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炬愣了下，大手一揮：“那不用化妝了，直接拍?！?/br>
    小紀愣愣地應了一聲，等王炬坐到監視器后面，她好奇地問同事：“牧然的演技很好嗎？”

    “都不需要化個反派妝嗎？”

    想到牧然曾經演過的那些劇，同事默默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下午第一幕是劇中教主第一次露面，魔教教主下山，嫌山腳的村子擋路，讓教眾滅了整個村子。

    “A！”

    小紀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牧然，只見他緩緩踱步到村口石碑前，努力地壓了壓上揚的嘴角：

    “起風了，讓陳家村毀滅吧！”

    表情呆滯狀態

    語氣聽起來十分復雜，還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奇怪。

    這一秒，小紀忽然懂了。

    牧然的演技很糟糕，化個反派妝也救不了，還不如把他漂漂亮亮的臉蛋露出來。

    簡直是老天爺賞飯的臉，上帝關上門窗的演技。

    另一邊，席童松了一大口氣，笑瞇瞇地說：“太好啦?！?/br>
    牧然眼睛亮了亮：“我剛才演的很好嗎？”

    “我觀察了好幾天謝則堯，雖然他不是典型的霸總，但是好歹也帶著點霸總味道……”

    席童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放到牧然手里：“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演得很好?！?/br>
    牧然：？？？

    席童慈愛地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其實吧，我好幾次都懷疑你裝病?！?/br>
    “剛才看到你的演技后終于能安心啦，你是演不出來的?！?/br>
    “距離上一次看到這么清新脫俗的演技，還是你上一部戲?！?/br>
    牧然：？？？

    你禮貌嗎？

    第9章

    牧然沉默片刻，有些納悶：“你為什么會以為我在裝??？”

    席童實話實說：“還不因為你看起來那么正?！?/br>
    一會兒正常的和以前一樣，一會兒又說些天馬行空的胡話。

    他情不自禁地就那樣想了。

    牧然唔了一聲：“因為我沒有生病?！?/br>
    “因為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生病了啦?！?/br>
    席童叭叭叭地說完，偏頭對上牧然黑漆漆的眼睛，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連忙亡羊補牢，“你的淤血還沒有消呢，當然還在生??！”

    他拿出包里的水果糖，塞進牧然嘴里，轉移話題：“哎呀，演技差的其實是件好事了啦?！?/br>
    席童想了會兒，憋出一句話：“說明你的發展空間大?！?/br>
    牧然嚼著糖，靜靜地看著席童。

    席童繼續說：“你想想那些影帝影后，他們就算再努力，也沒有那么多的發展空間了！”

    “你就不一樣了，上坡路漫漫其修遠兮?！?/br>
    這算安慰嗎？

    牧然一口嚼碎了糖，又從席童的小挎包里抓了一把。

    王炬路過聽見了席童的話，笑呵呵地走到牧然身邊：“童童說的很有道理，再說，牧然你現在的演技比一年前好多多多了?！?/br>
    席童難以置信：“真的嗎？”

    去年得多糟糕??？

    牧然看向王炬，他上一部網劇，也是王炬導的。

    王炬開口道：“那是當然，去年的時候，牧然說幾句臺詞還要看一眼鏡頭呢，站位也不行，走著走著就去鏡頭外了?！?/br>
    “現在都知道不看鏡頭了，還穩穩當當地站在鏡頭中間……”

    席童：“你一說我也記起來了，去年三月的時候……”

    席童宛如一位家長，和了解自家孩子的某阿姨展開了激烈的回憶往事的對話。

    “現在想想，他的臺詞也比以前流利好多?！?/br>
    “第一幕還沒有笑場?！?/br>
    “而且還有肢體動作?！?/br>
    …………

    牧然不是科班出身，大學是本市知名醫科大學的非醫專業。

    其實一開始牧然是臨床醫學專業的，讀了一年后發現醫學生讀書累工作累，看不到光明悠閑的未來生活后，他果斷轉去校內的管理專業，后來因為謝則堯的原因，了解到娛樂圈的薪水情況，屁顛屁顛地入了圈。

    從此過上了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咸魚生活。

    牧然嚼著糖，默默地看著席童和王炬絞盡腦汁地夸自己。

    小紀小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王導，男主角到了?！?/br>
    牧然偏頭望向入口，只見陸連茶戴著墨鏡，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助理、化妝師、發型師、服裝師等等，小團隊堪比整個劇組。

    “牧然？！你身體已經好了嗎？”

    陸連茶摘掉墨鏡，快步走到牧然面前。

    席童冷哼一聲，扯起嘴角：“托您的大福，勉強可以拍戲了?！?/br>
    陸連茶連忙說：“不要勉強自己呀，毛爺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br>
    “你再好好休息幾天，我會幫你向王導說情的?！?/br>
    “王導，你得讓牧然好好休息呀?！标戇B茶扭頭對王炬說。

    王炬：“今天工作交接出現了點問題……”

    席童拉住牧然，擠出笑容：“我們現在就要回去休息了?！?/br>
    “??？這么快嗎？”陸連茶眨眨眼，一臉遺憾，“我經紀人訂了整個劇組的奶茶和甜品，剛剛送到?！?/br>
    媽的這小綠茶……

    席童眼皮跳了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牧然說：“我還想再在劇組觀摩學習一會兒?！?/br>
    --