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真情告白，牧然木著臉應了一聲：“哦?！?/br>
    “這些話你應該對瑪麗說?！?/br>
    聽他的聲音沒什么情緒起伏，秉央又說：“我說過了?！?/br>
    “對了，然啊，今天下午和我哥尿尿的時候，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一件事?！?/br>
    牧然疑惑：“什么？有痔瘡要早點治嗎？”

    秉央：“……”

    “不是！”

    秉央磨了磨牙，猜到謝則堯肯定又胡編亂造說他有痔瘡。

    看在牧然的份上，他決定暫時不計較這件事。

    秉央呼出一口氣，再次開口：“我萬分確定，我哥他心里只有你一個人?！?/br>
    牧然更疑惑了：“你怎么確定的？”

    秉央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理由，支支吾吾地沒說話。

    牧然眨眨眼，既然是在尿尿的時候確定的……

    “他嘰嘰上紋了我的名字嗎？”

    秉央：“……”

    如果他說有的話，牧然肯定立馬去扒褲子了。

    他咬了咬牙，扯著嗓子說：“你別管我怎么確定！重點是我哥愛的人是你這件事?！?/br>
    牧然哦了一聲，下一秒，電話那端傳來秉央近乎歇斯底里的聲音。

    “他最愛的就是你！”

    “愛的人”和“最愛的人”是兩碼事。

    牧然愣了愣：“是嗎？”

    秉央斬釘截鐵：“沒錯！”

    牧然感慨道：“那你哥演技還挺好的?！?/br>
    秉央趕緊附和：“對啊對??！他賺了娛樂圈這么多年，耳濡目染、潛移默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牧然慢吞吞地說出后半句話：“連你都被騙了?！?/br>
    秉央：“……”

    2、

    秉央絞盡腦汁，想不出怎么替謝則堯辯解，只好咬定說：“我沒有被騙?！?/br>
    “你信我，我和我哥都認識二十多年了?！?/br>
    “謝則堯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臭屁！”

    一起住了四年宿舍，牧然挺了解秉央的，他應了一聲，問道：“那謝則堯生日是幾號？”

    秉央張了張嘴，想不起來。

    他連自己以前交往過的女朋友生日都不記得，哪還會記謝則堯的生日？

    “生日額……就是他出生的那天?！?/br>
    牧然：“……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br>
    秉央立馬說：“大男人過什么生日，不記得很正常?！?/br>
    “你只需要相信，我哥是真的愛你?！?/br>
    牧然：“我知道?！?/br>
    “你就是……”秉央話音猛地頓住，震驚不已，“你知道？”

    牧然：“是啊，他愛我?！?/br>
    秉央：“那你還——”

    話沒說完，他聽見了牧然下一句話：“和他也愛別人，完全不沖突?！?/br>
    秉央：“……我要改一下我的措辭?！?/br>
    “我哥他，只愛你一個人?！?/br>
    牧然喝了口水，輕嘆道：“你放心，我和你哥的感情生活很美滿?！?/br>
    秉央沒說話，心想，美滿個屁。

    謝則堯那家伙現在都“愛”上我了。

    “然啊，是好兄弟你就和我說實話?！?/br>
    牧然：“我就是喜歡他既愛我，又愛別人的樣子?！?/br>
    秉央：“……”

    沉默良久，秉央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不說了?！?/br>
    “我女朋友瑪麗叫我陪她去夜店蹦迪?！?/br>
    說完，他匆匆掛了電話。

    片刻后，謝則堯推開門，走進臥室，問道：“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嗎？”

    牧然點點頭，實話實說：“秉央的電話?！?/br>
    “他很關心你?！?/br>
    謝則堯不信那小子嘴里能蹦出什么好話，又問：“他說了什么？”

    牧然想了想，總結：“他暗示我你嘰嘰上紋了我的名字?！?/br>
    謝則堯：“……”

    牧然歪了歪頭，有些期待：“讓我康康?！?/br>
    當晚，牧然沒有在謝則堯身上任何一處地方找到關于自己的紋身。

    洗完澡，他趴在床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謝則堯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牧然順勢捏了捏他的胸肌。

    謝則堯：“噥，這里有你?！?/br>
    牧然手一頓，豎起大拇指：“金木水火你?！?/br>
    謝則堯：“……”

    牧然：“我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土味情話?！?/br>
    謝則堯：“……”

    洗完澡，牧然開口問：“要去見見我爸嗎？”

    謝則堯忍不住反問：“那種見法？”

    牧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去陵園啊?！?/br>
    “還能怎么見？你要……”牧然頓了頓，試探地問，“找靈婆嗎？”

    謝則堯沉默。

    牧然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自顧自搖搖頭：“不行，不能涉及靈異玄學?！?/br>
    我們這是本普普通通的都市娛樂圈狗血小說。

    ******

    第二天早上八點，牧然艱難地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他一邊刷牙一邊撥通遠在漂亮國的小姨的微信電話。

    點開揚聲器，牧然喊了聲：“小姨?！?/br>
    “我等會兒要去看爸媽?！?/br>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電話那端響起一道悅耳的女聲：“發生什么事了嗎？”

    “你和謝則堯分手了？”

    拿起牙刷的謝則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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