮著他:洗了黃瓜和西紅柿的水又可以洗香蔥。 他一邊切菜一邊嘮叨:咱們往后要開始省錢了,電啊水啊能省則省。 洗了香蔥的水可以洗雞蛋,洗了雞蛋的水也別倒,等會兒留著沖廁所。 裴珉倒水的手一頓,他看了江白帆一眼,突然似笑非笑道:等會你洗澡的時候叫我。 干嘛? 一起洗,省水! ??!水! 江白帆:?????! 第18章 飯做好了,兩個人吃的比較簡單,就兩菜一湯。 裴珉才剛端起碗就想起一件事,糟了,有件事情我給忘了。 什么? 楊業東前天找過我。 江白帆夾菜的手一頓:干嘛?又約架? 嗯,他讓我去青河。裴珉回想了一下楊業東說過的話,又道:這一次,他請了葉歸當幫手。 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討厭,就沒見過這種死不要臉的人。江白帆眉頭緊皺。 不過 江白帆頓了頓,眉頭又漸漸舒展開來:他有幫手,我們也有,吃完飯我們去一趟二高吧。 好。 周六傍晚,二高校門口。 江白帆剛準備打電話給江晨羽,結果說曹cao曹cao就到,手機才剛拿出來,就看見江晨羽背著個黑色大書包,領著一幫小弟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見到江白帆明顯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高興又有些謹慎的問:你怎么來了? 江白帆沒正面回答他,見到這奇怪的架勢,只問:你這是要去干嘛?書包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書包里面還能裝什么?裝著書唄! 真的? 真的,江晨羽故意激他:不信你看看。 好,我信了!但是你告訴我江白帆笑著問:天都快黑了,你背個書包要去哪里? 江晨羽一噎,半晌才煩道:我去哪里,為什么要告訴你?你能不能少管點? 我是你長輩,管你天經地義。江白帆微笑一斂,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瞪著他,兇道:看我干嘛!不服氣啊,不服氣去告訴你親爺爺,他要是說讓我不管你,那我以后再管你,我跟你姓。 切!本來就跟我一個姓。 還敢還嘴?個不孝子孫。江白帆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老實告訴我,你要去哪里? 江晨羽不著痕跡的摸了一把裝滿鋼管的黑色大書包,隨口道:還能做什么?我帶著兄弟們去開黑呀! 開黑呀?江白帆點頭,像是信了他的話。 江晨羽剛松了一口氣,江白帆卻依舊攔住了他:不準去。 為什么不準去?江晨羽煩躁道:今天周六,不上課,沒作業,我去開個黑咋了? 沒咋,主要吧,小爺我有事想求你幫個忙。江白帆眨了眨眼睛,沒有絲毫求人的覺悟。 求我幫忙?江晨羽氣笑了,你這是在求人?你求人就這態度? 咋?江白帆臉不紅心不跳:我不這態度,你還想要我啥態度啊,跪下來低三下四的求你嗎? 江晨羽: 我是想跪呀,但是我怕你受不起!到時候遭天打雷劈。江白帆說得頭頭是道,最后還肯定道:你看,我都是為你好。 江晨羽見他這態度有些無語。 比起不可理喻,他小爺當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話說都是讀的九年義務,有的人怎么就可以這么狗比呢。 江晨羽只得認栽,頗有些喪氣的道:你讓我做什么就說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其余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替你做。 也沒這么嚴重,就是想讓你幫我們撐腰而已。江白帆撓了撓頭,又加了一句:實在不行,還要麻煩你動手打一架。 打架?剛剛還無精打采的江晨羽,眼睛瞬間一亮,江白帆說的幾句話,他一個都沒聽到,全部自動過濾掉了,只獨獨剩下了打架那兩個字。 打誰?你說。江晨羽仿佛加了泡騰片的可樂,一臉興奮道:你讓我打斷人的手,我絕對不會讓他還能拿得起筷子,你讓我把人打成一級殘廢,我絕對不會讓他第二天還能走路,你 停!聽我說完。江白帆把具體的事情,五一十的跟江晨羽說了。 青河橋?葉歸?江晨羽一愣:楊業東說的? 是的。 這個狗逼東西,同樣的話跟我說完之后,竟然又跟你們說,他這是準備一石二鳥,把我們爺孫一網打盡嗎? 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晨羽把書包往肩上一晃,冷聲些:我今天要不把那群狗逼玩竟兒打成狗吃屎,我就不姓江。 不姓江,你準備姓什么? 江晨羽一噎,你能不能問點正常的東西? 能啊。江白帆點頭,很認真的問:你為什么要背著一書包書去打架? 因為 江白帆突然一拍腦袋,自顧自道:哦!我知道了!知識就是力量!你是打算用知識壓死他們嗎? 江晨羽:??? 這是哪家的二傻子,麻煩拖走一下。 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朝青河橋邊走去。 楊業東眼尖,立馬就看到了江白帆身邊的裴珉,他先是一喜,隨后有些猶豫,裴珉這家伙開竅了?竟然也知道找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